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常谈》是一本由叶圣陶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写作常谈》读后感(一):写作是极平常的事叶圣陶老先生的文字是很亲近的,《写作常谈》这本大家小书里收录了他二十多篇漫谈写作的短文。他的
《写作常谈》是一本由叶圣陶著作,北京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8.00元,页数:29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写作常谈》读后感(一):写作是极平常的事
叶圣陶老先生的文字是很亲近的,《写作常谈》这本大家小书里收录了他二十多篇漫谈写作的短文。他的口吻平易近人,文字质朴无华。
从每一篇短文的标题就感受到了这份平易。为了让大家放下包袱,他说“写作是极平常的事”,这种感觉我深有体会,如果我们刚开始学写作时,太把它当一回事,就容易紧张,一紧张,就不知道如何下笔。但是如果我们以平常心来对待写作这件事,那接下来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叶老在《写作常谈》里,教大家怎么开始动笔,他写了《写话》,说“话怎么说,文章就怎么写。”他又写了《写文章跟说话》,告诉我们“说话又老实又明确才算说好。”那写文章自然也是这么一回事,“就是用笔说又老实又明确的话。”他还一再强调“学习写作就得拿起笔来写”,换作现在,我们可能不是提笔写,而是在键盘上敲着字码下来,媒介不同了,但是都是把要说的话,经过大脑的构思,把它记录下来的。
一次两次写不好不要紧,多写写就会了。就像我们现在一篇篇地写文章一样,写多了,就写顺了。且不说别人读着如何,至少自己在写的时候能感觉得到自己越写越流畅了,不会写几句话动不动就卡壳了。叶老教我们学习写作,先照着话写,再写加了工的话,写话的水准也渐入佳境。
他的这些文章是写给广大读者的,小到小学生,到青年人,一直到年长的老者,只要想写能写,都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去写。不过,话又说回来,写作先是放平心态去写,不急张拘诸,不矫揉造作,但也强调积累。叶老说“写东西靠平时的积累”,一个人风识广了、阅历深了,能言之有物。这就是积累的效果。还有,“写东西,全都有所为”,我认为就是“言之有物”,不是说泛泛的空话或是虚伪的假话,写一篇耐读的文章是有中心思想的。
叶老字字珠玑,言简意深。他在《学点语法》里写着“说话的规矩是语法”,这不由让我想到学英语里要学语法,一句没有语法的话是没有灵魂的。语法能让你要说的话不走样、不叫别人误会,至于说的话正不正确、有没有价值,还是要看表达的意思本身。但是语法的修辞还是很重要的。就像英语里,如果没有语法,这句话是陈述还是疑问,就都要混淆了。在语文里,同样语法是很重要的,叶老在文中推荐了一些语法书,供读者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学习。掌握了语法,可以提高说话和写作的能力,看来还是很有必要学好语法的。
叶老谈写作,不浮夸,很实用。无论时代怎么变迁,这些写作经验都是值得学习的。
《写作常谈》读后感(二):言志抑或抒情,贵在真
叶圣陶是著名的教育家,他不像许多大家一样经过高等教育甚至出国留学,中学毕业后即进入学校当老师,可谓积攒了不少教育儿童的经验。唐宋八大家之一韩退之的《师说》:“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作为老师的叶圣陶,并不为了应试填鸭式传授知识,而是自己编写国文教科书,进行教育改革。
1923年,叶圣陶进入商务印书馆,成为了一位编辑。1930年加入开明书店,并主办《中学生》杂志。我国从2003年开始举办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并以“叶圣陶”命名,旨在“弘扬叶圣陶教育思想”。所谓“叶圣陶教育思想”,在写作方面,即为求“真”,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而不是空洞虚无的表面文章。
叶圣陶所处的时代,最初曾经经历过白话文和文言文的争锋,究竟白话文是否该作为官方书面语,还是应该继续书面语和口语分离?历史已经做出了选择,但如何写好白话文又成了新的问题。既然白话文来自口语,那么是否写文章也需要完全以口语为标准,怎么说就怎么写呢?
