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故城》是一本由凤凰网文化著作,北京时代华文书局出版的256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2019-1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顾城·故城》精选点评:●和鱼乐似乎有重合?●历史的一面镜子。不过搞笑的是:杨炼和前面的回忆完成不同,杨说自己没去蝌
《顾城·故城》是一本由凤凰网文化著作,北京时代华文书局出版的256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2019-1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顾城·故城》精选点评:
●和鱼乐似乎有重合?
●历史的一面镜子。不过搞笑的是:杨炼和前面的回忆完成不同,杨说自己没去蝌蚪的现场。
●可以一读。这本书有意思的点在于找了这么多作家诗人来写顾城,其实大家都在写自己。写自己总归是趋于理想化的,有的人回忆顾城,回忆谢烨,回忆英子也多基于自己的愿意相信的,一己之好恶来写。我通过这本书才知道了杨炼老师,且印象最为深刻。因为杨炼老师无论是回忆还是评价都是站在一个相对客观的立场来阐述,我觉得十分难得。给这本书四星是因为集结了这么多的大家,能看到大家们对一位争议诗人的评价也是十分难得和有趣的。
●他不喜欢他的孩子木耳:因为他内心没有长大,一个没有长大的人,是不愿意要孩子的 我们该看到他纯美诗歌背后的不纯
●一口气就看完了,尽管都是那个年代的见证者,有些想法上还有点矛盾。文昕的描述比较中肯,大概把整个事件和人物性格理清了。想借助木耳的视角拍一部顾城的电影。“往事如驶离的大船,过去的我们和此刻的我们正在告别,互相辨认。”
●纪录片人物访谈的文字稿。内容和校对都不行。
●三角恋着墨还是太多。说好的剖析顾城与诗,最后免不了都要过多的探讨激流岛砍人和自缢的那一幕。
●顾城输了人生,谢烨输了生命,李英输了人格
●更走近一步顾城这个人。作为睡前读物还是有点慎得慌的。
●把不同的人对同样的人和事物的主观想法放在一起看,会发现世上的事物真的很有趣。
《顾城·故城》读后感(一):。
和鱼乐似乎有重合?几位故人说顾城,远近不同的视角,有些视线太远了以至于很尴尬--他说的顾城朋友们都不认识。这本书最有意思的地方在于,观者不同,所观者也是不同的,境界识度高低迥异。
比较有意思的是唐晓渡,唐是知识型人,写的诗歌我猜也是思辨类型的,我看他的文章会觉得被吸引。
不过思辨也只是很小一块,和“精神”相差很远。顾城属于“精神”,如前文所说,他是给予别人精神能量的人,而思辨型的人虽然会让人惊叹聪明敏锐,但无法像太阳一样普照他人--精神可以。
你看唐晓渡的观点就是在一个更大的语言诗歌的,知识的图谱上去讲述:“我想北岛其实也没有想直接去碰撞现实,是他的诗不得不撞上了现实。我记得北岛当时写的我们只想静静地航行,并没有说我想舞刀弄棒地砍上前去,最多也就说在没有英雄的时代,我只想做一个人。那个时候大家建立诗歌的主体性不再是政治。因为诗歌是一种更大的存在,这是波罗斯基说的:政治上的敌人是很小的敌人,语言是比政治大得多的东西。在后来的写作当中大家都悟到了这一层。”
又高兴又沮丧的事是:我现在看很多事情都是用顾城的眼睛。看爱默生,看爱因斯坦,看李小龙,看陈嘉映,看看许多人许多事,不过是他所讲述的世界的勾连彰显。
顾城是怎么讲的呢?看到去年的记录很感慨。
“我必须想办法来对付自己,就像对付世界一样。”
所以,像你说的,巨大的社会变革出现的时候,暴力革命,王朝变更,思潮迭代,自杀率会下降。
