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温暖,潮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馨香沁人心脾。晨起,放上一曲轻音乐,捧一杯清茶轻倚窗边,在氤氲的茶香中远眺。天边白云轻飘如絮,晨光柔美嫣红,鸟儿在路边的绿树林中时而婉转欢唱,时而振翅飞翔,那一份宁静与温馨,那一种自由自在,让人感染
五月,温暖,潮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淡淡的草木馨香沁人心脾。晨起,放上一曲轻音乐,捧一杯清茶轻倚窗边,在氤氲的茶香中远眺。天边白云轻飘如絮,晨光柔美嫣红,鸟儿在路边的绿树林中时而婉转欢唱,时而振翅飞翔,那一份宁静与温馨,那一种自由自在,让人感染,使人相信:有阳光到达的地方就是温暖,有歌声飘过的家园,就是爱的世界,就是幸福的所在!
太阳出来罗儿/喜羊羊哦/啷罗/挑起扁担啷啷扯/光扯/上山岗吆/啷罗……”,突然,一串悠扬的歌声从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车上飘来,歌者那愉悦自得的心情瞬间将我的情绪荡起,这是一首曾经广为流传的川东民歌《太阳出来喜洋洋》。熟悉的旋律使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哼了起来:“手里拿把罗儿/开山斧罗/啷罗/不怕虎豹啷啷扯/光扯/和豺狼吆/啷罗……”随着歌起,思绪也迅速地飞到了我儿时生活的那个简朴的农家小院儿。
那是坐落在一个偏远山村的泥巴院儿,尽管简陋,却时常歌声嘹亮,曲乐飞扬,充满着浓浓的欢乐气息。父亲是一位音乐爱好者,他读书不多,但确实有一定的音乐天赋。在农业社的时候,父亲便是社里文艺组的小组长,吹口琴、拉二胡是他的拿手好戏。我会的第一首歌曲《太阳出来喜洋洋》,就是在我上学前,父亲用二胡把我教会的。
欢快的音乐总能让人充满激情,其中的感染力更是无穷。在我的记忆中,我的家人似乎都有一定的音乐细胞。父亲常在队里组织社员们搞文艺活动,妈妈识字不多,但那首《北京的金山上》却唱的特别好,清脆的歌声常常伴着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从厨房飘出来,一首《打靶归来》在父亲二胡的伴奏下唱得更是欢快。在父辈美妙的音乐感染下,我们兄妹仨从小便跟着哼哼唱唱,连不识字的爷爷,也会在哄我小侄女睡觉时哼上几句老山歌。
大哥是个歌不离口的人,只要是当时电视剧的主题曲他就能唱的滚熟,像《西游记》、《霍元甲》、《人在旅途》、《雪山飞狐》等等。情歌类他也唱的特好听,记得有一次,在赶集回家的路上,因为唱石小倩的那首《小妹喜欢谁》,一句“我问小妹啊,你那心中喜欢谁?”居然把和他迎面走来的放牛姑娘羞红了脸。大哥最大的特点就是走到哪唱到哪,人未到,歌声先到了,因为这个还逢三次生,收了三个干儿子。二哥就更不用说了,刘德华、郭富城、张学友等歌星的歌,他是张口就来,俨然一个小歌星。因为特别喜欢唱卡啦OK,家里用的普通音响早已被他换成了影剧院放电影用的特效音响,音乐响起时可以盖过一条沟。就是现在在外打工,每次同事给他庆生日的时候,也总会把唱歌的小伙儿的麦克风拿过来给他。和两位哥哥相比,身为女生的我稍逊了一筹,虽然不管是流行歌曲,还是通俗歌曲,亦或是红歌军旅歌,只要音乐一起总能对上口,唱上几句,但唱卡拉OK我却始终放不开来,家里就我那哥俩是卡啦OK的高手。
因为家里人都爱音乐,所以从收音机到电视机再到收录机,那是一应俱全。小小的农家院随时都被音乐萦绕着。由于父亲和妈妈都读书不多,对新歌的接收能力有限,会的多是毛主席时期的老歌,而我们兄妹仨常哼的却是当时盛行的流行歌曲,两代人各持特色。记得曾在一次全家一起在院坝乘凉的时候,妈妈就提议,找个机会我们一家人开个家庭音乐会,她和父亲加上爷爷PK我们兄妹仨,两队对唱,看哪队先败下阵来。我和哥哥们当时是开心得举双手赞成,但后来因为我在外地学习,两个哥哥又出门打工,很少有一家团聚的日子,好不容易等到春节一家团聚了,却又走亲访友忙得团团转,以至于这个很受欢迎的提议一直没能得到有效地贯彻,乃至最终成了我们生命里最大的遗憾。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随着时光的慢慢老去,曾经的土瓦房已经光荣下岗,爷爷和妈妈也相继抛下了我们,去了另一个世界。充满乐韵的温馨小院荒芜了,父亲心爱的二胡也不知何时被丢失在了岁月的尘埃里。
“只要我们罗儿/多勤快罗/啷罗/不愁吃来啷啷扯/光扯/不愁穿吆/啷罗......”初升的太阳照到了窗台上,望着淡淡的茶水,心湖泛起的那一阵阵微澜,好似刚刚开始,温烫在胸间荡漾,恍惚之间像是又回到了那简朴的农家小院,双手托腮,静静地围坐在父亲身边,陶醉在那浓浓亲情的欢乐音韵里……
作者:Z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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