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传》是一本由【日】平石淑子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3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萧红传》精选点评:●人们在为作家萧红的才华感到惋惜的同时,不由得将她被时代捉弄的命运与生活在同时代的自己进行比较,每个
《萧红传》是一本由【日】平石淑子著作,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3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萧红传》精选点评:
●人们在为作家萧红的才华感到惋惜的同时,不由得将她被时代捉弄的命运与生活在同时代的自己进行比较,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在自己身上找到了萧红的影子。为了让自己的人生继续下去,必须为萧红的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于是,人们将萧红塑造为一位故事中的女主角,故事的内容美丽又悲哀。这与其说是在给萧红安魂,不如说是被留下的人再给自己安魂。
●这本好在淡化了性别悲苦。以及,从前那个段子,说相亲谈什么的,有说谈一谈毛的,有说谈一谈李宇春的,我觉得应该谈一谈萧红,以我的经验准的,不只是相亲,跟我谈萧红谈崩了的男的后来都跟我没什么联系了#一则具有个人体验的短评#
●人和动物一起忙着生,忙着死
●萧红传断断续续看了有12天,今日读毕。深陷其中观其一生有思:1、坚信爱情,4任男友,两次怀孕期间再嫁,勇气非常人所及。2、31岁即亡,命运短暂上苍不公。3、才气得到鲁迅的称赞,看过呼兰河质朴无华。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黄金时代,萧红时代成交了萧红的作品。
●因为历史条件的限制,书中主要是通过作品去反映萧红的一生。作品是写自己吗?可能更多的是记录自己的生活吧,只是不完全是真实的记录而已,还是有经过创作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史料和论证都很丰富、详实,不失为了解萧红的一本入门书啦~
●我还会再读第二遍的。
●考据非常详实,作者竭力对萧红既定的弱的形象拨乱反正。个人认为这本书非常适合作为工具书。
●作者擅长用互文性的对读来解析创作,然鹅有些看法不能苟同。
●第一次读这种类型的人物传记,梳理出了和之前印象不同的萧红!
●看呗。
《萧红传》读后感(一):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去看萧红
读书感受:
关于我们怎么评价萧红这个人物,有些书籍和评价带有很强的女权主义思想,认为萧红的一生是被束缚的,被社会所不接纳的,或者是充满悲剧的一生。她所经历的时代,是女性思想最初有解放的意识,但是社会整体的氛围还是非常保守的。男性还是占主导权,大部分男性不论口头上多么强调男女平权,骨子里面的平等意识和我们如今社会是无法比拟的。所以用我们今天的标准去批评萧军或者端木,这都不是公平的做法。这本书给了我们一些用现代的视角回顾萧红的一生,她所遇到的人,她的恩师,她的爱人以及她的家人朋友;她所处的环境,她的成长环境,她的创作环境;她所产出的作品;这些之间的必然联系。
我第一次读呼兰河传的时候,总想为什么祖父这么爱她,家里的环境丰衣足食,但是她回忆起来总是荒凉的。 之后再去读她的生死场和商事街又总觉得有些太残酷,好像一个人的生命与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总觉得萧红好像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就是残酷又寂寞的,这本书把她的人生印迹和写作时间线串联起来,就会很好的帮助理解萧红写这些作品的时候处在什么环境,人生遭遇了什么事情,而又被什么人影响了。
本书也比较正面的评价了萧军在她人生中的作用。我们从现在的电影《黄金时代》或者其他的资料来看,总会给萧军负面的评价,认为此人大男子主义,对女性没有尊重,没有安全感,又激进。但这本书给我们一些新的视角。萧军是真正萧红写作上的启蒙老师,他对萧红的作品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和激励,如果没有萧军,萧红不会真正成长为一个左翼的女作家。 但是当萧红真正成长了成为一个有独立意识的女人之后,萧军并没有及时意识到她的转变,这也是造成两人分道扬镳的原因。而本书给予端木比较负面的评价。端木看似文弱,其实内心深处也没有把萧红当作一个独立的有自己思想,只是生活上需要一些陪伴和保护的女性。
整体上说,这本书对当时的社会形态,萧红所处的人生境遇以及她的作品都做了深入的研究,并不编造史实,提出的结论也尽量做到有的放矢。只是有几个方面可以再叙述一些,例如端木在与萧红结婚后他们的婚姻生活以及他的作品有没有被影响?当时的文学界对萧红的评价是怎么样的?如果当时进步人士对萧红的作品评价是肯定又热烈,那她去世的时候为何会有半生遭人白眼的心有不甘?
