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初恋是经不起风雨的花,暗恋则是花蕊上的露珠,连与阳光接触的勇气也没有。暗恋的结局必然是夭折。 暗恋,朦胧、辛苦。 一厢情愿的暗恋,永远不可能演绎成惊鬼泣神的爱情佳话,但在暗恋者一方,是追随终生的情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在生命
如果说初恋是经不起风雨的花,暗恋则是花蕊上的露珠,连与阳光接触的勇气也没有。暗恋的结局必然是夭折。
暗恋,朦胧、辛苦。
一厢情愿的暗恋,永远不可能演绎成惊鬼泣神的爱情佳话,但在暗恋者一方,是追随终生的情愫。“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在生命的每个日日夜夜,他都会时刻默念她的名字;在岁月的每个角角落落,他都会想起她的影子。她的芳名与倩影,如一尊玉观音,供奉在他最深沉的心底。他密切关注与她有关的一切,路过她的村庄会驻足凝望,见到她的熟人会倍感亲切,哪怕是读书时看到她名字中的某一个字,他都会情不自禁心颤。
如果他手中保存有她的相片,这张相片定会比传家宝更珍贵,他比呵护自己生命还小心地保留她的影像,岁月斑驳,夺不走他的情丝。回忆,如一把精致的刻刀,在心上镂一朵惊艳的花,边雕刻边疼痛,边疼痛边欣赏,边欣赏边流泪,边流泪边微笑。
如果,别人闲聊起她的话题,他会装作不在意却又忍不住穷追不舍打听她的消息,拙劣的表演连自己都瞒不了。打听多半没有结果,带着遗憾,一声轻叹,遐想她现在的样子,一颦一笑,清晰又遥不可及。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是暗恋者的“死穴”。
暗恋,可怜、悲哀。
多情自古空余恨。对方根本就不清楚你的心事,也许她从没注意你的存在,也许即使注意过,也没把你当回事。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把“龌龊”的甜蜜,撒在自残的伤口,难以愈合。
你就这样枕着她的名字入睡,用钢笔描摹她的样子,用诗歌妆扮她的美丽。她的身影是一只赶不走的黄雀,却又不肯在你的枝头栖息。于千万人中匆匆擦肩,云一般悄悄飘过,你最想她一个深情地回眸,哪怕在梦里。
多年以后,如果有机会邂逅,她仍然不会懂你埋藏的心思。你远远看着她,一如当年偷窥那个可爱的少女。少女已经中年,端庄成熟更胜从前。你便会自惭形秽而又心安理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她与你打招呼,你的内心翻江倒海汹涌澎湃,口中却嚅嚅诺诺不知所措,暗自演练了无数年、无数遍的台词瞬间烟消云散。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你依然伪装从容,一如她的风轻云淡。
暗恋,是一种不可公开的幸福。不曾结果,不曾开花,甚至连芽都没有。只是在虚虚渺渺的“恋情”中,与梦中的人儿花前月下、琴瑟和鸣,独自享受寂寞,静守年华。
人到中年,暗恋情结绝不会因时光而虚化,反而如深埋地下的酒,越陈越香。但中年的你,期待的不再是拥有,感谢相识,珍惜相遇,曾经的一切刻意都转化成了随意。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暗恋的故事,既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它是属于一个人的秘密。从少年花中梦到老年梦中的花,蹒跚走来,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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