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作战》是一本由[英]蒂姆·惠特马什著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5.00元,页数:2020-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与神作战》读后感(一):无神论几种思想用单一的无神论来描述书里的各种思潮感觉略显简略,不仅是书里描绘的
《与神作战》是一本由[英]蒂姆·惠特马什著作,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65.00元,页数:2020-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与神作战》读后感(一):无神论 几种思想
用单一的无神论来描述书里的各种思潮感觉略显简略,不仅是书里描绘的古典地中海世界,其他文明区域的无神思想也是非常多彩。
物质主义者:这类思想认为我们生存在一个纯粹的物质世界中,这听起来非常接近我们今天理解的无神论,但这种理论在科学诞生前还是过于稚嫩,毕竟很容易被反对者以人类的感知有限进行驳斥。
去人格化的神:这类思想也是中国古代思想争论的住流,这类人不否认世间存在一个超越凡俗的“神”,它可以是上帝、可以是道、可以是天意、可以是梵,它可能创造万物,它也是万物,但它不具备人类的道德与人格,它高高在上,不会对人类投以关注,这种存而不论的态度就是排斥宗教对于世俗干涉。
人类学的神:以书里的普罗迪科斯为例,也是非常惊艳的一种思想,他们从人类社会的起源去寻找神的起源,这已经是契合现代人类学的思想。将“神”定义为人类的创造,进而完成对宗教的祛魅。
嘲讽与结构:这类使用幽默与讽刺对于多神教的神话进行结构的人,某种意义上为后世的一神论铺平了道路,对有缺陷的神进行进攻,却引出了之后全知全能的神。
哲学无神论:这一类则是对于全知全能的神论发动了攻击,对于一神论者,他们面临的困境就是那个描述出的全知全能神是如何与他们经典中那个神产生了纽带?当基督教从希腊哲学中寻求帮助来完善自己神学理论时,同时也埋下了灭亡自己的隐患。
《与神作战》读后感(二):神话从来都是人间故事会
看似价值不大的一个结论——“无神论”古已有之而非只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其实却拥有揭开“有神论”和“泛神论”以及“无神论”三者所间隔的“薄幕”——看似轻薄实则厚重又纠缠——之重要意义和功效。“神以何种方式存在”,这其实已经触碰到了信仰的本质,作为信徒到底只是需要一个针对万事万物秩序的合理解释——天为什么打雷海为什么会呼啸,还是说不过是想找个精神依托,或是需要一个角色去担当造成自己人生中种种不满、反抗无力、不得回报等一系列生命“错误”的罪魁祸首。为了能更坦然的接受它们,神的无上地位和不可理解、不可解释便显得极其重要了,甚至成为了信仰的核心。
书中针对不同地区古代信仰中神的异同比较,和神话故事中有关相应神的所作所为,充分体现了该地区人民是如何“定义”他们的神的,或者说他们“需要”他们的神做点什么。奥林匹斯诸神虽然住在远离人间的高山之上,但在地理上仍与人间土地相连,而非中国神话那种“三十三层天”的、与人间有无法言喻的鸿沟的那种设定。奥林匹斯诸神也经常做一些凡人会做的事情:偷情、哺育、比试力气或是某种技术(比如编织)。而且他们与敌人的战斗结果是存在受伤这种情况的,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神格”或是地位。相比之下,东方神话中,神仙斗法的失败通常附带着级别的下降,比如“销去订上三花”。如果将以上认识和民众对领导人的态度方面进行分析的话,会发现这二者似乎是统一的:奥林匹斯山连着人间土地,百姓的生活场所常见领导人;宙斯会受伤,外国总理会下班买菜;你根本么法设计一条前往兜率宫的路线,你也没法随便接近某些行政地点;大罗金仙丢了顶上三花,昨天的祖宗变成了今天人人唾弃的孙子。