《萧红传》读后感(二):是时候重新认识萧红了
这是目前看过的最好的萧红传记,客观详实。
资料上比较新颖地引入了呼兰城的背景信息,很多地图,其中不乏许多满洲国时期的日本资料,这是本书有别于其他版传记独一份的贡献。另外按城市角度,《商市街》不仅是萧红人生新阶段的记录,也可以看作她为哈尔滨留下的“城记”,值得关注。
在萧红形象上,过去的悲情柔弱叙述不仅出于读者对萧红身世的同情,恐怕更多的是读者本人的自我投射,萧红的形象建构性大于真实性。所以本书作者着重叙述了萧红坚韧、追求独立、有胸襟的一面,萧红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脆弱,她的每一次选择都是自我意识的实践。
由此也为萧军和端木翻案,作者认为过去借粗暴贬低男性以突出萧红价值的手段实际上是对萧红的贬低。虽然大家也diss萧军,但是萧军最初英雄救美的行为符合大家的抒情想象,(虽然这一想象的人设也是有问题的),就好像总有一点感情分。再加上后期两个人一起以左翼作家的面貌崛起于文坛,遇到上升期总是有加分的吧。
萧军萧红组成的左翼cp在当时的文坛极富有标志性象征意义,不夸张地说就是他们两个人开启了“东北流亡作家”的名片,文坛的期待给他们的写作赋予了使命感的特质,这也一定程度上促成了《生死场》后半部“人民都站起来了”的叙事走向,不过这种革命逻辑随着萧红的成长注定只能是昙花一现,后期的萧红再也没有这份现实的愚勇,她再清楚不过、一再书写的是抵抗的艰难,觉醒的艰难,行动的艰难。而《生死场》《呼兰河传》《马伯乐》三者之间也并非是全然断裂的,从底层人民到知识分子,它们一以贯之的核心思考便是人“怎么活”这一具有启蒙视角的基本问题,《马伯乐》更是代入了作者一生漂泊浮萍的轨迹。
和萧军的各种附加分相比,端木真的很惨,因为比较偏阴性好像天生就不被看好,仅仅通过他嘲笑萧红写作和萧红为他处理纠纷就判定了他的死刑,这种简单地通过一两件事就下定义的思维方式是我们最习惯但其实也是最有问题的。作者结合多方资料对纠纷事件、萧红单人坐轮船事件进行了更全面客观的叙述,总之来说端木可能没那么有担当,但也没有以往学者叙述的那么不堪。其实当时的文坛不看好萧红和端木很重要的一点在于萧红离开萧军就意味着打破了他们俩组成的左翼cp,这在政治正确上是不太过关的,萧红的被孤立有很强的政治符号意义。
说到人生伴侣的选择,没有谁一定要配合谁,两个人之间存在想象的错位很正常,既然选择了就一定有得到也有代价。面临的情况越纯粹越简单越容易一拍即合,即使有问题也可以不是问题,相反则不然,当每个人的自我都不愿意被压抑时,就好聚好散吧。
《萧红传》读后感(三):娜拉离开呼兰
从呼兰到哈尔滨,再从哈尔滨到北京、上海、重庆、临汾、武汉、日本、香港,终其一生,萧红再也没有回到过东北,没有回到过呼兰。从出走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便与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的命运迥然不同,颠簸,曲折,痛苦,断裂,破碎,这些形容词都太轻太薄,没有办法将她苦难丰富的一生说尽道明。
今人研究萧红,多的是对她的同情和惋惜,命途多舛,情路坎坷,其间还会夹杂一些长久流传下来不知真假的八卦。才气逼人、怀孕再嫁、动荡时代,这些元素综合一起太刺激人的好奇心,人们更容易将自己的过往经验累加其上,让萧红的一生在悲剧的底色之上,又多了许多暧昧与含混。后人可怜哀叹她的悲苦身世,也仰慕她的才情风采,更有甚者埋怨萧军,埋怨那些没有让她依靠到底的男人。我看《萧红传》的时候,会很不自觉的代入某一时刻的微妙心情,跟着她从呼兰离开,去哈尔滨上学,被大雨困在那破旧旅馆,再后来辗转异乡,南方北方,每一处都不是终点,每一处都是个落魄过客。那种心情很类似于看着一个关系亲密的朋友遭受了人生的重重打击和重创,心疼的无以复加,却又无法施以援手。因此,这本书我是带着很深的无力感看完的,与其他传记不同的是,作者摆脱了写名人传记,尤其写名女人的传记时的窠臼,没有将眼光困在萧红的感情经历上,也没有去挖掘那些隐隐约约暧昧不清的八卦。她按照她短暂一生的时间线,梳理出了萧红每一人生重要时刻上的亮光和阴影,亲戚们的回忆、伴侣们的回望、朋友们的回想、后人们的回看,让萧红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众人的文字和脑海里跳脱出来的,立体,有血有肉,有人都有的缺点的人。因此,这本书更大程度上是一本以作品为引线,以众人回忆为佐证的考证,模糊了感情纠葛,一定程度上等于也是淡化了她悲剧一生的感情因素,只让读者看到作为作者的萧红和作为人的萧红的一生,是在怎么样颠簸曲折的人生里完成了那些流传后世的作品,如何辛苦的创作,如何执着的往前,如何安静的离开。
