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要什么样的生活,是你把一切都计划的美好,留下我独想。久而久之,我爱上了那样期盼的日子,在我做梦正浓的时候你又一脚辗在我的脑壳上,辗的七零八落,留下一方空荡荡的房间让我继续做梦。 抬眼望去,你的行李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照片都没给我留下
我没想过要什么样的生活,是你把一切都计划的美好,留下我独想。久而久之,我爱上了那样期盼的日子,在我做梦正浓的时候你又一脚辗在我的脑壳上,辗的七零八落,留下一方空荡荡的房间让我继续做梦。
抬眼望去,你的行李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照片都没给我留下,你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张一宁,我没想到我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呼出你的姓名,当然是连名带姓了,若是我还亲昵的称呼你一句一宁,可就糟蹋了我这两年来的努力和隐忍了。
啧,其实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一脸爽朗又不修边幅,别人笑你邋遢的时候,你就像个小学生摸着脑袋掩饰尴尬。你是真聪明,你说那样可以挡掉所有的烂桃花,我是从烂桃花的径上蹦出来的,你一定是游刃有余而不是措手不及,所以才让我那般狼狈退场。
不过你却也懂得变换角色,偶尔干净绅士举手投足间惹得佳人娇笑不已,就像现在。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是的,我又出现在张一宁的周遭生活中,如今若再避而不见就显得矫情且胆小了。
新同事的接待宴,新同事当然是我了,我想张一宁并不知道,否则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毫不避讳的和别的女人调情呢?我咧开嘴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走到他的面前,他看向我手中的酒杯时微乎其微的皱了下眉,满满的一杯酒,也难怪他会这样了,大概是不满吧,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滴酒不沾,现在我又拿起酒杯了,我故意碰响了他的酒杯,“新同事,多多关照了”,清脆的碰撞声真好听,就像我说的无关痛痒的话一样漂亮,掩盖了所有悲伤裂缝的日子。
张一宁将酒一饮而尽,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深邃和悲伤,他没有只言片语,连句久违的问候都没有,呵呵,新同事也不该这般漠然吧。
见气氛有些尴尬僵硬,站在张一宁身边那位和他调情的美女忙出来暖场,笑呵呵的说道“柯姐,我叫向一依,以后多多关照喽”,我看了一眼张一宁,对着向一依冷声说道,“你对人都这么自来熟吗?”
向一依的笑脸僵在那里,看上去很像一张苦瓜脸,但她还是尴尬的顶着一张笑脸看向张一宁,张一宁黑着脸拉起向一依从我的面前离开了,他说我如今怎么这般刻薄。
回到家后,我坚强伶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两年了,我仍是舍不得从这个房间搬出去,我知道因为在这里曾和一个叫张一宁的男人做过美梦。
睡了一晚,我已经很冷却的整理了自己的心情,穿上高跟鞋,笔直挺立的向办公楼走去,穿高跟鞋是离开张一宁后第一件学会的事,这样屹立在平地上让我觉得眼前更宽阔。办公楼的琉璃墙上清晰的印上了我冷酷挺拔的身影,我站了一会,里面成熟的女人正是我没错,我比离开张一宁前生活的骄傲多了。
我瞥了一眼,向一依那个被我噎到的女孩正扬着笑脸小跑,而且是冲着我的方向,我转过身背对着墙,她停了下来,用手捋了捋被风吹到中间的头发,还有些喘息道:“柯姐,你是在等我吗?”她露出好看的酒窝,笑的纯真无邪,我竟有些踟蹰。
对于讥讽她的话我一直耿耿于怀,突然想好好道个歉,可是骨子里的别扭又出来撕咬我,我像个孔雀一样高昂冷漠的走过她的身边并回应道:“别乱攀关系,我跟你不熟”。
我侧过头从琉璃墙内看到她瞬间耸拉着的脑袋觉得有些可怜,她凭什么要承受我的冷眼。
很巧合的我和向一依在同一个办公室,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又做错了什么惹恼我,我只好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让她少点压力和惊吓。
“柯…”向一依手里拿着一叠报表,紧张的站在了我的桌前,正要说出口的姐字被她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半天才又说道:“柯主管,这些数据你核对一下签个字”,我接过报表放在手边,随意滚了几下鼠标,然后拿了支笔仔细的看着报表转着笔身,我签了一份后抬眼看到向一依搓着手掌还傻傻的站在一边候着,不禁有些好笑,“回座位去吧,签好了叫你”这丫头还真是死心眼。
我这么平常的话估计在向一依听来觉得很温暖,她瞬间扬开了笑脸,坚定的摇摇头道:“柯姐,我没事的,在这站着就好了”,这丫头是真傻还是不懂得气氛,我微微摇了摇头,本来是觉得她站在这里有些生硬和尴尬,看她这般傻笑模样倒是不好意思再挫伤她了,柯姐就柯姐吧,很平坦的默认了自己走向老一辈啊。
等她离开后,我立即从资源库调来了她的资料,我知道我是想要说服自己,给自己一个更血淋淋的事实和警告:她比我适合张一宁。
在她面前再冷漠不语都觉得自己没有底气,她的笑脸像朵生生不息的昙花。
我拿着她的档案发了很久的呆,一直到向一依喊我吃饭的时候我还是在震惊中,我始终保持着冷静在吃饭,向一依却兴奋的在身边叨叨的没完。
“说够了吗?”我终于忍不住,将筷子往桌上一搁,沉声道。
向一依立刻条件反射般禁了声,正襟危坐着,我想我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巫婆,脸上布满川和井的不通情达理的老女人。
我又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丰满的好肉塞进了她的碗里,“吃饭吧”,在她面前我不可救药的给自己贴上了冰冷坏女人的标签,想要问出口的问题也一度闭口不语,我病的不轻。
可还是没能忍住,下午我借着出差的幌子将向一依带离了公司,她第一次和我出来工作,脸上是意气风发的热情,我甚至有些羞愧了,这是赤裸裸的以公谋私。
我表情严肃的将向一依带进了一家比较安静的茶厅,这样好谈事情,我握着茶杯平复了一下心情,半响才说道“听着,好好回答我的每一个问题,这是对你的考验”。向一依认真的看向我的眼睛,一脸真诚回答说“柯姐,我准备好了,你问吧”!
