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粗活的人和双手白净的人

做脏活的工人:你干吗来纠缠我们?你想要什么?你不是我们的人走开! 双手白净的人:我是你们的人,兄弟们! 做脏活的工人:但愿如此!我们的人!你想得真美!你就瞧瞧我这双手吧,看他们有多脏!又是大粪味儿,又是柏油味儿,可瞧你那双手,白白净净的,它们有什么味 ...

前端之美

连手指、脚尖等前端部位都注意到的人,在人群中看起来就像聚光灯照射一般亮眼。 只是拿个玻璃杯,撩一撩头发或者跷一跷腿就可以散发出令人心醉的气息,这种改变动作与外表的原动力其实就是自信。 这里我以芭蕾舞者为例。芭蕾舞者那精心琢磨过的美可以说是至高无上的艺 ...

夜夜昙花流星雨

信步走在初夏的花园,看花影弄姿,花事正浓。忽然,一朵失色的花颓然落地,顿失娇容。我不禁愕然:花期还有一夏呢,怎么这么早就凋落了呢? 仰望夜空里的点点繁星,依旧是深邃安详,恬静隐耀。然而,就在猝不及防的刹那,一颗橘黄的流星骤然坠下,只留下划过夜幕的弧线 ...

无数梅花落野桥

朋友少白作的画《梅舞春风》,让我想起那年在扬州瘦西湖边的一次邂逅。 那一年,陪父母去扬州玩,在大明寺,即著名的鉴真纪念馆旁小住,那座鉴真纪念堂是典型的唐风建筑。大唐风格的建筑,如今在中国本土已不多见,偶有的一些新作,也难以和那经受时光淬炼的庄严相提并 ...

遗书

我在神志清醒地自愿辞别这个世界之前,急于要完成最后一项义务:向如此友好、如此热忱地给我和我的工作提供休憩地的这个美好的国家巴西表达衷心的感激之情。我日益深情地爱上了这个国家。与我同操一种语言的世界对我来说业已沉沦,我的精神故乡欧洲亦已自我毁灭。在此 ...

梦中舞台

落日终于隐没了她最后一丝余晖,夜挽着圆圆的月儿姗姗而来。 梅子静静地坐在床上,对着那扇窗,呆呆地望着地坪里那个木搭台。前几天外边来了个唱戏的,村里人在梅子家简简单单地搭了这个戏台。台子正对着梅子的窗,唱戏的走了,台子还没有拆。傍晚谢工时,大伯大叔们在 ...

走进蔚蓝

跨过情感的驿站,你从遥远的水域而来,用一种虔诚与执著书写的铿锵誓言,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浩瀚的大海,走进了我心亘古的蔚蓝。 而今,海岸线上的牵挂,为何还在被你一层层地切割,一次次的搓揉。无法收拢所有大海的想象,如同你微笑的碎片,依然滞留在我澎湃的心底, ...

不是不能

有人说,快乐是不能分享的,因为让你快乐的事,并不一定会让别人觉得快乐,有时反而会被嫉妒和怨 ...

一夜拥抱

四月的新疆,依然春寒料峭。在一个阴沉沉的上午,女孩搭上一辆出租车从奎屯去伊犁叔叔那儿。 车内只有女孩、司机和一个坐在副驾座上的小伙子。他们不爱说话,女孩也懒得开口,只在内心盼着尽快平安到达目的地。 车渐渐行至果子沟地段,这里道路比较窄,以前发生过不少 ...

那些夜半听雨的人

哪些人会在半夜里还不入睡,而且对下雨的声音感兴趣?肯定不仅仅是文人,除了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惆怅,肯定还有其他情绪,会让人留意这一场场半夜里的雨。 对有些人来说,天黑了好办事。有些雨水,注定也要选在半夜里落下来。 刺客会在凌晨两三点动手,此时的人们睡得正 ...

音乐之伴

音乐是有年龄的。 在我们幼年的时候,音乐也许曾经是保姆。旋律的构成简单而稚拙,但每个音符都舒缓、柔和、温厚和淳朴。那节奏是摇篮式的,在摇晃着的歌谣里,我们的骨节一寸寸放大着成长着,却分不清保姆和音乐,是怎样各司其职又互为其主。 少女时代,音乐轻捷的脚 ...

勿用一生时间复制另一个别人

天堂里没有仓库,对你来说,活着的意义不是拥有什么,而是干了什么。 更多时候,我们是被某种贪念左右,而变得患得患失。本来是自己喜欢做的事,却因为中途冒出的事情,让自己放弃。 生活中,太多的选择和决定,都不是因为事情本身,而是自己的情绪。 如果仅仅是为了拥 ...

蓝色猎鹰

有一个小女孩经过一个花园,看到一个女人两腿张开弯腰站在花园里。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蓝色猎鹰?小女孩问。 没有。女人回答。 小女孩继续向前走。她看到一个男人躺在汽车底下,只剩两只脚露在外面。 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蓝色猎鹰?小女孩问。 蓝色的什么? 蓝色猎鹰。 有这 ...

树木的力量

我的家地处高层建筑林立的商业街,这里有一棵我最喜欢的道边树。某天深夜,当我经过那棵树时不经意一抬头,发现它枝繁叶茂,我莫名地被它伸展出的枝条散发的柔和气息召唤,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抚摸它的树干。 以深夜做背景,在射灯般的街灯的笼罩下,它的树叶呈圆形,泛 ...

尾生的信义

尾生伫立在桥下,等待着她的到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高高的石桥栏杆,已被爬上来的攀援植物遮盖了一半,桥上人来人往,人们的白色衣裳沐浴着灿烂的阳光,风儿幽幽地吹拂着他们的衣裙。可是,她还不来。 尾生轻轻地吹着口哨,愉快地眺望着桥下的沙洲。 桥下黄泥的沙洲, ...

一棵槐树

父亲在我家的院子里栽了一棵槐树。他栽那棵槐树时我还在家,于是帮着提水、浇水。后来我离开了家,那棵槐树是在父亲料理下长大的。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棵树已经由小树苗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耸立在院子的西北角。 我来到城市生活后没有栽过一棵树,因为我没有空闲的 ...

人生的岔路口

1999年9月,某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乘坐姑父的小车,进入了我的大学。差不多同一时间,以两分之差落榜的同桌兄弟搭上了南下深圳的火车,在那里开始了他的打工生涯。那是一个平凡的日子,以至于我忘掉了日期。在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那是我人生的一个岔路口。在那一天 ...

《左心房漩涡》大序

王鼎钧,山东兰陵人,被称为当代中国人的眼睛,是当代中国散文大家。其历史的眼光、心宅的仁厚与笔端的摇曳多姿,都使他的文字有着长寿的品格。这篇序言,对文字的本质与创作文章的真谛,有着透彻而又生动的回答。 海中的礁石本是一块形状寻常的巨石,只是海水不断摩擦 ...

岁月洗礼后

从我记事起,父亲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很少与我交流。母亲则整天唠唠叨叨,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都要絮叨大半天。 小时候我就对父母有抵触情绪,最渴望的事就是逃离父母。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浙江电视台当了一名主持人,终于远离父母,我有如释重负般的解脱。那些年里 ...

畏惧也是一种美德

畏惧是什么?畏惧就是心存制约,就是知道有些事自己是不能做的,就是知道世界上并非只有你一个人存在,就是知道世界上除了你的愿望,还有另一种或另几种愿望,除了符合你的方向的行动,还有逆向的及旁向的努力,事物发展的方向除了你希望的可能,还有另一种或另几种可 ...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