我读萧红,最早是《呼兰河传》,萧红在寒冷东北大地上编织了童话与美好,曼妙无邪的童年时光,黄瓜也好,倭瓜也好,是她对生命的体察,也是我隔着文字,又被文字连接着去体察到的生命与文学。再是那绝妙的火烧云,盛大热烈,千变万化,然后我观察,观察她曾经观察过的天空,那时候停留在呼兰上空的云,也许有一天也在我的头顶经过,也让我经历了绚烂与夺目。在生命后两年,她写下的《呼兰河传》,我更愿意相信是她在漂泊数年之后对童年的回望,对安稳生活的幻想和期许,把余生力气都用在了这最为美好的一本书里,是她给自己用文字制造的乌托邦,也是留给后人的桃花源。
到后来读《马伯乐》《生死场》,抛开文学评论家那些基于作品的宏大叙事,我看到的偏偏是,也只能是,她细腻内心对人间悲苦的感受和愤懑,这种夹杂着无力的愤怒催生写作的灵感与热情,让她拿着时代的笔,写下一些又一些,这些文字仿佛《呼兰河传》开头的那大地被冻裂的伤口,是一个作家对世界与社会的鞭笞,也是她对那个不美好时代的回击与蔑视。人们,尤其是读者,通常在一个作家描写苦难的文字里,习惯于去找寻一些磅礴伟岸的中心思想,仿佛这有助于他们心中对一个作者位置的拔高与赞赏,没有深刻思想的作品,便经不起流传与推敲。回看萧红的这些作品,她用她人生每一时刻的体会与观察,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下苦难与凄凉,写下那些微小生命的挣扎与抗争,这便是她作为一个作家的自觉了,至于那些批评她没有体会到更深刻的劳动人民疾苦的评论家们,我觉得,这是他们的职业给他们思想的桎梏,宏大叙事,是无数小人物命运的叠加累摞,没有鲜活的个体,何来时代的跌宕与悲喜。
回看萧红一生,始终是漂着的,像一缕青烟漂过了中华大地的许多角落,有时候孤身一人,有时候有伴侣在侧。这中间,感情的每次跌宕起伏,包括她内心对某一阶段某个伴侣的期许与希冀,我们都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她经历了那个让他怀孕的未婚夫,经历了也许情投意合过的萧军,也经历了比他还羸弱的端木,这三个男人在她短暂生命中停留又离开,至于究竟有没有一个人曾真正走近走进他的内心,也许答案永远飘在空中。
后世说她为了反抗家庭故而离开,无论哪一种离开,她都是从那一刻选择了一种不同于身边女伴的风雨人生,这种离开是抗争,也是对自我命运的尊重与珍视,因为她的离开,她才从张家小姐变成了作家萧红。可以说,她是从呼兰离开的娜拉,娜拉最后是否回归,易卜生也未告诉读者,而呼兰的娜拉,她是一去不回头了的。
从离开哈尔滨告别东北,再到辗转异国,南下香港,她短暂的一生如果要用一个现在流行的图表标注,相信也一定很简单,三下两下便清楚明了,而从她留下的作品中去回望又是繁杂的,可观的,没有人能够说得清。这便是一个伟大作家的人生了,长度令人遗憾的短,而宽度,又是随着研究在一直拓展着的没有边界的宽。要从一本书,一本作品考中认识萧红理解了解萧红,始终不够,一次次读她留下的作品,一次又一次的获得些些,她的心,可能会与读者的心,靠近一点。。
《萧红传》读后感(四):萧红: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童年的缺失——一份温暖,一个家
文|心语爱
三毛说: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都是流浪。 这话对萧红来说是真实的写照。茅盾曾在她的小说《呼兰河传》的序里面这样写到:“对于生活曾经寄以美好的希望但又屡次“幻灭”了的人,是寂寞的;对于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对于自己的工作也有远大的计划,但是生活的苦酒却又使她颇为悒悒不能振作,而又因此感到苦闷焦躁的人,当然会加倍的寂寞;这样精神上寂寞的人一旦发觉了自己的生命之灯快将熄灭,因而一切都无从“补救”的时候,那她的寂寞的悲哀,恐怕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纵观萧红的一生,不难发现:凄苦的童年,伤痛的爱情,四处流浪的人生,都给她满目疮痍的内心一次又一次蒙上孤寂。她的一生都在拼尽全力地生活,努力想要摆脱孤独,却天不遂人愿。她终将是一个人,孤独地来,孤独地走。 她的一生太苦了,苦到让人心伤,苦到令人心疼。而这一切苦的根源来自于童年。有句话叫:“幸运的人能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却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而她的确用了一生去寻找童年的缺失——一份温暖,一个家。 01 渴望家,却被家人“遗弃”,童年是内心永远的痛。 童年对于很多孩子来说都是天真且快乐的,而对于萧红来说却是充满苦痛和遗憾。萧红在生命接近尾声之时,选择用笔记录下这一本《呼兰河传》,因为那是对童年难以忘却的记忆,是对家深深的渴望。 正如她所说:“有一段时光,沉淀在记忆深处,历久弥新,有一座城,我来过,便再也不曾远离,呼兰河,那是我一生的希望与憧憬。” 