叶圣陶承认,口语往往只能表达浅近的意思,而高深的意思就需要用文言文来表达。但是写文章一是为了通俗,让人能看明白,同时也需要有一些深刻的表达。那么为了平衡这两种需求,就需要设定一个界限。这点和周作人的看法有些类似,但知堂老人追求的是语言文字的美感,而叶圣陶更注重的是从文言文化出的语言和现代语法的结合。
用书面语不等于晦涩难懂,叶圣陶认为好的文章,应该是准确、鲜明和生动的。有人喜欢掉书袋,或是专门用生僻字来写作,因而被认为文采斐然,其实晦涩难懂,不过是自恋的炫耀而已,落入写作的下乘。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思想认识还不够深入,自己理解的不够透彻,所以写出东西来才含糊不清,让人不知所以然。
当然,叶圣陶所提倡的“用全国人通用的话写”,以今日追求自我和个性的观点来看,似乎是落后于时代的。在《漫谈写作》中,叶圣陶提倡用全国人都能懂的话来写作,这样能够避免沟通障碍,文章的适用性更广泛。这要考虑到这篇文章的写作时代,本文作于1955年,其时中国的教育远不如现在普及,普通话也并未真正成为官方语言,各地仍主要处于说方言的阶段。另一方面,此处说涉及的写作,并非仅仅是文学创作,而是涵盖了所有的写作,一如现在的学术文章仍默认不能用方言写作一样。
叶圣陶的写作方法,可以归纳为真、美,文章无论是言志还是抒情,写作的意愿发自内心,写作的文字准确灵动,这便是好的。文字的准确灵动与否或许需要磨练,文章的真情实意才是最重要的。
《写作常谈》读后感(三):用朴实的语言谈写作和鉴赏
《写作常谈》是叶圣陶先生讨论写作和鉴赏相关主题的文集。书中所选的文章,多数是半个多世纪以前发表的,今天读来仍然觉得很有帮助。
叶圣陶特别关注写作的细节。他在文章中详细地讨论写作的目的、语言、语法、语感、逻辑、开头、结尾、叙事、修改、练习等基本元素和方法,也谈到阅读、知识积累、三观的养成等写作之外的功夫,讨论内容覆盖了写作的方方面面,非常实用。
尤其难得的是,叶圣陶全部用平易朴实的文字来讨论这些基础和实用的方法,中小学生都可以很容易地理解他所讲的内容,可见他一生从事语文教育和编辑工作所积累的扎实功底。
另外,他在讲到写作入门的方法时,尤其注重祛除写作的神秘性,“用笔说话”、“照着话写”、“写加了工的话”,让读者理解写作是跟说话一样平常的事情,其目的就是交流,打消读者对写作的畏难心理。这种入门引导,对刚接触写作的中小学生和想要写作却不敢动笔的文学爱好者来说,特别亲切。
叶圣陶鼓励读者仔细观察生活、积累素材,并用学习绘画时的木炭习作、临摹和写生来比喻写作的练习,提倡写作要“见真、闻切、感深、思透”。这些方法对写作来说,的确是老生常谈,但也确实是提高写作能力的有效途径,是写作爱好者必经之路。
写作要用来表现人生、抒发情感,心灵的颤动是艺术的源泉。除了对外表的观察之外,叶圣陶强调要用心感受,进行深入一切的内在的生命的观察,体认事物的生命力。他认为,文艺家落笔纸上就像画家把颜料涂于画布,与普通人随手写字和涂鸦的区别在于,文艺家的文字和画家的画,能够成为浑然的有机体,已经蜕化为情绪想象。
在《文艺谈》中,叶圣陶讲到日本的近代文艺含着深浓的爱和清丽的美,“一件细小的事故,一句平常的话,通过他们文艺家的情思就化为爱和美的融合体了”。日本作品我看的不多,仅就看过的几本小说来看,的确如叶先生所言,这些作者善于发现生活中某个很小的闪光点,来表现内心对善良、爱和美好的追求。
在《我如果是一个作者》中,叶圣陶谈到对书评的看法。他希望写书评的人要尽力去摸着作者心情活动的路径,用体贴的疏解指出作品的优缺点,从相对固定的三观来理解和看待作品,给作者一些不同角度的解读。这算是叶圣陶给书评人的诚恳建议了。
叶圣陶也谈到了文艺作品的鉴赏。他认为欣赏力是可以养成和提高的,但用求得的心来看待文艺,反而会破坏对文艺本身的体味,不如用心去体会作者的情感。对文艺作品的鉴赏,不能限于被动地着眼于故事本身,更应该着眼于艺术,比如分析一个特写、一个动作给作品加持的艺术效果。
作者通过文字这道桥梁与读者沟通。作者试图表达任何旨趣,最终都要将其化为可阅读的语言符号。那么,鉴赏文艺作品首先就要训练语感,理解语言文字本身表达的意义和情味,通过语言符号去理解作者的旨趣。当然,也不能完全拘泥于文字本身,更要发挥想象力,理解言外之意,才能接触到更深层的意境这就需要读者不断地揣摩作者的文字和用意了。
2020.09.13雾凇
《写作常谈》读后感(四):写作是一种历练
