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清明的微雨中,耳边响起唐代诗人杜牧的歌吟。顺手摘下路边一根枯草,我好像不是欲断魂的路人。我感觉,我更像诗中的牧童。是啊,谁不想诗意地栖居在这个世界上呢?可是,诗意究竟在哪里呢? 每一颗心,是一颗星,是一个曾经熠熠生辉的星星,高挂在黑漆漆
走在清明的微雨中,耳边响起唐代诗人杜牧的歌吟。顺手摘下路边一根枯草,我好像不是欲断魂的路人。我感觉,我更像诗中的牧童。是啊,谁不想诗意地栖居在这个世界上呢?可是,诗意究竟在哪里呢?
每一颗心,是一颗星,是一个曾经熠熠生辉的星星,高挂在黑漆漆的天幕上独自照亮他自己的世界。星与星之间,彼此遥望,实在是无法靠得更近的。一切都是缘,一切都被缘所规定,就像我们在我们的世界里一样。
不是吗?一种来自300万年前的基因,谁都无法用肉眼看得见的能让我们站起来行走的基因,从古老的非洲大陆逶迤而来,被人类的祖母露西,带进了一条大河,接受时间长河的不断淘洗,帮了我们的大忙,让我们变得越来越纯粹而聪明。
这个过程,大概就像我们坐在河边筛选沙粒一样,有自然的消磨,也有灵魂的滋润。那是,从树上走下来的我们,坐在河边的感觉可能很美好,因为我们在河边已经盖好了房子,我们的整个家族,都靠那房子躲避风霜苦雨。
是天火的热烈光芒照亮了我们的心跳。一个惊天的发现诞生了。一只手,从天火的余烬里,小心翼翼拿起一根带肉的骨头。接着,有一个人抑或着,试探着,把把那根骨头放到了嘴边。他第一次尝到了被火烤熟的肉的滋味,他用呼喊和舞蹈告诉苍穹的世界,我们的牙齿和胃需要火种。事情就这么简单,就这么偶然,这正如我们的血肉里镶嵌的奇妙的基因,它会在一个偶然的也许很小的因素作用下,会突然改变想法,或者变好,或者变坏。
我们都希望它能让我们变得更漂亮、更聪明、更有人性。于是,祖母从远方嫁过来,于是母亲从远方嫁过来,于是爱人从远方嫁过来,于是,假若你我都是姑娘,那就随时准备好远嫁他乡吧,这个过程虽然有点不舍和痛苦,但是为了人类美好的梦想,时间帮助我们大大缩短了不舍和痛苦的感觉。不是吗?在幸福的生活中,时间用它温柔的花手绢擦干了你我笑靥里的热泪。
哭过之后是微笑。这就是我们从诞生走向死亡的伟大而激动人心的生命定律。每一个人,只有哭过之后,才能知道,值得我们庆幸的是,我们彼此,终于在一个家的圆心里牢牢地快乐地生活了。我们学会了彼此照顾和关爱。当这种爱心不断扩大的时候,我们美好的心灵便横空出世了。我们爱自己,我们也爱周遭所有的人。我们的爱心如此强大,这种强大会让战争走开,会让贫困走开,会让疾病和灾难发抖,甚至,会让偏见看到我们的心灵后感到脸红。
现在想想,人类灵魂的那颗最初的星子,在尘埃中是多么渺小却灿烂。它就像一颗种子,不知不觉,灵敏而又简单地塑造着每一个人。我不得不想,人类那声最初的呼喊,原本就不是为了坠地,而是为了站立起来,行走在尘俗的路上,完成在漆黑中寻找光明的履行。
走在清明的微雨中,耳边响起唐代诗人杜牧的歌吟。顺手摘下路边一根枯草,我好像不是欲断魂的路人。我感觉,我更像诗中的牧童。我的牛,在不远处,它安详、平静地看看路人,然后低下头,用湿漉漉的舌头,亲吻着去年冬天岁月留下的干草,亲吻着心中春天的诗意。
我就这样坐在埋葬着祖母祖父和父亲的坟地上,点燃一枝香。当我揉了揉有点湿润的眼窝,起身离开的时候,回头,发现那坟地上的草色,已经泪汪汪地暗自生出一抹浅浅的绿晕。我知道,那是生生不息的生命本色,那是大地母亲给这个世界最简单的爱,那是全世界每一个民族最好的美景和精神财富,那是需要我们用一生一世的博大情怀体悟的诗意。
作者: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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