1、 “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注定她一出生便被嫌弃。 萧红生于1911年6月1日,正值农历端午。是姜玉兰为张廷举诞下的第一个孩子,乳名取作“荣华”。本来是一件大喜之事,但旧人迷信,说端午节是屈原祭日,出生于祭日是最不吉利的事。因此,端午节在生辰当中,被定义为“恶月恶日”。那时候,流传一句话,说恶月恶日出生的人,“男杀父,女杀母”。 体弱的姜玉兰在生下萧红之后便久病不愈,八年之后病故。仿佛,当年坊间流传的话,一语成谶。 祖母范式是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女人,自己的儿子纷纷夭折,盼望“长孙是男”的心非常急切。但萧红的出世打破了她的愿望,她也因此对萧红产生厌恶。萧红的父母对女儿的到来也不悦。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没有父母疼爱,她感受不到温暖和关爱,有的只是寂寞和冷清。 2、祖父走了,“家”就没了。 萧红的童年没有父亲的疼惜,没有母亲的温暖,唯有祖父的爱是她童年黯淡人生的一线希望和一丝光亮。 母亲死后,父亲张廷举性情大变,跟女儿的关系异常冷淡。只有祖父张维祯对她视如珍宝,常常陪她玩耍,还教她念《千家诗》。 于萧红而言,在她人生早年,祖父是她最珍视的亲人。他予她柔软,予她亲切,予她温暖,予她人世的信任与挂牵,予她步入自己人生路途的勇气,和真善的信念。有祖父在的地方才是家。 祖父走后,萧红便失去了那个“家”。从此,她与那个“家”再无瓜葛。 02 三段感情都难逃“分离”的结局,“家”的希望再一次落空。 与汪恩甲没有爱情,却委身于他,为何?萧军感情出轨,她多次选择隐忍,为何?端木蕻良生性懦弱、少了男人的责任和担当,她仍然选择与他在一起,为何? 1、与汪恩甲的经历 萧红14岁时,父亲就把她许配给省防军第一路帮统汪廷兰的次子汪恩甲,但她不同意,以出家当修女为由要挟父亲,婚事就被搁置。后来她出逃到北平,她的未婚夫也跟了去,在他几经纠缠下,萧红妥协了,还有了身孕。后来汪恩甲以回家拿生活费为由丢着她一去不返。 或许,对于汪恩甲来说,彼时的萧红求而不得才是最珍贵的,此时已然到手便是弃之不屑的物品。 对于萧红来说,汪恩甲是她彼时拼死抵抗而不从的人,此时却甘愿妥协。为何? 在萧红难以维持生计的时候,是汪恩甲救了她。与其说是萧红对汪恩甲妥协,不如说是对现实生活的妥协。 一步错步步错,本想就着往日订婚的旧情,与眼前这个不爱之人一起过活,最终却难逃被“抛弃”的命运。 或许她内心真正在乎的是谁能给她一份温暖与安稳。但她没想到:汪恩甲一旦得到她,便不在珍惜她。面对自己的终身幸福,她还是太轻率了。报恩也好,妥协也罢。女人想要获得爱,首先要自爱。 2、与萧军的爱情 若说萧红对汪恩甲没有爱,那她对萧军却是真真切切的爱。萧军是在她最危难之际帮助了她,当时她还怀着汪恩甲的孩子,但萧军并不在意。虽然身无分文,但是为了萧红,她豁出去了,用蛮横粗暴的方式为萧红争取到了医疗资源,才让孩子得以顺利生产。 萧军虽然是军人出身,但也喜爱文字写作,这与萧红的爱好也很契合。在他身上,萧红体会到了久违的幸福。 但萧军此生并非只爱萧红一人,期间还爱上别的女子,两人也因此心生嫌隙,时有争吵,萧军是一个粗暴之人,时常对萧红动手。萧红也渐渐在这段感情中陷入绝望。 包括后来与端木蕻良在一起,她也会不时地忆起萧军——这个让她想忘但忘不了的人。 3、与端木蕻良结婚 1937年9月11日,《七月》正式创刊。正是在《七月》的创刊回忆上,萧红认识她生命里另一个至为重要的男人——端木蕻良(原名曹汉文、曹京平)。 两人日久生情,并最终结婚,婚礼上胡风起哄,要一对新人讲述恋爱经过。萧红则微微一笑说:“我和端木蕻良没有什么罗曼蒂克式的恋爱历史,是我在决定与三郎永远分开的时候发现了他。我对他没有什么过高的希求,只是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 端木蕻良虽然生性懦弱,少了担当和责任,但萧红依然与他在一起,不仅因为萧红欣赏他的儒雅和才情,两人三观契合。最让萧红感动的就是他给她一个名分,这是汪恩甲、萧军都没有给她的身份。对萧红而言,名分不仅是身份,更是一个“家”的象征,她也因此对他万分感激。 但好景不长,因为战乱,为了逃命,他们打算从武汉到重庆。但船票难求,只买到一张,萧红便把这个机会让给了端木蕻良。后来日本人将战火烧到重庆,他们就一路飞到香港。这一路的逃亡,萧红的肺病愈加严重,最终萧红走了,她彻底失去了这得来不易的“家”。 若说萧红这一生情路坎坷,遇人不淑。我想,这悲剧的本质就是她对于爱极度地渴望,对于家迫切的期盼。她之所以一次又一次陷自己于深渊,因为她将安稳寄托在爱情里。 03 写作是情感的宣泄口,是她对“家”的寻觅。 于萧红而言,一包烟、一支笔、一沓稿纸,便是她最要紧的生活。战争不能阻碍她,贫病不能阻碍她,甚至死亡也不能。 