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十九首初探》是一本由马茂元著作,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0.59,页数:1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古诗十九首初探》精选点评:●动荡社会下的游子之愁和思妇之悲朴素自然的语言里包含了人类最常见的情感。事业未成,半生潦倒的悲苦:
《古诗十九首初探》是一本由马茂元著作,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0.59,页数:1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古诗十九首初探》精选点评:
●动荡社会下的游子之愁和思妇之悲 朴素自然的语言里包含了人类最常见的情感。事业未成,半生潦倒的悲苦:感慨人生短暂,须及时行乐的排解之语:长路漫漫下的相思别愁。只能望远以当归,长歌以当哭。古诗十九首不愧为是“五言之冠冕”,“一字千金”,“惊心动魄”。 马茂元先生的这本书对刚刚接触古诗十九首的人来说非常好上手,对诗歌的解读不仅采用前人的评点,还有自己的见解。其实也有古诗十九首“句平意远”的缘由。 但初学者切不可读了这本书就以为自己了解了古诗十九首,就个人而言,还是有不懂不能理解的地方,下来还需翻开其他名家的解读,下一本是朱自清先生的。
●政治性这么强
●昭明文选之古诗十九首注释,类似的还有朱自清的注本。通篇为咏叹人生的抒情之作,清新自然,少了好多矫情。每天1-2首发到微博上,如上次读《丧家狗》,微博体读书第二本。
●文学史里最喜欢古诗十九首,文质彬彬情味缥缈悠长,生命意识总有一种深远的感动。略负盛名,集评很好。
●政治性強到讓人想哭了好嗎,兩句話批判一次誰承受得來嘛!
●断断续续读完了,还是觉得极好,心有戚戚焉~
●断章取义,施以全篇,胡说八道,几乎没有鉴赏力。 我也来断章取义,看两篇就下定论。:(
●有关十九首,为数不多、也是最好的研究著作。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好诗好书,短小的篇幅,深厚的情韵,没有文人的刻意,造作与华丽。
《古诗十九首初探》读后感(一):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这是一本薄薄的书,但却异常厚重。马先生以其精深的学养和耀眼的才气,在1956年用两个月的业余时间写出来,由作家出版社印过两次。两个月的书,背后是马先生一生的积淀,以及对时代和个人生命的沉思。现在很多学者也在写书,却永远没有这一代知识分子的精气神了。信息时代,盛行的是快餐文化,还有几个真正静下来读书做学问的人?这本书出来了,当时有赞誉,更有人上纲上线,想一棒子打死。这就是人性吧,坏人更清楚优秀的人优秀在哪里,自己不逮,就想方设法,利用权势把优秀扼杀。
后来在文革中,此书差点成为劫灰。好在马先生的长女还保存一册,才由陕西人民出版社出版。作者在本书再版时,将书名由“古诗十九首探索”改为“古诗十九首初探”;还曾许下诺言:健康状况如果好转,将奋十驾之力,勤秉烛之光,在此书的基础上写出一本较有质量的专著。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马先生在89年仙逝,期望成了永远无法实现的遗憾。他的遗憾也是那一代知识分子的遗憾,以学术为志业,博古通今,谦逊勤勉,埋首著述,却不得不被时代的风浪裹挟,虚耗光阴。
《古诗十九首》为东汉末年告别爱人,奔走京城,却最终不得志的寂寂无名的士人,他们没有留下名字,却似“天籁”(袁枚语),道出了古今沉没在下层的知识分子共同的辛酸悲苦。诗句平白如话,场景却如在目前,“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令人动容。
《古诗十九首初探》读后感(二):读《古诗十九初探》