《顾城·故城》读后感(二):谢冕:与世隔绝的一个世界
在朦胧诗出现以前,我们中国的诗歌是封闭的诗歌,是与世隔绝的一个世界。这种与世隔绝的现象,导致诗歌的内容越来越单调、越来越贫乏。由于写朦胧诗的这一代人的出现,才开始了一个诗歌的新时代,这就是朦胧诗人出现的一个意义。
至于具体到顾城个人,他的诗作特点大抵可以用“古怪”来形容。顾城开始写诗时年纪很小,应该说他具有写诗的天分,而且他的语言非常独特,意向也非常独特,所以当朦胧诗出现的时候,顾城又在其中,他显得非常古怪。但正是因为这份古怪,给我们的诗歌带来了新的东西,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新的启发,也开启了一段诗歌新写作的征程。
当然,我说的这个“古怪”应该是带有引号的。实际上是在诗歌很单调、整齐划一的时代里面,他们独特的、充满个性的声音,使大家感觉非常不适应。因为当时整个时代都是一样的声音,说的都是一个问题。但是由于这一批各具特性的诗人的出现,他们用自己独特的意向,独特的诗歌形式来展现,使得大家感觉非常不适应,所以觉得非常古怪。其实是不古怪的,是很正常的一个现象。但是我们常常把不正常看作正常,把正常看作不正常。
顾城的人生经历是一个悲剧。因为他的人生经历牵扯到个人感情,他自己的追求,他自己的人生态度,应该说是有局限的。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谈论顾城应该把他的人和他的诗分开,人和作品很多时候是一致的,但是有些时候也是不一致的。作为人他有缺陷,特别是个人情感世界方面,他缺陷很大,一直到他最后悲剧性的结果,很多地方我们不认同。但是把这个放在一边,只谈作品的话,他的诗还是给我们提供了新的东西,他的诗歌做了很大的贡献。今天,顾城人没有了,但是他的诗还在。
《顾城·故城》读后感(三):芒克:诗歌消亡不消亡跟我没关系
顾城给我们投稿,谈不到什么献身。因为他写诗,我们也需要稿件。谁来我们都是看,我们那个时候是看作品不看人的。我就没怎么看过他的诗,随便看过几眼。我看人一首诗,就知道这个人什么水平。我这有他的手稿。我这破手稿多了去了。我有个破箱子,那个破箱子已经被人整理过好几遍,因为那里私人信件太多了,被他们毁了不少。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有手机,都是靠写信。
我那个时候信件太多了,很多东西我都不保存,那个时候家里不安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抄走了。很多杂志我都不存。但是有一些东西都存着,包括很多原始记录,那些会议记录,还有《今天》杂志,都在我手里。
还有投的稿,都在破箱子里扔着,我连看都不看。
顾城还给我画了一条鱼,水墨的鱼。还画有一个我的肖像,用钢笔画的我不是老写诗。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时还写,差不多十年都没写了,没给自己写。但比如说人家法国邀请我去了,到那边一个城市住俩月,人家管你吃喝玩乐还给你钱,人家要求你给这个城市写首诗。然后我啪啪给人家写一首,人家给翻译成法文,这手稿就留给人家了,其实写了什么我自己都忘了。
我觉得我的画跟我的诗完全是两回事,画是很简单的东西,诗多丰富呀。古典绘画很丰富,当代绘画很不丰富。一首诗每一行都有内容,那要画画得画多少幅?画不过来的。画画关键是还是视觉上的,所以它能成为商品。再好的诗,在网上读完了,就不买了,你不能贴墙上吧。
现在有一种观点说诗歌要消亡了,它爱消亡不消亡,跟我有什么关系。
