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云雾涳濛。似有肺腑之言,却难以言表。无法想象每个落日晚霞不见君的黄昏,辗转反侧独自一人的夜晚,似远山此起彼伏的心境,或人潮汹...
远山云雾涳濛。
似有肺腑之言,却难以言表。无法想象每个落日晚霞不见君的黄昏,辗转反侧独自一人的夜晚,似远山此起彼伏的心境,或人潮汹涌,亦或万径踪灭。虽恰逢春日之时,花开鸟鸣未能讨我欢喜,所阅之深重绵长余音绕梁之感,不禁涕零;亦或思绪万千,不应用华丽冗杂的语句堆砌高尚的感情,密麻渺小的文字,感同身受的故事,道不尽之感,始终跌跌撞撞向前走。走不出的日子,如今不再,前尘隔海,无论我知晓亦或迷茫。
年少时,总是追着自己的影子跑,如今,却追着别人的影子跑。每次路过河边第一百零三盏路灯时,我总是会停下看看风景,不是因为风景有多好看,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走了很远。我似乎活在每个亦好亦坏的主角的影子里,好像一切都那么简单,一切又都那么难,洋洋洒洒又写了多少随笔,不过是可笑地嘲笑着自己。黄昏融化在黑夜里,满天繁星之下的我们,或许还能在柔光中四目相对;听见跨年的钟声来临,暴风雪的来袭,火炉里木柴噼啪的声音。那无法触及的距离,亦是彼此存在的意义。有人爱你,也有人在哭泣,梦里不知道谁在等谁,却早已入戏。
在这个奔波的时代,金色美好如梦般的青春如流水般的长逝之后,数十载的灰色风雨生活将如何面对。我们在无数次选择中保持缄默,把故事留在风里,让沙尘赋予它意义,时间赋予它神秘。当再次看见某段文字时,或许双眼哭的通红,亦或迟迟无法翻页。我们这一生中,遇到性,遇到爱,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每个人心中的伤痕,最后都会变成故事的花纹。在与生命中的众多交易中,只有遇见对的那个人,这一单是最划算的,即使,再也不能谋面。
我曾听过一个美丽的传说。Amicus告诉我,一枚stretch戒指象征着宇宙和星辰,而环绕在指环正中的银制纹路象征着遥不可及的两人之间的联系。有一种信仰认为,宇宙是一个正在膨胀的球体,如果有人朝固定的方向沿直线行走,很多年以后,终究会回到这里,回到等待那个人的身边。拉丁语中有这么一句格言:Per Aspera Ad Astra,循此苦旅,以达天际。而这枚戒指提醒我们,即使因stretch引擎而分离,我们依然是沿着一条直线相对移动:这是到达某处最快的方式。这更像是命运的安排,即使我们将天各一方,但一条无形的、坚不可摧的线连系着我们,很快就将彼此牵回——永不分离。
Leo,而我什么都还记得。我会在曾认作吸血鬼派对的工厂之后敞开我的心扉亦听你的告白,沿着65号公路寻觅独属于我的大狼的尼龙香水和麝香混合的味道,感受着从远在比远方更远吹来的夹杂黄沙砾石的干燥而炽热的风拂过我的毛发,随着锈迹斑斑的铁路探寻废弃火车站所记录下的我们之间爱的奥秘,在24小时无眠后身处迷人而隐秘的地方一吻永恒亦感受你的温度和爱抚,把这远方的远归还给这一望无际的沙漠和空谷。牵着你的温暖蓬松的手,我就能感受到温的风,看见湿的梦,心中是人山人海......温馨中或许带着些哀愁,我会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好像都已发生了。如果重来一遍,我还是会一如既往。
我愿乘坐一趟开往春天的地铁,飞跃山谷沟壑,去找到风轻云淡的归处,沿着满山花海,随鲜艳盛开,贯彻未来。我们所路过的每一座路灯,穿过的每一条公路,躲过雨的每一个屋檐,不过只是我们全世界里一些散落的记忆碎片。那藏于心中的话语会更加难以表述,得不到的也终将失去。即使黑夜难以沉寂,亲吻的人最终也会离开对方,祷告的人最终也没有如愿以偿,所谓的情话也不过是年少时的无知与冲动。故事的开始,总是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也总是花开两朵,各自一方。但没有人能回到过去,只是知晓,一个人终将拥有另一个人,对我们点点头,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岁月漫长得让远处的寒山呵出一口白气于落日的余晖中散尽,头上的穹顶烬灭了城市的灯火。艺术其实并不需要被捧得高高在上,离人间太远会烂掉。风经过我房间窗口的时候,微光或许也会被吹得颤抖起来。听着明朗或是低沉的旋律,就知道迟早会有一束光愿意照进来。所有的阴沉晦暗,都将化作温暖流光。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终会到来,我们都会如愿以偿。
这个世界是唯一的,人都是要回家的,用布把星星盖好,然后把灯碰亮。四方食事,也不过一碗人间烟火。远在远方的风吹来,它比远方更远,把这远方的远归还给草原,那不经意的相遇就会汇聚成永远。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人生百态,亦是万千孤独,亦是万千幸福。
愿我们都能在沉睡时纷纷梦见永不落地的星辰,在喝醉时纷纷想起年少曾读过的诗篇。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我们都是宇宙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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