《与神作战》读后感(三):六经责我开生面:如何用历史来改变现在和未来
首先声明,鄙人作为还算小有名气的民科兼民哲,向来对学院派历史学家的“中立原则”相当不满,一直在谋划通过现代社会科学方法来分析历史事件,以此来让“鉴古知今”、“经世济民”等古代历史学的优良传统复活的大计。当然这里不扯远,我只谈一下我的心路历程。
去年读完了台湾历史学家王明珂的两本著作《反思史学与史学反思》、《华夏边缘》,这两本书对我的启发相当大(尤其是前者)。简单说我明白了这些道理:本相(或曰情境)产生表相(或曰文本),而表相反映并强化了本相。具体来说,人们的历史叙述就是一种表相,而现有的政治权力、经济资源分配状况就是本相。另外,从人类学的角度讲,历史其实是一种“集体记忆”,人们根据自身利益,通过建构各种各样的集体记忆来解释当前的资源分配状况为何如此,而当利益变化时,集体记忆也会更新。举个例子,一座山上有三个村庄,其中A村在山坡的阳面,阳光最好,当地人解释A村为何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说这是因为建立三个村庄的人是三兄弟,而条件最好的村庄是由三兄弟中的老大建立的。
王明珂提到,在这种集体记忆建构的过程中,往往是有权有势的人更具主动权,建构出的集体记忆往往会偏向维护他们的利益。而弱势群体的声音往往就这样被淹没了。因此,二十世纪后半叶学术界的一个转向就是开始更多地关注弱者的声音和弱者的记忆。
然后我就开始琢磨,既然特定的本相产生特定的表相,那我们能不能通过改变表相,通过创造一种新的表相来造成本相的改变?也就是说,在这里,表相不再是被动地产生于并反映、强化本相,而是让两者之间出现双向的互动?我认为是可以的,比方说,我们可以站在弱势群体的角度来写史,如此就可以造成一个更加公平的社会。
当我尚无力将理想付诸实际的时候,就遇到了这本书。读完之后我感到这正是我想要的,作者的每一句话都暗合我心。来看看作者的前言:“我们总是被告知,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但是自20世纪中叶以来,社会历史的书写风向为之一变,在以往主流史籍中默默无闻的群体,如妇女、儿童、奴隶、弱势人群、少数族裔等,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有关希腊宗教和文化的历史,几乎都是由宗教信徒书写的,结果便是人们误以为古代宗教一直是一个不出故障、顺畅运行的系统。现在,该是唤醒其他对话者的时候了。”“本书的工作便成为一场对宗教怀疑论的考古发掘。其中,部分工作是努力从基督教上千年攻击、谩骂的肮脏瓦砾之下,挖掘出古代世界的无神论......对古典遗产认知的缺失,导致现代主义神话深入人心。对古典传统的极度无知弄得人人都曾以为,是18世纪的欧洲人最先对神发起了挑战。”
认祖宗是我们根深蒂固的天性,人们都喜欢给自己的观点找一个源头,如果马恩列是左人的救世主,那么哈耶克就是右壬的财神爷了。对基督教思想家而言,如何在前基督教时代的希腊罗马哲学里寻根认祖,一直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教父们有的认为基督徒应该和希腊罗马哲学彻底划清界线(雅典和耶路撒冷有个毛线关系?),有的却认为基督徒可以从古典哲学中吸取有益的成分(你看摩西,出埃及以前不也学尽了埃及人的知识嘛?)两下一比还是后者有道理些。于是,在一代又一代神学家的生花妙笔之下,苏格拉底信奉的“新神”就是没说出口的上帝,柏拉图的《蒂迈欧篇》成为了护教的有力武器,斯多葛哲学中的理性神为基督教在罗马上层的传播铺平了道路。这一切一定是神的安排,神的圣光早在耶稣降生以前就照到了希腊古哲的心头。在但丁的地狱里,这些哲人虽未上天堂,但也只下了地狱的第一层,也没受什么苦。哈利路亚,感谢神!
