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100字

发布时间: 2020-05-12 10:53:52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经典文章 点击: 101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是一本由[古希腊]柏拉图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34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柏拉图文艺对话集》精选点评:●狗呀,这么正直高尚可爱迷信骄傲嘲讽逗趣也是没谁了。关键还是深受启发!●一、柏拉图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100字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是一本由[古希腊]柏拉图著作,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34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精选点评:

  ●狗呀,这么正直高尚可爱迷信骄傲嘲讽逗趣也是没谁了。关键还是深受启发!

  ●一、柏拉图 选读任务: 《伊安篇ion》、《斐德若篇phaedrus》(读的迷蒙的一篇)、《理想国》、《会饮篇symposium》 太棒了,苏格拉底真是论辩鬼才,and!和他的哲人朋友们之间的对话好可爱!会饮篇最后啊啊啊简直就像脆皮鸭

  ●第二次重读。确实比本科时的见解深了。

  ●见鬼了,这么老的书竟然用这样的封面又重印了,让人以为是新译本呢

  ●经典。剧作家柏拉图

  ●行文有趣,韵味优长。

  ●朱光潜

  ●重读几篇

  ●中到深处不像二。一了

  ●若我不懂得你 我就不懂得我自己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一):冬日里的柏拉图

  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被处死,这一年,柏拉图28岁,也是跟随苏格拉底的第八年。此后柏拉图离开雅典,与同门师兄继续老师的事业,同时游学他邦。12年后,柏拉图重返雅典,创办学园。《斐德若篇》《会饮篇》《理想国》都成于学园前期。这些对话,以苏格拉底之口说出。面对它们,有一种深深的悲凉,不敢感动,柏拉图以老师的名字,写下一个一个字母,向这深深伤害了“我们”的“你们”作了最严肃的声讨。当时,大概很少有人真正懂他,不然,对话何以如何令人悲伤?不这样自己给自己鼓掌,高飞的天空实在冷清。

  《会饮》的结尾,亚理斯脱顿在鸡叫声中醒来,他看到大酒杯仍在阿伽通、阿里斯托芬和苏格拉底三人中传来传去,苏格拉底仍在辩论中要另外二人承认一个人可以同时兼长喜剧和悲剧,此时两人都已迷迷糊糊,不久便昏睡过去。苏格拉底呢?起身走出去,像往常一样度过了这一天。前面说,当时夜很长,他们睡了很久。应该在冬春之际,苏格拉底出去的瞬间,应该看见了冬日遥远而又清凉的太阳。这让我想到了陈丹青在《文学回忆录》后记里说,逢年过节或借个什么由头,或三五人,或七八人,通宵达旦听木心聊,晨光曦微之时,坐中有昏沉睡去者,有勉力支撑者,而年事最高的木心,精神矍铄。

  学园后半期,柏拉图两度重游塞拉库萨,欲以实现他的政治理想,终失望而归。这让我想到孔子,定公十四年(公元前497年)被迫离鲁而去,后周游列国,同样失望,但他却回不了他的雅典,直到哀公十一年(公元前484年),才得以返回,这一年孔子68岁,即将从心所欲而不逾矩。若是柏拉图知道百余年前就有人和他一样,为注定没落的过去高声呼喊,他多多少少该是得到一点安慰的。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叫做亚里士多德的弟子,师徒三代,据说,西方两千年无人出其右。