从22岁开始发表文章,在她短短的31年人生中发表过几十篇文章,题材涉及小说、散文等,尤其出名的是《生死场》和《呼兰河传》。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她仍然坚持写作,只是很遗憾《红楼》未完稿。 1942年1月19日午夜,她让骆宾基拿来纸笔,写下这样的话:“我将与蓝天碧水永处,留得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 三天后便去世了,从此,一代才女香消玉殒。能看出萧红死得不甘,她的死与那个时代有关,因为战火纷飞,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没有良好的精力条件将养身体。因为医疗条件落后,又遇到庸医误诊。 萧红之所以热爱写作,不仅仅因为她在这方面的天赋,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把写作当作人生情感的宣泄口,内心的孤独、一生的凄苦全都跃然纸上,是不甘,是呐喊,是对一份安稳、一份温暖的寄托,是对家的寻觅。 04 四处奔走的人生,是她追寻“家”的印证。 “人生是一场跋涉,一场旅行。没有走过的,只是路,走过的,才是人生。” 从呼兰到哈尔滨,从哈尔滨到北平。然后是青岛、上海、武汉、山西临汾、西安、重庆,还有香港。从北方以北到南方以南,她将大半个中国都游走了遍。 或许她真正的故乡,是远方。她人生的真相,是流浪。但又或许她是逼不得已,因为没有谁会喜欢居无定所,四处流离。 1934年,萧红和萧军受困于伪满洲国且有生命危险,在朋友舒群的帮助下,他们准备去青岛。临行前,萧红一夜未眠,因为在哈尔滨商市街25号的这间耳房里,是她自当年离家出走之后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的地方。 这里的一砖一瓦、锅碗瓢盆都令她难以割舍。我想,在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是一份安宁,而非漂泊流浪。她的故乡不是远方,而是一个真正意义的“家”。 写在最后: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 ——《呼兰河传》 她之所以悲凉,是因为她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旁人身上,因为大时代的黑暗,还因为童年的阴影。 萧红说: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都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 这话犀利地揭示那个大环境对女性的不公。作为女人本身有何罪过?女人如男人一样,平等和重要。她不幸的根源是时代背景下“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从出生因为是女孩被家人嫌弃,童年也因此鲜少获得父母的关爱与温暖。因为缺乏爱的滋养,她的个性变得逞强和叛逆,处理感情缺乏底气和底线。后来未婚先孕被家人扫地出门,被未婚夫抛弃,她的爱情一再受挫。她的一生,苦多乐少。 童年对她造成的痛,使她一生都在想尽办法弥补。童年对爱的缺失,让她终其一生都在路上寻觅。临了,也未能如愿! 注:如果你喜欢萧红的故事或者对她的故事有想说的话,欢迎留言、评论和关注,感恩一路有你!
《萧红传》读后感(五):她不是作,只是命苦!——悲情作家萧红
1911年,阴历五月初五端午节,黑龙江呼兰县一户地主家里,一个女婴呱呱坠地,她就是位列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的萧红。
按旧时“男占2、5、8,女占3、6、9”的迷信说法,五月初五出生的女孩命运不济。于是,父亲将其生日改为五月初六。只可惜,仍没改变她多舛的一生。
萧红三岁与生母姜玉兰--19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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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原名张廼莹,八岁丧母,父亲是知识分子,先后做过教员、校长、呼兰县教育局局长、黑龙江省教育厅秘书等职位。
按说这样一位从事教育工作的父亲,性情本应儒雅敦厚。事实却恰恰相反。萧红的父亲性情寡淡,上对长辈、下对子女,皆为冷漠。
生母死后,后母进门,父亲越发严苛,时常打骂萧红。这与萧红倔强的性格不无关系。
据亲人回忆,萧红刚出生不久,母亲为了让她安睡,用包布裹住她的手脚,还未满月的她就懂得拼力挣扎。邻居大婶见状笑说:“这孩子长大后肯定是个“碴子”!
