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

发布时间: 2019-08-10 20:49:05 来源: 励志妙语 栏目: 散文 点击: 116

散文既要有边界,也应有弹性,不能定得太死板。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供大家欣赏。 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谎言三叶草 人总是要说谎的,谁要是说自己不说慌,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有的人一生都在说谎,他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

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

  散文既要有边界,也应有弹性,不能定得太死板。下面是美文阅读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供大家欣赏。

  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谎言三叶草

  人总是要说谎的,谁要是说自己不说慌,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有的人一生都在说谎,他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有的人偶尔说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谎言。谎言在某些时候只是说话人的善良愿望,只要不害人,说说也无妨。

  在我心灵深处,生长着一棵“谎言三叶草”。当它的没一片叶子都被我毫不犹豫地摘下来时,我就开始说谎了。

  它的第一片叶子是善良。不要以为所有的谎言都是恶意,善良更容易把我们载到谎言的彼岸。一个当过许多年的医生,当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殷殷地拉着他的手,眼巴巴的问:“大夫。你说我还能治好吗?”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能治好。”他甚至不觉得这是一个谎言。它是他和病人心中共同的希望。当事情没有糟到一塌糊涂时,善良的谎言也是支撑我们前进的动力。

  “三叶草”的第2片叶子是此谎言没有险恶的后果,更像一个诙谐的玩笑或委婉的借口。比如文学界的朋友聚会是一般人眼中高雅的所在,但我多半是不感兴趣的。不过,人家邀请你,是好意,断然拒绝,不但不礼貌,也是一种骄傲的表现,和我本意相距太远。这时,我一般都是找一个借口推脱了。比如我说正在写东西,或是已经有了约会……

  第3片叶子是我为自己规定———谎言可以为维护自尊心而说。我们常会做错事。错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改过来就是了。但因为错误在众人面前伤了自尊心,就是外伤变成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儿治得好的。我并不是包庇自己的错误。我会在没有人的暗夜,深深检讨自己的缺憾,但我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象次品一样展览。也许每个人对自尊的感受不同,但大多数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很敏感。为了自尊,我们可以说谎;同样是为了自尊,我们不可将谎言维持得太久。因为真正的自尊是建立在不断完善自己的地基之上的,谎言只不是短暂的烟幕。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田的“谎言三叶草”渐渐凋零。我有时还会说谎,但频率减少了许多。究其原因,我想,谎言有时表达了一种愿望,折射出我们对事实的希望。生命的年轮一圈圈加厚,世界的本来面目像琥珀中的甲虫,越发千毫毕现,需要我们的更勇敢凝视。我已知觉的人生第一要素不是“善”而是“真”。那不是“谎言三叶草”的问题,而简直是荒缪的茅草屋了。对这种人,我们并不因为自己也说过慌而谅解他们。偶尔一说和家常便饭地说,还是有区别的。

  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童年的歌谣

  “小娇女,脸儿黄,像棵丁香摇摇荡,一摇摇到后堤上。堤上有梨树,掉个梨子砸到脚尖上。”唱完,我们几个小伙伴一起对着七妹喊,疼不疼呀!七妹也不恼,一双笑眼忽闪闪地望着我们。为了显示公平,梨子一会儿砸小果,一会儿砸小花,就这么砸来砸去的玩半天。一双割花鞋,黑条绒或红条绒的面子,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红花绿叶,煞是夺眼。或是一枝粉色的桃花,上伏一只醉蝶。一双双秀脚在那皮筋上勾来翻去,连同那童音袅袅,引得路过的老太看了也发一会儿呆。那是七八岁跳皮筋时的光景。

  在我的老家,人们把长的清秀又柔弱的小女孩叫“丁香女”。邻家小妹行七,我们叫她七妹。七妹就是这样的女孩,走路轻的像猫,身子柔若无骨,眼睛长的好看,真要形容,就像那雨后吊在葡萄架下的黑葡萄珠。那时我就爱看七妹的眼睛。一双眼睛怎么可以长的这么好看!那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美的眼睛。

  童年的欢乐很大程度上是在跳皮筋中度过的,放下书包,就是聚在一起唱唱跳跳,三个女孩也是一台戏,欢乐是感染的,有时,会引来一俩个男孩要求和我们一起玩,我们人手够,就不要他们加入,于是,对着他们一起唱:“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男孩儿就惺惺地去了,走到远处,朝我们丢来一颗土坷垃,一溜烟似的没了影儿。

  现在想来,故乡的桃花最美,没有桃林,是长在各家低矮的院墙外,或是长在自家的菜园里,不多,就那么一两棵,但是每家都有。那时家家的房子低矮,有的人家是土垒的矮墙,有的人家干脆就是篱笆。桃花开的时候,你走在土路上,不经意的一抬头,眼便活泛了,家家的桃花就收在了眼里。折桃花就是我们每年必干的事。桃开二分,最是时候。红豆似的花骨朵是我们最爱,折下来,找个瓶子,刷去浮土,装在净水里,摆在三节木柜上,等它慢慢的开放。低暗的土屋,因了桃花就鲜鲜亮亮起来。