  《斐德若篇》《会饮篇》。

  近两日,网络空间颇不平静,愿被深深教训。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二):邢卫科: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诗人艾青说,这个世界,什么都古老,只有爱情,却永远年轻。是啊,只有爱情,永远年轻,爱情是人类亘古不衰的母题。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我国的先民曾写出“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的佳句,这里的爱情看似平淡,却充满感召力,爱情是延颈企踵、望穿秋水、爱人归来、朝夕陪伴。希腊抒情诗人萨福这样描述爱情,“只要看你一眼,我便说不出声,我的舌头不灵,一种微妙的火焰立即在我身上传遍,我眼花,视而不见;我耳鸣,听而不闻;我的汗好像甘霖,我浑身抖颤;我的脸色比草还青,我觉得我与死亡接近”,援引这首诗后,朗加纳斯在《论崇高》一书中把男女之间炽烈的感情列入崇高的范畴,我们或许可以说,爱情是一项纯洁而崇高的事业,爱情是欣喜若狂、缠绵悱恻、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中国式爱情的静穆与希腊式爱情的迷狂,皆是爱情的形态。我仿佛听到,两千多年前的中国诗人与希腊诗人在隔空对唱,这种和声必是感动苍穹的。

  这段时间我在读《柏拉图文艺对话集》,其中的《斐德若篇》与《会饮篇》都谈及爱情。《斐德若篇》前半部分包括三篇谈论爱情的文章,柏拉图认为,爱情不是利害的打算或是肉欲的满足,而是由神灵凭附的迷狂,从人世间美的摹本窥见美的本体所起的爱慕和眷恋,灵魂借以滋长的营养品。《会饮篇》中参与会饮者原来议定要讨论的主题也是爱情,柏拉图认为,有一种包摄一切美的事物的最高的美,达到这种美,即达到爱情的止境,也就算达到哲学的止境,在人类历史上,希腊人第一次将爱情上升到哲学的高度。

  论及爱情的篇什真是令我如饮醇醪,不觉自醉。他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两种指导原则或行为动机,一为天生的求快感的欲念,二为习得的求至善的希冀。若前者违背理性,会导向纵欲,后者求援理性,将导向节制。他为爱情下了一个定义,兹摘录如下:“有一种欲念,失掉了理性,压倒了求至善的希冀,浸淫于美所生的快感,尤其是受到同类欲念的火上加油,浸淫于肉体美所生的快感”。柏拉图以为一见钟情时,对方会发出一种极微液体流到钟情人的灵魂里,这种液体叫作“情波”,于是钟情人会得到滋润,得到温暖,苦痛全消。他试图用一种唯物的观点解释一种现象,即和相爱的人在一起,会乐而忘忧、快意弥身。

  古希腊社会盛行“男风”,希腊男人认为那些精力充沛、充满朝气,又略带腼腆的英俊少男是更为理想的爱慕对象。这种同性之恋往往超出了肉体之欲,更多的是思想和情感上的倾慕和连结,因而所谓“柏拉图式爱恋”的原初意义指涉的是男男之恋。《柏拉图文艺对话集》中,“情人”指年龄较长的男子,“爱人”指的是少年男子。他认为:“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才是最好的”,他的爱情观当然挣脱不开他哲学体系中所谓的“理式世界”。他推崇的爱情是超脱于肉欲的,是神圣的,是完美的,是纯洁的。

  据希腊神话,爱神叫作厄洛斯(Eros),司掌性爱,象征男女情爱。《会饮篇》里几个人分别作了一篇对爱神的礼赞。柏拉图以为,爱神就是一个哲学家,爱情就是想凡是美的善的永远归自己所有的那一个欲望,爱情要在美的对象中孕育生殖,这种生殖可以是身体的也可以是心灵的。爱情的至高境界是对真理的“凝神观照”,爱情以美为对象。理想国里哲学素养最高者应该是爱智慧者、爱美者和诗神爱神的顶礼者。

  柏拉图生于公元前427年,卒于公元前347年,如今,两千多年过去了,人们仍然在讨论爱情究竟是理性的还是非理性的,可见,柏拉图的意义仍然长驻不朽。我个人觉得,爱情更靠近于尼采所说的酒神精神,即痛苦与狂欢交织的癫狂精神,我的观点没有严密的逻辑论证,只是直觉感受。谈论爱情,是幼稚还是奢侈?不知道,但我们总得谈一谈。谈到最后,总是摇头叹息,我们谈论爱情,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美是难的,爱情亦如是。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三):关于“美的本质”

