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灯》是一本由英格玛·伯格曼著作,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的平装32图书,本书定价:15.00元,页数:28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魔灯》精选点评:●伯格曼的一生就是一部电影啊。读完他这本自传才发现他的电影基本上都是反映他的生活的。鉴于不了解他在戏剧上
《魔灯》是一本由英格玛·伯格曼著作,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的平装32图书,本书定价:15.00元,页数:28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魔灯》精选点评:
●伯格曼的一生就是一部电影啊。读完他这本自传才发现他的电影基本上都是反映他的生活的。鉴于不了解他在戏剧上的作为,所以每次读到关于他和戏剧的篇章的时候都看得不明不白,倒是看到关于他的电影的篇章的时候,熟悉感便涌上来了(还可以了解到他很多电影的创作背景和趣闻)。不过老伯伯的坦诚在我看来还真的是赤裸裸的自黑啊,这样子暴露自己的缺点和病态思想真的大丈夫么。这么好色,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的。
●然而,这一切最好是由自己一个人去处理为好。
●伯格曼自己说了他不想透露隐私,因此这本书除了一点点他童年的记忆,其他的都没什么可看的,至少没有他电影好看。
●瑞典导演自传的英译本的中译本
●看看大师是如何诠释电影的 如何在电影中生活的
●看到你也困兽犹斗乱七八糟我就放心了哈哈
●伯格曼是个很敏感的人,不仅在艺术方面,谈到往事记忆中的气味和色彩种种细节非常清晰,时空变换的讲述方式很动人。他的人生经历被放到了电影作品里,书中叙述一段婚姻经历时,甚至偷懒说具体细节可参照我的某某影片,两段插曲:1.伯格曼童年时也撒谎“被家人卖给马戏团” 2.中学时作为交换生到德国陷入盲目崇拜的经历,后来决心要远离政治。从自传也发现了,伯格曼在戏剧上投入的心血确实比电影多。最后两节留给了父亲和母亲。
●自由 真实 很有趣的一个人,自我、极强的创造力
●对电影的痴迷、热情和投入让我颇受鼓舞。喜欢一个东西到达那种境地,确实很幸福,也很满足。
●搞错了,看的是这个版本。
《魔灯》读后感(一):《魔灯》读后
读罢,伯格曼的形象在我心中一下立起来了,他的电影深沉、有力,是智性与感性的织叠,读《魔灯》之后,我暗自想:他是个很暴躁的人。书中,伯格曼审视童年,处处流露与牧师父亲的尖锐矛盾,这是他电影中对上帝缺席愤然拷问的源头,看完懂了,其实他是缺父爱。
年近八旬,他也不忌讳什么,书中出现大面积对于性的露骨描写,在壁炉前的初次性爱,壁炉,熊熊火焰,影像似乎还隐含象征意味。童年时代与暂时同居的中年女人暧昧朦胧的共浴(气氛与《沉默》中母亲让儿子来搓背的桥段相似);与家中年轻女仆林奈娅一同到湖里游泳,上岸后,两人裸身裹着浴巾,围在一起;家人外出,独坐窗前写作业,忽然本子上画个裸女,随之延伸绵延不绝的性幻想。这些他都坦然自若,面不改色,通通写下来。多次出轨,感情滑铁卢,伯格曼也安之若素地写,像是超然置身于伦理道德之上。而我也从未见过,出现在自传中的故事,细节场面之类,作者竟建议读者到他作品中去寻找核对,实在大有兴味,不少作者避而不谈与作品的私人关系,伯格曼很淡然,一下戳破作品与作者间的窗户纸。
伯格曼对日常细节的观察及记忆细致入微,衣服穿什么,手上戴什么,鼻涕什么颜色,巨细无遗,读去不像回忆,说是小说,也不为过。人体的感知系统,伯格曼好写嗅觉,他写童年时去外祖母家的客厅,墙壁的霉味、地毯的皂香味,几乎是嗅觉化的印象主义。通过味道,勾勒出空间、人物,非常有意思。
时空错置的叙述,意识流的写法,穿插着童年、成年、回忆、梦境,使本书游离在随笔式传记、传记式小说之间,末尾一章对母亲的回忆,梦境般虚幻缥缈,似幻似真,以引用母亲的日记结束,内容是伯格曼的出生,这一笔,应该怎么形容?
《魔灯》读后感(二):首先是伯格曼很帅:)
他有很强的感受力,高度的概括能力,北欧人的组织纪律性,对牧师父亲的反抗在一起。他要负担四个前妻的家庭,这也无疑是个推动。不能懈怠,哪怕肠胃再不好。人得逼哇!
第一次做爱,初中!
