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翻读后感锦集

发布时间: 2020-05-19 08:29:25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29

《空翻》是一本由大江健三郎著作,金城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68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空翻》精选点评:●非常惊喜,翻开序章便再也停不下来,期间感受到的体验,毋宁说是一种世纪末的浪漫。●那些无用之用。●在以一种近

空翻读后感锦集

  《空翻》是一本由大江健三郎著作,金城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685,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空翻》精选点评:

  ●非常惊喜,翻开序章便再也停不下来,期间感受到的体验,毋宁说是一种世纪末的浪漫。

  ●那些无用之用。

  ●在以一种近乎受虐的目的进行枯燥 晦涩的阅读过程中才能获得巨大的精神快感=.=

  ●大江这一本就够了。

  ●读了近一个月……最精彩和全书观点最明朗的一部分就是师傅在御魂祭之后自焚的情节吧……因为对宗教和信仰方面的知识太薄弱了导致这本书读得也很困难。

  ●借奥姆真理教为契机,大江健三郎的这部作品是一个关于信仰而非仅仅关于宗教的寓言。信仰,是人类一切追求的终极目标,涵盖宗教、政治、艺术、哲学等等范畴。这部寓言从这样一个开阔的视角去看,就能看出其可贵的价值! 邪教事件实则只是人类群体运动的一种表现形式。因其造成恶果,而称其“邪”。否则就是宗教运动。而任何一种人类群体运动,不论宗教、思想、社会、政治、革命、甚至战争,其运动的基本结构和发展形态都有相通之处。《燃烧的绿树》和《空翻》两部作品都是通过寓言的形式去展现人类群体运动的共通之处,表现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和与身俱来的局限性,且进一步体现出表现出人类社会发展之艰难。想到《围城》中的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

  ●刚刚看了书评,有个人讲的很符合我现在的想法“完全没有看下去的能力”,字里行间描述的都很晦涩,也罢,对这些教会宗教也实在没什么兴趣,也可能我还没到达那个阅读能力去读这样的一本书。先放下吧

  ●读得筋疲力尽,中途好多想说的,看到最后懒得回头总结了。看到几位老人家不断自我拷问的场景,太烧脑而且让人难过了,真的有点想起了《卡拉马佐夫兄弟》,书中也几次提到了陀氏的这本书。

  ●钟爱洗脑话题…

  ●教会是构筑灵魂的场所。追随、逼迫、违背、自由,在这背后作者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呢?

  《空翻》读后感(一):作家的責任

  「既然小說被認為是一個民族的秘史,那麼,要成為真正的小說家,就必須對社會生活進行調查。」(巴爾扎克語)

  大江健三郎身體力行的詮釋了巴爾扎克的這句話。如果說「遲到的青年」是一個在少年時期經歷二戰戰敗的日本人關於自我心路一種自然的審讀,「空翻」顯然是一個偉大小說家對自身職責的不尋常的忠誠踐行。

  用小說的方式解構日本新興宗教無疑是極艱鉅的,即使結局不是那麼令人滿意,我依舊要向大江脫帽致敬。木津臨終前和育雄說的話讀著多少有些陳腐說教,我可以從一個白髮老者的眸子裡明明看到吶喊的力量。

  「育雄,聽不到神的聲音,莫非仍舊真的不行?難道不是不需要神的聲音麼?人還是自由為好呢。

  雖然聽說「它」⋯⋯是這麼說的,但我要說——即使沒有神,也照舊可以rejoice呢。那麼在⋯⋯」

  《空翻》读后感(二):构筑灵魂

  这本书正如作者最后说的,是“新人”教会的创教史,从一个教会的灭亡到另一个教会的兴起;从一个教义转变到截然不同的另一个教义。里面的任何细节都可能是必然要发生的。

  故事的主线就是人们对主态度的转变,开始是无条件的追随,慢慢地开始逼迫主给自己旨意,然后违背主的旨意(即主的仁慈),最终脱离主而得到灵魂上的自由。由此看来,主只是一种寄托,是人类编造出来的一种说辞。

  本书耗费作者四年的时间写成,其中包含的信息量相当大,再加之是翻译作品,初读可能会觉得吃力,但对人类的探讨,对时间的探讨,对灵魂的探讨,肯定是作者对自己人生经历的一种思考,因此还是可以一读的。

  其实看完这本书,我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像是作者向我们提出了很多问题,而答案需要我们慢慢地领会。作者曾经说过:“我想在小说中创造一个构筑‘灵魂’ 的场所。”而在本书的最后,借人物之口又一次说出:“教会是构筑灵魂的场所。”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什么联系?