“咳咳…”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干咳了一声,还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丫头,和张一宁简直无法联想在一起。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张一宁有不寻常的关系吧?”
她搓了搓手指,看起来有些不安,过了片刻钟才怯弱的回道“柯姐,其实…张一宁是我的哥哥”,果然是这样,档案上他们的父母可是同样的名字啊,那么向一依会知道张一宁两年前去哪了吗?我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我想是激动,可我没想到向一依比我更激动,她突然站了起来,90度屈腰的对着我,声音很是激昂道“柯姐,请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走我哥的后门才进来的!”我当时真是懵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丫头,她是在担心这个所以才会不安的吗?#p#分页标题#e#
我 忍不住拍了拍她的头顶,“真是傻兮兮的,还没明白今天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啊?”她呆呆的疑惑了一下,随后便默不作声的盯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你会跟着母亲姓向呢?”
向一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父母在两年前离婚了,那时和哥哥分道扬镳便改了姓氏。”
我恍然间明白了张一宁的不辞而别,可心里还是有些拧巴,那样的情况不是应该好好的道个别吗?
“这样啊,那你们当初有好好道别吗?”
向一依突然笑着捂住了嘴,我握住了杯子,严肃的对着她咳了几声,提醒她注意场合,同时我也迫切的想知道关于两年前张一宁离开时的事情。
向一依立刻止住了笑,嘟着嘴不满道,“倒是没有和我好好道别,当时刚从民政局出来,父母便带着我们去了机场,他们之间的火药味太重,彼此发誓两三年内绝对不想看到对方的脸,于是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买了同一天的机票,那时哥哥突然发了疯似的跑出了机场,也不知道他干嘛去了,大概1个小时便回来了,手上抱着一个相框,当时也没来得及问他,我们便各奔东西了,只是现在想起他当时的样子忍不住就发笑。”
我手中的杯子像要被我捏碎了,心里的沉重让我眼睛发涩,那次的接待宴会是我和张一宁的初次重遇,他应该是期待着和我的相遇,而我却用陌生的语气陌生的习性对待他,他眼中的深邃和痛苦我理解到了,我竟然带着恨意想了他两年,他当初一定好好的道过别了,而我没有发现。
我的冷漠和改变让他失望了吧,所以他如今不敢来找我。
“回公司”,我拿起背包迅速的出了茶厅,我不想被向一依察觉到我的失态。
我没有去公司,直接回了家,换上睡衣,松散了头发,抱着零食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被门铃声给惊醒了,按门铃的人很急切,声音不间断的在响,我用力的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起身开门。
“你生病了?”,我被人用力的抱住了,声音温和的像云朵般舒坦,头还是有些昏沉,我便不愿开口说话和挣脱了。
来人将我拖到了沙发上,我抱着沙发便没头没脑的睡过去了,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走了没有?我都不知道。
再次醒过来身体已经彻底康复了,我起身将头发拢至后脑,一条手帕措不及防的落在了我的脚边,手帕已经冰冷了,看来那个人走了很久了,我将手帕清洗后细心的折叠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我好像有些期待。
站在琉璃墙前停顿了很久,里面的身影既陌生又熟悉,我抬了抬脚上的运动鞋,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T恤、牛仔裤和高邦运动鞋,这是两年前的柯景彦,时间在这一刻有种逆流的错觉。
玻璃墙内又出现了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说实话像极了充满活力的柯景彦,只不过这个女孩要笨的多。我故意转过身来看着她,等她发现我,然后亲切的叫一声柯姐。
我学着她的样子微笑,感觉自己已经如太阳般耀眼了,她好奇的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后依然大大咧咧的迈进了办公楼,我扬起的手攥紧了拳头,有种羞愧的感觉,也想大声的对她喊一句‘向一依’,但是憋红了脸还是无法开口。
办公室里的奇特眼光我早就习惯了,就如同初出茅庐时穿的那么厚重端庄一样让人难以适应。
在再次找我签字的时候,向一依终于发现了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陌生女人就是我,她的表情很丰富,我觉得特别出彩。“柯姐!原来你这么年轻!真的好赞哦”,她惊呼一声后,大概是觉得尴尬,声音便越来越低了,我面不改色的盯着手中的报表,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心中的妖精忍不住抱怨:我之前成熟的那么恐怖吗?为什么她会用“年轻”这个词!!!
