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禾难得有空。他一边修补篱笆墙,一边叽里咕噜地骂人。骂谁呢?他说冤家呗!他都这么病态地骂了十年了。镇上的人都以为他神经出了毛病,不待见他。篱笆墙上开满了水丢丢的喇叭花。他把花儿当作话筒,大声地骂着,希望全镇的人都听见他在骂冤家呢。 其实他清醒得很。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