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家》微言如蚁独坐树荫一壶茶,轻摇蒲扇数落花。风吹竹叶随蝶舞,飞入山弯小农家。形意,形意,姑娘的诗,形体读起来很不错了,就像...
《小农家》
微言如蚁
独坐树荫一壶茶,
轻摇蒲扇数落花。
风吹竹叶随蝶舞,
飞入山弯小农家。
形意,形意,姑娘的诗,形体读起来很不错了,就像个清秀的少女般,身姿纤细,体态阿娜,远远看去,是极美的。但终究意境太过于朦胧,如雾里看花,说它无花吧,花就在那里,说它有花吧,又实在模糊,看不太真切,只能靠所看到的,依稀花的颜色或淡淡花的香味来想象推敲花的清雅或艳丽。美则美矣,可总觉得差点意思。就如眼前明明站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却没人知道她的脾气好不好。
那个余X华的风格也是这样,仿佛不整点虚无缥缈就不合这个时代的口味,不让人幻想就不够高端,然而现代诗的没落正是从这幻想开始的。因为只有诗人写出来,百姓却看不懂,不明觉厉,才能显出诗人的与众不同与高不可攀来,然而你也缥缈,我也缥缈,越来越朦胧,其中的大师要艳压群芳,便只能走上了玄幻流。
大概是某位大师给逼到无计可施,江郎才尽。便随手在白纸上点了一个黑点,签上大名,以大师力作的身份展示与人前,要徒子徒孙们鉴赏。徒子徒孙们想必是呆愣良久,不知所措的,但大师的作品就是皇帝的新装,虽然看不见,却不能承认自己看不见,而且必须品出好来。于是大家呆愣过后,便埋头奋笔疾书,搜肠刮肚,冥思苦想,写起了鉴赏文章。
其中有灵性的,竟从这个黑点联想到了宇宙起源的那个奇点,又联想到了人性的美丑善恶,总之洋洋洒洒数千言,极尽拍马屁之能事。
作业交上去,大师看完都惊呆了,原来我这随手一点,竟有如此深意么,我怎么不知道呢?
但大师是绝不会说破的。他把好的马屁文与自己的大作发表于高档刊物上。引起围观,盛况空前,附庸风雅者众,大师名声更盛,一下成了玄幻流的开山老祖。渐渐的,徒子徒孙中有灵性的,纷纷效仿,越玩越野,于是有了丑书,针筒书,屎尿体,裤裆体,闻内裤体,反正怎么恶心怎么来。人们看不懂的都成了高雅的阳春白雪,人们看得懂的反而成了不入流的下里巴人。但凡有一个异类生产出了老百姓通俗易懂的作品,都不配称为艺术家,大师们是羞于与之为伍的。
呜呼哀哉,我们的文化界由此便为屎尿屁,荷尔蒙统治了。
古诗中能流传下来的,大多语言简洁,通俗易懂,偏偏又意境优美,他们并不刻意雕砌精美的词句,只以意引之,反而让人产生共情,瞬间回塑了悠长的岁月,感受到作者当时的心情,同喜同悲。而不用读者费尽心思去猜想作者要表达的情感与思想,实在巧妙。
比如,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只四句,没有一字多余,望月思乡之情便跃然于纸上,岂不妙哉!
又比如李煜的: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只一句便能勾起读者心底的无限惆怅。
诗词之美,何出于此!
故诗词的体裁,其实是用最简洁的文字来表达最真切的情感,应该以意为重,以意导形,意满而形自优美。倘若一味追求堆词砌句,或以平仄量之,或以美词论之,则难免束手束脚,以词害意,让读者读来琢磨不透,如坠云里雾里,反为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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