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舟的愉悦》是一本由[意]朱塞培·翁加雷蒂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软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6,页数:3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覆舟的愉悦》精选点评:●覆舟之悦●这本应该是我的第一个一星书评。本来是要给两颗星的但是午餐吃多了难受得很所以扣一星
《覆舟的愉悦》是一本由[意] 朱塞培·翁加雷蒂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软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6,页数:3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覆舟的愉悦》精选点评:
●覆舟之悦
●这本应该是我的第一个一星书评。本来是要给两颗星的但是午餐吃多了难受得很所以扣一星。「我破晓 无远弗届」就特么七个字赚一颗星已经很值了见鬼的意大利隐逸派。
●对不起,没太get到
●《画廊里》、支配我/宛如一阵/窸窣、《三月之夜》、《七月》、黑夜重新显露/于一掬掌心、使我成为/一抱悬浮的光中的回忆、《时间的意识》、《每一缕光纤都寂灭》、《群星璀璨的寂静》、《狄多灵魂状态的描述性合唱》XV
●喜欢中前期的作品,缓慢,优雅,冷静,余韵。感觉他的作品越短小,艺术震撼力就越强。可以用“Not with a bang but a whimper”这句话评价其中前期作品。(括号内给Deckard看,并非有意装x,whimper这个词我觉得很难译到原有的感觉,所以原文直接引述,语出《空心人》你大概是知道的)后期作品的宗教情结、人生感悟之类的有些说教意味的诗行让一些作品显得逊色不少。可能变迁和痛苦让人背离了艺术。
●“旅途即将 / 重新开始 / 犹如 / 覆舟后 / 一名死里逃生的 / 老练的水手”
●在书店花一个多小诗看完。之所以没特意买,主要是因为之前看过Allen Mandelbaum 、Andrew Frisardi 两个英译本,并没发觉隐逸派三杰之一的翁加雷蒂有太大冲击力。当然其实一直以来挺喜欢刘国鹏老师的翻译。
●没读懂
●有眼前一亮的,但观念性的玄想偏多,流于空浮
●序言里说奥维德在《变形记》里如何描述俄耳甫斯,引文却用得林克译里尔克的诗。而且序言通篇充满了某种虚幻的田园渴望,某种含混不清的神秘主义。正文里书页反面居然空白,本来诗歌就短,正反两页纸,总共就三行字,不知是为了凑页数还是另有他意。翻译水平不敢恭维,手头有吕同六先生的部分译作,对比之下,无论选词用句,节奏感,诗意的整体呈现都与吕先生相去甚远。
《覆舟的愉悦》读后感(一):《宁静》,以及点金成石
第一次读到翁加雷蒂是大学时偶然读到《宁静》,钱鸿嘉译本。
宁静
葡萄熟了,田地已经耕耘,
山峦上再也没有一丝白云。
夏日的镜面上扬起灰尘,
还投下了阴影。
从晃动的手指间望去,
它们的光线那么遥远,
又那么明净。
我心中最后的创痛,
也随燕子一起飞逝消隐。
这首诗看似简单,但却令我多年念念不忘。“从晃动的手指间望去”犹如电影特写镜头,南欧的阳光明媚纯净,把尘埃和光线的形态都映照得清清楚楚,也让每个文字都产生棱角分局的触感。末节言怆痛“飞逝消隐”,将沉重置于光线和燕子的轻盈之上,真是神来之笔。单从这首诗,就足以判定翁加雷蒂的语言大师水准。
当然,钱译本也有问题,比如增加了过多的抒情性,如有诗友指出,最有一节的“我”是译者加进去的,原文中并没有一个实指的伤痛的主语。但总体而言钱译本对诗境的把握是准确的。
等待翁加雷蒂的中译本等了很多年。拿到书,第一时间找到《寂静》(本书译名),读到最后一段“山丘逃避燕子/最后一次折磨”时,是非常失望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赞同译者对“语言炼金师”的定位,在阅读中也可以想象译者多么惜墨如金,试图尽量以审慎、节制的方式还原原文的密度,但规则似乎执行得过于僵硬。
此外,印在护封上的“我破晓/无远弗届”,编者必然认为这一句十分精妙,才放到护封上,这种译法加入过多译者的风格,稀释、重塑甚至淹没了原意,值得商榷。翻译诗歌理应寻找现代汉语自身独特的内在韵律和表达方式,这应该成为一种责任,一种自觉,而非借助古汉语的外壳故作高深。否则,我们为什么不把所有的译诗都搞成诗经体呢?