《与神作战》读后感(四):宗教+无神论=人类精神世界的总和
本书以无神论的启蒙、发展、衰落为线索,描写了一部贯穿希腊古风时代、古典时代至罗马时代的一部人类思想史。宗教的起源以及哲学的思想史本书的主要内容。难能可贵的是,由于无神论是一种朦胧的思想,显然无法以经文或者史料的形式流传,作者通过转述、比对甚至猜测推导出无神论的发展轨迹。无神论与有神论在罗马帝国之前都只是相对的概念,是此消彼长的,而他们组成了人类精神世界的总和。
以下是一些书摘:
并非自由民主的政体促使古希腊诞生批判性的取代现存模式的哲学思想,而是由以下两个原因:1、古希腊社会缺乏神启思想,贸易浪潮推动了发明者和创造者地位的的提升,而不是祭司阶层; 2、地理环境特殊的爱奥尼亚地区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融合。“神”实际上不过是物质世界自身的一种属性。你说的“神”,而我则说空气、风、或是其他物质成分。世界上第一部无神论著作: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 一种技能或者一种物质都可以从词源上与神的名字相关联。因此,宗教并非人类天性的一部分,而是一种文化发明。德谟克利特和普罗迪科斯都把宗教看作一种由下而上的过程,驱动这一过程的则是早期人类渴望把握知之甚少的自然界的欲望。在他们看来,宗教最初是一种认识过程,只是后来才逐渐制度化。对于克里提斯笔下的西西弗斯来说,宗教从一开始就是社会控制的过程。这里丝毫没有原始的浪漫可言。宗教是精明的人创造出来的,这些人所追求的无非是把社会秩序强加给幼稚的人民。西西弗斯说,在宗教发明之后,整份社会再也不仅仅只是限于惩处公开的不法和骚乱行动,它还可以说服自己的公民从内心深处服膺于道德的批判。于是,这时的世界就变成了一种宗教的圆形监狱。 即便在今天,仍然有许多人基于设计论而相信上帝的存在。可以毫不夸大地说,正是因为柏拉图,这种观点才至今难以撼动。苏格拉底以“不承认城邦诸神”而就刑,这是促使柏拉图转变立场的一种不可或缺的经历。早在柏拉图的有神论之前,苏格拉底曾戏谑般地提出具有颠覆意义的人本主义。他的人本主义固然基于某种神启,但最终留给世人的是:你自己制定自己的准则,并按照这些准则去生活。 你相信那种无视社会常规的反文化存在吗?那你就是犬儒主义者。如果你认为不论命运赋予什么角色都当全力以赴,那你就是个斯多葛学派门徒。如果你的人生目标是摆脱压力,也摆脱不恰当的社会要求引发的焦虑,那么你就是伊壁鸠鲁的信徒。如果你对所有信条不加区分、一概排斥,那么你就是怀疑论者。 卢克菜修诗中的拉丁文“ religio”的词义是什么?它未必是我们所理解的“宗教”,也就是说,该词并非指用来强化某种神明崇拜的具体形式的制度性机制,而更侧重于虔诚奉献的道德品质。在他看来,心理桎梏的東缚是人类自由的大敌(“束缚”一词在这里顺为贴切,作者在长诗的另一处提到要“把人类心灵从宗教绳索的東缚下解救出来”,看来 religio一词应来自 religare,即“捆绑”或“约東”)。在卢克菜修笔下,伊壁鸠鲁这位神圣斗士对宗教仪式和各种官方制度未必多么抗拒,他所竭力抗拒的是那些利用人们对死亡、酷刑和来世的恐惧心理来压制人类的虚假信仰。摧毁有组织的宗教并不能让人获得解放(伊壁鸠鲁学说也从未提倡过这种做法),只有否定神话所传达的众神会严厉报复人类的既定观念,接受神不会影响人类生活的唯物论观念,人们才能获得解放。 你相信那种无视社会常规的反文化存在吗?那你就是犬儒主义者。如果你认为不论命运赋予什么角色都当全力以赴,那你就是个斯多葛学派门徒。如果你的人生目标是摆脱压力,也摆脱不恰当的社会要求引发的焦虑,那么你就是伊壁鸠鲁的信徒。如果你对所有信条不加区分、一概排斥,那么你就是怀疑论者。 无神论当然是伊壁鸠鲁学派世界观的逻辑延伸,也是他们在与传统宗教对時中的自我定位。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他们又感到无法同传统一刀两断。 如果历史可以被视为一系列偶然因素随机作用的结果,而非按照神意的脚本严格演进的过程,那么,就有理由认为罗马对世界的掌控可能比它看上去更虚弱,更短命。反罗马史学在较宽泛和非技术意义上带有伊壁鸠鲁学说色彩,它强调历史的偶然性,不承认神意天命的作用。无神论在罗马帝国一神教的统治下真的消失了吗?那又如何解释文艺复兴时期之后的思想大爆炸?或许无神论才是唯物角度的真实的存在,并非人类精神层面创造,更不受社会秩序的约束。他是人类的隐藏属性,至于他是否是永恒的真理,只能靠时间去检验了。
《与神作战》读后感(五):无神论是近代的发明吗?