叶圣陶在第一部分就指出了用笔说话的好处,这也是我常思考的一个问题,我常想到轴心时代的一些哲学家,比如中国的孔子与古希腊的苏格拉底这些大哲,他们都是用口说话,虽然被弟子们记录了下来,但到底还不是自己亲笔所写,叶圣陶就指出了这种口耳相传的弊端,认为只是面对面说话,文化生活的范围会变得十分狭窄,这竟然不意中解答了我的一个问题,就是伟大的先哲如果不亲自著书立说,对于我们后人来说,是有着巨大的遗憾的,叶圣陶认为只是用口说话,思想交流的范围就不会太广阔,影响文化生活的发展,然而他们毕竟是成功地将自己的思想传承给了后世,但到底还是让人好奇如果他们自己著书立说,会写成什么样子?影响几千年的先哲,如果能自己著书立说,想必成就会更大。
然而叶圣陶先生又指出写作的规律就是“照着话写”,怎么说话就怎么写作,并将其定义为写作学习的第一关,这让我想起胡适在《文学改良刍议》中提出的“八事主张”,他将其概括为“四条主义”:
一、要有话说,方才说话。
二、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话怎么说,就怎么说。
三、要说我自己的话,别说别人的话。
四、是什么时代的人,说什么时代的话。
叶圣陶的主张与胡适的第二条很接近,可谓“作家所见略同”,只是胡适将其作为新文学的原则,而叶圣陶则将其作为写作的头一关,似乎比胡适的要求更高一些,后文果然提到如何补救“话怎么说,就怎么写”可能的弊端,那就是对所写的话进行检查,“文章不厌百回改”,也许就是写作的第二关吧,当然也有文学天才一气呵成,一挥而就,竟不用多加修改的。但一般来说写作的核心就是修改,最好的作品也是呕心沥血的,如《红楼梦》就是因“十年辛苦不寻常”之功才成就前无古人的巨著的。
本人对于本书的某些观点并不十分同意,但是仍然属于本人要去探索的内容,对其说法不会简单地否定。比如作者主张一定要用全国人通用的话写,不主张用方言,且不说保护方言这种遗产之类的高大上的话,用原汁原味的方言写作成功的人不在少数,比如路遥与贾平凹的陕北方言,老舍的北京方言,冯骥才的天津方言,陈忠实的陕西方言写作,鲁迅也常用绍兴话来写作,以及黄永玉用湘西方言写的长篇小说《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本地人读起来会觉得亲切,这某种程度上类似于用母语写作,对于作家来说可能会驾轻就熟,弊端可能是对于不懂方言的读者是一个障碍,也许方言写作的作家意在融入原汁原味的语言,而自甘边缘了吧,毕竟这种写作并不讨巧,可能会失去很多读者。但却不能因此而完全放弃这种写作方式。
无论什么样的谈写作的书籍或文章,最终都要归结到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写作方法,有些作者偏爱叙事,有些作者偏爱抒情,叶圣陶这篇谈写作的文章指出了抒情应当寄托在叙事中间的原则,并阐释了其重要性,中国历来也并不缺乏叙事文,然而能把叙事文写出诗意和抒情性的也并不多,写作本身并不是一件功利的事情,但是写作方法却是一件关乎应用的东西,写作的过程也是一种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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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常谈》读后感(五):写话的技巧
写话的技巧
评《写作常谈》
首先表达对叶圣陶先生的敬意,我们从小学过很多他的文章:《多收了三五斗》《稻草人》等文章脍炙人口,学的时候觉得通俗易懂,过后依然回味无穷,至今依旧还能有所印象。从写作的角度再次去领略先生的文风、作风,就是作为读者的另一种收获了。叶兆言先生在书中的前言介绍叶圣陶先生作为教师和编辑在写作中的严谨和一丝不苟,也是阅读本书的另一种收获。
看完这本《写作常谈》,给我的印象就是“大道至简”,看似需要各种方法和技巧的写作,更多需要平常的积累、经常的写作,然后再加上一点点的方法技巧就可以了。写作,就是把自己想说的话写下来,也叫作“写话”,多么好理解的写作啊。大道至简,是很多专家、大师、大家的境界,他们能把一个很复杂的事物,用一种非常简单的方法表达出来,不仅让你大开眼界,更是放下了对这些事物的成见,更愿意去了解他、熟悉他、把握他,从此与它的关系更加贴近了。
回想自己的写作经历,也觉得这个“顺其自然”的道理很深刻。我从小喜欢看书,自然就顺带会经常写写东西,或者写写日记、感想,或者应景写篇征文,学生时代的我就一直没有放下写东西的习惯。参加工作以后,一直坚持着看书,也有了写评论的习惯,生活所需也经常给朋友写信,当了父亲之后开始给孩子写日志……总之,写作一直伴随着自己成长的岁月,也让自己把工作的艰辛和生活的甘苦一一表达出来,时间长了竟然也放不下这个和我朝夕相处的好朋友了。
