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创作最难的是什么? 不急,先听个笑话。说年关将近,岳父好心好意去问大女婿,你差什么?大女婿说,都差。岳父听了,连连摆头,说,都差我就没得办法了;后来又去问二女婿,二女婿听了,说,我只差一样。岳父连忙追问,什么?二女婿笑着说,钱。岳父喜道,好,我最
小说创作最难的是什么?
不急,先听个笑话。说年关将近,岳父好心好意去问大女婿,你差什么?大女婿说,都差。岳父听了,连连摆头,说,都差我就没得办法了;后来又去问二女婿,二女婿听了,说,我只差一样。岳父连忙追问,什么?二女婿笑着说,钱。岳父喜道,好,我最不差的就是钱,于是,掏出兜里的钱,给了二女婿。
从这则笑话中,品出点什么味来?
我们初学写作者,是不是有点象这家的大女婿?什么都差?
遇到这种现象,又该么去做呢?简单,想写长篇的,读一百部长篇小说;想写中篇的,读一百部中篇小说;其它文体依此类推。然后,吸收,消化,揣摩,做完这些,再也不会出现大女婿那样的现象了。
联系到我目前的现状,似乎连二女婿都不如,他只差一样,我差四样:一、语言;二、构思,又叫新颖;三、发展,又叫情节;四、超越,又叫超越自我
我今天只说语言。
语言,既是表情达意的工具,又是吸引人的招牌。象我,能搞到现在这种半文半白,亦土亦洋,夹生半吊的语言,如《回归》、《冷暖》、《为了儿女》、《卖谷》等篇章,都是这类产物。而这,也并非天生就是这样,也同样经历过三六九的酷热,寒冷的磨砺才得以成型,但这还没有定型,依然还有发展,稳固的阶段。
而要想达到这一效果,就要分四个步骤来走:1、吸收;2、鉴别;3、取舍;4、维护。
先说吸收。
吸收又分两步:a、死的语言,又叫书本语言。古今中外,天文地理,诗词歌赋,都应涉猎。甚至连医学建筑等方面的书籍也应涉猎;b、活的语言,那就是读社会这本活书。象吹糠见米,其实,就是立竿见影的意思,但它却比立竿见影更加的形象;象婆婆背个鼓说媳妇,媳妇拿个锣说婆婆。就比婆婆说媳妇,媳妇说婆婆,生动多了,也形象多了。
吸收了这两种语言后,并非就此束之高阁,而是还要消化,变成自己的骨血,从而转换成自己的能力。比如,象我写的每一种文体的文章,都透出一股土味,这就是我已将它们转换成自己能力的明证。从我写的第一篇《换》,到现在的《三姑》,也能看出蜕变的过程。而这,也是“功夫在书外”的又一体现。所以说,很多东西,尤其是写作这一块,你想把它分清楚,难,很难。而这,又属于作者自身有意或无意了。我现在一般是上午写作(当然,是在工余,基本就是欧阳修说的“三上”了。),下午听书(因为视力有限,改看为听)。这也是我只写五千字以内的小说的真正原因。
再说鉴别。
鉴别的过程,其实就是在培养作者的眼高。所谓眼高,就是要有一双辨别是非,优劣,真假,善恶,美丑的眼睛。说白了,就是要敢于向权威挑战!这里有两个事例。
事例一:我十三岁就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时读时,热血沸腾;到我三十五岁再去读时,就觉出了问题,我感觉读不下去了,我觉得它不算小说,充其量也就是一本文学手记。
事例二:贾平凹的《浮躁》。读第一遍时,千好万好;读第三遍时,就觉出了问题:上部比下部有才情些,下部给人以江郎才尽之感。
其实,还有一个事例,那就是《水浒传》。水浒前八十回要灵动些,也就是招安之前。
有了这一发现,并非就此四处去炫耀,而是解除了自己的心理防线,也就是崇拜权威的问题:原来,名著并非高不可攀,它也是由人写出来的。既是人,就或多或少地有毛病。而眼高,也就在这不断的怀疑中得以提高。那么,为什么要培养作者的眼高呢?因为眼高了,作者就有了鉴别力,有了鉴别力,也叫有了一双挑剔的眼睛,就可判断出一篇文章的好坏,特别是对自己的文章,就能狠下心来去删减。这也象裁缝裁剪,狠不下心来剪裁,就难做出满意的服装来。
次说取舍。
语言的积累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自然就有了取舍,也就是喜欢哪一种语言风格,这不是哪个来强迫你去做,而是自然而然就有了取舍。二十五岁之前,我基本看的是外国小说。之后,只看国内的小说,直到现在。我现在重点关注《红楼梦》、《今古奇观》、汪曾祺的《大淖记事》、《受戒》。这也是我能形成这种半吊子语言风格的原因所在。有了这一取舍,就要不断地去维护。
又次说维护。
那么,为什么要去维护呢?这就犹如武功招式,刚学会,就要不断地巩固,否则,就荒疏了。而维护的方法有两点:一点是写作,不断地写作;二一点,阅读,不断地阅读。而这时候的阅读,再也不是盲目的,而是有目的的。象我的重点关注,就是这样的。而我在上面所说的上午写作,下午听书,就是维护。当然,说充电也不为过。
要想在写作这条道上走得更远,就必须下苦功去装饰好这块招牌,否则,就只能关门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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