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是一本由张天翼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80,页数:28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扑火》读后感(一):十三个故事简评(读书一直很慢,争取一周可以写出2-3个故事的简评)1,陶丈夫我们常说艺术家拥有着不同于常人的
《扑火》是一本由张天翼著作,中信出版集团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59.80,页数:28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扑火》读后感(一):十三个故事简评
(读书一直很慢,争取一周可以写出2-3个故事的简评)
1,陶丈夫
我们常说艺术家拥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特殊感觉”,他们可以感受到常人感受不到的东西,他们的感觉十分灵敏——看到颜色更微妙的变化,善于观察和捕捉细节,听到声音的细小的差异,或者,像小说中的女子那样,拥有异于常人的夸张的嗅觉。他们永远在寻找最合适的颜色,音符,文字,抑或是——气味,我们把这些东西统称为灵感。而所有的灵感,最终只是要完成一个完美的作品。
在这一只是短篇的小说里,涉及了三次死亡。当女人拥有了所谓“超级嗅觉”时第一次感受到的就是死亡,当她找到了那个符合她嗅觉的神秘男子后她寻找到的也是死亡,当她为了留住男子的味道而制作的陶人“活过来”后却背叛了她随即被她摔碎,在月光里,也是死亡。——嗅觉和女人的关系,犹如灵感和作者的关系一样陷入一种奇特的关系中。
彷佛一个小说家,他拥着着别人从没有过的天分,它通过天分去寻找灵感,他要找到一个最能表达出他作者意图的东西出来,但吊诡的是,当作者意图诞生的这一刹那,就已经暗示了他的死亡(第一次死亡)——这种死亡在第二次死亡中明白的表示出来:小说家找到了最符合他心中完美作品的灵感,但作品下笔的那一瞬间,就永远不可能完整表达出作者意图,那个符合作者心中意图的作品已经死了,所能写下的只是这个作品的复制品,作品背离了作者,自成一个世界,作品诞生后开始拒绝通过作者意图的解读——这就是作者已死,而作者想永生的办法,似乎只有毁灭作品,这就是文学的悖论。一个文学作品虽然取材于现实世界(陶土就是语言,男人就是题材),但最终脱离出来自成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拒绝任何绝对的解读与占有,包括作者本人的,也包括我这种解读。
《扑火》读后感(二):在魔幻和现实的边界上徘徊,分不清书中是真,还是生活是真
在七月的最后一天读完了七月的最后一本书。
这本书200多页,有13个故事,和想象中的奇异故事截然不同,每一篇我常常需要用2个多小时才读完,有的情节会喜欢翻回去重看,有的边看边记录作者提到的那些书,作家,和音乐,有的边看边脑补一部好莱坞大片,想象着故事里的人穿什么衣服,什么表情,讲话的声音是怎样的。
对我来说,这是一本超乎预期的书。
读的时候,甚至会在魔幻和现实的边界上徘徊,分不清书中是真,还是生活是真。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作者的“有趣”就是我喜爱的类型,她读过的书,听过的音乐,和喜欢的作者,仿佛都充满魅力。
比如,会很想要去了解她故事中提及的那些小说家是不是真的存在。
《诗与其他魔法》中提到的小说家,我甚至还傻傻的去找这个作家的简介和作品集。
比如,有的故事读着读着会恍惚以为是外国作家的中文译本。
《H的故事》中,人物的名字,生活的习惯,读起来陌生又遥远,但也正因如此,才会更加容易相信这些故事都是真的。
比如,有的故事仿佛正中下怀一般,是我梦想的故事。
《梦城》,让我想起之前欲罢不能的《刀剑神域》,只不过《刀》是现实与虚幻的联系,而《梦》是现实与现实。曾经我们是不是都幻想过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另一个我,在同一个时空,各自生活永不相见,在梦境中交接彼此的人生。
又比如,有的故事让我在头脑中上演了一部电影。
《魔术师的女儿》,这个故事有趣的地方在于,总以为会有揭开魔术诡计的桥段,每段魔术看得人心痒痒,总想探个究竟,但直到结束,除了看到一个惊异的结局,还要哀叹魔术的诡计是魔术师一生的秘密吧,怎么可能轻易让我知道?天真!