马茂元先生对诗歌的感发基于他的诗学功底之上,《诗经》、《楚辞》的影响很明显。比如以《湘君》、《湘夫人》之“朝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来解释《涉江采芙蓉》、《中庭有奇树》两篇,极有启发;再如《冉冉孤生竹》一篇中对”比“体的揭示,更指出其“一喻两柄”的艺术特色,很是细微。他对《古诗十九首》”上承乐府,下开建安“的评价可能稍微机械了一点,毕竟文学题材的发生和发展不是完全按照进化论原则进行的。
但是“知人论世”思想和庸俗马克思主义批评对他的影响是明显的。按所谓”知人论世“的说诗方法在建安之前的诗歌解释中基本不适用,真正要实用这种方法来关照文学作品还要到中古之后——可靠的文学主体形象还没有在历史中保存下来,资料也不够。再有马先生老是在说诗的时候批评古代社会,特别是汉代的社会状况,就不免鼓吹统治阶级意识形态的味道了。
就诗说诗,还是要从艺术手法和文学主体理解方面去着手。前者他做得很棒,自叹不如,后者不免胶柱鼓瑟,有“依经立意”之嫌。
书最后有“东风浩荡,春回大地“之语,花甲之人,体物如此之深,不知为何作此语。
《古诗十九首初探》读后感(三):也说古诗十九首初探
我欣赏的是十九首那简单的词汇所表达出来的自然情感。十九首用词毫无矫饰与雕琢,不避重复,如:“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反是愈重复我们愈觉意味深长;十九诗也不讲什么格律音节,但读起来只觉明畅流丽无任何不谐之感。如“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大率四句为一解,每一解转一意。(如“行行生行行”至“各在天一涯”为一解,“道路阻且长”至“越鸟巢南枝”为一解,“相去日以远”至“游子不顾返”这一解,“思君令人老”至“努力加餐饭”这一解)。
十九首中的情感不外乎:思乡、思妇、仕途不顺及时行乐三种。三者实人之情性,所不学而有。也因此,才更觉可贵。它不同于三百篇的自然性多于社会性,也不没有唐朝以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高尚。在这里,人,只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一个有着正常真实情感的人。“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这是人类最根本的感情;“哪表青年男子不发情,哪个妙龄女郎不思春。这是人性的至洁至纯。”更何况相去万余里,荡子行不归,正值良辰好景,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矣。发出“空床难独守”的感叹,乃至纯至洁也;当士人背井离乡,“驱车策驽马,游戏宛与洛”而不遇,悲叹相距“百余尺”而发出“极宴娱心意,戚戚何所迫”之音时,实表面上歌舞欢娱,骨子里已祸机四伏,人人汲汲顾影,莫或为百年之计,但为偷一日之安。诗大诋太平思安和,丧乱思惨厉。此乃文人习性也。
总的来说,十九首它无汉初的率尚质实,实而不华,也不像后来的“永明章法”,讲究声律、清靡绮丽、文过其实。它是处于民间诗与文人诗交汇转折期,而又兼有前者的真纯与后者之温厚多愁;实“五言之祖”之冠冕,钟嵘谓之“惊心动魄、一字千金”良有以也。
《古诗十九首初探》读后感(四):非常适合入门,点评部分稍弱
自从毕业以来,人生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缓安然的时期。自我感觉终于解决了吃饭问题,可以心安理得地把闲暇时间用于“无用”的事情,于是就陆陆续续开始看一些诗歌的东西。先是从唐诗入手,然后发现历代文学评论都把古诗十九首放在了一个崇高的地位,远超唐诗,于是抱着好奇开始了解古诗十九首。可以说,看《古诗十九首初探》的初衷,就是想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这些平淡的文字到底有什么好,想找到欣赏文字之美的路径。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本书基本完成了这个目标,但是不如朱自清点评的那几首阐释更到位,更能引起共鸣。