与神作战评价人数不足[英]蒂姆·惠特马什 / 2020 /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我们被一遍遍告知,无神论是近代的发明,是欧洲启蒙运动的产物。在一些人看来,倘若不存在与宗教真理相对立的世俗国家观和科学思想,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这种看法其实是由“新无神论”论辩双方共同培植出的神话:无神论拥护者希望把对超自然的存在的质疑,看作科学进步逐渐抵消宗教影响的结果;而宗教信徒则希望把它看作颓势的西方世界在资本主义消耗下呈现的一种病态。双方所持的观点,都有虚荣的现代主义之嫌。对于超自然的质疑自古就存在。早在公元前4世纪,柏拉图(Plato)就曾描述过一位信徒斥责无神论者的情景:“你和你的朋友绝不是对众神持这种看法的第一人!这世上或多或少总会有人罹患这种病症。”我们未必赞成柏拉图用疾病来比喻,但他的基本看法无疑是正确的。上下数千年,一切文化环境中都存在许多拒绝信奉神明的人。
无神论的历史非常重要。之所以如此,不仅出于理性缘由,即有必要尽可能充分理解过往,而且出于道德,尤其是政治上的考虑。权威性和正当性是由历史赋予的。正因为如此,威权独裁体制国家总想否定他们不喜欢的人,毁灭与之相关的历史遗迹,并把它们视为历史上的非法活动。无神论存在的历史并不被具化为一些风格样式大致相同的建筑物或仪式礼仪,而是呈现为相同的思想原则。假如以为宗教信仰深远、古老而无神论浅近,那么,无神论极易成为人们眼中无足轻重的过眼云烟,甚至有可能就连无神论者所受的迫害在人们心目中也比不上宗教少数派所遭受的迫害。历史久远的无神论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人权问题,即是否应当承认无神论者在现实生活中理应和其他人一样得到尊重和包容,并且可以不受打搅地度过他们的人生。
本书想要讲述的是历经千年历史巨变的希腊无神论,它伴随着希腊世界从“黑暗时代”进入有文字的城邦国家时代,伴随着公民和民主制度的发展、亚历山大征服以及帝国的解体、希腊语世界被纳入罗马帝国,乃至基督教最终的来临。古典世界并非一夜之间突然被基督教同化,各地基督教化也非整齐划一的过程。基督教教派支脉繁多,每一派别此前各有其自身与希腊文化传统的冲突和关联。然而,即便如此,基督教帝国还是从根本上改变了许多事情。长期以来,许多令人尊敬的思想家一直致力于从根本上探索神的本质,但基督教的产生终结了这个漫长的时代,甚至连这些思想家也全部被湮没在历史中。前基督时代的无神论当然引起过争议,有时还会受到严厉压制。但是,与对待一神教的态度相比,占主导地位的多神教对待无神论的态度已经算是相当友善了。与之相比,无神论者在基督教时代则很难自处。无神论对于基督徒赖以界定自身的前提,就是一种绝对否定。
如此一来,本书的工作便成为一场对宗教怀疑论的考古发掘。其中,部分工作是努力从基督教上千年攻击、谩骂的肮脏瓦砾之下,挖掘出古代世界的无神论,同时,也需要铲除覆在瓦砾表层的其他积尘。在现代无神论形成的18~19世纪,古典知识在欧洲非常普及(至少在有教养的阶层中如此)。在这一时期,那些为建立没有神明的世界而奋斗的人可以求助于伊壁鸠鲁(Epicurus)和卢克莱修(Lucretius)的权威,也可以借助米洛斯的迪亚戈拉斯(Diagoras of Melos)和昔兰尼的西奥多罗斯(Theodorus of Cyrene)的思想,满怀信心地期待世人的理解。但是,从20世纪初期起,对古典的认知以惊人的速度萎缩。我们的教育体系忽视了古代希腊罗马思想在西方国家世俗现代性形成中的关键作用,从而让历史悠远的无神论因我们的集体蒙昧而备受责难。对古典遗产认知的缺失,导致“现代主义神话”深入人心。对古典传统的极度无知弄得人人都曾以为,是18世纪的欧洲人最先对神发起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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