  小说的本性是一种有灵魂的存在,然而构筑灵魂应该怎么理解?是完善还是推倒重建?每个人的理解肯定不同,但合上书,面对时间之终结、世界之终结,我们到底应该如何做,这是首先需要思考的。

  《空翻》读后感(三):大师之作 现实之作

  以前曾听过一个小故事。说是地里的庄稼都丰收了,一位老妇人在感谢上苍,她的小侄女问她为什么要感谢老天爷呢,老妇人说因为实在太开心了,不知道该感谢谁,唯有感谢上苍了。一直以来人们对于信仰都有着各自的想法与坚持。有时候是种依托,有时候是种逃避。

  大江健三郎的书没有看过,对于他的文章风格是第一次涉猎,大段大段的哲学顿悟想必和他五年的闭关生活有关。这本书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轰动一时的奥姆真理教,只是当时我还年幼对此一无所知,邪教这种词汇只会在武打小说里不断被提起。不过这本书的实质并不是一部宗教兴衰史,而是在探讨人类何去何从的问题。先不论其好坏,其在人们中间的反响如此空前,比zf还让人们肃然起敬,其中的各种问题应该深思。到底还欠缺了什么能让人们如此不顾一切投奔到一个陌生的怀抱中,深陷其中废寝忘食。

  一个宗教的起因有好有坏,但是当规模不断扩张,队伍不断壮大,人们的想法开始发生改变,特别是那些领军人物。开始分帮派,分利益。这种狗血的剧情基本都已演烂了,只是还会发生,在各个领域。那除却这些,那些想真正的好好的建立的会有什么下场呢?会不会都像“师傅”和“向导”那样。

  这本书有点晦涩,大致的故事框架很容易了解到,只是里面的各种深思需要细细体会细细捉摸。曾看过一段对他作品的描绘很概括却很形象,说是在他的作品中存在着“变异的现实主义”这种超越语言与文化的契机、全新的见解和充满凝练形象的诗,使他回归自我主题的强烈迷恋消除了 (语言等)障碍。

  《空翻》读后感(四):简谈《空翻》与《1Q84》

  刚读完时觉得无从谈起,接着读了豆瓣评论《灵魂的场所》(链接如下),就针对这篇评论(以下简称“评论”)说一些自己的读后感吧。 《灵魂的场所》:https://book.douban.com/review/5975867/

  评论把小说中的宗教理念理清楚了,很厉害。但是评论似乎对这些理念是全盘接受的,似乎这部小说就是要传达这样一种理念。而在小说中,这些理念是通过不同人物口述的,而作者,其实自始至终都隐藏在文本背后。小说中奇迹的出现、重要事件的发生都是模棱两可、前后矛盾、疑点重重的。要说小说中最接近作者的人物,恐怕就是木津,而最像是从作者口中说出的,也就是整部小说的结尾处木津说的那句:“育雄,听不到神的声音,莫非仍旧真的不行?难道不是不需要神的声音么?人还是自由为好呢。”在这句话里,重点不是神,而是人。而延续到最后育雄所说的“构筑灵魂的场所”,其重点也是由神转向人。在我看来,作者一直避免表达肯定或否定的明确态度,直到小说结尾,这更像是发自作者内心深处的一声呼吁,我相信也只是因为邪教运动造成恶果才会促成这样的呼吁吧。