我很庆幸向一依是个挺值得表扬的小姑娘,她的咋咋呼呼只是阶段性的,当我把报表递还给她的时候她已经有着标准的严谨的工作态度,点过头便自然的走开了。
整个办公室的人其实都是坐立不安的,我也一样,我们知道庄严的会议室里正在进行着一场鸿门宴的戏码,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会议室的大门上,“幸亏没有我们部门的参与”幸存在自己座位上的人大抵都是这样想的,虽然侥幸我能置身事外,但会议室的大门一刻不打开我的心便一刻不能安宁,财务几乎是每个商务洽谈都有可能牵扯上的危机部门。
会议室的大门被轻轻打开又快速关上,里面的会议还在沉重的进行中,很明显是遇到麻烦了。他微皱着眉头,出门后便沉闷的朝我走来,我心里一惊,果然被猜中了,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幸免的。
见到我时,他的瞳孔微缩了一下,是震惊,但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和深沉,我看着他心里明白了几分,看来资金和盈利保障没能令对方信服。
没想过我和张一宁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会是在这种境况下,“张经理,麻烦把市场策划方案给我看一下”,我迅速的打开PPT根据策划方案制作了一套创业资助计划,包过财务状况、营收情况、经济效益预测等各方面,当我把一沓文件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很明显愣住了,因为他还没有开口说话。
“那里应该很焦急吧?”我用手指了指会议室的大门提醒他。
我并没有揣度人意的本事,因为知道是张一宁才格外用了心。看到他见我时的反应,我想他一定没有忘记柯景彦,和叫张一宁的男人继续一起做梦是早晚的事。
张一宁打了漂亮的一仗,庆功宴是少不了的,打发走了向一依,我特意留下来加班,手机铃声调到最大,正面朝上放在办公桌上,关了窗户关了门,连风声都不可以打扰到,电话一定会响起的。
太安静所以睡着了,恍然醒来电话还是没有动静,委屈在肆意的生根发芽膨胀,没忍住便拨打了张一宁的电话,想肆意的骂一顿就挂掉,电话一直无人接听直到出现忙音,我拍了拍脸,强颜欢笑的回家,总是空想,什么时候能恍然大悟,我需要强有力的手臂将我扇醒出来。
站在黑暗的天空下,我看到家里的灯亮着,他站在门前张望等待,很平静的等着,没有一丝脾气,脸色柔和嘴角微漾,我奋力的踢了一下路灯,他是怎么做到的,觉得他的温和与我的阴沉来说是个强烈的对比,我感觉不到幸福只因我太差劲,没有耐心不懂理解,张一宁给我上了重要的一课。
“准备这样若无其事的等多久呢?”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问他。
他张开手掌摸了摸我的头顶,囔囔道“长高了。”我别过头进了屋,不打算理会他的答非所问。#p#分页标题#e#
“生气了? ”,他试探的问了一句,我没理会,他应该清楚知道我的脾气,如今竟然也会不看眼色的说废话。他行至沙发前坐下,“听向一依说你在加班,所以没打扰你,是故意没接电话的,打算等到你下班再好好谈谈。”然后认真仔细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替他倒了一杯茶,我也坐了下来,“那好好谈吧。”
“当初没来找你,知道你正在风口上挣扎,对我的不辞而别恼怒绝望至极。”
“能确信我现在就不恼怒怨恨吗?”
“因为你卸下了伪装。”
他几句话便将我的心情整理的明明白白,怨也怨恨过了,就算没能从向一依的口中得知他离开的原因,两年时间也足够让我忘记他所带来的绝望和遗憾,再次相见已是欣喜。
我打开床底下的暗格,将那条手帕放了进去,其实早该发现两年来张一宁一直陪伴着我,不是离开了而是藏在了我看不见却触手可及的地方,等时机成熟了便可相拥而泣。
“谢谢你!”这是我最想对张一宁说的话,他一定是足够了解我,所以当初才选择了那样的告别方式。经过他给我留下的洗礼,两年来我变得更加坚韧。
如今,我再也不会焦急定论于表面现状给我的答案,行至最后方是享受。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