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米汤熬得黏糊,花卷层层叠叠卷着金色的菜籽油,洋芋菜切得细如发,配着西红柿绿辣椒炒了,好看入味。每次去了,给走亲戚一样,双方欢欢喜喜。中午多是煎汤臊子面或者饸饹面,过去农村人讲究吃完饭汤也要喝完,有时候,辣子汪实,辣得吸溜溜,鼻尖冒汗,也硬着头皮干了那碗汤。好心的主人家,经常劝:&ldqu
红豆米汤熬得黏糊,花卷层层叠叠卷着金色的菜籽油,洋芋菜切得细如发,配着西红柿绿辣椒炒了,好看入味。每次去了,给走亲戚一样,双方欢欢喜喜。
中午多是煎汤臊子面或者饸饹面,过去农村人讲究吃完饭汤也要喝完,有时候,辣子汪实,辣得吸溜溜,鼻尖冒汗,也硬着头皮干了那碗汤。好心的主人家,经常劝:“不喝啦,倒了,没个啥!”县他妈压饸饹有绝招,特别是晚上用大搪瓷盆美美凉调一下,辣子红醋酸,上头顶着两筷头绿菜,吃起来很过瘾。现在还想,人家咋把饸饹放到第二顿,还依旧很长且劲道呢。
派饭,一个“派”字,就有强加的意味了,所以有人喜愿,就有人不乐意。有孩子上学的人家,一般情况下管饭比较经心,虽是家常便饭,卫生可能也一般化,但不打绊子,去了招呼得很到位。有两种人家,提起去吃饭,如同上刑场。
一个是婆娘不利索,家里龌龊。记得去沟畔一户人家吃饭,中午臊子面用黄花菜煎的汤,黄花菜上灰色的小虫子随着辣子油漂浮了一层。不吃,饭端来了;吃,筷子在面汤里小心翼翼抖擞,小虫子的尸体还是难免黏附在面条上。
此后十几年,我每次吃羊肉,都不吃水盆,原因是那里面有黄花菜。还有一户人家,有两位老人,很懂礼数,来了教书先生,都要亲力亲为,一直陪客。每次吃早饭的时候,总有一碟子“红太阳”(辣面用醋水和制),他们吃一口馍蘸一下,我怀疑碟子辣面的细胞里都有他们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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