1978年上半年,北岛把自己的作品打印成一本诗集《陌生的海滩》,他希望我也打印一本。当时我手里诗稿不多,有些丢了,有些毁了。我这人没把自己当个诗人,因此对写下的东西不太当回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烧了好几本,包括1973年前后写的三首长诗:《绿色中的绿》、《主人》、《第二十三个秋天》。大概是因为太长了吧,没见谁传抄,烧了就烧了,只是回头想来有点可惜。我的诗被传抄的都是些较短的。那次北岛帮我找回了一批。他找了赵一凡,赵一凡手里有我1973年写的另一些主要作品,就用这些诗,加上1978年写的一些,我编成了我的第一本诗集《心事》。然后高杰帮刻的蜡纸,黄锐设计的封面,印出来大概是在8、9月份。
我到现在连档案都没有。前几年我去找,在失踪人员里头找到了,我的档案袋是空的,我现在什么社保都没有,我全靠自己活着。再后来。1982年,我实在没辙儿了,那时候我母亲叫我弟弟找到我,说你必须工作,你漂在社会上会出问题的,说不定哪天给你弄进去了。我母亲是医院的,当时叫他们院长保我去复兴医院看夜间大门,一天一块钱,不去不给钱。那时候还不错,我管门诊部,门诊部晚上关门,门一关我一人在里边待着。没事喝点酒,有的时候有几个朋友去看看我,聊聊天。
当时不写东西,我费那个脑子干吗?想写拿起来就写,但是不想写,没有意思,写了给谁看?后来到1984年,阿城找到我了,说你别在这儿看大门了,咱们一块儿办公司吧,我们就和栗宪庭三个人办过一个东方造型艺术中心。
当时我们没人懂这个,反正把投资的钱花完了就完了。钱是阿城从任志强那找来的。阿城当经理,给人搞城市雕塑什么的。我们请来的人,都是很先锋的,当时给秦皇岛设计一个大凤凰,没人看得懂,没通过,钱也没挣着。后来好几档子这种事儿,阿城就说咱散伙吧,然后他写电视剧本去了,老栗回去弄美术。阿城对我还不错,给我介绍到一个公司,在那儿给我封了个总经理助理职务,挺好,经济上缓过来了。但是好景不长,两年这公司没了。
《顾城·故城》读后感(四):理想主义的青春期不会有第二次
对于顾城,我们还能谈些什么?他的诗歌、故事、传说,真真假假,已被叙述过千万回。正如顾城在诗歌《山影》中所写道的,“他变成浮雕/变成纷纭的故事/今天像恶魔/明天又是天使”,这首诗仿佛顾城为自己身后命运写下的注脚。他的形象在他死后的舆论中不断发酵、变形、异化,成为中国当代诗歌的符号。与海子殉道者的牺牲而获得巨大的声誉与象征意义不同,顾城之死伴随着巨大的道德争议,“杀人犯”、“恶魔”之形容哪怕到21世纪的今天依然十分盛行。光是顾城生前的所作所为,比如“第三者”这件事,就足够触痛当代人的神经。如果抛开诗歌,顾城身上几乎具备了所有被大众口诛笔伐的“槽点”。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故事也对读者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这确保了顾城的盛名不衰。有时,他的诗歌反而变成了一种点缀,一个背景。与窦唯摆脱不掉王菲话题的命运有些类似,如今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更多的是顾城与谢烨、李英之间的爱恨情仇。可是,谈论顾城又怎么能绕开他的诗歌呢?
我最早接触顾城是在刚上高中时,那时我疯狂写诗,疯狂模仿,顾城可以说是我模仿最多的诗人之一。他的纯美,他的脆弱,以及他的神秘空灵,都深深地打动了青春期那颗敏感的心。而我身边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是在青春期喜欢上顾城的诗,而成年后将他抛弃者也大有人在。正如书中西川所形容的那样,顾城的诗对他来说“太甜了”——似乎,顾城只属于我们的青春期。那么,他是否就是很多人所评价的那样,是一个“青春期诗人”(这样的评价在海子身上也十分盛行)?