……
最令人触动的是,故事中的爱。
虽然在读的过程里只想享受故事的猎奇和惊喜,但在读后回想时才发觉,作者表达出的爱是如此自由。
这些爱包括但不限于亲情,友情,爱情,还有人与物的感情,人与机器人的感情,陌生人之间的感情,人与自然的感情。
故事中的人们,对爱的诠释是热烈的,奋不顾身的,就像书的名字《扑火》,他们是一群不惮投身火焰的人。
《扑火》读后感(三):撕扯现实期待虚幻
撕扯现实期待虚幻
偷爱警/文
消防员怎么救援,用工具用衣服用身体用生命。飞蛾是怎么救火的,用翅膀还是吐吐沫,飞向那一个个发光体。蛾子死了,他不知道那是团火,是高温炽烈的熔炉。人也是如此,飞向那诱惑的发光体,拥抱火焰,舞动肢体,应邀希望与重生。
我喜欢看短篇小说,没有那么多情节铺垫和陈设的东西,阅读就是很简单的,如同现在泛滥的视频媒体一样,文章不需要太长,够精炼就可以,但似乎这是多数作家所难以完成的高难度课题,很少有作家去碰短篇这个类型。作者是一位青年作家,能碰短篇让我很惊喜,也很期待作者的文字,能够带给我一点点触动和惊喜。十三个短小的故事,内容上充满了奇幻色彩与思维哲学的碰撞,有亮点,有缺憾,亮点在于,作者用她丰富的知识点,溢美的词汇来修饰每一篇小故事。内容上不会枯燥,作者细致的勾画很有功底,很希望用简练而精益的词汇,短句完成一个个叙述的链接。真的很用心在做一件事儿,足见作者的认真程度和诚意。缺憾的是,作者的故事处于羽翼丰满的状态,却没有让故事显得成熟而富有型格。短篇是一个很不好碰的类型,一旦碰了,就要面对很多问题。有些作家宁愿写一写长篇,写一写散文也不愿意去碰短篇。
下面我们开始说说故事吧,《收集患者头发的医生》 《盗梦合作者》是整部书里面,我喜欢的两小段。医生在操守与道德的天平上游走,每一位患者都是需要他的关照,都想在有生之年获得最后的满足,临终关怀是医生能够做到一点点贡献,而患者提出的生理满足,恰恰碰到了道德的高压线。作者巧妙的把矛盾体放在故事当中,凸显了一种人性与人情的夹生,到底应不应该满足临终者的要求。从我的观点看,医生应该猜想的到,做完关照,后面很可能被炒鱿鱼,毕竟这是医德和操守不允许出现的问题,医生的担当就在这时候体现出来,如果觉得自己不是一味临终关怀的解药,远水解不了近渴,那就婉言拒绝,消停做医生该做的事儿,也是可以的。而《盗梦合作者》是这部书最喜欢的一篇,两个人的感情,就如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解读本。作家为了作品,盗窃者为了私欲满足感,大口吞噬两个人因为写作而产生的畸形情感,当然这样的故事,存在的可能性千万分之一,但被故事放大,却是很耐看很有趣的,盗贼最后被死亡,让我觉得不符合逻辑性,盗贼应该是越狱成功,远走高飞这个故事我觉得更有趣味。开放式的结尾在作者的这部书中比比皆是,很有意味和想象力。
在十三个短故事中,我些许感到一些压抑感的存在,故事中太多的迷幻和抑制力。是一部适合女性读者的作品,男性读者显然会对其中的内容和质感缺乏认同,毕竟这样的作品不如玄幻和悬疑来的刺激,有没有长篇来的那么酣畅淋漓,所以一部分女性在睡觉前,看看这样的书,或许在梦里会遇到她期待的场景和人物。做一只飞蛾扑向那希望之火,梦里啥都有。
阅读这部书的时候,我想到了莫泊桑,在作者的笔触下,某些场景很像莫泊桑的味道,对现实主义的一种撕扯,对虚幻主义的一种期待。
《扑火》读后感(四):我看到了在灰烬之上燃烧的美焰
我收到编辑朋友送的《扑火》时,我对这本小说,其实没有抱什么期待。因为我本身看国内的小说就比较少,对此书作者张天翼也是一无所知。
我开始看没多久,就发现这本书超过了我的期待值,很好看啊。想象自由、迷人,文字自带天真、野生气质。比如《吻瘾者》里,她写少女和男子亲吻时的感受,化情为景:“树林和世界,其他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两个人。渐渐连人也消失,只剩两座温热的海洋,翻涌着波涛交融在一起。他拉着我沉入海底,黑色的水在头顶聚合。天空裂开又弥合,阳光炽烈,水波闪闪发亮,光和影无声旋转。”
书里的故事,会让我想到阿莫多瓦的电影。尤其是《收集患者头发的医生 》,会让我想到阿莫多瓦的《对她说》,一样处于道德混沌世界,一样有难以言喻的温柔,也有身体欲望,有渴求,有治愈,也有代价。
如果你是一个道德感特别强、人格特质中开放性比较低的人,你看她的故事,很有可能会觉得被冒犯。因为她会挑战或者说挑逗你的道德洁癖,她会讲述父女之间、病人和医生之间的情感。
