《魔山》是一本由[德]托马斯·曼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75.00,页数:4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魔山》精选点评:●出差前就开始了……拖拖拉拉地读了好几天,今天睡前读完了上册,入戏了,感觉自己都有点发烧了,现在躺
《魔山》是一本由[德] 托马斯·曼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75.00,页数:4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魔山》精选点评:
●出差前就开始了……拖拖拉拉地读了好几天,今天睡前读完了上册,入戏了,感觉自己都有点发烧了,现在躺在床上研究一些精美的古董体温计。
●喜欢第六章,大段大段赛特姆布里尼和纳夫塔的争论,两人算是伏尔泰和卢梭的代言,但也有界限模糊的时候,看的又烧脑又上瘾。
●2019年第1-2本 12.25-2.3 我们又何尝不是活在魔山之中 最爱约阿希姆和塞特姆布里尼
●我记得杨照在一个访谈中曾经推荐过托马斯.曼的这本代表作《魔山》,大概是说作者特意写了一个后记,首先感谢读者把这本相当晦涩的作品读完,然后希望读者再读一遍,因为未知情节和已知情节的阅读,在方法和关注点上都有细小的区别,而托马斯.曼希望读者去揣摩情节之外的一些东西。与同时代的《玻璃瓶游戏》相比,两本书都是成长小说中的集大成之作,但是托马斯.曼选择与黑塞走了完全相反的道路(网络评论)。推荐先看看豆瓣读书中关于本书有几篇读书笔记,《魔山裡的背德流浪者》和 《再读《魔山》至第六章毕,暂记》等,分析的很到位。这本书很明显不是讨好读者的作品,属于莫言所说的大鲸鱼
●großartig
●很长,需要耐心看完,但是很值得看完的一部小说。
●5.1-28 632
●没时间读完,读至上部P268。
●Der Zauberberg(1924). 632千字。Thomas Mann1875-1935.作者于1929年获诺奖。书中故事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前夕。
●这老头真的很啰嗦。内容又多又杂,脑子里一团浆糊。
《魔山》读后感(一):Danse Macabre
在看这部小说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是骷髅们手牵着手围成一个圆圈跳着死亡之舞的画面。
The Dance of Death(1493) by Mi
《魔山》读后感(二):单位时间内的唯我独尊
结束了上部的阅读,依旧不得不羞耻的承认,这是我看过最难啃的小说之一,并不是因为其篇幅之长,而是内容之精悍。常常会出现一两三页的角色大段思考或者一个人的独白,而这些独白的精彩不仅限于舞台演出似的节奏,更是藏在字里行间每句话都值得思考的高度浓缩。
日常阅读小说,一页纸只是几分钟,人物对话也好,环境描述也罢,都是眼睛接触即刻理解的范畴,而魔山不同,其中冷不防的出现有关时间与生命,唯心与唯物,生命本质的思考和理解,必须在看完几句话之后再反复回过头去理解,进而陷入自我主观的思考。这样一来,一页纸便花上了十多分钟,是平日阅读速度的几分之一。带着完成任务的心态显然是不合适的,这种阅读方式大大降低了阅读某种意义上带来的成就感。
但就像书里提到的,单位时间的长短,不只是物理层面的时间,当重复的经历开始时,时间在当下由于枯燥和了无新意而产生疲态,时间开始走动的极慢,同样的一小时便像是度日如年的煎熬,而同样质量的时间被拉长至一年后,反而感觉时间走速飞快,这往往正是因为单位时间的质量之低,使得使用时间的自我变得单薄而稀释。
看这本书仿佛就是亲自印证这番言论,单看书可能要花上比平日里多好几倍的精力,看似应该是将获得的愉悦稀释了许许多,甚至过程是磨人的,但最终合上书的那一瞬,竟然会有一丝舍不得,因其带来的思考是花费时间的若干倍,反倒是把这份精力的愉悦感提升到了超越平均水平的阅读。