这本书有一个非常长的前言,第二次重读才真正读了进去,作者从诗歌发展流变来讲古诗十九首的地位讲得很好,让我初步理解了这些比较朴素,甚至用词常有重复的古诗具有多么重大的开创性意义。这种想法感觉也是多年教育的荼毒,就是一旦发现了某个作品的“意义”,陡然对他的好感和耐心就上升了很多,读起来带来的欣赏感受也多了不少。
这本书另一个好处就是非常面向入门级的读者,对全诗基本意思的讲解非常清楚,对用典或者一些写作手法的讨论也非常明白详细。看完这些对于基本内容的解释再回去读诗,明显感觉一些看似普通的字词能在脑中唤起背后代表的复杂感受,真正理解了“用典”的好处,头一次觉得诗歌读来唇齿生香,获得了除了音韵美以外的其他享受。
另外,这本书在赏析部分汇聚了历代评论家的点评,并且统御于作者个人的取舍和思考之下,读来既有连贯性,也能从中发掘不少好句子。读完全书,对古诗十九首有了两个个人感受:一是诗歌本身写的都是个人漂泊、韶华易逝、彼此思念的小事,单从主旨来讲都很平淡,我个人也很难产生共鸣。用词确实朴素,甚至一首诗中还有重复用字,但是背起来确实容易,只要对着意思多读几遍就能顺利背下来,并不像唐诗那样需要死记硬背,这个感受可能就是历来被人称颂的古诗十九首的“自然”。二是诗歌评论真是精彩纷呈,好多点评的话读来简直酣畅淋漓,让人想背下来反复诵读。不过看作者摘录的历代评论,基本到了宋元以后就平淡无奇了。我很爱读这本书,主要的喜爱点就在于跟着评论看诗,那感觉真的是无比激动,好像在被带领着窥探人类瑰宝(当然,自己再读又回复了毫无感受力的状态),那种感受简直太妙了。为了获得这种美好体验,我觉得以后可以反复读这本书。
最后,摘录两首诗,特别能说明古诗十九首的语言特点。一直以来都不理解,就是这个对比让我瞬间从感觉上明白了十九首和其他文人诗的差异。
一、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二、(阮籍 咏怀)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古诗十九首初探》读后感(五):《古诗十九首》:十九朵永生花
大一下学期,大学语文课作业存档。
本学期写得最烂的一篇读书报告,没有之一。写得无比痛苦,开始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读文学。
出分之后群里鬼哭狼嚎,我的分也不高,一开始也气老师手狠,后来想起来我把这玩意投给了老师……好吧,是我罪有应得。
《古诗十九首》:十九朵永生花
——读马茂元《古诗十九首初探》
严羽在《沧浪诗话》中谈到:“夫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及读《古诗十九首》、乐府四篇、李陵、苏武、汉魏五言皆须熟读。”读古诗应从古诗十九首入门,似乎为自古诗学家所默认的共识。读完《古诗十九首初探》之后,怀抱着对乐府诗的拳拳喜爱,我又去读了余冠英先生所撰的《乐府文学史》。感受是,乐府诗一路流变,却仍是最原始的两汉、魏晋时期乐府古拙可爱,情感生发率真自然;南北朝之后,乐府逐渐低迷,过于拘泥于文字,情感造作,且模式化严重,少了真诚。或许是因为“一代有一代之文学”,魏晋之后的诗人们竭力复制前朝乐府套路,却无法复制魏晋神气,拟古也是学文不学神。隋唐时期,乐府诗复盛,我也喜欢李白、岑参的乐府诗,但终究还是太工致,或许是因为四百多年来语词的发展,或许是因为文人进一步走向精英化,总之,魏晋乐府的稚拙、朴实,一去不返。而在魏晋乐府中,古诗十九首占有极重要地位,这十九首古诗中蕴含的永恒艺术价值,使之超越时代的限制,成为中国文林中十九朵昳丽的永生花。
古诗十九首在文学史中,上承风骚,下启五言。在承接诗经、《楚辞》时,最鲜明的就是意象与赋比兴手法的传承。意象传承可以《涉江采芙蓉》为例:“芙蓉”、“芳草”,分别承袭《郑风·山有扶苏》中的“山有扶苏,隰有荷华”和《楚辞·离骚》中的“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又承袭《楚辞》的采、遗传统,《九歌·山鬼》中有“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为所思”,一采一遗,构成了诗歌时间层面的流水结构;篇末“同心而离居”,更是化用了《楚辞》中的成词,“兼取采芳相遗之意”,“又《楚辞·离骚》:‘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这句的含义和结构可能是从‘何离心之可同兮’变化出来的”[1]。