记得有一段时间,还和周围的朋友交流写作心得,甚至还“好为人师”地教他们怎么写。“我就是没有写作的习惯,所以一直就很少动笔”“我倒是想写,可是一写出来的东西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就懒得写了”“写来写去,经常找不到门道,后来就干脆不写了”……很多人为自己不坚持写找了很多理由,给自己不会写话找了很多借口,事实也就成全了他们的“不愿写、不会写、不能写”的状态。事实上,只要养成随手记、坚持写的好习惯,学会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思想,用写作的习惯管住思想的野马,久而久之就能才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至少也能达到一种用文字清晰表达自己思想的状态。
再看看这本《写作常谈》,叶圣陶先生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喜欢写作的人,他不仅写小说、写散文,而且还写关于写作的文章(应该是说明文吧),关于写作这一件事情,他写了这一大本厚厚的书,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书中用的事例和文字,都是他想向那些急于在写作中有所成就的人的一些建议,这些建议用文字罗列起来,成为了当时到现在,我们很多人写作上的指南针。书中谈及的一些写作技巧、写作内容还有修改的方法,还可以给我们日常的写作提供很多必要的帮助。
最后想用最近看到的一篇文章概括一下这本《写作常谈》的内容。一篇好的文章写作,一般要有三个方面的要求:首先是言之有物。写作首先要明确对象,就像你说话要有说的内容一样,有了说的内容,你用文字描述,就是写话了。例如,《写作常谈》这本书的内容就是“关于写作的方法和技巧”。其次要言之有文。有了内容,表达的文艺性、文学性成为了文章吸引读者注意的点,有了文艺性、文学性,文章便可以鹤立鸡群、脱颖而出。最后是言之有序。有了明确的内容,还具有非常好的观赏性,最后需要的是用一种合乎逻辑的方式进行表达,叶圣陶先生说:文字就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的桥梁,读者读书的时候要学会去找到作者的思路,那么对于作者来说,他对于读者的义务就是用一个非常清晰的思路去表达他想说的话,以便于读者更容易找到他、了解他。
20200921
《写作常谈》读后感(六):高学历的人不少,会写作的人不多,《写作常谈》谈写作的那点事
每年高考结束后,当年考试的作文题目与内容都是人们热烈讨论的对象。在2020年浙江的高考试卷中,出现了一篇名为《生活在树上》的满分作文,但是这篇作文一经公布在网络上,却备受众人的争议。
据报道这篇作文在打分时也让判卷老师很是纠结了一番。第一位评阅老师打的分数是39分,而后面的两位老师都给了55分的高分。
其中一位打出高分的老师认为此文“老到与晦涩”同在,思维的深度与稳当同在,逻辑严谨,语言精练,无论是引经据典还是遣词造句,都绝非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由此可见写出这篇作文的考生不仅仅有丰富的人生阅历,还有强大的阅读量作为基础,所以这篇作文完全够得上满分的标准。
当时也曾因一时好奇去拜读过这篇满分作文。读完之后甚觉汗颜惭愧,通篇几百个字基本上好像全都认识,但是串联组成在一起的语句文章却是几乎全部都看不懂,更不要说去理解此文的思想内涵了。亏得平日里还自诩喜欢阅读书籍,闲来无事喜欢敲几个字码几篇文来卖弄一番。今日一读此文,顿时觉得自己无论是从阅读、写作以及对人生的感悟,都与一个尚未及弱冠之年的少年相差甚远。
不过若我是打分的判卷老师,或许并不会给这位考生满分。倒不是因为这篇作文写的不好,而是因为写的太好,好到毫无任何实际的意义。
大家小书系列中有一本书名为《写作常谈》。此书是著名作家、语文学家、教育家叶圣陶先生所著。书中遴选了叶老先生的文章二十余篇,基本上都是与如何写作阅读有关的内容。虽然绝大多数的文章写于上个世纪前叶,但以今天的视角来读此书,仍觉受益匪浅。由此可见叶圣陶先生深厚的生活和文学功底以及在写作阅读方面的独到见解。
书中曾有一篇名为《用全国人通用的话写》的文章,其中提了要用全国人通用的话来写文章这件事。