  柏拉图:

  《文艺对话集-大希庇阿斯篇》

  最早的关于“美是什么”美本质的讨论。

  《文艺对话集-会饮篇》

  这种美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它不是在此点美,在另一点丑;在此时美,在另一时不美;在此方面美,在另一方面丑。还不仅此,这种美并不是表现于某一个面孔,某一双手,或是身体的某一其他部分;它也不是存在于某一篇文章,某一种学问,或是任何某一别物体,例如动物、大地或天可之类;它只是永恒地自存自在,以形式的整一与它自身同一;一切美的事情都以它为泉源,有之它那一切美德事物才成其为美,但是那些美德事情时而生,时而灭,而它却毫不因之有所增,有所减。

  评价:

  柏拉图提出美在“理世”的客观唯心主义美学观。与其“理式论”的本体论和“回忆说”的认识论相一致。古希错的柏拉图是在欧洲美学史上最早对美的问题作深入的行学思考的人。他提出:美的本质就是“美的理式”.他认为现实中的一切事物的美都跟源于“美的理式”、即“美本身”。他认为,美的理式是先于美的事物而存在的、是美的事物的创造者、而且详种“美本旁是永恒的、无始无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的”,是绝对的,而现实奉物的美由于它来源于美的斌式,只是美的理式的影子,所以时而生,时而灭,是变幻无常的、相对的,.柏拉图的上述砚.卢、,显然否认了美的容观琉实的根源和墓缺。

  亚里士多德:

  《诗学》

  一个美的事物——一个活东西或一个由某些部分组成之物——不但它的各部分应有一定的安排,而且它的体积也应有一定的大小;因为美要倚靠体积与安排,一个非常小的活东西不能美,因为我们的观察处于不可感知的时间内,以致模糊不清;一个非常大的活东西,例如一个一千里长的活东西,也不能美,因为不能一览而尽,看不出它的整一性。

  《形而上学》

  因为善和美是不同的(善常以行为为主,而美则在不活动的事物身上也可见到),那些人认为数理诸学全不涉及美或善是错误的。因为数理于美与善说得好多,也为之做过不少实证;它们尚未直接提到这些,可是它若曾为美善有关的定义或其影响所及的事情作过实证,这就不能说数理全没涉及美与善了。美德主要形式“秩序,匀称与明确”,这些惟有数理诸学优于为之作证。又因为这些(例如秩序与明确)显然是许多事物的原因,数理诸学自然也必须研究到以美为因的这一类因果原理。

  评价:

  亚里士多德是古希腊美学的集大成者,他从批判柏拉图的美学入手来建立他自己的美学体系,以“四因论”的本体论和“心灵论”的认识论为基础,认为美与善是统一的,但美的主要形式则在“秩序、匀称与明确”,即“整一”。

  柏罗丁:(最早的新柏拉图主义代表人)

  《九章集》(《古希腊罗马哲学》第459-460、463页)

  一切存在的东西,包括第一性的存在,以及任何方式说成存在的任何东西,其所以存在,都是靠它的统一。……当身体组织成一个单位时,健康于存在;当统一的本性使各个部分结合在一起时,美才存在;当灵魂成为一个单位,在一个单一的和谐中统一起来时,才有美德存在于灵魂中。

  灵魂必须越出理智,而不在任何地方从它的统一中涌出。我说,它必须从理智和理智对象中抽出来,从任何一件别的东西里抽出来,甚至从对于美的关照中抽出来,就像日光从太阳派生出来一样。

  奥古斯丁:

  《忏悔录》

  我还没有看出这个大问题的关键在于你的妙化之中,惟有你全能天主才能创造出千奇万妙。我的思想巡视了物质的形相,给美与适宜下了这样的定义:美是事物本身使人喜爱,而适宜是此一事物对另一事物的和谐。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四):读文艺对话集后感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此乃一本记录苏格拉底生活中与他人的对话的书籍,从苏格拉底的语句中可略窥这位哲学家的思维方法与思想深度。

