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世间很多行业,尤其是写作这类特殊行业,能让同行由衷地佩服一个人的方法就是:两个人都做一件事,一个人做得比另一个人更为出色。...
可能,世间很多行业,尤其是写作这类特殊行业,能让同行由衷地佩服一个人的方法就是:两个人都做一件事,一个人做得比另一个人更为出色。比如,一个作家看另一个作家的书时,同样的题材,别人比自己写得精彩。
我感到寂寞、苦闷,我要倾诉、呐喊,没有别的办法,我拿起了笔,借此出入形上与形下之间,抒写我对自然和爱的追求,延续那些我对人性未知的兴趣。
我很想追随很多我们的前辈如鲁迅、冰心、老舍等人,也想跟他们一样,可以勇敢地拿起笔,为人民、为民族的解放、为国家的独立、为社会的进步而写作的;我也想,用笔写下关心送给疾苦的人民大众,写下颂扬送给那些为社会进步作出伟大贡献的人们。紧贴着时代,紧贴着人民。哪儿有阳光,我就提着笔上那儿去。
但是,现在似乎有点不同了,朋友们劝我说:“你要当作家?连自己都养不起,你写的文章没有市场,搞纯文学会饿死自己的,除非你能写得像那些写网络小说的一样火。”
我不想像有些作家一样,为了出众、出名而描花绣朵,精雕细刻。当然,说不想出名,我自己都不信,只有出名,你的作品你的思想才会被更多的人知道和接受。其实有名的作家写的文章不一定比无名的作家好,前三十年说这句话可能算是一个伪命题,但正是因为他们出了名,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他们的身上,无暇顾及或者看不上无名作家的作品。
如果只是为了出名,这文章,不写也罢!创作肯定是要下功夫的,而不是过分拘泥于个别字眼,追求完美的个人艺术。我们不能为了艺术而艺术,不是的,在我看来,写作需要一份平和,一份淡雅和一种自信,更是一种尊重。我把身边发生的、值得分享的事真实有效呈给读者,并不是欲盖弥彰地一味弘扬正能量,也不是消极避世地煽动人群宣传假、错、虚的消息。那儿不仅会存在知音,更重要的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人性和光明。
所以,为美好的事情消耗着自己的感情,这是一种美妙的消耗,它的光辉来自于我不断地燃烧和奉献。
一个未真正成熟的作家,或者还算不上作家的人群中,有的人创作纯粹为了自娱自乐,这类人不太追求写得好不好,仅仅是因为个人爱好,反正是消耗个人的情感,随便写上几句,就成了“随笔”;有的人,在别的行业摸爬滚打了很多年,突然转向文学创作,用文章的形式把故事记录下来;有的人,似乎就是为了文学而生的,不仅仅只是为了个人爱好,能成名,固然是好事,不能成名,倒也不是坏事,所以他们就心甘情愿地让自己背负上一笔“债”。
并非学哲学,搞哲学,讲哲学的,都是哲人,同样,并非写诗的都是诗人,做学问的都是学人。事实上,有的人写了一辈子的诗,也成不了诗人,做了一辈子的学问,也成不了学人。这些人只能叫他们做学问的和写诗的,就像有的人一辈子只能叫他男的,不能叫男人。无论是从事艺术的、搞哲学的、写诗的、做学问的,要成为相应的某某家,都有一个不断怀疑自己和相信自己的过程,对于自己的作品,也会有一个不断肯定然后否定,再肯定再否定的循环过程。好比创作,我们在创作早期基本上都是玩个人艺术的。我敢保证,这个阶段要是有人跳出来说你写的文章烂到家了,你肯定会恨这个人很长时间。
孤芳自赏,自我陶醉,局限于那偏隘的小小世界里,我们会在以后的生活坎坷中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这些坎坷,一半是生活挖的坑,一半是自己菱角刺的洞。
“与其放大灾难,莫如欣赏孤独。哀叹‘大智不群’,何如‘大智若愚’。悲愤‘大善无帮’,毋宁‘上善若水’。”不记得这句话是谁说的了,其实,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做人,都不能少了这样的态度。
真正意义上的作家,他们的责任不只在于打开局面、指示光明,而要创造光明与美丽,这是创作的无上源泉。人的灵魂倘若只是拘泥于个体的偏隘之中,便只能陶醉于自我的小小成就,我们的眼光不可能只局限于此,我们要无所畏惧地向前走去。文学不是一支短暂的蜡烛,当它过时的燃料耗完就消失了,而是一支由一个时代的人暂时拿着的阳光棒,每个时代的人一定要把它燃的十分光明灿烂,然后再交给下一代的人们。
如今的出版行业大不如前,在网路上写书的人不胜枚举,报刊,杂志等实体书籍受到了冲击。其实,现在写文章很容易,发表文章也容易,出书也基本上没什么障碍,不就是自己掏钱嘛!留个纪念,出个百十来本送给亲朋好友。但这一群人,不能称之为作家,只能叫写文章的。
随处可见的新闻报纸,文集杂志,只要稍加推敲,就能发现病句或错字。要想写一篇好的文章,并非易事。大胆地假设,小心地论证,一来要搜寻各种资料,敢于挑战权威,形成自己的风格,二来要实事求是,心无杂念。