果被其言中,萧红童年就显露出桀骜不驯的性格。身为大家闺秀的她,像男孩一样爬树掏鸟窝,还时不时伙同邻居家的小孩干坏事,完全不受封建礼教的约束。
十四岁,豆蔻年华。就读呼兰县高小二年级的她,受五卅运动影响,第一个剪掉长发,拉着女同学上街游行,对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毫无惧色。
她像一匹小马,横冲直撞,渴望自由。
那时的萧红,父不亲母不爱,却有祖父为她遮风挡雨。
她曾在《呼兰河传》里写道:“祖父非常地爱我。使我觉得在这世界上,有了祖父就够了,还怕什么呢?虽然父亲的冷漠,母亲的恶言恶色,和祖母的用针刺我手指的这些事,都觉得算不了什么。”
在祖父的润滑下,她和父亲的矛盾驱于缓和。
16岁,萧红高小毕业,想继续求学,遭到父亲强烈反对。因为父亲已为她选好了结婚对象。
这个人就是之后弃萧红于不顾的王恩甲。
王恩甲家道殷实,毕业于吉林省立第三师范学校,曾在哈尔滨执教,与萧红订婚后辞职就读于哈尔滨工科大学。
综合来看,王恩甲各方面条件都不赖,人长得也帅。萧红最初对这门婚事抗拒,来自父权的包办。
为了能继续上学,萧红开始与父亲正面交锋,甚至不惜以做修女相要挟。父亲担心事情闹大,于是答应了。
就这样,萧红与父亲第一回合的斗争,以萧红如愿进入哈尔滨女子中学获胜。
这一年是1927年,皇姑屯事件还没有发生。张作霖左右逢源,拿着鬼子给的枪炮,打鬼子。大概套路就是:当面称兄道弟,背后去TM的小日本儿。
黑龙江在张作霖管辖下,教育大行其道。爬梳史料可以看出,当时黑龙江女子教育处于全国领先水平。
中学时期,萧红阅读了大量书籍,她渴望独立、追求自由的思想得到了滋养。她写的文章常常被学校发表在黑板报上,绘画亦是如此。不得不说,萧红有着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她对一切细小事物有着出众的感受力和细腻的情感。
1930年春祖父过逝,17岁的萧红失去了保护伞,导致她与父亲的矛盾激化。萧红想进一步求学的想法成了泡影。
同年的秋天,萧红离家出走,投奔在北京读书的表哥陆振舜。随后就读北京师范大学女子附中。
两个月后,陆家来信威胁,如寒假不归就不再寄钱。
表哥扛不住,屈服了。
萧红笑他“商人重利轻离别离。”
无奈,时隔一个月,迫于经济压力,萧红也只能回家。
这一次她和父亲的较量,萧红惨败。人到呼兰,即被父亲软禁。
再次出逃,是靠表哥随信偷寄的五元洋票子。
不久,未婚夫王恩甲追到北京。萧红本不讨厌他,加之情意绵绵的千里寻妻戏码,1931年4月,萧红随未婚夫回到哈尔滨。
两人在俄国人经营的东兴顺旅馆同居。
故事讲到这儿,好像玛丽苏言情戏。女主逃婚,男主锲而不舍的追求,最终抱得美人归。
叹只叹,现实远比戏剧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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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怀孕后,王恩甲以回家取钱为由,抛弃了她。
关于这件事,坊间有两个版本。
第一版本是:王恩甲回家取钱被扣,哥哥代弟休妻,萧红不服,将王恩甲的哥哥告上法庭。关键时刻,王恩甲害怕哥哥受罚,说是自己休了萧红。下庭后又和萧红说,咱们假离婚。
萧红一气之下,两人分手。
另一个版本是:萧红考虑腹中的孩子,原谅了王恩甲。两人继续在旅店同居。5月,萧红快生产时,王恩甲突然消失。
不管哪个版本,王恩甲抛弃萧红是不争的事实。就凭这一点,王恩甲,渣男无疑!