  故乡的石磨最好,磨出的面最香。故乡的磨道最长,一圈圈转的是绵长的日子。喝了腊八粥,石磨转的忙,这是石磨最丰富的时候。我最爱吃的黄米粘糕,这时就上了碾。这是奶奶的活儿,她不放心别人插手,她从碾面、合面、上屉蒸熟,再炸成糕端上桌子,这是奶奶干的最自豪的一件事。一年中,只有过年才吃上粘糕,奶奶又做的好吃,总禁不住那焦黄的诱惑,奶奶便说:“三十里的莜面,二十里的糕,十里的荞面压弯腰。”一边说一边用筷子,把我频繁伸出的手点了回去。

  奶奶从清扫磨盘开始就干的极认真,扫完了,奶奶把小毛驴套上,拿一块粗布,粗布的两头有两根红布条,拴在驴头上把驴眼睛蒙上,边系边还口中念念有词:小毛驴,好好转,过年给你吃把粮。条帚把儿轻敲了驴屁股一下,驴子听话地转了起来。驴子在前面转,奶奶跟在驴屁股后转,我跟在奶奶后面添乱。

  小孩的耐心是有限的,我一会儿嫌奶奶干的慢,一回儿嫌驴子走的慢,拿根干柳条窜到驴屁股后就是几下子抽,奶奶就说我小毛驴,没长劲,驴脾气上来看它踢你!我于是向毛驴看去,那布在瑟瑟地动,还有毛驴的出气声竟粗了,吓的赶紧闪到旁边一堆干草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坐在柔软的干草上,干草发出了一股清香,催我摇摇欲睡,我想,那是夏天留下的气味引诱驴子的,它是驴子的粮食。我的耳边没有了声音,我已闭嘴了,只有石磨咯吱咯吱地压过去,发出单调的重复。不久,那单调似音乐般的飘了起来,轻轻的在磨房里悬浮跳荡。我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奶奶唤我,睁开眼,发现奶奶已收拾停当,我一起身跳了起来,把奶奶的小羊皮袄掀到了地上。

  正月初一是要拜年的,我家是大辈大姓,奶奶的本家小辈特多,一下子进来几十人来拜年,从堂屋一直排到院子里,齐刷刷的跪下,我那时只觉得好玩。奶奶盘腿坐在炕头上,嘴上说着免了免了,脸却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那时我最烦初一的早起,天还黑黑的,就被奶奶从热被窝里抓起来,母亲忙的热气腾腾,父亲主持燃起了鞭炮。饺子端上炕桌,奶奶正襟危坐,一脸端庄,像要迎接一个重大仪式,在等着那庄重的时刻。父母这时双双跪在奶奶面前,给奶奶磕头。于是开始吃饺子。

  我那时还有一件最喜欢的事,就是看新娘。在我眼里,新娘子都是美的,不管她穿红袄还是蓝灰褂,她们的脸都灿若桃花,大人说她们心里的桃花开了。长大了才知,人可以相貌平平,但应有端,有了端就藏了秀,就像那兰香,幽幽地吐呐,余味淡淡的悠长。这倒让我记起儿时看的一个新娘,一身蓝布卡其装进门,短发素面,神态端和。吃合欢饺子,蓝青花的盘子,饺子冒着圆润的水气,她吃的蜻蜓点水,足了的是一份喜气。然后,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块手绢来,轻展开一抖,露出了角上的梅花,红梅在素绢上抢眼的艳,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

  柳笛是我们弄响的第一只春天的曲。当春风把柳树摇成一片鹅黄时,我们就开始做柳笛。这时的柳条青青,有一种油绿。选些指头粗的柳条,再选些铅笔粗的,再选些更细的。用手轻轻的转动柳条,使柳皮和枝骨分离,再用小刀齐齐的切口,一只柳皮的笛就做好了。那粗的发出的声音浑厚,细的就是清脆了,几只粗细不同的柳笛同时吹起,发出的声音就喧喧闹闹的,像我们无规无距的童年。可惜的是柳笛玩不了一天就坏了,我们就盼着走街串巷的手艺人,拨浪鼓一响,换泥娃娃的就来了。先前是一辆独轮手推车,后来是那老笨的自行车,立在村子中心的那棵老柳树下,围了一圈孩娃。那车上摆满了红红绿绿的小玩意儿,每一个对我们都充满了诱惑,老手艺人就鼓动我们:两只布鞋一只笛,四只鞋底换美女,一斤烂布换公鸡。说完,手里的拨浪鼓就摇几下,发出的声音像带了爪子,挠的我们的心痒痒的。再看那老艺人,就有了一脸的狡黠。