写文章,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读者,不然就是缺德。无论写什么,自己首先要相信,要喜欢读,如果自己写的自己都不愿意读,不愿意相信,不是缺德是什么?有的人写完文章请别人校对,实则文章中错误百出,写文章的人一遍写完就再也撒手不管了,自己的文章自己最清楚,自己都不先“文章不厌百回改,反复推敲佳句来。”别人校对起来,也不是易事。
写的东西故作高深,晦涩难懂,除了自己之外,别人都都不懂,读者读不懂就显得自己很有学问,这不是缺德就是缺心眼。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有的文章是为了搞学术研究;有的读者口味实在刁难,挑肥拣瘦。
写书和出书一定要有用,往小了说是对自己和读者有用,往大了说是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用途分为很多种,带给读者一种美感享受也是用途,要是连什么用都没有,这样的书出版有什么意义,骗走了读者腰包里买书的钱,赚足了人气和名气,但实际上是在误导读者,随波逐流。
一切纯粹为了名利而提笔的作品都不配存在着文学。名利对君子来说,不是生活的最高目的与追求,只是一种生活情趣,它带给你更多的是不安与急躁,这是一种跟自己过不去的劳累活,无论是大喜大悲,最后总得闭一闭眼睛,平一平心跳。
有时候,面对生活各方面的压力,觉得心里特别燥热,以至于失了常态,没有灵感去完成一篇自己的作品,为了应付任务,就会多角度地去模仿、改编、榨取、偷窃别人的劳动成果。后来,仔细回想,甚为不妥。对文学的尊敬,至少必须做到是自己花心思去写的原创作品,并且态度必须是诚实可靠的,不夸大不缩小,不娇柔不造作,否则就失去了它的价值所在。
缺乏实证意识和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写出来的文章大多是“泡沫,”这往往是我们接触的东西太少,而且还把自身理解的范围当成是世界的范围。不少以“作家”自居的人们,喜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闭门造车”,一个如果少了田野考察亲身实践的苦行精神,那写出来的文章难成为经典。上帝多给了文人一颗看待世人、世事的眼睛,但是,文人大都略显得羸弱,多为伤时叹世之态。
以前每写完一篇文章后都会觉得沾沾自喜,曾有朋友同学说我写的轻松潇洒,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潇洒,那时候的作品常常带有纯粹应付的元素,完全是按照一个固定的模式去完成而已。后来不止一次把自己的作品插在那厚厚一叠大师著作中间,端详良久,不能不开始嘲笑自己。
在复杂的社会中摸索着,有时候却被自己不值一提的多重身份弄得头疼。文章是靠写出来的,而不是靠头衔和身份堆出来的。连续几个月埋头于砖块般的典籍之后,随之而来,全身上下都想向长天大地释放自己的渴念,只要一提笔就感觉到岁月陡增。
人说,喜欢文字的人都与寂寞有染,走过繁华,驻足人生的某一处驿站,蓦然回首,那每一丝寂寞,又何尝不是烟花尽舞、酒绿灯红后的思索?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这山高水长的人世,终究还是要自己走下去。寂寞,不是不好,寂寞的人,常常是因为思想充盈。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回首的时候,才发现,指尖的路标,一个个正在远离。那些走过的、正走的、未来的,就在心中清晰成路;那些得到的、失去的、希翼的,就在微笑中淡然成景。
有时候,寂寞是这样叫人心动,也只有此刻,世事才会如此波澜不惊。是的,正因为世界上有太多的浅喜深爱,我们才有了许多断肠的思恋和遗憾;正因为历史有太多的浓墨重彩,我们才彻悟了生命的真谛,学会了于一怀静谧中,对自己的灵魂进行更为深刻的解读与尊重。
当你觉得对人生的体验观察不够时,果断地放下笔,换上一身远行的装束,回归于自然的怀抱,重新找到初始的感觉。难怪我们这些人,稍稍写一点文字就变得如此单调、窘迫、做不下去了,如果每个时代的文学的弘扬与传承都要以生命的枯萎为代价,那么就表明这支蜡烛要燃尽了。
一张纸,一支笔,行,足够了,当我发现我对生活的体验观察够深刻时,我就有非写一点文字不可了。
我开始了我的文学之旅,家人一直苦劝我考公务员,当官对我对他们都有好处,不要走上写作这条道路。我知道,他们是为了我好,或者是为了他们好,这条路不好走,我没背景,没有经济支撑,孑然一身,不知道能否成为作家,能不能闯出一点名堂,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就悄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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