  从必须要神的声音,到不需要神的声音。这里呈现的并非对于神的肯定与否定,而是重点由神转向人。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以人为本”,也正是这个道理。而同时,神作为一个前提,我们并不确定它存在与否——是不确定本身,而不是神,保证了人类的敬畏心和对自身局限性的认知。所谓“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相反,一旦一个人说自己听到了神的声音,是他真的听到了,还是他以为他听到了,从何判断?而他以此为由进行所谓“过激”的行为,从何反驳与阻止?在这里缺少的恰恰是怀疑,是不确定,是对人类认知局限性的僭越,这也是邪教会酿成悲剧的根本原因。神的存在可以让人保有敬畏心,却也可以成为人无所不为的借口——这个“神”可以替换成“善”、“正义”等等——河合隼雄就毒气事件与村上春树对谈时,一语中的:“人类,总是以善的名义行恶。”

  因此,大江健三郎到最终也并没有要告诉我们神的旨意究竟如何——这是自然,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而是将重点从神转化到人,同时保留不确定。而这一不确定,和村上春树就毒气事件深入研究后得出的关键词“开放性”是相通的。

  这里我要为村上春树说两句。村上春树深入研究毒气事件,写了两本纪实作品《地下》和《在约定的场所》。其关于毒气事件的思考,以及由此形成的写作理念在两本书中都有详细的说明。简而言之,村上春树要为日本人民创造足够长、且极具开放性的物语,以抵制简单明了封闭性的物语。村上春树认为,正是后者取代了个体的私人物语,才导致荒诞的破坏性行为的发生。而且为了要让更多的日本人民阅读,文笔尽量通俗化。在我看来,这一选择注定村上春树的作品与文学大奖无缘。但是他想要的并不是得奖,而恰恰是传播——这不能不说,是充满了社会责任感的选择。

  《1Q84》就是在这样的理念下写成的。爱情,是私人物语的象征。通篇也只有相爱的一瞬间是无法被其他意识形态窥探和攫取的,仅仅属于男女主的瞬间,也正因此男女主最后可以逃脱。这里我直接复制《1Q84》的短评吧:除了不言自明的光天化日,作者营造了暗处的两个互为镜像的世界,各自拥有一套完整的逻辑。而男女主的爱情是独立于两套逻辑,而只属于男女主自己的“私事”。村上春树称之为“个体物语”,心理学有个术语叫“私人逻辑”。哲学上,大概可以用“自我”这个词。 最后,男女主不确定自己是否回到了原来那个光天化日,或是第三个世界?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愿意留下的世界,因为在这里,他们合二为一,不再分开。 用村上春树的“物语”来说的话,大概可以说,爱情使得男女主保有个体物语,而不被任何一个世界的物语所篡改甚至替代。

  就文学性而言,《1Q84》自然不能和《空翻》相提并论。但如果明白了两位作家的写作理念,我觉得没有必要对此评个高下。日本能有如此拥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是日本国民乃至全世界读者的幸运。而且,在我看来,他们的切入点虽大相径庭,得出的结论却是殊途同归的。

  《空翻》读后感(五):灵魂的场所

  喜欢大江的为人,喜欢这个题材,努力啃完了这本书,和想象一样,密度很大,很累也很过瘾。之前看《1Q84》,失望得一踏涂地,村上也是因为奥姆真理教事件为契机,写下这部作品,可是他器量似乎还远远容纳不下宗教这么复杂的题材,所以最后只处理成了一个纯然的爱情故事。可是从同一个发源点诞生的《空翻》,却让我读得喘不过气来。以前就听人说大江的作品不好读,读完之后觉得这个不好读不在于内容的难懂,而在于这位老爷子的行文风格读来实在是太累人了。高密度的信息量和低密度的故事性,似乎是大江的特色。但作为小说家来说,这也太不懂得体谅读者了。以内容来说可以打五分的作品,因为这行文勉强降一颗星。但这老爷子风格就是如此,他写作速度其实很快,可是写完之后总喜欢反复锤炼修改,修改反而要花上比初稿更多的时间。据说大江夫人曾劝他说直接拿初稿出版说不定还能畅销,可是老爷子就是改不过性子,或者说抱着对文学创作的严肃认真态度,硬要把很通顺的文字变成拗牙的句子才肯罢休。对这样顽固认真的老人家,实在也没办法。