  本书以文艺理论题材为主,选收《伊安篇》、《理想国》(卷2-卷3)、《理想国》(卷10)、《斐德若篇》、《大希庇阿斯篇》、《会饮篇》、《斐利布斯篇》和《法律篇》八篇对话构成“文艺对话集”。 书中运用“苏格拉底式的论辩法”,把各方观点都提出来,把其中矛盾剥茧抽丝般地逐层揭露,从而引向比较有说服力的结论。从日常具体事例出发,以浅喻深,由近及远,去伪存真,层层深入,不但把人自然而然地引到结论,而且使人看到活的思想进程,激发自己的思考。

  《伊安篇》讨论的主题是:诗歌的创作是凭专门技艺知识还是凭灵感,结论是仅凭灵感,“诗人不靠技艺,也不能传播技艺”,所以诗歌创作仅凭灵感。这是一篇最古的谈艺术灵感的文献。灵感说在希腊并不通行,当时通行的是摹仿说,以为文艺世界是现实世界的仿本。灵感说无疑夹杂有原始社会的迷信,它的心理活动不是通常的理智,来源不是技艺知识。篇中用磁石吸铁比喻诗人,来表述诗人和群众的关系。同时,灵感的“迷狂状态”也可以说是艺术创造时的潜意识的酝酿。柏拉图认识到了这些现象的重要性,可他的解释却不够科学,有一丝被“神化”了的色彩。当时神话的势力还很大,所以灵感说便成了诗神信仰的一个必然结果。

  《理想国》(卷2-卷3)讨论的主题是理想国的制度和理想公民的性格。此篇中讨论了保卫者的幼年教育,各种课程应适合年龄和性格的发展。“大概地说,十七八岁以前应只有音乐和文学;由十七八岁到二十岁应专重体育与身体的锻炼;由二十岁到三十岁就要转到理智的发展,学习各种科学,同时受军事训练;由三十岁至三十五岁,就到了柏拉图所最看重的集大成的学问,辨证属,以及一般哲学;三十五岁开始从政,实际经验也还是教育。”(p289)依此说法,音乐和文学就是教育的起点。现如今我们把音乐和文学看成两回事,柏拉图把文学看作音乐的一部分,因为文学在古代及原始社会中主要是诗歌,和音乐分不开。而同时,希腊文学和神话及宗教又是分不开的。首先,他探讨了文学的内容,在柏拉图看来,保卫者的精神应当是真诚、勇敢、镇静、有节制,他认为希腊文学大部分都不含健康的道德教训,是无益的。其次,他讨论文学的形式,并分成单纯叙述,摹仿徐庶和混合徐庶,并否定了后两种。最后,柏拉图谈到了音乐本身,把它分析成歌词、乐调和节奏三个部分,歌词就是文学,节奏和乐调应当听命于歌词。由音乐节奏,柏拉图推广到一般艺术的美丑。美与不美,就要看这音乐节奏是否和谐匀称,是否和谐匀称,就要看它所表现的心灵品质如何。所以,艺术既能表现人格,又能影响人格,所以在理想国应当受到最认真的考虑。

  《理想国》(卷十)讨论的主题是控诉诗人。此篇中指出,诗诗希腊教育中的重要部分,所以对诗作合理的决定,是建立理想国的基础。从本质上说,诗只是一种摹仿,诗画尽管有创造性,它还是取现象世界中的形形色色加以剪裁配合,就还是摹仿“现实世界”,摹仿说奠定了艺术原理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艺术以现象世界为对象,是具体的不是抽象的,是要写出实人实境,不是凭空谈道理的。回到主题,柏拉图认为诗人有两大罪状,第一是从哲学立场上看诗的本质所提出的(摹仿说),第二罪状则从政治教育的立场看诗的效果所提出的(悲剧利用人性中的哀怜癖和感伤癖)。柏拉图的基本观点是诗和艺术应服务于政治,它们的好坏就应从政治教育的影响来看。