《覆舟的愉悦》读后感(二):阅读的冒险
《覆舟的愉悦》并不取悦娱乐化的读者,它需要读者对文字敏锐。
诗人认为“诗/是世界、人性/自身的生命/从语言里开出的花/一粒发狂的酵母/造就的清澈的奇迹”(《告别》)。诗本身承载着语言的重量,也意味着承载着历史的重量。这就增加了本诗集的阅读难度。因此,作为对于西方文化不甚了解的我喜欢翁短小的诗歌。
这些诗歌是有画面的。
比如《厌倦》:
此夜亦将逝去
孤寂在徘徊
潮湿的沥青路上
踌躇的有轨电车线
我注视着马车夫的脑袋们
在睡梦中
起伏
此夜“亦”将失去,过去夜夜如此,今夜也是同样使人厌倦。在这种厌倦中,“孤寂在徘徊”,但孤寂并不是在“潮湿的沥青路面上”或“有轨电车线上”徘徊,孤寂、沥青路面、电车线似乎构成了三组平行的画面,孤寂在无边界的空间里徘徊,沥青路面无聊地沉睡,有轨电车线上的电车很少,偶尔驶过,在这种并不忙碌的时刻,电车投出的灯光若有若无,电车线似乎在踌躇。不过第三节很有趣,第二节已经出现了电车线,那么被电车线取代的“马车夫”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入梦的呢?他们在“起伏”,说明他们是坐着入睡,那么他们坐在哪里呢?他们最有可能坐在令人厌倦的电车上,驶向未来不确定的远方。读这首诗时,我心中总是会时断时续出现杜米埃的《三等车厢》。这种厌倦产生于现实的绝望和未来的渺茫,产生于在文明碰撞前,人类无处可去的悲哀。
《三等车厢》 杜米埃这些诗歌是有文化重量的。
比如《五月的夜晚》:
天空位于尖塔
的顶端
蜡烛的花环
乍一看短短的三行诗。但就在这三行诗中,诗人完成了神奇的意境再造。“尖塔的顶端”让人想到的是尖顶的教堂,它们带着一种阴沉的暮气。而“蜡烛的花环”耐人寻味:此处的“蜡烛的花环”指的极有可能是“降临花环”(advent wreath),用常青藤编成的圆圈,绕着四枝蜡烛。花环象征着基督临世,这种降临无始无终,同时主的光亮又为世界带来光明。我们会发现,在这首诗中,存在着几组构成张力的描述:天空既位于“顶端”,与人世隔离,同时又是“降临”的花环,与人世紧连。天空一方面代表着阴郁的黑暗,一方面又是轻盈的光明。它们同时出现在一首诗中,却并不让人感到突兀,不免让人感叹诗人强大的语言驾驭能力。五月的夜晚是复杂的,是混合了乐观与悲观、神圣与世俗、信仰与无信仰的历史图景。这是一个看起来单薄实则厚重的夜晚。
有些诗似乎含有浓重的神秘意味。
比如“自怀中这片荒凉的/温柔,向着美好时光/我伸出手”(《沙漠整洁的金色》),这让人想到向基督伸出手时信仰就将治愈疾病。再如“我与大海/一道成为/一口清新的/棺材”(《天地》),这似乎是塔罗牌里那张叫做“审判”的牌面图画。抑或“远方/远方/以手牵我/一如引导盲者”(《远方》),让人联想到基督神迹。还有一些诗带有明显的非洲风味,这和作者的非洲经历紧密相关,有兴趣的读者也可从题名窥见一斑。
在翻译方面,必须要提《清晨》这首短诗歌:
我破晓
无远弗届
“无远弗届”的意思是不管多远之处,没有不到的地方。“惟德动天,无远弗届,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尚书·大禹谟》)。单读这两句,会生出一种俳句的感觉。用这个词显得很有东方文化涵养。
实际上要基本明白《覆舟的愉悦》都是困难的,这也使得它更经得起反复阅读和推敲。诗人重建诗节,重用意象,本身就给读者的理解带来了极大的障碍。读完整本诗集,我的感受贴近同名的诗歌《覆舟的愉悦》:“旅途即将/重新开始/犹如/覆舟后/一名死里逃生的/老练的水手”。死里逃生的水手本应感到喜悦,但他是老练的,他明白还会有无数的覆舟时刻,但他只能够一遍又一遍经历这些惊心动魄的时刻,在日复一日中逐渐从容,生出喜悦。
《覆舟的愉悦》读后感(三):翁加雷蒂:短诗的巨匠
1.