至于赋比兴手法,在古诗十九首中篇篇可见。以《冉冉孤生竹》为例,《冉》中多用比,篇首先将自己比作孤生竹和兔丝,后又自比“蕙兰花”,表达希望丈夫有花堪折直须折,直抒胸臆的泼辣大胆中又可见女性含蓄委婉,借物达意;再以《青青河畔草》为例,《青》中运用比兴,引出“楼上女”之前,先写“河畔草”、“园中柳”,产生电影镜头般的拉近效果,“满园春色关不住”,自然生发“空床难独守”的情感。文学史上璀璨夺目的篇什良多,具有承前启后意义的诗歌却在少数,古诗十九首由此确立起其地位。
蒋勋在《美的沉思》中曾谈到,魏晋时期是艺术专业的形式与技巧的空前丰收期,“一种真正的‘为艺术而艺术’的专业理论的探讨、提高到完成都在魏晋达到空前的高潮”。古诗十九首可以说是将“为艺术而艺术”发挥到了极致。“为艺术而艺术”在强调魏晋文学的艺术手法之外,更突出与“为社会而艺术”的对比。后者由白居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阐释,体现在文学反映社会真实的功能。这一层功能在古诗十九首中是缺乏的。乍看古诗十九首,很难推测出诗歌是哪朝哪代、何人所写,只有一些模糊的线索,比如说“游戏宛与洛”,暗示诗文的大概写作时间,而这种线索完全是作者无意流露。社会功能的缺失,在我看来,并不使古诗十九首趋于单薄;反而其“为艺术而艺术”的写作,使诗歌在呈现个人情感上,达到了一种举世共通的效果。
以《明月何皎皎》为例: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忧愁不能寐,揽衣起徘徊。
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
出户独彷徨,愁思当告谁!
引领还入房,泪下沾裳衣。
《明月何皎皎》的有两种解读方式,一是游子诗,二是思妇诗。我个人更偏向游子诗,因为“出户独彷徨”的动作更像是思乡的游子做出来的。从游子诗的角度看,整首诗呈现了流畅的“流水结构”:明月下照,自然生发忧愁情感,愁便揽衣、出户、入房、泪下,一系列动作发展自然,如流水脉脉淌过。
这首诗是我古诗十九首中最喜欢的一首,因为我熟悉这月,也熟悉这愁。整首诗歌都由月生发,没有月惹人,也就没有忧愁了。吴淇在《古诗十九首定论》中写:“无限徘徊,虽主忧愁,实是明月逼来。”月色逼迫之下,千年来诞生多少忧思?“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李煜看见的是不是这轮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看见的是不是这轮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苏轼看见的是不是这轮月?月是共通的。若我此刻抬头,看见的也是这轮月。“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于是,由共通的月生发的情感,也为共通的愁思。王国维赞《古诗十九首》写情“不隔”,一是因为诗中的情感由共同意象生发,二则是因为它情感真实,转变自然。整首诗的情感呈先渐强再渐弱的走势,在自言自语般的“客行虽云乐,不如早旋归”中达到高潮,情感伴随着出户、入房的动作发生,无一字突兀。
《明月何皎皎》中的叙事省略了时间地点人物,只给出了模糊的“客”的身份,于是纯粹的抒情不会被时与事所限制。在读古诗十九首之前,我一直将纯抒情的诗歌定义为小格局,而《明月何皎皎》的纯抒情,格局是阔大的。它的空间辽阔,上可及月;它的思绪绵远,由此处及故乡;它描叙忧愁之情时,在文本内留下了巨大的解释空间,这份情感不为作者专有,而为全人类共有,近两千年后的我再读《明月何皎皎》,仿佛也走进那个夜。这中共通情感,在古诗十九首中首首可见,正是这种共同情感,令诗歌保有鲜活,隔着迢迢岁月,令后人共情。
[1] 马茂元《古诗十九首初探》,陕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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