  《斐德若篇》的讨论主题是修辞术怎样才是艺术,是否要从探讨真理出发。此篇中,苏格拉底把自己脱口而出的两篇文章归之于神灵的凭附。在公元前5世纪,诡辩家风起云涌,诡辩家大半是修辞家,徘徊于文学和哲学之间。此篇中提到,文章必须表现真理,因此诡辩派从头便错,他们所谓“修辞”是迎合听众的成见,强词夺理,混淆是非,在小技俩上显聪明,来博得观众的赞赏。此篇中明确指出,无论讨论什么题目,首先要定义正名,把所讨论的事物本质揭开,使参加者和听众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不是甲指的是马而乙指的是驴”,第二步便是分析,这才是真正的修辞术。文章是人格的表现,一个作者永远比他的作品要伟大。

  《大希庇阿斯篇》的讨论主题是什么是美。没有得到确切结论。柏拉图对理性的推崇和对感性事物的鄙视在本篇内表现得淋漓尽致,在这篇对话中,希庇阿斯是作为苏格拉底愚蠢可笑的陪衬出现在读者面前的,当伟大的苏格拉底一再追问希庇阿斯“什么是美”的时候,希庇阿斯只能拿漂亮小姐、黄金之类的具体而感性的事物来应战,结果被苏格拉底击的溃不成军。本篇内提到的看法有:美就是有用的;美就是有益的,用于善的方面,产生好的效果的;美就是视觉和听觉所产生的快感。篇章内推翻的看法有:美就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黄金是使事物成其为美的;恰当的就是美的。最后得出“美是难的”。那么,美到底是什么呢?柏拉图借苏格拉底之口否定了种种结论,却也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可以肯定的是,美与和谐、实用主义、感官主义和道德伦理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希庇阿斯篇》虽是柏拉图早期的美学思想的体现,还只是其美学理论的一个雏形,但“可以看出,他企图把一般和个别,绝对和相对,理性和感性割裂开和对立起来解决美的本质问题。” 朱光潜先生认为这篇对话是美学的重要文献,后来美学上许多重要思潮都伏源于此。我觉得对于我们这些初涉美学领域的求知者来说,《大希庇阿斯篇》所体现的美学思辨值得我们细细推敲和品味上一番了。

  《会饮篇》所讨论的主题是歌颂哲学、颂爱情、颂苏格拉底。会饮在希腊是一种庆祝的礼节,这次的东道主阿伽通的悲剧上演得了奖,邀几位好朋友在家会饮庆祝。此次会饮讨论的主题是歌颂爱神,本在场的六人以不同的立场和理由对爱神大加赞扬一番之后,门外又来了一位客人,是当时正当权的青年政治家,他也跟着作一篇爱神的礼赞,所礼赞的却是苏格拉底。所以《会饮篇》是七篇颂词的结果。表面上此篇有三个主题,颂爱情、颂哲学、颂苏格拉底,实际上这三者是统一的,爱情的对象是美,而最高的美只有最高的哲学修养才看的到,苏格拉底就是一个具体的例证。要达到统摄一切的最高的美,要经过四个步骤的修养,第一是爱个别形体的美,第二是爱心灵方面的道德美,第三是爱心灵方面学问知识美,最后是涵盖一切的绝对美,即美的本体。

  《斐利布斯篇》所讨论的主题是善是知识与快感的结合。并把快感分为悲剧和喜剧所产生的夹杂痛感的快感和单纯形式所产生的不夹杂痛感的快感。

  《法律篇》所讨论的主题是政治、法律、教育各方面的具体实际的问题,是柏拉图写于晚年的对话,代表了柏拉图较成熟的思想。在诗和一般艺术的问题上,柏拉图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些,过去他要驱逐诗人,现在他只强调检查制度。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五):回到对话现场看文论的立体性 ——谈柏拉图“摹仿说”与“灵感说”