  不过,书的内容是非常出色的,在探讨宗教性的问题上,是我看过的除了《卡拉马佐夫兄弟》之外最优秀的作品了。宗教是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对于全人类来说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重要课题。身处东方的日本人,以他们著名的死脑筋钻在这条路上,常常会闹出比西方人更极端的事件。作为知识分子的作家们怎么认识接受这些东西,怎么在自己的内部消化它们,怎么向社会负起责任传达出声音,都是非常严肃的课题。远藤周作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宗教作家,但是他是一个宗教内的人,在感性上的阐述比大江更胜一筹,因此文学感染力更强,但在理性上却不及大江的缜密深邃。但是从理性和感性的对极两端出发的两位作家,在对终极的问题的探讨上却达到了某种一致。无论从任何途径出发,都会追讨到的同一个结论,就是对此岸世界发出呼唤的彼岸世界的声音,是同一个声音。在这一点上,世界上各种宗教教派的纷争是没有意义的,所有认真探究宗教问题的人都会达到这个结论。但是,不同的作家侧重点有所不同,比如远藤的作品更多探讨的是作为一个个体与彼岸之神建立起的宗教体验,而大江却站在世界终结的危机点上来审视生的问题。

  从世界终结的危机向世人发出改悔的呐喊,许多宗教流派其实就是站在这样的基点上建立起来的。一些激进的派别甚至会采用极端的行为,奥姆真理教事件就是其中一件。对这样的事件采取批判的态度是很容易的,但是大江却没有采用这样轻松的立场,而是深入到这些思想发源地,让自我也去面对同样的课题,在这样的对峙中,发现问题本质的严肃认真性。所以他获取的不仅仅是一种理解的立场,甚至更迫近了宗教创立的原理,在个体与彼岸世界间建立起了桥梁。我觉得,大江是宗教的深刻理解者,所以他才能探讨了宗教与宗教行为的方方面面。他说教会是构筑灵魂的场所,但从其根本意义来说,是极端个人的行为,是处于此岸的渺小的我与彼岸巨大的神的交融与对峙。对岸的终极可以说是一种无理性、缺少想象力的意志,说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也好,无限的光之洪流也好,所有生命都是从中获取了小小的光粒子而诞生的。因为我们拥有的小小的光粒子就是神的一部分,因此人与神并不矛盾,人的身上也就可以体现到无限的神性。那些伟大的先知、贤者,就是能在一定状态下越过那条界线进入彼岸的世界,直接从终极那里接收到讯息,再传达给世人的人。但是在那样强烈的宗教体验中,在面对无理性的巨大洪流时,在陷入的恍惚的狂喜中,人有可能会失去自我存在的界限,与永恒一体化,不再有“我”的存在,就无法返回到此岸的世界。这时,那个人所保有的小小的光粒子,虽然诞生于光流,只是一个过于渺小的存在,却闪烁着小小的自我的理性之光,能起到与巨大洪流对峙的作用。因此即使是最渺小的个体,也拥有与神对抗的能力。而当你返回到此岸的世界,自我扩大为巨大清晰的理性,在可以把握住世界的同时,却也失去了恍惚狂喜状态下对世界的透彻领悟,人也就和世界隔离开,渺小而无力。大江笔下的人物试图构造在保持清晰的理性进入彼岸恍惚的世界的状态,又始终在对抗与接受的矛盾状态中挣扎。所以,创立宗教的师傅与向导两位老人对自己教义的否定,进行所谓的“空翻”,并不仅仅是为了阻止少数教徒的过激行为,更是个人对神之意志的嘲弄与反抗。这样的空翻似乎是无可避免的,而空翻的两位实行者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用书中的话叫做“坠入了地狱”。然而恰恰是在地狱最黑暗之处,人获得了重新前行的起点。讽刺的是,正是通过对神的否定,神反而更凸现出它的存在。而书中的各色人等也正是在通过对这样否定的认知,确立了自我。虽然千头万绪的准备,但是最终新教会没有成立,取而代之崛起的新人教会,却再没有能听到神的声音。神在彼岸沉默,沉默也许也是一种信息,人必须以自己的判断前行,无论是终结还是新生。

