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河之殇

一 腊月十六,江疯子的老婆死了,二十二是头七,头七刚过,他就又失踪了。 江疯子今年七十二岁,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一双浑浊的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一对颧骨高高耸起,远远看去,有点像僵尸。他无儿无女,和老婆住在星城的翠湖小区,已经十年了 ...

火烧红门寺

夜半三更。 箕山,洗耳河,红门寺。 千年古刹突然间火光冲天,大火借助风势,倾刻间席卷了整个寺庙。众和尚如惊弓之鸟,衣衫不整地纷纷窜出僧舍,有的拿桶,有的拿盆,挤在一口几乎干枯的水井旁,盛满水后急步趣近着火的几座殿宇奋力灭火。然而在熊熊大火面前,众和尚 ...

林海深处

一 这条沟叫八驸马沟,在这片莽莽苍苍的深山老林里,沟壑纵横,缘何这条沟就叫这么个名字?没人知道。 八驸马沟里,马鸡很多,有灰色的,蓝色的。马鸡比野鸡大,以山果为食,最喜欢吃沙棘果。每当沙棘果成熟的时候,就有人在八驸马沟的深山老林去逮马鸡。过去,马鸡既 ...

小孝子

林芳在去年出车祸后变成了植物人,儿子小明拉着他妈妈的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妈妈,妈妈呀,你醒醒,你为什么不说说话呀------。可他的爸爸似乎没有事一样,而且在林芳回家来休养一个月后,竟偷偷的收拾好行礼,扔下她母子走了,不知去向。 十一岁的小明,首先想的是 ...

守护

一 天热得让人受不了,坐在吊扇底下,那风也是一波一波的热浪;喝一杯水,水从嘴里喝进去,汗就从脖子后冒出来。 这鬼天气,热死人不偿命!我坐在柜台后的椅子上,头靠着椅背,眼珠子都懒得转动一下。 许是天热的缘故,快中午了,还没有一个顾客上门。 隔壁店卖成衣的 ...

我是否将变得越来越坏

在路上,我遇到个人,这怎么可能。 那人坐在车里,车还是辆好车,西装革履的他,还朝我点了一下头,然后自顾自远去。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还不到三月,十多年没有往来的邻居朱大姐突然来向我借钱,眼泪一把一把的,说是她老公大吐血,一大口,一大口的,快要死了 ...

羊城情

八点整的广州城显得热闹非凡。 紧邻佛山市的窖口客运站有着上下两层,城轨、地铁有序地在二楼穿梭而过,呼啸着,带来一轮轮赶着上班的人群。没有晨醒的慵懒,如织的人流敲打着城市的每根神经,在这样的夏季,让广州城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 黑皮肤的老外交流着,音 ...

十年一声妈

“妈,对不起 ...

涨价五块

在某工厂一个小小的理发店里挤满了待要理发的人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今天是二月初二龙抬头的日子,也是理发的好日子。大多数人都选择这一天理发,主要是为了图个吉利。龙抬头,让我们也抬起头,小李也是这么想的。 小李和他老婆从早上起床就一直站着理发,虽然累点 ...

赌气

郑珂望着窗外的雨发呆,雨点打在玻璃上,溅起水花又落到地上,雨落何方?我又将要去何方呢?无助又无奈的感觉真的好糟糕。 雨一直下着,她真的希望雨能停下来,肚子饿得咕咕乱叫,如果等雨停了,她很想去外面来碗炸酱面,填饱肚子再说。可她又不希望雨停下来,如果就这 ...

创新迷

说起创新,在人们的概念中,就是创造发明,总是与科技人员,或是高新技术的应用相联系,绝非与凡夫俗子沾边,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家住农村只有初中文化的庄稼汉金长新,获得了国家发明专利证书六个,实用新型专利十二项,专利发明也破天荒地与农民身份画上等号, ...

桐花淡淡

“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又是一年的四月,路两旁的梧桐树开花了,白中带着紫,像一树穿着紫白纱裙的小天使。看着这些紫色的小精灵,夏的思绪又回到记忆深处的那段青葱岁月。 ?那一年四月,梧桐开花的季节,夏与君在校园里邂逅,相识、相 ...

我的大学梦

恢复高考头一年,我并没有参加高考。那年春天,生产队派我在一个十分偏远的地方打水库。那里信息十分闭塞,既看不到报纸,也听不到广播,就像与外世隔绝了一样,整个工地被笼罩在一片热火朝天的建设氛围里。我像聋子似的在那儿一干就是十个多月,直到腊月,才完成工程 ...

樊老二打辽县

仲夏。 凌晨四点,号兵准时吹响了集中号。 不大一会儿,全副武装的士兵纷纷从四面八方拥向操 ...

歌魂

【一】 暮春,西南边陲的大峡谷。 华灯婆娑处,十年不曾说过一句话的阿仙正倩影姗姗,如一首锁着镣铐行进的怒苏情歌,骨子里却依然音符悠扬,风姿曼妙。她悄悄从百花岭仙姑洞下来,盈盈飘过害批底小镇明暗交错的弯曲街路,去街尾看望思女成病的阿玉妈。 正是鲜花节前夕 ...

童趣无邪

又到周末了,忙碌了一周的小苏,小李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了。于是二人商量,带上刚满三岁的涛涛,去看望远在市里的公婆,小李的父母。 第二天,俩人便早早起床,给涛涛洗洗涮涮,吃完早餐,换上漂亮的衣服、鞋子,夫妻二人也打扮的漂漂亮亮,精精神神,带上给父母的礼 ...

月亮泉

(一) 哎,怎么说呢?其实我原本想勾画有关某个山寨女人的生命轨迹,可性格游移的我瞬间产生了放弃念头。生命?多么可笑,自古以来世上还有比生命更泛滥更廉价的东西吗?古今中外它往往不仅便宜,而且简直累赘。而另一方面它又从来那么不可或缺、独一无二、博大精深、 ...

一年又一年

一、 当嫣然拿着证书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天,感觉阴霾散尽,有一种大海的湛蓝。她的心也像经历了一场暴风雨,雨后天空蔚蓝,心也像天空一样蓝得舒畅。她释然了,早知道离婚是这样得让人轻松,何必苦苦纠缠了四年呢?四年,多少个美好的日子就这样在“战火纷 ...

麦茬风

麦到芒种,盆地里金黄一片,外地来的割麦机陆陆续续开始进地。 月娥是个青春貌美的靓丽村妇,凸凹有致的高挑身材,百里挑一的俊秀长相,在村里众多留守妇女中格外晃眼。 月娥朴素肯干、贤淑本分,男人打工走后,她伺候公婆,照看儿女。房子不大,拾掇得干净雅致,十几 ...

二叔的孝顺媳妇

“唉吆!唉吆!疼死我了。” 躺在床上的二妈捂着半个又肿又大的脸直喊。牙疼得让二妈眼都不愿意再睁开,疼得二妈再无力气支起身子来。只见二叔的媳妇菊儿端着一杯凉水进来,将凉水放到二妈的头前,扶起二妈瘦小的身子,让二妈用凉水涮涮嘴,疼痛也许会减轻些的。二妈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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