自传不是按时序的,前后乱跳,能看懂。
“我的电影从来无意写实,它们是镜子,是现实的片断,几乎和梦一样。”
虽如此,他的电影写实还是多。
《梦幻剧》的制作日记,当时一些细节历历在目―――我当时的情况很糟,焦虑,沮丧,疲惫,右边屁股受了伤,胃部也不舒服,情绪不稳定,浑身充满了厌烦和倦怠。
对导演而言,最后一星期最难忍受,你必须面临连续不断而令人窒息的焦躁情绪。不对劲和孤立无助的感觉总是像一团迷雾在心头紧紧缠绕着不放。
我的第一个决定是,首先必须确定工作上的庇护所,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得确保我能继续安心工作。(我也是,哪怕忍受王米人的烦恼)
我感到惊讶的一点是,我对现实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没有感情而已,我的感情好像隐藏在一密室之中,并不轻易启动,而我的现实世界与之永远隔阂,搭不上关系。那天在安娜家发生的事情,如今想来都历历在目,栩栩如生。尖叫声,对面街上窗口的闪光,不好闻的焦味,推销员头上的发油味道等,都一清二楚,可是,却无法和我的感情联结在一起。我当时是否受了惊吓,生气,困窘,好奇或歇斯底里?我不知道。
他的费罗岛,他对二战的记忆,通过交换学生的经历,钢琴家妻子凯比的女老师夫妇在二战中的磨难,被轮奸。
和和最后的太太感情好――借用寓言。渔夫夫妇希望永久活着不要分开,上帝就把他们变成一颗大树。他也想那样。“我和太太很亲昵,一个想事情,另一个配合对方有一个问题不能解决,有一天我们必须分开。我有想象各种生命状况的才能,并赋之以各种色彩和深度。然而我无法想象两个人分开的情况。我不愿也不能想象来世的生活。那是超出想象界限的。一切将化为乌有。”
《魔灯》读后感(三):柏格曼:1918-2007
母亲去世之后,伯格曼在她的身边坐了几个小时。“直到海德魏格•艾柳诺拉教堂为早祷敲响了钟声,光影在移动,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光影与声响,他甚至都不感伤,他接下去这么写:“我觉得自己不是在悲痛中,我正在思考,我正在观察自己,正在扮演一个角色,那是我的职业病所决定的,它冷酷无情地跟踪我的生命,经常疯狂地夺走、毁灭我最深切的体验。“
但“最深切的体验”事实上是夺不走的。也许它只是从最深的地方呈现出来,它不再只属于一个人,而可以让所有的人——观众,读者,一起产生心灵与情感的共振。只是自觉的观察与扮演,使一个人无法与他所身处的世界“浑然一体”,是一种巨大的痛苦。他必然是孤独的,隔绝的,这种孤独与隔绝如果搁在一个生命力与意志力不够坚强的人身上,也必然是致命的。但伯格曼逃过此劫,因为他天赋的强大感受力总是迎接着每一天的丰富世界,而他无可救药的控制欲,又总是逼迫着他将素材凝成晶体。《第七封印》、《冬日之光》、《呼喊与耳语》、《野草莓》,因为这些电影,他被称为“电影哲人”,但如果翻开这本《魔灯》,忽然发现伯格曼不是象他的电影那样萧肃生冷,他也不是一个严谨自制的人,——事实上,这个牧师家庭出身的孩子,从来没有学会自我克制。
在他身上,有奇特的互相矛盾的两面,而他让他们都发展得十分充沛。一方面,他是一个极其“善感”的人,看看他对童年时代的回忆吧,他和外祖母一起住在达拉纳的乡下别墅:“一个星期日,我的喉咙发炎,于是就免去做早祷,独自留在别墅里。那是初春时节,太阳冉冉升起,柔和的阳光轻轻掠过窗帘和壁画。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大餐桌结实的粗腿,餐桌远远高过我的头。桌旁的椅子和墙壁都包着黄色皮革。由于年深日久,皮革都发黑了,散发出一种古老的气息。我背后矗立着餐具柜,象城堡一般,那上面的玻璃水瓶和碎花碟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微微和光斑。”这样的图景在他的某些电影里看得到,——电影里的光保留了他的记忆,只是不能还原皮革的味道。伯格曼一点都不缺乏对柔和的,微小的美的感受能力,但他却又绝不因此成为一个感伤而柔弱的人。他却经常地还是显得冷酷无情,并且有一种对冷酷的平静,比方说他写到的,父子之间的,兄弟之间的互相仇视与暴力,家庭的表面和睦与内在压抑。当他描绘往事的时候,时光被没有成为一副筛子,过滤走不美好的东西,这些东西总是同在的,他从没想过用自我掩盖的谎言来美化世界,来安慰心灵。对他来说,他的心灵不需要安慰,他的坦率一开始让人吃惊,接下来让人感到一种力量,人的力量。
