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詩鏡銓》是一本由[清]楊倫箋注著作,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0.3,页数:1167页,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杜詩鏡銓》精选点评:●从前读过《钱注杜诗》,与此本各有千秋。我自己的书倒没去读,这次读的是在大田大学图书馆里发现的,
《杜詩鏡銓》是一本由[清] 楊倫 箋注著作,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0.3,页数:1167页,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杜詩鏡銓》精选点评:
●从前读过《钱注杜诗》,与此本各有千秋。我自己的书倒没去读,这次读的是在大田大学图书馆里发现的,台湾里仁书局翻印上古版,韩国景仁文化社又翻印的里仁版。还没读过《详注》,惭愧,惭愧
●子美善律,此言不虚
●高手讀鏡詮,我還是讀詳注吧
●斷斷續續讀,又快速翻閱,拖拉很久的計畫終於完成了一個。集注集評,其實還有簡單的校勘,確實是入門的好書。不過也是要說一下,肚子裡沒有兩唐書確實是讀不好的。另外還是須要做筆記的。
●书的印刷质量我就不再吐槽了,上古这一套丛书基本就这德性。注本身是定位给古人看的,因而有些地方不会注,仍然读不懂,依靠其他参考书才稍微搞懂,在这过程中,不知不觉提升了读古书的水平。有若干时期的诗还是读的热血沸腾的,不过也有一些划水诗,总体比太白好很多。最后,再表达一下对老杜的崇拜之情!
●地负海涵 千汇万状
●工具书
●读杜之神作之一,结合另外几本神作一起读。
●总在举杯。总想北归,总是流泪。想了解宗武的故事-----如果有故事。
●伟大的诗圣
《杜詩鏡銓》读后感(一):不如平装本好用
精装本一大厚本,装订做工粗糙,页面很不平整,不便于翻阅。
《杜诗镜铨》是由江苏金坛古籍印刷厂承印的,平装本锁线,分为上下二册,纸张和印刷效果也较好些。对于印刷质量的问题,也就不必苛求了,经多次重印,影印的效果无法得到改善。从1200左右(平装)的页码上看,眼下60元上下的价钱是值得的。1998版,2019印。
《杜詩鏡銓》读后感(二):最佳的杜诗注本
当初自己打算买一本杜甫诗注的时候曾经犹豫再三:到底是仇兆鳌的《杜诗详注》好,还是浦起龙的《读杜心解》好?最后还是选择了这本《杜诗镜铨》。这本书不似《杜诗详注》那么繁琐,也不似《读杜心解》、《钱注杜诗》等偏颇,抛开考证,简洁明了,许多地方仅用一两句话点破意境,极易读者对杜诗意境的把握。
在此向所有喜欢杜诗的读者强烈推荐此书,不过此书印刷量较少(精装本也只有3000册),一般书店都没有,想买的可以去瑞金二路上的上海古籍出版社读者服务部看看,还可以打九折。
《杜詩鏡銓》读后感(三):Five Hundred Miles
杜甫晚年在夔州回忆起一生的行迹,写下《壮游》。清代蒋弱六评道:“题目妙,只说得上半截。或谓前半不免有意夸张,是文人大言。要须看其反面,有血泪十斗也。”不管怎样,青年人读到“饮酣视八极,俗物多茫茫”还是兴奋的,至于晚年的凄凉衰飒,又可以满足一种诗歌英雄的想象。我喜欢“壮游”两个字,且并不以为是半截话:这样的波西米亚气质,是为许多仗剑而行的唐诗人共有的,尽管其中许多乃受时局所迫,并非出于内心的愿景。他们以不间断的漂流、行走,获得消化“血泪十斗”的力量,也只有唐代的诗人,才能在诗与生命的末尾写下:“群凶逆未定,侧伫英俊翔。” 我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没有达到足以谈论杜甫的年月,只是偶尔走在魏公村的街巷,穿过龙爪槐疏落的枝影去校园另一头自习,会想起“壮游”两个字。前几年去宜昌看三峡,在两岸崖壁之间穿行。因水库蓄水,江面显得开阔,水流也静,像一面灰蓝色的大湖,可是被山遮住的水路是看不到的,那些消失在数里以外诘屈的前途,曾引出多少迢遥的诗句。这是“壮游”的起点。我站在船头,明白这清江的水、为山脉规划的高悬的天、蜷缩的云影,都只是一个短暂的照面,却又仿佛坚强的靠山,可以让远处的心灵不断返回,从永恒里找寻渺小的安全感。就这样,我不断地认领它,随时感叹它的伟大。此起点——不管在哪里——大概就是“家乡”的含义。 大自然是永远的故乡,我们对于故乡的回味、感知,难道不是通过特定的气温、地理得到的吗?