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历史音韵学》是一本由潘悟云著作,第1版(2000年7月1日)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2.0,页数:400页,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汉语历史音韵学》精选点评:●看到普通话审音的假新闻在炒作,翻出来读一读。●男神级别的潘巫。当年靠这本以
《汉语历史音韵学》是一本由潘悟云著作,第1版 (2000年7月1日)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2.0,页数:400 页,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汉语历史音韵学》精选点评:
●看到普通话审音的假新闻在炒作,翻出来读一读。
●男神级别的潘巫。当年靠这本以及郑张大师的《上古音系》启蒙,变成坚定的新派拥护派(P.S.其实沙-白体系也很值得研究)。
●完全不懂爲什麽會有人質疑這麼好的書。
●边边角角都是宝,略有七宝楼台之憾
●一个人一辈子能写那么一本书,也就不遗憾了。
●相见恨晚的杰作。
●音韻學愛好者必讀!
●相当不错。
●“四大妄图”之“妄图用民族语比较解决一切问题”
●书单里躺了很久,听了讲座突然就想读完它。上古-s尾最有趣。材料太丰富,暂时有点消化不良。
《汉语历史音韵学》读后感(一):有点意思,可以看看
书名像教材或总论,其实是专论,重点在上古篇,思路很有启发性,结论倒是不必太在意。
谐声原则一章比较有科学性,很欣赏潘先生每一章都先摆出几条原则的做法,有理有据。
关于复辅音声母和一个半音节的部分很有意思,按他的说法汉语两类派生词就是不同来源了,不仅不同来源,而且历史层次都不一样,只是那种举例式的证据恐难服人。
《汉语历史音韵学》读后感(二):太专业了,不看了
声明一下,这本书虽然被我放到看过书目下面来了,其实是没有看完的。借了来后只不过看了前面中古音部分。因为老师正好在讲中古音,先从声调讲起,然后“帮滂并明、非敷奉微”地一个个给我们讲三十六字母,然后会讲具体的音变,讲音韵学上概念含混的“等”的概念,他认为前人的洪细区分未为到位,应该是介音的不同。然后又给我们讲“介音和谐”、“同化”、“异化”等诸多现象。
我不是专门搞音韵学的人,语言学基础也很差,虽然期间也看过一些音韵学的书,但实在最高只能算知道门在哪里,连入门的地步都没到,好在我也是做一了解而已。
老师说学音韵学要多做练习,可惜我基本课后从不做练习。
这本书前面一小部分讲中古音,后面讲上古音。这本书还是太专业了,而且我连国际音标都还没学会,看起来虽然可能会有所得,还是太浪费时间了。所以决定暂时不看了,还是听老师讲吧。
《汉语历史音韵学》读后感(三):音韵学中的对比层次
“对比”——语言中不同声音之间的对立——是语言学中最核心的概念之一。这本书对音韵学中对比的逻辑和历史进行了精彩的描述。它提供了来自不同语音领域的经验证据,即只有对比特征是由语法的语音成分计算的。它认为音素的对比规范是由语言特有的特征层次所决定的。这种方法给抽象的认知结构分配了一个关键角色,挑战了支持语音现象的语音解释的当代方法。追溯对比特征在音韵学中发挥特殊作用这一假设的演变,可以看出这一观点是如何被对对比特征层次作用的误解所掩盖的。伊兰·德累希尔质疑普遍认为对比应该基于最小对的观点,他认为对比层次对于阐明语音模式是不可或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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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语历史音韵学》读后感(四):孙玉文:《汉语历史音韵学·上古篇》指误