于我个人而言,我是反对这种说法的。顾城固然有很多幼稚的作品,但是,在他最好的那部分诗作中,我们能看到一个天才诗人所具备的特质。比如早期的《早晨的花》,后来的《来源》、《熔点》、《实验》等组诗,以及那首著名的《墓床》,顾城在这些杰出的诗作中找到了抒情性与异质性的平衡,奇崛的意象中不乏诗意的流淌,空盈又充满玄思。正如卡尔维诺所说“应该像一只鸟儿那样轻,而不是像一根羽毛”,这在顾城最好的那批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还有一点不能忽略的是,尽管顾城像其他朦胧诗人一样,直接受惠于西方文学(如洛尔迦等),但顾城积极汲取古典的力量,由于性格因素,他弃绝了古典文学中世故老辣的部分,保留下来的是活泼与纯真。他近乎完美地将传统中最好的部分与西方体系衔接,创造出了独树一帜的“中国现代诗”,这是真正的创造。如果说北岛为中国现代诗注入了反抗精神,那么顾城则让现代诗真正具备了灵魂,也就是真正文学意义上的价值。
我曾经与朋友讨论,主要围绕着朦胧诗人们的文本究竟谁能留存下来的问题。我们所说的“留存”不是指“文学史”的层面,而是从文学的角度而言。谁的文本真的能在几百年后依然生机勃勃?或者说,真正达到了世界级的水准?讨论的最终结果是,只有顾城和梁小斌——我们甚至“放弃”了多多。而理由是随着中国与世界文学的重新对接,今天我们几乎可以找到世界任何一个诗人的文本,语言的启蒙已经完成,北岛、多多、舒婷等诗人的使命业已完成。况且,不客气地说,他们进入新时代后也并未如梁小斌般日益精进。
“中西结合,疗效快”,这个被过分简化的“中西”概念甚至成为了药品广告语。许多中国诗人都在朝着“中西结合”的目标前行,而这其中做的最好的,无疑只有顾城、张枣等少数人。
夸了这么久顾城,却还没提到这本书,真是惭愧。《顾城-故城》脱胎于凤凰文化频道策划的纪录片《流亡的故城》,差不多两年前我参加了那部电影的发布会。影片采访了很多顾城生前好友,唐晓渡、西川、文昕、肖全等,其中还穿插着演员的演出。那是一次美好的观影体验,但令我稍感不适的是演员演出的部分,演出来的顾城依然没有脱离文艺青年的想象,何况演技也并不高明。但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恰恰也是演员表演的一幕——影片结尾,顾城渐行渐远,忽然他回过头来,脸上赫然戴着一副白色面具,他凝视身后良久,继续前行……这一幕是影片的点睛之笔,结合顾城身前身后的种种际遇,有着摄人心魄的力量。
成书后,演员的部分没有了,留下的都是顾城好友采访的文字实录,这让全书更多了规划与齐整,结构也很清晰。从那些回忆的文章中,读者可以大致回顾顾城的一生,并且由于是当事人的亲身经历,更多了一层代入感。正如前言中所说的,“不如我们就拍一个父辈的青春期吧”,是的,在这些回忆里面,不仅仅有顾城,更有对过往年代的回忆。当唐晓渡讲述当年的诗歌盛况时,当芒克顺便提到自己看大门、做生意的经历时,当杨炼回忆另一个自杀的诗人蝌蚪,当肖全如今用佛学解释什么是“真与假”、什么是“照片和人的关系”时,种种细节,让我们对曾经那个并未亲身经历过的年代更多了些认识,似乎也让我们对“理想”这个如今被滥用的词也更多了一层真切的体察。
这是我们父辈的“青春期”,也可以说是“理想主义”的“青春期”,无论如何,再不会有第二次。海子以殉道的姿态死于九十年代前夕,而顾城也在九十年代客死他乡。市场经济取代计划经济,轰轰烈烈的九十年代拉开了序幕。诗人之死似乎告诉人们:八十年代真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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