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何处,身在何处;远在云霞明灭间,近在伸手可及处。 那是一片沐浴在月光下,朦胧而又清晰的森林;是林中爬满青藤又布满蛛丝的小屋;是屋中虚幻而又实在的秘密。 于会心处颌首一笑,你,终于看到了世界之外的世界,自己之中的自己。 一朵花脱离枝头,一缕
心在何处,身在何处;远在云霞明灭间,近在伸手可及处。
那是一片沐浴在月光下,朦胧而又清晰的森林;是林中爬满青藤又布满蛛丝的小屋;是屋中虚幻而又实在的秘密。
于会心处颌首一笑,你,终于看到了世界之外的世界,自己之中的自己。
一朵花脱离枝头,一缕月光探进小屋,而你黑色的双眸,倒映了什么?
虽说这世间漏洞百出,而人心也常常是千疮百孔,但真的不必去担心,总有一个地方,它是完全封闭的,一丝风都透不进去。也总有这么个人会将你千疮百孔的心一一修复,这个人或许需要你耐心等待,在等待的同时,其实,岁月的流沙以将之填平,甚至不着痕迹。
最后,你会发现,会恍然大悟,原来你等的那个人,正是你自己。
在看金庸小说《射雕》中写道;周伯通在桃花岛上,闲来没事。创出了双手互搏的另类功夫,要修炼这种功夫就要做到;左手不理右手,右手不理左手。同理,若想不被自己的负面情绪牵制,左右,你唯有忘掉惯性的思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终会知道,在与自己的搏斗当中,你战胜了自己,也找回了自己。
当你的眼里含着止水的静,那么,倒映在水面的景物则是成像的景,而非波纹浮动的乱影。当你心潮起伏时,你必须让自己沉淀,静止,让浮尘归于浮尘,让杂乱的思绪归注为一溪清流,反观自省,将心腾空,不起怨,不起执,不纳尘垢。尽量做到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境,不起烦恼。
你要知道,没有恒常,没有长久,一切都在变化中行进。
繁花处,要安心,荆棘处还是要安心,一切境都是由内心呈现的,把握住自己的心,让一切境随心转。只要有清静的心,到处都有寂静处,到处都是净土。
如今,你回到了波平如镜的最初,你每天对镜梳妆,描眉、点唇、垂辫,或挽髻。你在临睡前,要找出第二天的行头,并将之挂在衣架上,以方便更换。现在,你看到的天空是最真实的颜色,是没有经过情绪渲染的颜色。大片的天空有时是蓝色,有时是铅灰色,云朵有时聚成一团,有时分散成薄薄的白絮。
现在,在你的耳里,眼里,即便是暮晚时分,掠过天际向林间飞去的归鸟也没有了哀鸣之音,有的只是相互呼唤的清脆啼鸣,有的只是斜阳穿过树枝的光影。现在,你学会了将泪水化作露珠的本领,你的忍耐和担当常常超过自己的想象。
你像一株植物,安静的站在属于自己的地面上,迎风沐雨,不再与谁争,且敛尽锋芒。
你不再说言不由衷的话,如果想说,就对自己说,对花草说,对云朵说,对风声说,面对人群你更多的时候保持沉默。你爱人间烟火,有烟火气的实地才能让你触摸到最真实的自我,感受到最简单的温暖和幸福。
一间小屋,一扇小窗,光线明朗地洒落在临窗的书桌上,而桌上有可随时遣兴的笔墨,茶几上亦搁着新沏的茶,或才泡的咖啡。你的身子时而蜷缩在椅子里,时而凭窗而立,随心性发呆,或畅想,这是一种随意的生活。而当一张纸铺开时,另一种“可能的生活”,便在你的臆想下展开。
这种“可能的生活”,它可能是快乐的、独特的、丰富的、幽默的、伤心的、绝望的、饱经沧桑的、莫名其妙的、空穴来风的、离经叛道的,甚至可能是滑稽的、荒唐的生活,它通过纸与笔的媒介向另外的一双眼睛,诉说心灵的悲喜、明暗,尘世的美好,与艰难。亦如夏夜的流萤反衬静谧,长空托出明月,冬雪掩埋秋天的枯竭。
“这一生的尘土,需要风的吹拂。在风中抖落的尘土将留在一页页纸上,成为培植绿萝的沃土,当翻阅最初的痕迹时,亦能听到最后的尾声。”你如是说。人,只能拥有一次生命,而时间在不停地消耗这个生命体,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窃窃私语,发出欢快的、细碎的、压抑的、低沉的声音,面对自己,或更多的人,我们在寻找听众与读者,并从中寻找快乐。
据说,神在造人后,发现泥做的人总是软软的,一经风雨就会倒下,于是神在人的背上插了根脊梁,这根脊梁在人遇到无论多大的风雨、多深的坎坷时,终可以让人类屹立不倒。这根脊梁就是信仰。通过文字所呈现的真善美成了你的一种信仰,在书写中你一遍遍淘洗自己,并用文字重塑了一根脊梁。
梭罗说,简单、简单、再简单一些吧。愈是简单朴素的真善美愈是让人向往。仿如此时,万里空明,蓝天澄澈,一阵风将尘世推向遥远,所有的痕迹消失殆尽,你与天地融为一体。
画地为牢,陷入自设的城堡,囚禁,抑或放逐,反反复复,挣脱不掉千丝万缕的缠绕。心绪烦乱时,音乐是安抚的手,解除烦恼的药。有着禅味的云淡风轻,在现世的修行中,需要几多的磨砺,几番的舍弃才能换取。
真的心无挂碍?心无怨悔么?一句寂定喜悦之前,该是怎样的遍体鳞伤,在结痂之后,无奈的觉醒。
时间未曾在你的身上停止,所有故事只是稍稍改变了叙述的方式。
黄昏仍会走到西山,格桑花随着季节开落,大片的云朵迎风而散,鱼群隐去前世今生的追问,找到了故乡,那一片丰沛的绿水之泱。
于是,学会了倾听,学会了在刻画影子的同时,擦掉体内的暗物质,极多的时候,选择清醒地痛着,让一记点入心底的痛,结成瞬间凝固的琥珀。
惟愿岑寂多年之后,于安详之中,那枚躺在你掌心的琥珀,焕发出雍容的华光。
亦如每一次风动,空中招展的经幡,最终舞成你想要的模样。时光娑婆,岁月含香,远山安卧如同婴孩,你将听到,天边隐约传来轻灵的梵唱。
作者:桃夭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