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瘦,爸说你是不是又去献血了?”在一次聊天里姐再一次用质问般的语调向我问道。 我先了一惊,接着略有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镇定般地回复道:呵呵呵,没有啊,献血怎么会同瘦有关系呢,在学校伙食不如家,我变瘦这不是很正常的么,相信我吧,我一回家吃上几天
“你那么瘦,爸说你是不是又去献血了?”在一次聊天里姐再一次用质问般的语调向我问道。
我先了一惊,接着略有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镇定般地回复道:呵呵呵,没有啊,献血怎么会同瘦有关系呢,在学校伙食不如家,我变瘦这不是很正常的么,相信我吧,我一回家吃上几天,人就立马变得丰满了。
姐应该丝毫察觉不到这是我的一个“谎言”,我不能定义我的这个“谎言”是否算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我确实瞒着我的家人在毫无声息地“干”着他们相当排斥的事。
到了湛江已接近三年时间,从2019年的12月28日捐献的第一袋成分血至今天上午完成的又一次成分血捐献,累计总共我参加了21次献血活动,其中20次成分血和1次常规血。
我很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参加献血活动的是在我读高二的时候,()当时在班主任的竭力号召下,班级有四名男生(我是其中一个)报名了参加,在那次的献血前做的常规检查中,有一位同学由于略显虚弱,身子在颤抖,最终没有献血成功,而我们的另外三位都通过了检查,并成功实现了常规血的捐献,从那一次的献血中我才真正地获知自己是A血型。
自那次后,我再也没有献过血。直至2019年九月,我上了大学。
上大学后的第一次报名献血,我当初报名的是献常规血,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是不了解献血类型是包括献常规血和成分血的,我理解中的献血就是简单地从身上抽出几百毫升的血就完事了,对成分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概念。
那一天,在我像别的同学排队等候接受常规血的系列检查的时候,一位约摸40来岁身着黄马甲T恤的志愿者上前同我聊起来,并征求我是否愿意捐献成分血。
我当时就好奇捐献成分血是怎样的一个过程。他就详细地同我解答了何谓成分血,成分血是如何捐献的等疑惑,并说,现在捐献成分血的人很少,而血库对成分血的需求又相当大,对此亟需有人能报名献成分血。后来他又对我说了成分血的功能,并说出了他的献血经历。
原来我眼前的这位志愿者,名唤沈晓理,是湛江建行的一名职工,血站的医务人员或熟悉他的人都热呼他为“献血勇士”,我对他总共献血的次数没有概念,只记得他献过很多很多回,包括常规血和成分血,也只记得别人传说他获过很多回国家颁发的铜质、银质和金质无偿献血奉献奖。后来通过我同他的私下qq和微信交流,证实他确是一位“献血勇士”。
当初我同他的那番交谈中,最让我触动的是“捐献成分血的人很少,现在正很欠缺这种血”。听到这一句呼唤式的话语,我当时不知哪来的力量,毅然选择了试试捐献一回“成分血”。
成分血的捐献在一般的献血车里是完成不了的,它需要献血志愿者到霞山的湛江血站,那里有专门的机采血小板设备,只有到了那里,献血者符合了捐献成分血的条件,并经过一个小时左右成功机采,一次成分血的捐献才算完成。而一般的常规血捐献,快的十分钟左右就能完成,稍微慢的二十分钟也就可以结束。二者在时间的长短与常规检查上是有比较大的区别的。
那一次,我的第一次成分血的捐献很顺利,没有出现因血小板的低或存在贫血或血压过高,或是机采过程中出现身体不适而终止捐献。总的感觉良好。
但那一次后,却让我产生了一个极大的困惑:为什么献成分血的人那么少?是对成分血的知识了解的不够多?抑或是觉得过程又抽取又回输,时间实在太长?还是因为捐献成分血存在“不为人知的风险”?……
在2019年的4月19日第二次参加了成分血的捐献后,这种恐惧般的困惑变得愈加强烈了:是不是捐献成分血真的存在风险?
对此我做了一个调查,在采访了血站站台负责人、常规检查的护士、负责机采的医生,他们给出的答案是:只要符合捐献成分血的条件,风险是不存在的,相反会对献血者的身体有益。当天在血站我得以采访到了一位捐献过40多回成分血和常规血的中年社会人士,听到了他个人对成分血捐献的理解:可以的就过来献,没为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社会需要帮助。采访了校医室医务人员、校领导、老师,他们对此的回复略带官方腔调。采访到的四位在校同学,他们对成分血的认识几乎为零。身边的人告诉我:献血献常规血就够了,成分血少献些……
从那些人的解答中无法让我找到心仪的答案。后来我想到了“献血勇士”……
出乎我的意料,对于我提出的困惑,在qq聊天里,他用了极长的篇幅,并用他自己的献血经历为我做出了“捐献成分血是否存在风险”的认真而中肯的回答。那一刻,我心中的困惑才真正得以解开。同时我将那一次采访到的资料做成了一个将近十分钟“捐献成分血是不是存在风险”的视频,视频中的我对此作出了自己的解答。
后来我了解到,捐献成分血间隔两周时间就可以献了,捐献成分血,我从2019年年末的第一次,到2019年的三次,再到2019年的10次,如今仍在继续。
这一过程,我耳边不时传入关于成分血捐献风险的“绯闻”,但它们似乎没能撼动我的意念,有时间隔两周,有时间隔半个月或是一个月,我就一个人乘车到血站去献成分血。
刚上大学的第一年,我经常因为流感而四五次“光顾”校医室问药,但自我参加了献血后,至今我没有去过校医室。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能同献成分血扯上关系,但潜意识里告诉我:那是有一定关联的。
2019年的九月份,我即将告别大三,步入大四,尽管“捐献成分血的人很少”的现实没能得到改变,在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年,我只想善始善终。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未来的日子我会因为之前捐献过多的成分血而导致“所谓的风险”不幸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我觉得应该也无憾了,因为能在湛江留下自己所做的一点奉献的力量,这已经足够了,正如雷锋同志所言的“用有限的生命投身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值了。
或许将来捐献成分血的人还是那么少,但我有我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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