  学习西方文论这门课的时候,如何感知抽象的理论将成为摆在每个人面前的难关。理论,往往是在文本熔炉中提炼出“一言以蔽之”的精髓,是一个凝缩的世界。但也因为过度的精炼往往压缩甚至扭曲了作品原本的面貌。理论和理论之间还存在“打架”的可能,一个哲学家自身的观点也可能有矛盾,比如柏拉图,他的“灵感说”认定诗是神的诏语,而“摹仿说”又认为诗是“摹本的摹本,影子的影子”,带有贬义的色彩。但实际上,每一个理论的提出都有着广泛的背景和现实的基础,理论之间的冲突并不粗暴,也决不是二维的对立,我相信每一个论断都有一面自身展开的空间。如果意识到世界是立体的,那完全能容得下两面不同的理论。再回到如何理解抽象理论的问题上,如果说西方文论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这次我选择回归文本,让“一瓢”回到汪洋的水波中,身临其境地去了解理论发生产生的过程。但囿于自身能力,也因见识有限难免得出幼稚的见解。

他在用何种声音表达思想

  柏拉图,写作戏剧性对话的哲学家,曾随苏格拉底求学,自办学园讲学。他著有的《理想国》、《斐德若》、《会饮》等篇皆用对话体写成。同时这种创作本身揭去了思想家的光环,更接近于诗人属性。每一篇对话直接把我们带入某个情节之中。因为是对话,作者的直接想法缺位,实际观点藏在隐蔽的秩序中,或许某个角色可视为其“代言人”。可往往存在多样的声音,这依旧难以让人摸透柏拉图的真实意图。公开的行为也许仅仅是一种伪装,世界不会以某种简单而直接的方式自我呈现。对话中蕴藏的精深复杂的线索也令柏拉图能够有充足的理由成为后世的理论源泉。

  在柏拉图的对话中,我们不妨把思考看作一种集体活动。这一点反映在所有的对话参与者或多或少都持着自身的意见,并且影响对话的进展。柏拉图的著作不是枯燥的理论陈述,而是有情节有故事,有矛盾有争议的对话场景。也许某个理论具有绝对的话语力量,说服了对话中相对“愚蠢”的人,但无知的人提出的相反意见也值得尊重。不直接给出答案是柏拉图的写作特色,他只提供对话,这淡化了“教育的权威”,将含混留待读者的进一步探索。人们可以通过阅读,进入对话世界,听见来自多方面、多角度的声音,评析各色人等的话语从而对世界有更多的了解。正如巴赫金在研究陀思妥耶夫斯基时指出的那样,“思想只有同其他思想发生重要对话关系之后,才能开始自己的生活,亦即才能形成、发展、寻找和更新自己的语言表现形式,衍生新的思想”。

  除了对话体裁外,古希腊文论尚未由于过度的系统化而变得僵化无力。理论萌芽时期还呈现稚嫩的面貌,有足够的成长空间,同时也给人思考完善的空间。瓦雷里曾经说过,如果我们任意从语句中拦截一个词给予解释,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困难。只有当这个词返回语句的时候,我们才明白它的词义。于是下文将回到“灵感说”和“模仿说”发生的现场,企图一探究竟。因为不确定柏拉图在用谁的口吻表达思想,也不能简单地将苏格拉底的话等同于柏拉图的观点,于是下文将隐去作者“柏拉图”,让文本中的对话者“说”出他们的观点。