这其实也是很多小说家会做的事。在我看来,小说家并不是用故事来审判罪人、怪人,反而是让大家看到所谓“罪人”、“怪人”身上那些微妙的、和我们自身也能共振出音符的地方。
小说家提供的是想象力、是理解、是生活的无穷可能性。
我特别喜欢《乐队主唱在世界末日》里的一个细节:乐手在混乱的街头,遇到了四头大象、一只黑豹,还有一位坐在大象身上、能听懂动物语言的少年。动物们点歌,乐手们唱歌,大象会向乐手讨要蛋糕。黑豹则惦记着要去丛林找到自己的女友,还要女友带一块烤过的牛排,还要提醒少女年不要把背包里的牛排偷吃掉。这种细节就很戳我的甜蜜点。
我一直爱看奇幻故事,是因为它们能拉着我从日常生活中原地起飞,带我抵达Neverland、抵达永远无法抵达的世界。
我喜欢她在《扑火》里建构起来的那些妙趣横生的世界,比如想到有个世界里,有两个乐手和一个乐迷,一起边听着歌,边躺在女孩子乱洒在地上的裙子上,吃着蛋糕聊着天,在音乐流淌中,一起迎接末日的到来,我就觉得非常浪漫。
我也希望真的有一座书城,那里所有居民都读书,连出门怀里也都揣着本书。我期待有一位戴着红帽子的猜书人,跟我搭讪:“我能猜出你现在正读的是哪本书。”
《扑火》里叙述故事的方式,也就是少年自由选择单词,机器人先生去根据他选择的单词来讲故事,也是我喜欢的。我之前和朋友玩讲故事的游戏,就会每人给一个词,然后大家用这些词,来编故事。
张天翼写得也很自由。她很多时候提供的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情节完整的故事,而是一种情绪、一声叹息。
最后一个故事《H的故事》是把我看哭了的。我当时一边哭,一边觉得文字描述的痛苦、绝望后面是有爱的。
就像热带雨林里面疯狂生长的植物叶子,你第一眼看上去以为它是黑色,但其实不是黑色,而是绿到不能再绿、浓到不能再浓的那种墨绿色。
张天翼在后记里说,书名叫《扑火》,是因为“我写的这些人物虽然有不同的剧本台词,但是有一项共性,就是“扑火”……他们是一群不惮投身火焰的人。”
我后来看了她写自己和恋人爱情的文章,我就会觉得她的人和她的文字有种奇妙的统一。她自己本身应该也是爱得很投入、赤诚的人。
我看有书评人把她和安吉拉·卡特做类比,我个人会更亲近她写的故事。可能是因为她书中的情感内核是我更亲切、更喜欢的。
从书中的三句话里,或许可以隐约触摸到这一内核:“火焰完全可以在灰烬之上燃烧。”
“单独一个人可能灭亡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得救。”
以及“全身心追求吻的人,岂不比追求名利的蠢货们更接近真理吗?”
《扑火》读后感(五):读天津女孩张天翼的《扑火》——去讲个故事吧
先说句闲话,不晓得张天翼是笔名还是真名。
《扑火》的书腰上写着“华语世界的安吉拉·卡特式童话”。安吉拉·卡特是英国著名作家,曾指导诺奖得主石黑一雄写作,改写过《格林童话》,她那本大名鼎鼎的《精怪故事集》,其性质被文泽尔(没错,国产第一推理奇书《荒野猎人》的作者)先生认为在性质上可以与卡尔维诺的《意大利童话》相提并论。安吉拉·卡特的代表风格就是哥特式怪谈,把本来应该让人类觉得很美好的童话一个个写得惊悚、阴森、支离破碎。天翼姐的风格确实有些类似。
整本书是一个大故事套小故事的结构,由故事里的人讲述了十三个小故事,这在创意上并不特殊,《一千零一夜》、《十日谈》在格局上都要远超过该书。 进入故事,首先,我们看到一个医院的高级护理机器人和一个自杀多次的少年在聊天。少年叫H,机器人在文本里被称为里瑟先生,他也曾多次自杀,他给了H一系列词语,里瑟先生会根据少年选择的词语讲成故事。“每个词语都像是一只魔瓶的塞子,拔起来,就会从中飘出一个须眉栩栩的故事。”从此看来,这似乎是一个要通过文学来救赎一个人的俗套,但看完后我发现里瑟先生讲的每一个故事都漂浮着诡异的味道。也许作者是想表达,不是故事诡异,诡异才现实。挑几个我喜欢的故事说说。 第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气味的故事。一个从小厌恶怪味、臭味的女人不断地寻找着自己要爱的人,不断寻找,找不到,要放弃了,结果无意在和男友拍婚纱照时找到了她要爱的人。她真的找到了,触摸到了埋葬着爱的人的泥土,天人永隔。她找了一个匠人,用带着她爱的人的气味的泥土做出了一个陶人,她一直陪着“它”,几年?二十年啊。