《魔山》读后感(三):年轻时应该登山
逼近27岁时,春节期间,看到托马斯·曼的《魔山》。
最初的部分里,年轻而无为的工程师汉斯,在爱情的热度中昏昏然了,同时感染肺病,长期带着低烧,驻留在疗养院。此后的时间,达七年之久,于微妙的亢奋中,混乱地流逝,有时一泻千里,有时细水长流,有时仿佛倒转……
可以清晰看见,《魔山》处理的第一组魔性概念,包括但不限于下面这些:“年轻”、“情欲”、“沉疴”、“时间”。
汉斯,具备任何一个青年所具备的茫然,肉体的烧灼和心灵烧灼一并引燃,但是燃料不足。为其做补足工作的,是闪现出男性气质的女子,是不倦于言谈并妄想着自由的绅士,是在落雪之后终要枪毙自己的异人,是形形色色一同在山巅为死亡窥伺着的激动者……(即便是那个不动声色的女人,出入饭厅时,也要猛烈地砸门——天真自然,浑然天成地砸门。)
年轻的汉斯,在魔山上磨去其青春韶华,挫伤其风华正茂,泯灭其浑圆的渴望,此过程浩浩荡荡,长长久久,兜兜转转,点点滴滴,令“身在此山中”的群众,尽皆茫然。
年轻的汉斯多方多面地吸收悬置着的欧陆文化,古往今来的思维火花,炆着他的血液,令他无法冷静下来,热度恒定在37摄氏度之上。
只有在梦幻之中,在睡眠之内,雪,才有了雪的冷度,魔山的实体意义——寒凉且与世隔绝,甚至于生命暌隔的意味——终于荡漾出来,喷薄出来,劈头盖脸地袭击过来。在《雪》的章节之后,汉斯意识到“年轻”的溶解,意识到“情欲”的冻结,意识到“沉珂”的顽固,意识到“时间”的限度,意识到这座山,终归是一座为魔力笼罩的场所,是一处呼唤意志,但也同时抑制着意志的场所。
《魔山》的可怕是:看似无远弗届的温文尔雅,看似正在康复的躁动肉身,看似必会消融的皑皑白雪,最终却终结在暴力、死亡和持续地冻结中。
针对当前时代,针对这方土地,《魔山》是一个神经质的作品,是一个阻碍活力的障碍,是一个必须被愚公铲掉的妖魔鬼怪之山。但是针对全部的时代,针对东西南北的一代代年轻人,(我疯狂地揣度)《魔山》是一个带着恒定诱惑力的场域,是关于生命真谛的长谈和和长叹,是有关不可消融和终将毁灭之事物的不想停止的哀婉,同样也是对意志力的百转千回地呼吁,和对特别的情欲(指向人和事)的千回百转地慰藉……
《魔山》读后感(四):卡斯托普与雪野
“雪”这一节让《魔山》在我心中的地位又上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首先令我觉得新奇的是当卡斯托普面对雪景时的一段关于睡眠的描写:
“雪无声地下着。万物的轮廓渐趋模糊。目光进入空茫一片,很容易打起盹儿来的。伴随着似醒非醒的一刹那会产生寒冷之感,但接下来,在这儿的严寒中,睡眠却清纯得再清纯不过,没有梦,也不受有机生命的任何潜意识的干扰;因为呼吸着眼前这没有任何杂质的明净的空气,肌体的感觉轻松得就跟死者不呼吸差不多。”
身处纯净环境的一次纯净的睡眠,第一次看到用“清纯”来形容睡眠,却觉得非常应景。
在疗养院里的卡斯托普没能满足于只是看着这片雪景,非常戏剧性地、瞒着院长学会了滑雪。雪山意味着最纯粹的自然,足够静谧,人能够完全沉浸于其中,思考世间万物。
如果说《2666》里对于雪山夜景的描绘因联系到宇宙而让我产生了敬畏之心的话,《魔山》里的高山雪野则是让我最为单纯地敬畏自然的力量。
“不,这个以它无底深渊般的沉寂对着年轻人的世界一点也不殷勤好客,它接待他的条件是他自己对自己负责,自己承担风险。它根本谈不上接纳他、招待他,只是以一种令人不快的没由来的恶劣方式,容忍他的侵入和存在而已。它让人感到的只是一种静得可怕的原初情绪,连敌意都说不上,而仅是一种死气沉沉的冷漠。”
“这种敬畏,使他灵魂中经常保持某种虔诚的震慑,某种畏葸的激动。”
文中大段对于雪野的描述还有很多,非常精彩,无一不令人对其有种本能的向往:无暇,庄严而又神圣。