真正伟大的诗人是没有可比性的。你如何去颉颃两位具有高度艺术感染力,然而风格却有天壤之别的大师呢?这似乎陷入了文学批评的一个死胡同。
但就算两个诗人的风格、题材、个性各有千秋,他们修辞上的相似,亦即技巧上的异曲同工,却可以引申出很多问题。
在这部《覆舟的愉悦》中,按我的惯例,随机抽选出了20首诗歌作为批判标准。这当然不乏武断,然而如果能深入阅读进去,这种方式还是不置可否的。
在这20首诗中,包括16首短诗,4首长诗。其中11首短诗被我视为上乘之作。正如外包装上马里内蒂的引言:翁加雷蒂的诗句是粉碎性的,最终单个的词语孤立并凸显出来。想到了吗?这位被我用来比较的诗人,就是秘鲁现代诗坛巨擘塞萨尔·巴列霍。
2.
巴列霍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他诗歌的吟诵性尤其突出,他技巧的晦涩抑或说拐弯抹角,是建立在狂野而原始、真挚而强烈的抒情高度上的。套用评论家江弱水的话,如果说朱塞培·翁加雷蒂的修辞属于苦吟型诗人,那么巴列霍更像是狂野的,不拘小节的游吟诗人。然而两者对细微处词语的高度重视与敏锐把握,却是不谋而合的。
事实上,我更愿意承认巴列霍的气质是属于年轻诗人的,即便在他的诗里,我们读到的是更多的苦难,深沉,与浩瀚。他的抒情强度是属于年轻人的。
然而翁加雷蒂却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哲理性诗人。且看他的下面这几句:“自那崭新和不幸的夜晚/自我被疏离的血液的根底/它们使我成为秘密的奴隶。”巴列霍也有相似的语句:“未知的事物在我的扁桃体里震颤。”
还有《红与蓝》——
我曾期待你们升起, 爱情的色彩, 而今,你们显露出天空的童年。
它带来梦中最绚丽的玫瑰。
依稀记得“红与蓝”是飞地曾经举办的一次高校诗歌写作竞赛主题。这两个字实在讲,包含了诗歌艺术的两极:激情与忧郁。而每一个初学者都会碰上这两种宽泛的情绪。而“天空的童年”在这里简直就是一字千金了。它的精确度,心智的高超,均已臻化境。
而《海滨浴场》更是关于性的,象征意味浓厚的,出色的情色诗——
灵魂劝阻阴险的 窃窃私语的睫毛上 弱不禁风的灌木的等候。
闪闪发光的水闸,哑口无言的惊愕 向着不谙世事的灵魂 毁坏和带走空洞的遗体 向着冰冷的、星辰的入海口, 不谙世事的灵魂自水中返身 喜悦地重获 幽暗,
那年,在那阵颤抖中结束。
“喜悦地重获幽暗,”多么精确,多么深沉的情感!1936年,诗人痛失幼子,比起大开大阖的巴列霍,翁加雷蒂对死亡等形而上学的命题的处理是克制的。
但是在长诗中(我所阅读的),他的处理略显公式化,情感线索也很淡漠。相比之下,翁加雷蒂献给母亲(亡故)的诗篇能让细心的读者再次发现巴列霍的影子。
3.