萧红挺着大肚子,背着400块的巨额欠款,被旅馆扣抵。人被关在发霉的屋子里,每天只给高粱米饭连口咸菜都没有。
萧红在诗里写道:“去年的五月正是我在北平吃青杏的季节,今年的五月我生活的痛苦真是有如青杏般苦涩。”
人生走到了悬崖边。旅馆老板只等萧红生下孩子,将其卖到妓院。萧红走投无路,写信向《国际协报》求救,主编无力帮萧红偿还欠款,派萧军前去探望。
此时的情形,正应了《圣经》里那句:当上帝关了这扇门,一定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萧红结识了左翼作家萧军。
可萧军也没钱,萧红的家里嫌她丢人,放手不管。除非老天显灵,否则萧红难逃被卖的命运。
或许上天眷顾,没几天松花江决堤了,旅馆一楼被淹没在汪洋之中,萧军借机用船将困在二楼的萧红救出。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由此也开启了萧红与萧军长达六年的感情纠葛。
萧红与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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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军原名刘鸿霖,在认识萧红的半年前,他以抗日之名,抛妻弃女。他对萧红,动过心,也爱过,却从未想娶她。
他说她不是妻,说她身上缺乏妻性。
对萧红而言,萧军是贵人,也是感情上的劫。
萧红获救不久,产下一名女婴,迫于现实她将孩子送人。在创作初期,萧红曾以这段经历写过一篇名为《弃儿》的短篇小说,里面描写了难以割舍的母子之情。
由此可窥,萧红内心痛苦的挣扎。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身在乱,被时代裹挟,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萧红至死不忘这个孩子,临终托人去找。
且说萧红与萧军同居后,开始了写作生涯。最初尽管生活潦倒,但两人举案齐眉,共同创作出版了《跋涉》。
好景不长,萧军好色的本性显露端倪。他和宁波姑娘陈娟搞起了暧昧,萧红敏锐防守,萧军第一次出轨未果。
两年后,萧红和萧军因为《跋涉》被禁,逃到上海。在上海,萧军和陈娟再次相遇,两人“天雷勾地火”,又搞到了一起。
出轨就出轨呗,可气是萧军还家暴,对萧红拳打脚踢。
有一次,朋友见萧红眼睛青肿,便问她怎么弄的,萧红只说不小心跌倒。一旁的萧军听后,猖狂大笑,“什么跌倒,别不要脸了,那是我昨晚喝酒打的。”
……
这时萧红的心,如盛满苦酒的杯子,往日为她遮避暴风雨的爱人,如今变成了暴风雨。
带着颜色的情诗
一只一只写给她的
像三年前他写给我的一样
也许情诗再过三年
他又写给另外一个姑娘!
昨夜他又写了一只诗,
我也写了一只诗,
他是写给他的新情人的,
我是写给我悲哀的心的。
……
这是萧红死后才发表的诗,名字就叫做《苦杯》
萧红一生最大的运气是遇到了鲁迅,并得到了鲁迅的赏识和提携。
1934年11月30日,萧红和萧军第一次见到鲁迅。
初次会面,鲁迅不但请他们吃了饭,还借给了他们二十块钱,连回去的交通费都是鲁迅给的。
鲁迅对文学青年那叫真好,那时很多有才华的进步青年都受过鲁迅的帮助,其中不乏大家耳熟能详的作家茅盾、翻译家郑振铎。
萧红第一部中篇小说《生死场》便是鲁迅作的序。
“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
的确,萧红文章近乎白描的细致笔触最打动人,也彰显了她极高的文学素养。好的文章向来去繁从简,海明威单脚站立写作,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少用形容词。
鲁迅慧眼识英才,他预言萧红将超越丁玲,就像丁玲超越冰心。在鲁迅生命的最后两年,萧红成了他家的常客。
萧红做的饺子、春饼鲁迅都很爱吃。身为江南人,鲁迅坦言,“我不爱江南。秀气是秀气的,但小气。听到苏州话,就令人肉麻。”
鲁迅逝世后,萧红写了大量怀念鲁迅的文章。两人的绯闻,便是一些人过度解读萧红文章所至。
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好比千里马和伯乐,很单纯。鲁迅写给萧军和萧红的五十三封信中,只有一封是单独写给萧红的,内容是宴会请柬。
鲁迅作风严谨,倘若他像徐志摩和郁达夫那样风流,不会孤独多年才和许广平在一起。换言之,也不会选择相貌平平的许广平。
萧红在上海大获成功,势头盖过了萧军。另一方面,两人的感情生活犹如破镜,伤痕累累。
1936年7月,萧红终于忍受不了萧军的欺辱,远渡日本。
再回来,恩师离逝,感情之苦,无人能诉。
萧红、萧军与许广平、周海婴在鲁迅墓前合影
4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不管生活怎样,在死之前都必须活着。
萧红从日本回来,她和萧军的感情没有因为久别重逢而升温,反而降至冰点。
上海沦陷,两人逃往汉口,最终在西安正式分手。
分手时,萧红怀着萧军的骨肉。萧军赌气没有挽留,萧红也是铁了心想挣脱夫权的压迫。
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如今像两只刺猬,无法相拥。
萧红随端木蕻良去了武汉,萧红本意想打掉孩子,但孩子月份大了,加之端木不同意。就这样萧红怀着萧军的孩子嫁给了端木蕻良。
这一年,萧红二十七岁,仿惹往事重现。
武汉战局紧张,端木留下即将生产的萧红,先行去了重庆。十天后,萧红历经磨难才抵达重庆。两个月后,萧红在朋友家产下男婴,没几天,孩子夭折。
近年有人揣测孩子是萧红掐死的,真是宫斗剧看多了,萧红虽算不上称职的母亲,但也不像武则天那么心狠手辣。
她只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渴望被爱,又祈盼振翅高飞。
比起与萧军的相爱相杀,萧红与端木的婚姻更像温水煮青蛙。不和谐、不幸福、不快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用再受家暴之苦。
1940年1月19日,萧红与端木去了香港。候鸟南飞,水土不服。到港几个月,萧红就希求回内地,她给友人写信说:
“香港是比重庆舒服得多,房子吃的都不坏,但是天天想回重庆......我来到了香港,身体不大好,不知为什么,写几天文章,就要病几天。”
在香港的两年,萧红几乎与病榻为伴。
端木小萧红一岁,看似文弱斯文,骨子里大男子主义,对萧红常有鄙薄之意。
有一次朋友来家里探望萧红,端木正蜷在床上睡觉,朋友低声问萧红在写什么文章?