在叶先生看来,中国的国土太大了,各处地方的语言很不一致,如果说出来的话不能使对方完全懂,多少会妨碍思想的交流,如果彼此完全不懂,就根本没法交流。
写出《生活在树上》这篇作文的考生就像是一位使用少数人掌握的语言来写作的人,虽然文章写得是满篇妙笔生花,但是想要表达什么却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读得懂。这写文章就跟说话是一样的,说的清楚明白了才能够表达自己的意图。如果写作时太过于卖弄技巧,写出来的东西让别人在阅读的时候有障碍,那么这篇文章的实用性就会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说是写了也等于白写。
“普及写作知识,提倡人人写作”是叶圣陶先生这位语文大家一生都在做的事情,其目的也是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能够通过语音文字传递思想进行交流,而不是一枝独秀、鹤立鸡群自嗨式的写作文章。
假如这篇作文让叶圣陶先生来打分的话,或许也不会给出满分的评判吧。
《写作常谈》读后感(七):文字是一道桥梁
上学时读叶圣陶先生的《多收了三五斗》,对旧毡帽朋友们的遭遇感到特别难过——满载着新米的摇船载着旧毡帽朋友们的希望来到埠头,然而,现实的残酷让旧毡帽朋友们美满的希望突然一沉:“ 刚才出力摇船犹如赛龙船似的一股劲儿,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松懈下来了。”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原来文章中的出场人物是可以没有具体姓名、而是用一个通用名词来代替的啊。后来,知道这是采用的“借代”修辞手法,就感觉语言文字非常神奇。
不过可惜的是,这份神奇我只能感叹,却难以驾驭。很多时候,读过一本书之后,想要把自己从书中获得的感动分享出来,然而屡屡提笔,却总感词不达意。于是,一篇文章写了中段,删了开篇;收了结尾又觉得中段太过干瘪无力。
近日读了《写作常谈》,书中收录了二十余篇叶圣陶先生谈写作的文章,这些文章虽多成稿于上世纪前叶,但在今天读来依然受益良多。
关于写作,叶圣陶先生一语道破玄机——写作就是用笔说话。把想要对别人说的话用笔写出来,凡是自己心里想的、嘴里说得出的,全都可以写。照着话写,话怎么说就怎么写。
其实,写作就好比我们给朋友写信。平日里,在给朋友写信时,我们会如唠家常般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地写下来。这几日去过什么地方、看过什么书、吃过怎样的美味、见过什么样的新奇事物,都会想要和朋友分享一下。书写间,还会不自觉地带上自己当时的心情。
叶圣陶先生说:文字是一道桥梁。这边的桥堍(指桥头)站着读者,那边的桥堍站着作者。通过了这一道桥梁,读者才和作者会面。不但会面,并且了解作者的心情,和作者的心情相契合。
读到这句话,我不自觉地点头。的确,我在写信的时候,会想着朋友读信时的心情,会琢磨自己是不是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如此推开来,写作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如写信一般将自己要说的话写出来就可以了。唯一的区别是,写信是写给一个朋友看,写作是写给许多的朋友看。
当然,想要成为一个写作者,还需要一些准备工作。
斯蒂芬·金说:如果你想成为作家,两件事必须做到——多读多写。杜甫说:“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这其实说的都是一个意思。那就是,在阅读中研究、在阅读中考察,在阅读中培养想象力和创造力,继而将自己在生活中看到的、听到的书写下来,将自己的故事讲述给更多人知道。
关于阅读,叶圣陶先生在书中也有谈及。叶圣陶先生建议读者,阅读必须认真,先求认真,次求迅速。走马观花的阅读是无法体会作者的深意的。
阅读习惯不良,一定会影响到表达,就是说写作能力不容易提高。想要将一篇好作品理解透彻,读一遍是不够的。最好是读两遍、三遍,甚至十遍。有时候,还可以听听别人对文章的看法。听了别人的话,再去重读文章,或许会有一些不一样的感悟和体会。
鲁迅先生的《孔乙己》第九节有这样一句话:“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这句话,单独来看,似乎有些前后予盾。孔乙己如此令人快活怎么却又可有可无呢?