在北京,我自豪于NL不分的外地口音,它带我寻找那些与故乡相关的丝丝缕缕的信息。琬君是极典型的江城女子,眼梢细长并略微上翘,像一尾鱼,永远是水波的形状(我们也相信,它终会“溶化于水的线条”)。喝了酒,我们就用方言交谈,在无人的公路大呼小叫,仿佛在规则森严的北京城,只有这唯一一种声音带我们撒野。尽管琬君并不常说武汉话,而我的松滋话也在前后的流转中变了许多——是的,必须在一种声音里找到它,那个实际已被改造得面目全非的“故乡”。 杜甫早年漫游吴越、放荡齐赵,自有诗歌记录;而晚年奔逃陇蜀,最终仍沿江而下,在江陵去世,亦有诗歌记录。长江是诗人的宿命。我所在的北方是干燥、平静的。我们找寻一种令人激动的声音,仿佛漩涡,内部却是深刻的宁静。这种宁静,是故乡培养起来的对于幸福的认识,正如“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我们所有的努力,难道不是为了回到那渺茫的云影当中吗?于是,穿过魏公村昏黄的夜晚,写作。在快要失去魏公村沿街的摊贩、店铺之际,在每晚缭绕的烟火消失之际,我意识到它与我出生的江边小城是如此相似。炎热的夏季夜晚,年轻人们穿着清凉的衣衫,走走停停,闲坐在路边吃串、喝酒。辛辣的烧烤香味,被烟雾熏黑的灯泡摇摇晃晃,整条街道都被涌动的光线占据。此时,没有人想起背后巨大的暗夜,大家脸上是轻松而餍足的笑容。江的气味洄游北上,混合着土腥、下水道和腐烂西瓜的气味——是不是我们走过的地方,都要被江占领? 这同样是短暂的。故乡只有在不断的丧失中才获得意义。我出生的小镇,因新上台的领导热衷修路,一两年间竟辐射出四环、五环,显出荒阔的难堪局面。大家热衷于圈地、买房,仍有乡下来的年轻人,站在县城的路口,像我一样,重新摸索隐约的规则。我的方言变得周正、书生气,总会遭遇探询或者隔阂的眼光。琬君近来很担心以后的事情,前路似乎再次隐没。她总来魏公村,聊天、喝酒、随意溜达,我懂这样的心思。即使不因为城建,每个流连此地的年轻人都清楚,魏公村将消失,我们将会像思念家乡一样思念它,像写一首山水诗一样,在远处描绘它。 我曾经跟琬君讲到,在魏公村写诗的人,似乎有一个共同的主题:明白“远方”,或者说一个“更大的格局”,实则空洞且虚弱,但仍孜孜以求突破那个狭小的空间与自我。各采取不同的方式,格物、移步换景、从超验获取激情......寻求力量,这与诗歌相关,又不仅仅如此。 我们从迢遥的地方赶来,短暂地聚在这里,即使只是在狭窄的街巷走来走去,也可谓“壮游”。在坝上草原,我们各自坐着,等待夜晚降临。太阳和月亮分别占据着天空,其下,涌起彩色的云霞。我们不说话,感到熟悉的一切都聚集起来,“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没有人是孤独的。我想起小时候,去荆州、武汉都靠渡船。人和车排着队驶到船上,一些乞丐把手伸到车窗里,也有一些卖货的小篮子,盛着彩色的铅笔或者火柴盒。队很长,船又慢,过江常常要两三个小时,我记得那渡船的黑烟和横阔的江面,大家挤在一起,像偶然降生不会说话的婴孩,听马达的呜咽声,为这巨大的声响惊奇。
《杜詩鏡銓》读后感(四):杜甫的众筹生活
本文刊于辽宁日报《杜诗镜铨》卷七有相连成组的九首诗,是杜甫初到成都营建草堂的实录。组诗诗题《卜居》《王十五司马弟出郭相访兼遗营草堂资》《萧八明府实处觅桃栽》《从韦二明府续处觅绵竹》《凭何十一少府邕觅桤木栽》《凭韦少府班觅松树子栽》《又于韦处乞大邑瓷碗》《诣徐卿觅果栽》《堂成》,除首尾两诗分咏选址、竣工外,其余七首都是向成都附近的友人寻求资助的。有人出钱,王司马“忧我营茅栋,携钱过野桥”。有人出物,向萧实要桃树,“奉乞桃栽一百棵”;向韦班要松树要瓷碗,“为觅霜根数寸栽”、“君家白碗胜霜雪,急送茅斋也可怜”;向徐卿要果树,“草堂少花今欲栽,不问绿李与黄梅”。这帮朋友都很给力,草堂建成,周围桤木成林,竹笼烟露,有《堂成》一诗为证:“背郭堂成荫白茅,缘江路熟俯青郊。桤林碍日吟风叶,笼竹和烟滴露梢。”一句话,杜甫草堂,是众筹的。
这众筹的草堂还有后续的故事。草堂六位认筹人王司马、萧实、韦续、何邕、韦班、徐卿,前五位官职姓名判然,最后一位徐卿却仅是模糊的敬称。明末清初的学者朱鹤龄疑此徐卿是剑南兵马使徐知道,为后来浦起龙《读杜心解》、仇兆鳌《杜诗详注》、杨伦《杜诗镜铨》所遵从。草堂建成两年后,就是这位徐知道在成都举兵叛乱,杜甫一家避走梓州。叛乱虽很快被敉平,但因种种原因杜甫两年后方始重回成都。或许杜甫不想在自己的诗中表现出曾与朝廷判臣有瓜葛,所以故意在诗题中作了模糊处理。