你想想看,“紧挨着陶人的身体,抚摸着它的身体”这是多么惊悚的画面呢?这就是哥特式风。我看到这个故事时,想到的画面是福克纳笔下的艾米丽小姐,她毒死了求而不得的男人,与其同床共枕四十年。这都是执着而变态的爱,在我们这个故事的最后,女人迟迟老去,某天机缘巧合之下,陶人粘了女人的血,复活了,而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嫌弃女人的恶臭。故事最后的最后,老女人毁掉了自己的爱。老女人是接受不了陶人的背叛还是接受不了自己也变成了自己所讨厌的人呢?这是见仁见智的答案,我在意的是,这个故事所透露出的恋爱观,我们过分强调一个特征,然后根据这个特征去寻找对应的爱人,最后,找到的,是真实的爱人吗?或者说,找到的其实就是另外一个自己。如果对方一旦变了,我们是否能够接受呢?我们是否能够接受自己的改变呢?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的一种可能性是我们会丧失自以为是的优点,而成为那个自己曾经无比憎恨的人。 第三个故事,《猜书人》。喜欢这个故事完全是出自个人的喜爱。因为我也特别喜欢“猜书”。我期待有这么一个国度,里面每一个人都喜欢读书,我走在大街上,通过别人阅读的书的封面、气味、读者的面部变化去推测TA正在阅读的书。这里有三重的乐趣,第一重是有人配合着自己的喜好,完成自己的需求;第二重,如果我猜对了,那说明这本书我已经读过,我已经很熟悉“她”了,在大街上我能一眼把“她”认出来,就像是和老友久别重逢;第三重,我没有猜中,这是难免的事,那种感觉就像是和一个女生玩捉蒙(一种四川地区的小游戏,一个人跑出去躲起来,另外一个人追——找到TA),我感觉她就在那里,她深情地注视着我,我却无法把她找到,我无法面对面地拥抱她,我将终生去寻找她。我所理解的猜书人终身寻找的并非是另外一个猜书人,而是期待那本需要终生去猜测的书。现实世界里充满了遗憾,我经常去大街上也没看见有人在读书,我没法去猜书——那就自己写一个吧。这个故事,我觉得是天翼姐写给自己的,写给每一个猜书人的,我们都是猜书人。 第十个故事,《海滩鉴赏家》。一个不断寻找最美海滩的人成为一个近乎传说的人物。确实,如果你也花上大半生的时间去做一件事,也会赢得很多人地好奇,这份好奇一直叠加上去,可能无法变成尊重,却足以扩大你的声名。这是一个很容易出名的时代。鉴赏家最终找到了最美的海滩,引来绵绵不断的人,他们想消除掉这份叠加得无比沉重的好奇。结果海滩被这些人毁掉了,鉴赏家自杀。这是一个讽刺味十足的故事。 第十一个故事,《魔术师的女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也许是因为我曾经很想做个魔术师,现在很想有个女儿吧。如果你为人父亲,有没有想过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呢?换个角度,你是一个小女生,怎么看待自己的父亲呢?有句话叫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我们可以看见故事里的女儿莉莉由于过早失去母亲,从小就有明显的恋父情结,“贴着他的胸口,小腹,嗅着温热的体息,那种安全感——虽然两岁以后,我就很少哭了,但钻进他衣襟的习惯我保留了很久。”父亲为女儿设计魔术,女儿年龄大了慢慢跟着父亲一起到处表演。在成长的过程中,女儿逐渐意识到了自己与父亲在生理、心理上的差别,慢慢,青春地反叛,性欲地萌芽,女儿爱上了同龄的男人——这是必然的结果。可在情感上如何再去效忠父亲呢?“如今我变心了。这简直像挖走独眼人仅余的眼珠一样残忍”,“可这种背叛和逃脱又多么甜美,十九年的旧生活立刻显得陈腐无味”,她矛盾极了。莉莉的情人叫伊斯多,希腊语,象征爱情与自由——这个隐喻带来了整个故事的高潮,新生活和旧生活,一边是血浓于水跟陪伴成长,一边是爱情与自由,身为一个女儿一个女人,到底该怎么选呢?父亲与情人的战争随即爆发,男人不断在莉莉的面前讲父亲的坏话,试图解开父亲在莉莉心里种下的“禁锢”;父亲则用一种比较暧昧的姿态,从心理上给莉莉施压,两个爱她和她爱的男人共同将她推向一个情感的漩涡里。她到底要怎么选呢?天翼姐给出这样一份答案:在最后的魔术里,一个男人走向莉莉,他像男友,也像曾经的挚爱——那个19岁的父亲,文本的矛盾在这彻底爆发了,父亲和情人的结合体,她眼前这个人是“一个怪物”。