第一遍读《孔乙己》,这句话会被不小心掠过;第二遍读《孔乙己》,这句话会引出小小的困惑;而第三遍读《孔乙己》,就会明白,鲁迅先生这句话的意思即表明了孔乙己的无足轻重,也带出了那些把孔乙己当作取笑对象的人骨子里的无聊。
由此,《写作常谈》也需要细细品读,才能够尽可能清晰地领悟叶圣陶先生笔下关于写作的点滴分享,从而真正实现“写作是人人办得到的事”。
《写作常谈》读后感(八):爸爸叶至善:当了一辈子编辑
叶至善先生在写《父亲长长的一生》父亲的一生是为编辑的一生。1986年,父亲写了《编辑工作的回忆》,文中说“:我生长在一个编辑的家庭里。我的父亲叶圣陶,大家都说他是文学家,是教育家,是语文学家,其实他当编辑的时间比干什么都长,花在编辑工作上的心力比干什么都多,就是没有人说他是编辑家。如果从中学时代编油印刊物算起,他连头带尾,一共做了73年的编辑工作。”他又说:“我的母亲胡墨林也是当编辑的,虽然过世得早,算起来也做了28年编辑。”接下来他说“:抗日战争后期,开明书店在内地成立了编辑部……父亲的几位朋友看他实在忙不过来,知道我文字还清通,懂的东西比较杂,撺掇我辞掉了教员,帮我父亲编辑新创办的《开明少年》月刊。那是1945年8月,我27岁……从1945年8月到现在,足足41个年头了,我还没有放下编编写写的工作。”父亲是在写了这篇文章的20年后过世的,这样算起来,他做编辑也有61年。像爷爷一样,他做编辑工作的时间比干什么都长,花在编辑工作上的心力比干什么都多。他热爱编辑工作,说自己有编辑瘾,老也干不够。
父亲当编辑,新中国成立前在开明书店,新中国成立后在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这两家出版社面向的读者都是青少年,父亲编辑了许多优秀的青少年期刊和图书,那时候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情上。在“文化大革命”以后的20多年里,父亲把收集、整理和编辑爷爷的著作当成了最主要的工作,编辑爷爷的各种图书多达数十种。从1986年起,父亲花了八年时间编辑了25卷本《叶圣陶集》。从2001年起,他又花了五年时间对《叶圣陶集》作了修订和再版,并撰写了第二十六卷,以及34万字的长篇传记。
写《父亲长长的一生》的那一年,父亲已经84岁了。他身体虚弱,重病缠身,走路要人搀扶,起居要人招呼,但是他鼓励自己说:时不待我,传记等着发排,我只好再贾余勇,投入对我来说肯定是规模空前,而且必然是绝后的一次大练笔了。就这样,父亲凭借着对爷爷的热爱,凭借着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以每天千字左右的速度,写完了他一生中最长也是最后的一部作品。父亲用他独有的散文笔法,记录了爷爷少年时的睿智好学,青年时的血气方刚,中年时的爱国情怀,老年时的孜孜不倦;记录了爷爷在各个时期的成长历程,和他全身心投入的许多项工作;记录了爷爷参加的各种各样的社会活动,结交的各方各面的亲朋好友;记录了爷爷在家里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的为人。在对爷爷一生的描述背后,是爷爷经历的那些不平静的年代,那些不平静的事件,那些波澜壮阔的历史。
那一年多时间里,父亲顾不上越来越糟糕的身体,抛弃了身边的琐事,没日没夜地赶稿子。等他把写好的文章交给出版社时,唇下那浓密、雪白的胡须竟有一尺多长。这时候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可就像气球一下子泄了气,再也起不来了。父亲病倒了,住进医院,从此未离开医院一步。2004年末,父亲在北京医院病床上看到了新出版的《父亲长长的一生》。他把书送给曾为他和爷爷动过手术的老院长吴蔚然,说:“我父亲对我的关心和教育使我受益终身,我应该写一本书来纪念他。”饱含深情的话道出了他的心愿:写一本书献给亲爱的父亲。