在如下短诗中,我们都可以发现一个巨匠的影子,诸如《宁静的》、《黄昏》、《初恋》、《黄昏的》、《朝圣》、《谣曲》,对词语的精确挪用,构成了他杰出的诗歌艺术。而尤其在短诗创作中,翁加雷蒂真正确立了自己大师的地位。
2019.7.3 李因
《覆舟的愉悦》读后感(四):来自地心深处的一缕电波——评《覆舟的愉悦——翁加雷蒂诗选》
经译者刘国鹏近七年披星戴月、呕心沥血的翻译,国内第一本翁加雷蒂诗歌译本《覆舟的愉悦——翁加雷蒂诗选》终于在国庆节前夕面世了。这部意大利隐逸派大师、亦是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诗歌语言巨匠的翁加雷蒂第一本完整的国内译著正式出版,自然具有极其特殊的意义。翁加雷蒂是与夸西莫多、蒙塔莱齐名的意大利隐逸派诗人,也是隐逸派的开山鼻祖。借由这本厚厚的诗集,我们在金秋的时光里邂逅翁加雷蒂,开始一段覆舟而愉悦的历程。
在静谧的夜空下倾听水被划破的声音
诗歌,从整个文学史角度无论东方西方来讲,都是诗人苦心孤诣锻造和发现语言的过程。语言似乎经过诗人之手就被重新赋予了生命和意义。我们依然记得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里那个著名的黑人女郎,我们依然能够忆及诗人但丁借对黎明的讴歌和赞美获得的《新生》,现代主义诗人兰波的生命是从那个微风低吟的午后开始的。那么语言的魅力和魔力从何而来?它肯定是经由诗人的巧手与妙笔升华了现实经验而又逾越之后的语言之花。从这一点上讲,所有的诗人都是为了赋予语言新的生命与活力,同时给人一种精神上的愉悦和启迪。
展现在我们面前的翁加雷蒂诗歌,是从对自我的认识与朦胧、渴冀和发现、探求中开始的。恰如他生于北非埃及而后辗转求学于法国首都巴黎一样,翁加雷蒂是借由现代主义诗歌开始发现自己的母语——意大利诗歌语言的。自彼特拉克之后,还未有哪位诗人如此关心自身与语言这一纽带之间若隐若现的主体命运。翁加雷蒂选择了倾听,倾听那来自内心深处的声音,那些仿佛从地心传出倏尔抵达天宇的电波,也是诗人与大地、与自然甚至宇宙之间交感得来的天籁之音。
它们返回高空,点燃传说。
将在第一缕风里,随树叶陨落。
而当另一丝气息萌动,
新的闪烁将卷土重来。
——《星辰》
今夜,哪一首歌会响起
以内心水晶般的回声
编织
星辰
赴婚的心
何等清新的喜悦
我一度是
幽暗的池塘
而今,我啃噬着
空虚
犹如婴儿吮吸着乳房
而今,我因畅饮天地而、
酩酊大醉
——《美丽的夜晚》
这样的鬼斧神工般的雕琢,将夜晚、诗意、命运、天地、人的际遇毫无遮拦却又如水晶珠链一般地交织起来,仿佛暗藏着一种顿悟过后的物我两忘;借诗人之口呢喃道出的是经过多少次洗沥和曲曲折折之后悲喜交加、谙谙寡合之后的至福之经验。因此,对语言如从大海深处潜水后打捞出来的最深邃的经验,也是诗人借此一跃而上的“天梯”。
覆舟的愉悦
同为现代主义文学作品,不同于帕斯捷尔纳克在早期诗歌《生活,我的姐妹》以及《乌云中的双子星座》里刻意展示出来的深奥与忧郁的色彩,亦不同于波德莱尔在《巴黎的忧郁》中对生活精雕细琢般的幻景式展现,朱塞佩 翁加雷蒂的诗歌在早期即展现出一种雄浑与大气,一种童言无忌般的质朴与率真。这种向内的、直抵人内心的水晶大理石般的语言原始而雄浑,却处处展现出语言的折射力与穿透力。
诗人借由冰凉的石阶拾级而上,目睹了世间诸多场景后,一跃而进入语言帝国的巍峨与庄严,由此发现人的诸多可能性及其最终的命运。二十世纪尽管纷纷绕绕,充满了血与火、人性与信仰之间的纠葛,但那是对人性的检验,以及真理的被诉求的诸多可能性之一。
看呐,一个单调的
人
看呐,一颗荒芜的
灵魂
一面无法穿越的明镜
它碰巧在我身上苏醒
与我结合
将我占有
那生我于世的非凡的善
如此缓慢地将我分娩
而当它持续时
它却如此冷漠地熄灭了
——《分离》
这首诗应该是能使诗人借此而不朽的传世之作。它表达的是诗人借内省而产生的自我发现,“善”在体内浑然无觉的居住,借助灵魂上升的力量,缓慢苏醒着。而善最终又将“我”分娩,成为一个我能称其为“人”的灵魂与身体,尽管它单调而又荒芜,但是既然通往善的路途如此艰难,它最终否定了我,并且冷漠着熄灭。这种对灵魂与自我的剖析,恰恰反映出人的巨大无助感,那是人对其自身逃离及最终放弃的终极命运,恰如灵魂最终摆脱了善恶的终极对立,进入混沌而虚无的忘乡。
“我破晓,无远弗届”
作为意大利隐逸派诗人的代表也是奠基人物,翁加雷蒂与夸西莫多、蒙塔莱一样,都涉足了历史的岁月长河,都经历了时代的风雨洗礼。正如隐逸派传达的诗歌理念一样,诗歌是经验纯粹之玫瑰,是荒原里点缀的些许绿地,是一片未被开垦也从未荒芜和干涸的全新处女地,是诗歌理想的最终完成。
不能忽视法国象征主义与超现实主义诗歌对翁加雷蒂的影响。自兰波之后,诗歌成为语言的实验品,但那是现代文明藩篱之外疯狂生长、借由精神活动而得到营养的天路历程,那是逃向人内心深处的梅杜莎之筏。青年时期与阿波里奈尔的友谊与交往,与现代派画家的过从甚密,一定使朱塞培 翁加雷蒂在一片汪洋与混沌之中看到了艺术的曙光,那本身就是一种天启,那本身就是一种顿悟。
正如译者刘国鹏坦言,翻译诗歌本身就是一种“代孕”的过程。一方面是诗歌经由母语再进入本国语言,其文本语境、能指与所指、语言生发的场阀必然会有所变化,翻译者需要对诗人本身的语言文本进行再审视、再创作;另一方面,既然翻译本身就需要传神达意,必须经由一种审慎的语言再编织过程,将诗人本人创作的意图和背景再现出来。
朱塞培·翁加雷蒂的诗歌作品素以简洁而富有想象力、语境突兀而又刀劈斧斫、大开大合,因此其语言被批评家称作“我们所能想象的最晦涩,却最具有表现力的”。想必译者在翻译的过程中会面临诸多矛盾与取舍,如何遴选出最具表现力、最玲珑晶莹剔透的诗句呈现给读者,是最考验一个翻译者的语言天赋与文学功底的。所幸译者凭借丰富的意大利语言功底、高度的责任感和严谨的翻译态度,历时近六年为我们展现了一个完整而卓绝的诗人——翁加雷蒂,这本诗集也是对翁加雷蒂的最好致敬与纪念!
《覆舟的愉悦》读后感(五):对比一下英译本
翁加雷蒂的诗歌成就是毋庸置疑的。但愚钝的我,在汉英二译本的对比阅读中,有些理解上的困惑,把一个古早(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英译部分放出,供各位大佬参考,此对比无褒贬之意。
Ennui
