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村的人给我传过来两张旧相片,一下子触起了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不自觉地就跌进了童年的记忆中去。 相片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却都模糊不清,跟印象中的人对不上号,只好求助于他,他传来了另一张更清晰的合影照,而且依次把名字都写在了下面,如此看
昨天本村的人给我传过来两张旧相片,一下子触起了心灵中最柔软的地方,不自觉地就跌进了童年的记忆中去。
相片中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却都模糊不清,跟印象中的人对不上号,只好求助于他,他传来了另一张更清晰的合影照,而且依次把名字都写在了下面,如此看去,一一地就回放出过去的影像来,也一个个对上了每一个面孔。
故乡是一个小村子,四面环水,地方太小了,名字也就叫做南垛。垛上住着百来户的人家,过去分成了四个小队,我所在的四队就在垛子的南面这一段。老家就在最南端,临近村子最大的河,可以一眼看到对面的田野。每当我站在了自家的门前,徐洪林就会悄没声地走到我的身后,大吼着来吓我。
自小到大我和他一直形影不离,可称得上青梅竹马。他和我差不多大,我和他一起在小学读过书,后来因为家境的缘故,他就退学回家种田了。跟他一比,我就是幸运儿,是家庭中最受偏爱的一个孩子。那时,我家和他家也是一样的,都很贫困,吃穿都成问题。我和他就常常结成伴到集体的田野摘豆子吃,或者下到沟渠摸鱼,或者逮一些蛇来烧烤,或者悄悄地揪一把青麦放在嘴里咀嚼……
记不得具体多大到集体去混工分的,每天放了学,不是在家忙着家务,就是去田里帮忙。一起放过牛,一起坐在田埂上铲过草,也一块儿去集体的场上翻草翻麦和稻,还结伙一起去拾草拣粮。
这般年少就去干活,虽然有一些吃不消,但心中却是甜甜的。特别是能够跟队里差不多大的几个女孩子一起,可以一边干活,一边打趣闹笑,还能够闲暇后在场上田中追逐嬉戏。
徐洪年个子不太高,也不太矮小,我和他站一起,高矮都相差无几的。我就算比较调皮爱玩的一个了,可徐洪年更会瞎胡闹。他不仅头脑聪明,而且相当能干,连力气都是很大的。有一次我放学回到家,一眼看到他在我家粪缸里往粪桶里舀粪,我赶紧地叫住了他,对他说:“我来吧!”他停顿了一下,又笑了说:“你一个学生,挑不动粪桶的!”历来的我就个性强,脾气倔,就放下书包,把担子放在双肩,往起站的时候,才知道确实太重了,竟然没有挑得起来。
后来徐洪年就离家出去打工,一直没有见过面,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到大垛复读,又考上了学校,到苏州上了两年的学。再回到故乡的时候,徐洪年已经到了东北。想来人的命运竟是这般地不一样,同样的年龄,差不多的经历,他的人生驶向了远方,而我则是在古镇有了一个可谓不错的工作。
每一次和他联系,和他说话时,我都会想到我们的童年,想到我们曾经一起的往事,然而,生活的河流奔向了异途,又怎能让我们再一次地相聚呢?徐洪年在东北安了家,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有几个孩子,也是够辛苦的。和他一比,我则幸运多了。我只有一个孩子,也已经成了家,可他还有一个儿子未曾成家,所以,他还得去奔波去打拼的,是要多赚一些钱,为孩子们挣一个光明的新途径。
其实,我想要说的话实在太多了,可写得再多,说得再多,又有多大的意义呢?人只是这个世上匆匆的过客,忙忙碌碌人生就走完了。因此,我和徐洪年再相遇的时候,会劝他早一点放手,及早地回到老家来。我想,等到有一天,我能够早一点退休了,就赶紧地回到故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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