原载《古汉语研究》2002年第4期,后收入《上古音丛论》。有无法显示的字符的段落用截图代替。
读了潘悟云先生的《汉语历史音韵学》(上海教育出版社,2000年7月),发现本书《上古篇》错讹太多,初步核查,有100多处。从逻辑上说,其中,有些是论据不当,有些是论证方式有误,有些是论题错误。更常见的情况是,这些错讹涉及到论题、论据和论证方式三要素或其中的两项要素。我们觉得,造成这些失误的重要原因是作者对古代文献重视不够。任何人都会出现错误,潘书中存在一些疏失,不足为怪。篇幅有限,本文只举38例,稍加分析。不当之处,祈望指正。
一 误读典籍例
例1 《汉语历史音韵学》(以下简称“潘书”)115页:认为“我们还可以在古文献中找到”带有词头“不”、“丕(豾、魾)”的例子,如:不律、不蜩、不过、不来、豾貍、魾鯬。
按:“不律”早已有人处理为缓读、反切语,“不来”本是偏正式复合词,详细的讨论分别见于《方言》2002年1期41—59页李蓝先生《方言比较、区域方言史与方言分区——以晋语分音词和福州切脚字为例》和《古汉语研究》2002年2期8—13页时建国先生《上古汉语复声母研究中的材料问题》二文,这里不赘。至少说明,把“不律”“不来”的“不”处理为词头,缺乏的证。
“豾貍”的“豾”不是词头,“豾”和“貍”是两个同义的词素。《广雅·释兽》:“豾,貍也。”王念孙疏证:“《尔雅》:‘貍、狐、貒、貈醜,其足蹯,其迹禸。’郭璞注云:‘皆有掌蹯。’‘禸,指头处也。’(笔者按,今《十三经注疏》本无‘也’字)又:‘貍子,貄。’郭注云:‘今或呼豾貍。’《释文》引《字林》云:‘豾,貍也。’豾,或作[豸否]。《方言》:‘貔,陈楚江淮之间谓之[豸来],北燕朝鲜之间谓之[豸否],关西谓之狸。’”可见,“豾”和“貍”都可以单用,意义均为“狸子”,也就是豹猫、狸猫、山猫、野猫;“豾貍”连用也是这个意思。《广韵》敷悲切:“豾,貍子。”里之切:“貍,野猫。”又“[豸否]”“豾”音同,《方言》卷八:“貔……北燕朝鲜之间谓之[豸否],关西谓之狸。”郭璞注:“今江南呼为豾貍。”由《方言》及郭注可知,“豾”“貍”既可单用,又可组成一个联合式复合词。“豾”怎么会是词头呢?如果是词头,这个词头又怎么会取代“豾貍”一词而单用呢?
“魾鯬”的“魾”也不是词头。《汉语大词典》未列“魾鯬”一词,目前只见到“魾”和“鯬”单用单释的例子。《尔雅·释鱼》:“鯬,鯠。”《释文》:“鯬,力兮反,又音梨。《广雅》云:‘魾,鯬。’”又《释文》:“鯠,郭音来。《埤苍》云:‘鯬,鯠,魾也。’”可见“魾”和“鯬”是同物异名,《广雅》以“鯬”释“魾”,《埤苍》以“魾”释“鯬”,都是指鳗鱼。今传《广雅·释鱼》脱“魾,鯬也”,王念孙疏证本附于《释鱼》之后,云:
见《尔雅释文》。《尔雅》:“鲂,魾。鯬,鯠。”郭璞注云:“江东呼鲂鱼为鳊。” 鯬鯠“未详”。是郭以“鯬鯠”非“鲂魾”也。《释文》引《埤仓》云:“鯬,鯠,魾也。”与《广雅》同。是张以鯬、鯠即魾也。盖《尔雅》旧注有谓魾一名鯬、一名鯠者,而张用其说,亦如“巂周,燕。燕,鳦”,舍人、孙炎以为巂周一名燕燕、一名鳦尔。案鯬鯠声之转,《尔雅》以鯠释鯬,非以鯬、鯠释魾也。《广韵》《龙龛手鉴》并云鳗鯠鱼名,或是此与?鳗鯠者,鳗鲡之转声也。
《说文》:“魾,大鱯也,其小者名鮡。”段注:“见《释鱼》。丕训大,此会意兼形声也。《尔雅》:‘鲂,魾。亦谓鲂之大者为魾。’”《说文》“魾,大鱯也”,这个“魾”是指大的鱯鱼。据《尔雅》“鲂,魾”及段注,“魾”又是鲂鱼的别名。依此看法,《尔雅》“鲂,魾”和“鯬,鯠”分别断开,这个“魾”更不是“鯬”的词头。“魾”“鯬”都是鱼名,即使“魾鯬”是一个词,词头“魾”又怎么可能取代“魾鯬”一词而单用呢?“魾”怎么会是词头!