经历一场兵燹,又长期无人打理,草堂只怕日渐颓损荒芜。半生流离的杜甫,对这座给自己带来一段美好时光的草堂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外避乱期间不断念叨着他的桤林竹林松树桃树:“东林竹影薄,腊月更须栽”(《遣弟占归检校草堂》)、“为念四小松,蔓草易拘缠”(《寄题草堂》)、“高秋总馈贫人实,来岁还舒满眼花”(《题桃树》)。等终于回到成都时,草堂果然是“开门野鼠走,散帙壁鱼干”(《归来》)、“避贼今始归,春草满空堂”(《四松》)。面对此情此景,杜甫又兴起他那标志性的感叹:“天下尚未宁,健儿胜腐儒。飘摇风尘际,何地置老夫?”(《草堂》)
草堂显然需要重修,只好又是一场众筹。这次杜甫没再写哪些朋友帮了忙,而是对着一位许诺认筹但资金未到位的朋友开了一通玩笑:“为嗔王录事,不寄草堂赀。昨属愁春雨,能忘欲漏时。”(《王录事许修草堂资不到聊小诘》)似嗔似谑,一派烂漫,化借钱之窘为天真自然,也只有杜甫做得到了。
其实不仅营建修缮草堂,杜甫一生几乎都在寻求和接受着他人的帮助和接济。年轻时写过很多干谒诗,希望在仕途上得到汲引,但基本没什么效果。等到辞官一路“漂泊西南天地间”时,在生活上寻求接济的诗就多了起来,居蜀期间,严武、高适、岑参都对他有过帮助。离开成都后,杜甫能在夔州定居三年,主要也是靠了当地都督柏茂琳赠送的四十亩橘园提供生活来源。
靠众筹过活不容易,一个拿捏不好,就成了打秋风的清客相公。姜夔布衣终身,游走于清贵之门,按本人自述,范成大、杨万里、萧德藻、朱熹、辛弃疾、楼钥、叶适等人都曾对其施以援手。《暗香》《疏影》两阙咏梅词就是在曾做过参知政事的范成大府上写的,词前小序云,“辛亥之冬,余载雪诣石湖。止既月,授简索句,且征新声,作此两曲,石湖把玩不已,使二妓肆习之,音节谐婉,乃名之曰《暗香》、《疏影》。”词写得确实好,但在他人家中长住,利用自身特长提升主人生活品味,多少总会贻人口舌。
姜夔的字是尧章,这一名一字也易启人遐思,夔是尧舜时代的乐官,尧章当是“尧时乐章”的意思,终其一生,他竟真的以音乐和文学才能换取衣食。姜夔说自己“万里青山无处隐,可怜投老客长安”,他的词可纪年的不过七十余首,竟写于二十多个地方,这说明他没有自己的固定居所,一直转徙于资助者之门。王国维对姜夔的评价极其苛刻,如“白石《暗香》《疏影》,格调虽高,然无一语道着”,“古今词人格调之高,无如白石,惜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者也”,“白石有格而无情”,唯一的褒扬乃是姜夔对自己合肥恋情的真情流露——“白石之词,余所最爱者,亦仅二语,曰:‘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细品王之评语,他认为姜夔格调虽高却乏真情,技术虽高但格局小境界低,不脱清客本色,甚而更进一步讥议其为人:“白石如王衍口不言阿堵物,而暗中为营三窟之计,此其所以可鄙也。”
连姜夔这样的高手都要面对严厉指责,又何况他人呢?或许正因年轻富贵时见惯了那些有姜夔之行又无姜夔之能的人,曹雪芹才会故意为贾府清客起名詹光、单聘仁、卜固修,不动声色地讽刺了这类人物的三大软肋:沾光、善骗人、不顾羞。
同样是众筹,为何有人被认为在情在理,有人就成了打秋风呢?端在格局不同。把众筹作为谋生的手段,格局就小了,清客们想着“独善其身”,攀龙附凤,追名逐利,用钱理群的话说,这是一群过着寄生生活的“精致利己主义者”。而杜甫,拙于谋身,却敏于谋众,不论穷达,都要兼济天下,他自己的茅屋破了,却想着“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自己的儿子饿死了,却想着“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抚迹犹酸辛,平人固骚屑。默思失业徒,因念远戍卒。忧端齐终南,澒洞不可掇。”这简直是把自己奉上了理想的祭坛。
杜甫,在谋生问题上不敏感不积极,但他把自己的生活与人类和历史连在了一起,所以为生活众筹时能做到毫无机心。正如《列子·黄帝篇》的海上之人,在他不存机心时,每天早上海鸥都与他嬉戏游玩,但当他听从父亲的话想抓一只海鸥时,就没有一只肯落在他身边了。众筹时,清客是有机心的,杜甫是无机心的。因着这无机心,募筹者心安,认筹者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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