其后,卡斯托普在愈发深入雪野的过程中遭遇了暴风雪,洁白的世界顿时变得晃眼浑沌,死亡逐渐逼近。而同时这种遭遇的必然性是很清楚的:人身上有一种总想不断增强与致人死命的自然力亲近程度的倾向。卡斯托普处于一个意识极为模糊的状态挣扎着前行,面临着死亡与随时都会沉睡的意志,他梦见南国的极乐世界,而极乐世界的身后却上演着骇人的人肉宴(与雪山和潜伏其中的危险对应)。抱着孩子的母亲与人肉宴形成强烈的反差,使得卡斯托普脱离了梦境,回到现实。
醒来的卡斯托普对善与爱有了敬意:只有爱,而非理性,能战胜死。
暴风雪停了,我脑海中浮现出卡斯托普独自望向雪山的场景,突然很想把这个画面画成油画,无奈手边只有数位板,以后我会将它画成油画的。
《魔山》读后感(五):为了善和爱的缘故,我们不能让死主宰思想
当我们谈论伟大而不朽的著作时,很难说清楚自己在谈论的到底是什么。一件如托马斯·曼的《魔山》的艺术品,它的存在已经远远超越了纸张和墨迹,而是成为了一种横跨数个维度的奇妙综合体。它是文学,当然,也是历史、政治、哲学、宗教,还是医学、心理、天文、神秘……我们可以揪住其中任意一个点大谈特谈,仿佛我们抓住了作者幽暗深邃的思想的小辫子一样,且沾沾自喜吧。或者说,做一个贪得无厌的探求者,将所有蛛丝马迹东拼西凑,以期自己能独占藏在这些文字背后的一整个灵魂,可在旁人看来,恕我直言,不过是在愚蠢地重复那个摸象的笑话罢了。 你是什么人呢?功成名就的翻译家吗,还是编出几千几万言后学位到手的老大不小的学生,亦或者寻着不知道哪儿留下的味儿过来猎奇的虫豸,还是说一字千金的大文豪也来光临这座古老的迷宫? 呵,平原人。上来清清肺吧,让拉达曼提斯翻翻你的眼皮量量你的体温,你要是敢裹上这山上的毯子在这些顶呱呱的躺椅上静卧一阵,把平原上那些湿漉漉臭烘烘的有的没的甩在身后,再来做关于魔山的春秋大梦。 你不敢,我不敢,我们病入膏肓,x光照出的肺腑一定全是死神的阴影和空洞,那和结核杆菌如出一辙的,病原,弥漫在我们周身,在我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上山与否都是死路一条。无非是,带着荣耀在平原上服役,还是懦弱的在山上苟活,如此的区别而已。 可是不幸啊!你来告诉我哪里还有荣誉!无论你做什么事情,做生意也好,公务员也好,士兵也好,学生也好,工程师也好,咬笔杆的也好,端盘子也好,拧螺丝也好,躺着不动也好,坐着敲键盘也好……要不从别人嘴里,要不就从你爱和自己唱反调的脑袋瓜里,总会蹦出一个令人不甚厌烦的弄臣,嘴里念念叨叨的无非是虚无,低贱,有何意义,遥遥无期,绝望……脑子被这些道理搅得晕乎乎的,像吸了过于纯粹的氧气。 让我们就这样醉死过去吧,在过于漫长的一生的无聊重复中,被无数无聊的细节塞满脑子,好忘记时间的长度。把注意力从滴答作响的时间上移开,自欺欺人以为它会随心所欲地变快变慢……我们不需要上魔山,消费不起,但世界在魔山之后近百年已然被拉平,我们是在一种新时代下平原和魔山的混合态。生活是越来越便宜舒适啊,荣耀也越来越简单卑微,从生到死像是每天清晨一次的畅快。我们的生命是被消耗完养分的废渣,轻盈地从温暖湿润中来,滑进幽深和虚无。是的,幽深和虚无,谁还是相信着彼岸世界的巴巴利亚,当死变得如此虚无,那与之对举的生又能好到哪儿去?生与死不也含混不清起来了吗,生的死,行尸走肉,麻木,这样的词语怎么听起来还是那么熟悉,像是谁说过来着。 不,有个恼人的家伙在说,别这样。 为了善和爱的缘故,我们不能让死主宰思想。 灰颓的思绪被粗暴地掐断了,强迫我们从一种闭上了嘴的迷思,陷入另一种睁不开眼的信仰。那到底要人怎么办,变成有六只手的猴子,好把五官全部掩住吗?或者说你需要一种颇为时髦的分裂,把一个真正的自己藏到Persona的背后,再陷入我是非我的逻辑怪圈。 这样的分裂无法避免,抹平魔山的后果,就是每个人心中都将升起一座自己的魔山,时机一到就会退缩进入,我们是如此堕落,无可救药。除了像我一样,喊出毫无意义和逻辑的话语,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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