我们看书都会琢磨作者想表达什么,这里这么写是什么意思呢?故事层面的结束,情感层面的新生?我们不妨停下来,把故事往前看,翻到186页,莉莉和父亲告别马戏团的时候,曾给莉莉接生的阿姨说“莉莉,记着,一辈子都要小心男人”。“停一停,她用更低的声音说,还要记着,你父亲也是男人。”如果你是女生,真的可以读读这个故事。 H的故事。我不重头到尾概括大概剧情了,这会让阅读失去部分乐趣。换个切入点,谈谈写作。这个故事里有一款游戏,叫“虚拟游戏”,就是通过某某方式让你体验到你不曾体验或者没法体验的事儿。说穿了,阅读其实也是一种虚拟游戏,作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职业录制者”。而作家比一般阅读者享受的是,他可以同时在舞台上演戏同时在舞台下看戏。H的母亲认为这是一份不正常的工作,写作也是。写作在某个意义上就是牺牲自己的时间、体力、脑力去换取故事。为了写作,就像录制者H一样,我们会付出很多代价,有些冒险甚至是致命的,我们也许得不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地支持,即使是TA自己误会了这个行业——在现代,一个写作者怎么面对写作呢?“母亲”用生命去劝告我“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找个脾气好的姑娘,结婚,生个男孩,再生个女孩,等你到四五十岁,就明白那样做的好处了。”在今天,写作无比艰难,商业资源虽多,但你初出茅庐或者还在路上怎么去触碰到呢?H运气很好,刚好遇见了有需要的人,志同道合的朋友,合适的平台,他成功了。你呢?或者说,像H一样,有一天你面临着放弃自己职业的选择,你是否能找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呢?H会失落,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在于他是事出无奈才去做一个录制者的,他没有考虑好,他选择了这个职业,却没办法为它尽忠。H没办法让自己的职业变成生活的重心,他的船随时会因为其它的人事而翻。这里,我想提出另外一个词,叫志业,志业能够让一个人充满自己,随时愿意牺牲掉别的一切去达成自己的志的业。我们没办法去苛求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志业,是我们的运气比较好,有机会阅读、自己愿意还可以写几个字,有一些多余的时间,可以选择要做的事。有一些人为生计而奔波,就像“母亲”,她其实并不坏,只是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活成一个我们理想中的样子。也许有一些“母亲”正在阅读或者说制造着这个故事,祝TA们好运,祝我们好运。写作的一个他人意义就在于这个世界上需要听故事的人太多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写作,我们仍在阅读。我读完《扑火》之后最大的冲动就是想要去讲个故事,一个还算好听的故事,只要有人听,我们就得救了,“单独一个人可以灭亡的地方,两个人在一起可以得救。” 以上,便是我对几个小故事局部的一点拙见,张天翼姐姐的“故事就是这样。不过,故事还没有结束。”期待她的下一部作品。 最后我想谈谈这本书的整体感,我觉得很难得的一个点,天翼姐她整本小说的语言都很好,有点像孙甘露先生一样的书面语,很流畅、干净、梦幻。前辈毕飞宇说,“‘小说就是写语言’这句话用于短篇也许不错,到了中篇就勉强了,写长篇绝对不能相信,要不然会把人弄死的。语言是一个目标,但不是唯一的目标。”天翼姐把一个长篇分成了无数个短篇,保证了语言的质量,也保证了故事的质量,在完成度上是真心难得。 我不喜欢把A比作B,我觉得这是一种贬低作者的常见方式,这意味着A的写作独立性不大,是低配版的B。文学一个的乐趣在于重复写作中不重复。我只能说,如果你也喜欢读童话,你也喜欢听故事,那我给你推荐张天翼,不是左联写下《秃秃大王》的童话前辈,是这个喜欢阅读喜欢写作一肚子怪谈的天津女生,张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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