父亲过世后,有关部门在为他写的生平中有这样一段话:叶至善同志的一生几乎都在用语言、用笔墨、用实践在编写、在解读、在传承父亲叶圣陶先生的教育思想、编辑思想和文艺创作思想,为后人研究叶圣陶留下了翔实可靠的资料。我们以为,对父亲作这样的评价是中肯的。
就这样,为了青少年读者,为了爷爷,父亲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地为别人做嫁衣裳,放弃了许多自己想写的文章,想写的书,而今留下来的一些文字,是父亲在做这些工作的空隙,见缝插针完成的,真的是少之又少。为了纪念父亲,我们把他的文字进行收集整理,出版了六卷本《叶至善集》。尽管只有六卷,也足以反映父亲对编辑和写作的热爱,对编辑出版工作的熟谙;也足以看出父亲涉猎方面众多,兴趣爱好广泛。
珍贵的瞬间总会留在头脑里,成为抹不去的记忆。1987年4月24日,在父亲70岁生日那天晚上,全家人围坐在摆满酒菜的圆桌前,准备举杯祝寿。这时候爷爷站了起来,说:“今天是至善70岁的生日,我要说几句话。”爷爷的举动让我们感到有些意外,热闹的席间顿时鸦雀无声。那一年爷爷已经93岁,说话的声音依然洪亮,条理依然清楚。时隔多年,当时他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们已经记不清了,大概的意思却没有忘。爷爷夸奖父亲,说父亲做编辑很努力、很认真、兴趣广、肯钻研,做了许多很有创意的尝试,在许多方面超过了他,做得比他要好。最后他说:“对于这个儿子,我感到很满意。我说这些话,也有要大家向他学习的意思。”爷爷的讲话,让这次家庭寿宴显得有些庄重。大家鼓掌举杯,向两位老人表示敬意,当时父亲的脸上露出了得意时才会有的充满童真的顽皮的笑。
10个月后,爷爷过世了。人们常用父爱如山、父子情深来形容父子之间的爱,而这远远不能描摹爷爷和父亲间的情感。父亲和爷爷一起生活了70年,一起经历了所有的家事国事。在生活上他们俩是父子,爷爷爱儿子,小时候教他歌谣,给他讲故事,少年时辅导他学习作文,中年时教他做编辑。直到90多岁自己住进了医院,每次父亲去看他,走的时候他还会嘱咐父亲路上多加小心。父亲孝敬爷爷,帮他料理家事国事,分担他的喜怒哀乐,爷爷老年的时候,他更是形影不离无微不至照顾左右。在学习上他们俩是师生,爷爷这个老师,从学步到做人做事,事事诲人不倦;父亲这个学生,从学作文到学做人,事事学而不厌,一辈子都像学生那样,把自己写好的稿子拿给爷爷批改,认真琢磨改动的缘由。六七十岁的时候,他还像小学生那样,向爷爷学习怎样写古诗词。在工作上他们俩是同事,一起编辑书刊,一同讨论工作中遇到的各种问题。平日里他们俩是朋友,喝酒聊天相知相伴。我们常常会为爷爷和父亲间的情义感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来表述这对父子间的爱,现在想想还是父亲自己说得好。他说:直到父亲过世,我才突然感觉到失去了倚傍——70年来受到的关心和教育从此中断了。父亲的关心和教育似乎是无形的,像空气一样。我无时无刻不在呼吸,可是从没有想到,自己生活在空气的海洋里。
作者:叶小沫 本文首发《光明日报》2019年03月27日1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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