论理想国的建造——理式论摹仿说

  理式论摹仿说主要从柏拉图《理想国·卷十》中提炼出来。此次让我们重归对话现场,逐步捋清对话发展的过程。

  对话参与者仅两人,为苏格拉底和格罗康。他们在探讨理想的城邦建设,此即对话的背景。格罗康尊敬苏格拉底的权威,“你都不知道,难道我还能知道吗?”,“当着你的面,我不敢冒昧说我的意见,还是请你说吧” ,所以主要是苏格拉底言说,格罗康则是一位谦卑的聆听者的角色。因此这一篇对话的主旨可以顺着苏格拉底的思路开展。

  在理想国的建设中,苏格拉底提出“禁止一切摹仿性的诗进来”,接着对话的主要内容为此铺陈开来,一步一步为这个论断赋予合理性。苏格拉底首先引入了“理式”的概念,所以不像我们平常的思维方式——从现实出发,去寻找事物之间的共通点,注意,这次理论的出发点是理式世界。在论述中,理式世界高于现实世界。“神”作为万能的工匠建造了万物的理式,现实的工匠则造实体,近似真实体。而画家,则只能归属于制造外形者,诗人也类似,是摹仿者。当确立了诗人是摹仿者以后,苏格拉底开始数落诗人,归纳出诗人的三条罪状:没有有价值的知识,不正经的玩艺,摹仿人性中低劣的部分。在现代语境里,单看“摹仿”一词时,我们会不自然地想到镜子,镜子呈现的虽然是虚像,但它映照的是客观的事物,没有理由去批驳这面镜子或者摹仿者。但此处苏格拉底说的“摹仿”带有明显贬义的色彩,“摹仿不是低劣者和低劣者配合,生出的儿女也只能是低劣者吗?” 与理式世界相比,现实是低劣者,诗更是低劣者,所以他出此言论。一方面,是由于摹仿偏离了理式世界,另一方面,摹仿的内容经过了主观的裁夺,更趋向于情感的表达。诗人们为了讨好观众、激发观众的共鸣,势必要呈现一个感性的世界。这个世界“与真理相隔甚远的形象”。

  作为宏伟蓝图的规划者,势必要以理性作为根据。因为较之感性,理性代表着世界的本质,世界的一般的规律,显得更加牢固和可靠。理想国的建造需要理性,站在这样一个立场上,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苏格拉底如此强调“理式”。在苏格拉底看来,这种带着“感性色彩”的摹仿者,它凭的是不太牢靠的感觉,将人惯成“感伤癖”,“哀怜癖”,摧残人的理性。因此对于理想国的运行来说是个“蛀虫”。所以为了维护理想国的秩序,他要谴责这类诗人。提出“禁止一切摹仿性的诗进来”,其实是说禁止一切流于感情的诗进入。

  无论怎么说,这种深度构思的首要诀窍是甩开表象。不难发现,上述理论预设想象出来的世界图像通常是精致的。如同一个金字塔式的结构,表象仅仅居于底层或者外围,不同级别的“本质”架构分明——那个理式也就是如柏拉图梦寐以求的理想国乃至宇宙顶端。

  理智——这是统治者统摄世界的眼光。可惜将世界预设为理性的时候,与之相对的带有主观色彩的诗将无可挽回地失去它的地位。

与诵诗人的对话——灵感说

  灵感说其实分散于柏拉图作的多篇对话中,这里举伊安篇为例。伊安是个诵诗人,在文艺竞赛中得了头奖,沾沾自喜的归途中遇见了苏格拉底。两个人的对话在偶遇中开始。此时氛围轻松,苏格拉底也不免逢迎伊安几句,可狡猾的苏格拉底先捧后杀,在不知不觉中话语出现转向,骄傲的伊安被迁入到哑口无言的境地,不得不向苏格拉底的说法俯首称臣。

