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时,经常凝望着报纸糊的土墙上所贴年画,那画上是电影《人生》的女主角刘巧珍,头上系着一方大红纱巾,幸福地憧憬着美好的爱情。哥哥姐姐们热烈地讨论着主人公大起大落的人生命运,有的吐着唾沫大骂高加林的忘恩负义,有的咯咯笑着刘巧珍坐在宣传部的办公室说家里的母猪下了十一个猪娃。我只是痴痴地望着吴玉芳扮演
孩提时,经常凝望着报纸糊的土墙上所贴年画,那画上是电影《人生》的女主角刘巧珍,头上系着一方大红纱巾,幸福地憧憬着美好的爱情。哥哥姐姐们热烈地讨论着主人公大起大落的人生命运,有的吐着唾沫大骂高加林的忘恩负义,有的咯咯笑着刘巧珍坐在宣传部的办公室说家里的母猪下了十一个猪娃。我只是痴痴地望着吴玉芳扮演的巧珍,真美啊!
三十岁时,才第一次读到了《人生》原著。一页一页翻看,头脑里一直闪现着《人生》的剧照,心里为美丽善良而又大胆的巧珍叹息,难过她被高加林甩了。想起她守在桥上等卖不掉蒸馍的高加林;想起她听所爱人的话,蹲在硷畔上刷牙,被村人围观嘲笑,被她大刘立本叱责.
想起这瓜女子偷了家里的鸡蛋糕给恋人吃,结果却在“上河里的鸭子下河里的鹅,一对对毛眼眼照哥哥……”那忧伤的信天游中嫁给了马栓。我的心里,猫爪爪抓挠一样难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是古往今来几乎所有女子最美好的梦想。而巧珍,带着一颗破碎的心嫁给了那个一张口就是“西葫瓜芦配倭瓜”的黑铁塔马栓。
但是年过不惑,再读《人生》,心里暗暗庆幸:“多亏巧珍嫁给了马栓,她定能享受俗世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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