Even tonight will pass
This wandering solitude wavering shadow of tramwires on the damp asphalt
I watch the heads of cabbies in a doze lolling
(即p3《厌倦》,重点在第二节)
Levant
The line of smoke dies out upon the distant ring of the sky
Clatter of heels clapping of hands and the clarinet's shrill flourishes and the sky is ashen trembles gentle uneasy like a dove
In the stern Syrian emigrants are dancing
In the bow a young man is alone
On Saturday evenings at this time Jews in those parts carry away their dead through the shell's spiralling uncertainties of alleyways of lights
Churning of water like the racket from the stern that I hear within the shadow of sleep
(即p5《东方》,众多细节之处有差异)
In a funnel
An eye of stars peers at us from that pool and filters down its icy benediction to this aquarium of sleep-walking boredom
(即p13《画廊里》,标题差异颇大)
Chiaroscuro
Even the graves have vanished
lack infinite space draped from this balcony down to the graveyard
And it occurred to me to visit my Arab friend who killed himself the other evening
Day again
The graves return crouching in the dismal green of the last darkness in the troubled green of the first light
(即p15《悲欢离合》,二译本差别较大)
In Memoriam
He was called Mohammed Sheab
Descendant of nomad emirs a suicide because he no longer had a country
He loved France and changed his name
ecame Marcel but was not French and had forgotten how to live in his own people's tent where they listen to the sing-song of the Koran as they sip coffee
He did not know how to release the song of his unconstraint
I followed his coffin I and the manageress of the hotel where we lived in Paris number 5 rue des Carmes steep decrepit alleyway
He rests in the cemetery at Ivry a suburb that always looks like the day they dismantle a fairground
And perhaps only I still know he lived
(即p17《记忆中》,差异集中在567节)
Lindoro di desereo(此亦是一个戏剧角色名)
way of smoking wings cuts short the eyes' silence
The wind snaps off the coral buds of a thirst for kisses
I gape at dawn
Life is poured out for me in a whirlpool of nostalgias
ow I mirror those corners of the world I had for companions and sniff out my way
Even unto death at the mercy of our journey
We have the truces of sleep
The sun dries tears
I cover myself with a warm cloak of clear gold
From this shelf of desolation I lean into the arms of the good weather
(即p21《沙漠整洁的金色》,差异较多)
Watch
A whole night through thrown down beside a butchered comrade with his clenched teeth turned to the full moon and the clutching of his hands thrust into my silence I have written letters full of love
ever have I clung so fast to life
(即p23,《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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