事实上,他对自己的力量不是没有怀疑的。通常性地处在焦虑之中,只是把这种焦虑转化成了创作的前提。《魔灯》这本自传完成于1986年,当时他68岁,已经在四年前拍完了最后一部电影作品《芬妮与亚历山大》。他说身体与控制力不允许他再拍电影了,然后渐渐淡出了观众的视野——我们通常从电影史上读到他,他成了一个大师,象他的黑白电影一样,伟大,不朽,而属于一个仿佛很久以前的时代。然后,我们忽然发现,他才刚刚,离开我们。
《魔灯》读后感(四):伯格曼的痛苦
看完伯格曼的自传《魔灯》,心绪沉重而复杂,久久不能自拔。
我当初对这本书的期待被证明为完全错误的:从伯格曼的电影想象其为人,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严肃、高贵、深沉的形象,想象他这部晚年的著作里,肯定是充满了老人的睿智,洋溢着澄明的光辉的。然而,事实上,这却像是一个面对死亡的恐惧而充满厌世情绪的人因为不屑于再掩饰自己而进行的一次彻底的忏悔。
和伯格曼的《魔灯》相比,公认为最坦诚最暴露癖的卢梭的《忏悔录》也只能算是欲盖弥彰的粉饰了。
在这本书里,伯格曼无情地披露自己公开和隐秘的一切缺点:酗酒、滥交、通奸、虚荣、自大、自卑、脆弱、不善辞令、饶舌、软弱、无能、暴力、仇恨,乃至难堪的身体病史(肠胃病导致的大便失禁)和精神病史,甚至最忌讳的政治不正确性(他在二战期间曾一度崇拜希特勒)。
就是在他最得意的戏剧和电影事业方面,他似乎也更乐意详细描述他的那些失败(惨败),而对那些成功的案例反而往往一笔带过。很少有大艺术家会用那种强烈的厌恶口气承认自己作品的失败,没有保留、也不加掩饰,而一般人多少都是敝帚自珍的。
当然这部书中并非没有积极的东西,对戏剧和电影艺术(从篇幅上看,戏剧的重要性在伯格曼眼中似乎超过电影?)是他终身不懈追求和充满激情从事的事业,也是贯穿他混乱不堪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的一条始终明晰的主线——他把他存在的痛苦注入他的作品中,并将其转化为艺术,这似乎是现代以来艺术家的一种典型的命运?
在读这本书之前,我对伯格曼电影的理解是更多地将其放在“现代主义”的大的背景来看待的,即:看作一种文学传统的产物。现代主义对人类痛苦的透视力中也存在对痛苦的过度强调甚至于耽嗜,我在最近的顿悟中自认为超越了这种“畸形”的趣味。但读完此书以后,我清楚地看到伯格曼的个体切身体验对他艺术的影响,他在影片中表现那种家庭关系的隔绝、人与人之间不可沟通的痛苦、死亡的恐惧等等(现代主义常见的母题)其实对于他自己就是“现实”,是活生生的、切肤乃至彻骨之痛的生活事实,因此对于他来说,那并非是在延续某种文学传统,而是在忠实地描绘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内心生活。
写到这里,想起伯格曼的钢琴家妻子谢比的老师在二战期间曾经在哥尼斯堡(康德老家)被俄国大兵奸污,她“估计自己被强奸了23到24次”;这在《魔灯》中描写的众多苦难中是非常外显而容易理解的一项,是用几乎完全平静的语气叙述的。
这里无法展开阐述这种生之痛苦的根源,极端简化地说或许可以用“上帝之死”来概括这种欧洲的精神危机?从伯格曼自传我再次感觉到这种精神危机和群体痛苦的真实性和深刻性,也许过多的关于这种痛苦的虚构文学作品模糊了这种痛苦曾经在一代或几代中的真实存在感(我不知道它现在是否依然存在,还是人们停止表现它?),使我们容易以为那或许只是一种艺术的夸大从而轻视之,尤其对于我们这些本来就从未承认过“上帝”之存在的中国人。
我在看这本书同时不断在想:也许只有宗教(对我来说,也就是佛教)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些精神上的折磨?然而,在无法接受宗教的条件下,人应该怎样、或者能怎样生活?艺术固然可以是一种救赎(在很多现代艺术家眼中,艺术是唯一的救赎),但你看,甚至像伯格曼这样伟大的艺术家,到晚年,内心中仍然充满着痛苦厌倦绝望,艺术的救赎力量是否究竟很有限呢?
我不知道答案,但我想这本书恢复了我对痛苦的尊重——条件是:它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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