  具体的过程将简述如下。伊安这位刚斩获头奖的诵诗人自诩对诗掌握了高超的技艺,“谈到解说荷马,我敢说谁也赶不上我”。 专职朗诵荷马诗歌的伊安推崇荷马,并认定处理同样的题材荷马有着更好的方式,即荷马有更好的技艺。面对这样一位缺乏内省的骄傲者,苏格拉底忍不住想要矫正他。于是苏格拉底由此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伊安,让我来告诉你,你这副长于解说荷马的本领并不是一种技艺,而是一种灵感”。于是苏格拉底展开了他生动的演说。用磁石吸铁环这一形象的比喻,“诗神就像这块磁石,首先给人灵感,旁人接上他们,悬成一条锁链” ,说明了文艺的感染力。神把灵感传送给诗人,诗人又将这个灵感转送给诵诗人,诵诗人再转送给听众。此时的伊安原先的理念开始动摇,“对,苏格拉底,我觉得你对。我现在好像明白了大师人们都是受到灵感的神的代言人”。苏格拉底乘胜追击,用一连串的诘问,揭破诗人没有技艺,即使荷马将笔下的将官描写得多么惟妙惟肖,但他也没有实际将官的技艺,若从技艺角度理解诗,那诗将落入“不诚实”。因而从反面证明了诗人并不能靠技艺,而是凭神的灵感。最后伊安无力辩驳,说道“受灵感支配总比不诚实要好得多”。

  我更倾向于从相对主义去理解这篇对话。一个事物的特征不是取决于自身,而是取决于它与另一个事物的比较,取决于“他者”。考察文学特征不是深深地钻入文学内部搜索本质,而是将文学置于同时期的文化网络之中,和其他文化样式进行比较。当我们论证什么是诗的时候,事实上包含了诸多潜台词的展开:诗不是哲学,不是自然科学,不是数学……伊安没有看到诗区别于其他本领的差异,理所当然地认为擅长解说荷马,这是一种技艺。技艺为表象,柏拉图试图借苏格拉底之口道出更为深入、本质的东西,暂且称之为“灵感”。之所以伊安会认同“灵感说”,是因为循着苏格拉底的话,“灵感”与“技艺”相比,更能合理地解释诗歌。虽然最初意见有分歧,但首先他们并不否认这个世界上存在一批富有魔力的作品,或许是一首短诗,或许是一台戏剧,或许是煌煌数卷的史诗。这些作品可能令人涕泗滂沱,也可能令人乐不可支。于是在面对“灵感”和“技艺”之间哪个更能凸显诗的风格这个问题时,显然回答灵感占上风。

  这时的对话者对诗的分歧并不在于诗的好坏,而在于是什么因素让诗成为诗,是什么因素让诵诗人感染听众。也许灵感不是本质,但与技艺相比,灵感更能接近于诗的本质。因而确定了这一论断。而且两位对话者,在偶遇中带来不期而至的思想碰发,不同于“摹仿说”产生时严肃认真的背景:《理想国·卷十》两位对话者在商量国家大计,彼时的苏格拉底站在一定的高度,力求架构一个理性的国度,以统治者的眼光去审视诗。而此时的苏格拉底正在闲庭漫步,他回归了日常生活,回归了诗歌内部的美感,与诵诗人一起探寻藏匿其中的文化密码,排除了“技艺”,将诗难以言尽的奥秘归因于同样神秘的“灵感”。

  综上,“摹仿说”对与理式世界遥隔的、流于感情的诗进行贬斥,“灵感说”又肯定诗,认为诗是神之灵感的凭附。看似对立的两个理论,其实是不同环境下的产物。前者站在理想国统治者的高度作出审慎的批判,后者回归日常,与朗诵诗歌的人一同讨论诗歌吸引力的来源,在交流中看到了区别于技艺的更重要的诗歌内核——灵感。可见每一个论断都有一面自身展开的空间。如果意识到世界是立体的,那完全能容得下两面不同的理论。当怀着景仰的心情回归经典,细致地去探听理论的发生过程,可看到回归文本的文论是有生命力的,也是立体的,有着言说不尽的空间。

本文标题: 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读后感1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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