萧红不好意思的把稿纸掩上,低低回答:“在写纪念鲁迅的文章。”
端木听到从床上爬起来,夺过稿子看了看,轻蔑的笑:“这也值得写,这有什么好写?......”
萧红本想通过男性保护者实现自身独立,却适得其反。正如她所言,那个时代,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
萧红后期创作的长篇小说《马伯乐》,那个高高瘦瘦,眼神哀愁,胆小清高的马伯乐,就有几分端木的影子。
但平心而论,端木对萧红是尽了义务的。
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失守,萧红身体跨了。在情势间不容发之时,端木几次用担架将萧红运到安全的地方医治。
最后在跑马地养和医院,萧红被诊断气管结瘤,端木不同意手术,萧红自己在手术书上签了字。
命运嘲弄,这是一次误诊,术后萧红失声,生命随即进入倒计时。
在她生命的最后四十多天,作为丈夫,端木没有贴身照料,反倒是好友骆宾基守在病床前尽心尽力。这是端木后来遭到负面评价的根源,也是引发骆宾基和萧红八卦的诱因。
更有甚者说,萧红与骆宾基婚外情,真是可笑!
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人怎么搞婚外情?八卦可以,但要八得有凭有据,否则就是胡言。
萧红与端木蕼良
5
1941年1月22日,香消玉损佳人绝,年仅31岁的萧红提笔写下“半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病逝于香港玛丽医院。
端木请来摄影师为萧红拍摄遗容,并剪下了她的一束头发。
山河破碎,风雨飘摇。香港被日军狂轰乱炸后,伤亡惨重,按当时日军政府规定,所有尸体必须集体火化,而且不能穿衣服。
老天开眼,处理埋葬事宜的马超楝是萧红的读者,他疏通关系将萧红用白毯子裹起来,送到日本人火葬场单独火化。
端木买了两个古董罐子装骨灰,并遵照萧红遗嘱,一部分埋在了浅水湾,另一部分葬到了圣士提反女校的树下。
萧红一生颠沛流离,上天给了她出众的才华,却难逃悲苦的命运。不过因为早逝,萧红躲过了文革十年浩劫。否则,以她刚烈的性格,恐怕玉碎不能瓦全。
她生前心心念念的故乡,死后五十年,终于魂归故里。
1992年10月31日,萧红纪念碑在呼兰落成,墓里装着端木保管了五十年的萧红的头发。
往日的恩恩怨怨都已随风消散。曾经被家族视为耻辱的萧红,成了家庭的荣耀。她曾经就读过的学校被冠之萧红小学、萧红中学。她的作品经久不衰,被编入教科书。
如今提到萧红,人们会下意识想到呼兰。萧红与呼兰就如沈从文与湘西。
萧红临死,为了感谢骆宾基悉心照顾,她把《呼兰河》版权赠给了骆宾基;为了感谢萧军当初搭救之恩,萧红把《生死场》的版权留给了萧军;余下的版权都给了端木蕻良。
千古英雄多少恨?相逢一笑泯恩仇。
感恩,不忘旧情,这或许就是萧红死后,仍有很多朋友缅怀她的原因。
“走六小时寂寞的长途,
到你头边放一束红山茶,
我等待着,长夜漫漫,
你却卧听着海涛闲话。”
这是戴望舒怀念萧红的诗,以此诗作为文章的结尾。希望看过文章的人,不要再说萧红作。
她不是作,只是命苦!
2019年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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