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会清净释然图@安德烈.布拉吉利主播李荷衣你读诗▌信箱花房是蝴蝶的信箱黑夜是星星的信箱风铃是风的信箱树木是鸟的信箱你的心是我的信箱我不断向内投掷投掷羞怯、甜蜜、想念把小小的心事折叠又折叠然后等你最温柔的回信
我们自会清净释然
图@安德烈.布拉吉利
主播李荷衣你读诗
▌信箱
花房是蝴蝶的信箱
黑夜是星星的信箱
风铃是风的信箱
树木是鸟的信箱
你的心是我的信箱
我不断向内投掷
投掷羞怯、甜蜜、想念
把小小的心事折叠又折叠
然后等你最温柔的回信
一定要小心呀
风儿会偷看
月光会偷看
花朵会偷看
我们要心照不宣
▌见花如见佛
盛开的白兰花
像是菩萨的手印
被花照耀过的人
被香气熏染过的人
就有了柔软的心肠
就有了菩萨的慈悲
所以花不语
我们也会面目干净
所以佛不语
我们自会清净释然
▌香锁重楼
乌云琐窗
这夏日的寻常风景
让我相信云朵也活得活色生香
大风扬起来时
白兰花的香醉了整座院子
我一次又一次按捺住惊呼
这又美又危险的香
让我乖乖交出心头的温柔
这个时候
想起什么都是香的吧
于是
我轻轻地唤了你的名字
默默想了一遍你的样子
▌日行一善
每日上班清洗杯子时
都会给茶水间露台上的兰花
也喂一杯清水
这日积月累的习惯
是一件欢喜又亲密的事
有人说:你这是日行一善
我突然惶恐万分
一直以来
日行一善的都是草木们呀
许多个平静的时刻
我们如星辰般惺惺相惜
无数个身心俱裂的时刻
是草木将我温柔地托住
当我觉得自己暴戾不安时
是它用植物的神性
一遍遍教我慈悲
一次次使我净化
▌野孩子
荩草霸占了茉莉的花盆
今年不会有茉莉花看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
一开始就对这草心软
纵容它长大如今又结籽
大概我总看它像个野孩子
一笑露出虎牙那种
沾了“野”字的事物
总是允许它自由而放纵
我也长着一颗野心啊
和一株野花一样的
渴望在清风浩荡的田野
绵延出一片一片的紫
让你流连忘了归路
▌绣球花开
花开得太好
一个人的心也会乱了方寸
那一日一日转粉的小脸
如美人羞红了的面
看得久了
就会在眼里制造出涟漪
若它与你耳语
你就免不了想要犯罪
非礼一朵花
会是什么罪呢
判你用最轻柔的吻
日日来赎罪
▌月色的一部分
太美的事物
总是肩负着唤醒的使命
比如一个熟睡的人
忽然被五点钟的月色叫醒
月色轻轻铺了一床
她睡在月色里
像睡在童年的眠床
像拥有了鱼一样温顺的鳞片
月亮是何时沉下去的呢
她醒来时
鸟雀在窗棂上轻啄
绣球花又开了一枝
这仿佛也是月色的一部分
▌落雨夜
落雨有什么用
不过是上天把一些清凉
分付到这世间的各处
为发烧的云朵降温
为枯萎的草木开出清凉方
给焦躁的人送来一些耐心
它不会浇灭一个人心中的大火
不会让泪水换一个涌出的出口
许多时候
那淅淅沥沥的雨声
更像是一种召唤
让一颗心更快地
成为思念的温床
▌爱是一棵落地生根的植物
落地生根这种植物
我越来越怕它
它顺风也随雨
在任何地方生根发芽
锯齿一样的叶片
带着碎花似的叶缘
每一朵碎花
都是一个强大的入侵者
我有时看着它
就会想到你
你是如何默不作声
就占据了我心里的所有角落
这柔软的侵占
常常让我甜蜜又不知所措
▌夏日短歌
鸟叫了三次
我的骨头软了三次
花开了三朵
我的眼神软了不止三次
你什么都没说
我的心就软了
那风与风的相遇
那水与水的汇合
那香与香的交织
那光与光的交融
这夏日所有美好
组成的缠绵小诗
值得在心口
一再地起伏和诵读
▌闪亮的一天
一些暗淡
一片光取走一点
一朵花取走一点
走到江对岸的时候
已开始嘴角上扬
鸟儿在树枝上梳理羽毛
蝴蝶微微地贴着水面飞
岸边的青草和风玩着游戏
一些涟漪已悄悄住进心里
那么多的美
那么多的光
一一靠近
一个人多么轻易
就有了闪亮的一天
▌幸福的说辞
楼下的白兰花开了
香气绕了十匝也不止
白天香气藏匿在人群中
夜来就着月色再闻
这香气像是从月亮上来
多么幸福呀
月色、香气和你
这世上最难以描述
最美的三样东西
我都同时拥有了
如果此刻
有人说人间真美
不用说
我最先想到的是你
▌总有一个清晨
就着晨光抄一首诗
书页停在昨晚合上的地方
鸟儿停在对面檐角上唱歌
绣球花的粉面越来越好看
楼下白兰花的香气如马蹄
哒哒地踩在你的心上
万物都充满善意
爱意也恰到好处
你安宁如林间小鹿
总有一个清晨吧
就像这样
我们什么都不必说
就已饱满地如同
一棵蓄满阳光的植物
▌孤旅
你的雪
必须全部落到自己的领地
你的花
可以开给每一个过路的人
搬动一座山
如同那古老故事里的愚公
守住一片岛
如同那守着南山的古诗人
有些路不必说走就走
有些路必须素履而往
有些路需要用尽一生
回到那寂静的地方吧
回到属于你的自由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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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极之境,便是淳朴的低调回归。当需求功能褪去,当潮流紧步向前。独有小镇品质,以永恒姿态记录时间的最初面貌。所有你要的模样,我们都愿意给予。因为裹挟在时间里的真心,只被拥有的人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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