  若说,世界终结的危机已经迫在眉睫,大多数人多半还是觉得是危言耸听。但是真的放眼看看,就会发现在环境日益恶化的世界今天依然冲突不断,本应携手共度难关的人们却为了短期利益争执不休,各种狭隘的民族主义、霸权主义、原教主义制造种种争端事件流血不断,另一边消费主义至上的文化消耗地球仅有的资源,也日益加重了人的精神荒废。地球走向终结是不大可能,可是人类的文化走向灭亡绝不是危言耸听。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所有的人确实都应该好好倾听改悔之声。然而一些更激进的宗教徒认为,与其让人类在毫无察觉中走向慢性自杀的结局,不如用激烈的恶性事件唤起所有人的警觉,也许还能唤起新生的机会。大江对那些不是为了自身利益,而是更精神性的牺牲抱持着审慎的态度。毫无疑问,他否定夺取自身和他人生命的过激行为,但试图采取这样行为之后的动机他却以更诚恳的态度去看待。哪怕是不宽容、极端激烈的行为中,他也看到了人性、真诚、甚至更纯粹的因子,毋宁说他对这种纯粹抱有某种好感。如果说他想做什么,大概是想要把这样源自纯粹的行动力引导到更建设性的轨道上去,而不仅仅是暴烈的破坏性。在破坏和新生之间,他更希望看到的是新生。他所期待的觉醒的新人,是具备行动力和思考力,又具有少年的真诚之人。

  在我读过的所有日本作家中,大江是最具有世界主义的一位。在他身上,很好地再现了个体、民族、世界三者的关系。他从最个体的视角出发,却获得的是最人类的视野。《万延元年的足球》、《燃烧的绿树》、《愁容童子》、《致令人眷恋之年的书信》……他的所有作品的出发点,似乎都来自于故乡的四国森林,源自于他童年从长辈说过的民间传说故事,而他具备的国际视野,又让他能从一个更大的角度出发,把这些“日本的故事”解读成“人类的故事”;而在他思想深化的过程中,这些古老的故事也不断被解读出更新更深刻的意味,在他作品中获得新生,构成了一个新的传说群落。在《空翻》的下半部,他也把故事的舞台移回了他熟悉的森林,并让在其他作品中出现过的人物在这里出场,在他的精神的故乡续写新的篇章。这层意义上说,大江又是个极度自我中心的作家,他不顾及读者的阅读趣味,只是一心探索自己内心关注的东西,不断深挖,好像只为自己一个人写作一样。可是要真跟着他进去,读者却又能发现他所写的其实是普世性的、人心中的共通探求与思索,是与自己可以相通的东西,又或者可以说,其实正是这个社会最重要最关注的课题。从这个角度说,他又是一个极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

  大江作品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很沉重的老年气息。所谓老年并不是指暮年气,相反,依旧有强烈的狂气,或者说虽然始终带着冷静和理性,却有种隐藏的激昂。就像本书,原本是狂热的宗教行为,大江却带着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审慎反思,因而让整部作品呈现出过于冷静的面貌。但是在冷静背后,可以感觉到作者强烈的向往和寄托。也许如他自己所说,他虽然出道早,却是一个晚熟的作家,他的作品到了中老年才渐渐成熟。这点和村上正好相反,村上是个早熟的作家,他的面貌就是青春的面貌,所以他的作品才一直受到年轻读者的欢迎,而他的作品中最好的也始终是年轻时写出的几部,而即使到了现在,他的作品里青年时代的气息也没有散去,他笔下品味的孤独寂寞可以作为小资青年的调味品,却始终没有深入。不过在说故事的本领上,大江是要比村上逊色不少,所以看他的书很累,当然也可以说是很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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