  我们没有四只白塑料鞋底,也没有一斤烂布,只好悄悄地从家里偷出两只破布鞋,去换那用芦管做的笛,一只结实的芦笛,能让我们快乐好多天。可我对那美女充满了渴望,那分明是戏台上走下来的人儿,眉里眼里还唱着。

  水走桥在,人走岁月在,学会唱好多歌,童年的歌谣最亲切。看过千花万花,故乡的桃花最美。

  最新名人文学散文随笔:荔枝

  我第一次吃荔枝,是28岁的时候。那是十几年前,我刚从北大荒回到北京,家中只有孤零零的老母。站在荔枝摊前,脚挪(nu$)不动步。那时,北京很少见到这种南国水果,时令一过,不消几日,再想买就买不到了。想想活到28岁,居然没有尝过荔枝的滋味,再想想母亲快70岁的人了,也从来没有吃过荔枝呢!虽然一斤要好几元,挺贵的,咬咬牙,还是掏出钱买上一斤。那时,我刚在郊区谋(m$u)上中学老师的职,衣袋里正有当月42元半的工资,硬邦邦的,鼓起几分胆气。我想让母亲尝尝鲜,她一定会高兴的。

  回到家,还没容我从书包里掏出荔枝,母亲先端出一盘沙果。这是一种比海棠(t2ng)大不了多少的小果子,居然每个都长着疤(b1),有的还烂了皮,只是让母亲一一剜(w1n)去了疤,洗得干干净净。每个沙果都显得晶光透亮,沾着晶莹的水珠,果皮上红的纹络显得格外清晰。不知老人家洗了几遍才洗成这般模样。我知道这一定是母亲买的处理水果,每斤顶多5分或者1角。居家过日子,老人就这样一辈(b8i)子过来了。不知怎么搞的,我一时竟不敢掏出荔枝,生怕母亲骂我大手大脚,毕竟这是那一年里我买的最昂贵的东西了。

  我拿了一个沙果塞进嘴里,连声说真好吃,又明知故问多少钱一斤,然后不住口说真便宜——其实,母亲知道那是我在安慰她而已,但这样的把戏每次依然让她高兴。趁着她高兴的劲儿,我掏出荔枝:“妈!今儿我给您也买了好东西。”母亲一见荔枝,脸立刻沉了下来:“你财主了怎么着?这么贵的东西,你……”我打断母亲的话:“这么贵的东西,不兴咱们尝尝鲜!”母亲扑哧(ch9)一声笑了,筋脉(m4i)突兀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荔枝,然后用小拇指甲盖划破荔枝皮,小心翼翼地剥(b1o)开皮又不让皮掉下,手心托着荔枝,像是托着一只刚刚啄破蛋壳的小鸡,那样爱怜地望着舍不得吞下,嘴里不住地对我说:“你说它是怎么长的?怎么红皮里就长着这么白的肉?”毕竟是第一次吃,毕竟是好吃!母亲竟像孩子一样高兴。

  那一晚,正巧有位老师带着几个学生突然到我家做客,望着桌上这两盘水果有些奇怪。也是,一盘沙果伤痕累累,一盘荔枝玲珑(l$ng)剔透,对比过于鲜明。说实话,自尊心与虚荣心齐头并进,我觉得自己仿佛是那盘丑小鸭般的沙果,真恨不得变戏法一样把它一下子变走。母亲端上茶来,笑吟吟顺手把沙果端走,那般不经意,然后回过头对客人说:“快尝尝荔枝吧!”说得那般自然、妥(tu%)帖(ti5)。

  母亲很喜欢吃荔枝,但是她舍不得吃,每次都把大个的荔枝给我吃。以后每年的夏天,不管荔枝多贵,我总要买上一两斤,让母亲尝尝鲜。荔枝成了我家一年一度的保留节目,一直延续到三年前母亲去世。

  母亲去世前是夏天,正赶上荔枝刚上市。我买了好多新鲜的荔枝,皮薄核小,鲜红的皮一剥掉,白中泛青的肉蒙着一层细细的水珠,仿佛跑了多远的路,累得张着一张张汗津津的小脸。是啊,它们整整跑了一年的长路,才又和我们阔别重逢。我感到慰藉(ji8)的是,母亲临终前一天还吃到了水灵灵的荔枝,我一直认为是天命,是母亲善良忠厚一生的报偿(ch2ng)。如果荔枝晚几天上市,我迟几天才买,那该是何等的遗憾,会让我产生多少无法弥补的痛楚。

  其实,我错了。自从家里添了小孙子,母亲便把原来给儿子的爱分给孙子一部分。我忽略了身旁小馋(ch2n)猫的存在,他再不用熬(2o)到28岁才能尝到荔枝,他还不懂得什么叫珍贵,什么叫舍不得,只知道想吃便张开嘴巴。母亲去世很久,我才知道母亲临终前一直舍不得吃一颗荔枝,都给了她心爱的太馋嘴的小孙子吃了。

  而今,荔枝依旧年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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