例2 潘书117页:
现代侗台语中的语素大部分是单音节的,但是属于古侗台族的“吴蛮夷多发声,数语共成一言”《世本》,(代补“》”),说明多音节语素还占优势。
按:《世本》已佚,今只有辑佚本。作者未注明出处,又断句有误。据《世本八种》(商务印书馆,1957年)中清张澍粹辑补注本卷二35页有“吴孰姑徙句吴”一语,张澍按语:“《文选》注引《世本》文。(笔者按:见《文选》卷六左思《蜀都赋》‘句吴与蛙黾同穴’李善注引)‘句吴’下有‘句音沟’三字。服虔《左注》云:‘寿,梦发声也。吴蛮夷,言多发声,数语共成一言。寿梦一言也。’”不知潘书引自哪本书?既没页码,也没作者,我们所见到的《世本八种》中没有见到这段原文。可以肯定,潘书引文根本不是《世本》原文,而是把《世本》原文和别人的注释混在一起了,把别人所引服虔给《左传》作的注当成了《世本》原文。《左传·襄公十年》:“春,会于柤,会吴子寿梦也。”孔颖达疏:“服虔云:‘寿梦,(笔者按,或断为‘寿,梦发声’)发声。吴,蛮夷,言多发声,数语共成一言,寿梦,一言也。’”据《史记·吴太伯世家》记载,寿梦本周太王的后代子孙,又写作孰姑,亦名乘,顾炎武在《音论》卷下《反切之始》中说:“寿梦二字合为乘字。”汉语人名两音节者不少,不能证明“寿梦”是侗台语。《左传》服虔注“吴,蛮夷,言多发声,数语共成一言”是针对“寿梦”这个专名发的议论,认为这句话是讲古侗台语族的语素构成,至少是不可靠的。退一万步讲,即使这句话是讲古侗台语的语素构成,由于“寿梦”是人名,也不能证明古侗台语“多音节语素还占优势”。
例3 潘书117页说:
联绵词……各语素也不一定都有双声或叠韵关系,如《诗经》之“螽斯,戚施,斯螽,韎韐”,《楚辞》之“摄提,鹈鴂,儃佪,侘傺”,都不是双声叠韵词。在民族语既非双声又非叠韵的联绵语(笔者按,当作词?)就更多。
按:“韎韐”是一个偏正式的合成词,不是联绵词,指古代祭服上赤黄色的蔽膝。韎,用茜草染成赤黄色;韐,用熟皮制成的蔽膝,即韍。《诗·小雅·瞻彼洛矣》:“韎韐有奭,以作六师。”毛传:“韎韐者,茅蒐染韦也。一入曰韎。韐,所以代韠也。”郑笺:“韎者,茅蒐染也。茅蒐,韎声也。韐,祭服之韠。”(按,以上毛传、郑笺均从阮元校勘记)韐,又作(巿+合)、帢。《说文》:“(巿+合),士无巿有(巿+合),制如榼,缺四角,爵弁服,其色韎,贱不得与裳同。司农云:‘裳纁色。’从巿,合声。韐,(巿+合)或从韦。”《左传·成公十六年》:“方事之殷也,有韎韦之跗注,君子也。”杜注:“韎,赤色。跗注,戎服,若袴而属于跗,与袴连。”《仪礼·士丧礼》:“设韐带,搢笏。”郑注:“韐带,韎韐缁带,不言韎、缁者,省文,亦欲见韐自有带,韐带用革。”这些例子中,“韎”和“韐”既可以单用单训,又可以组成一偏正式复合词,“韎韐”绝非联绵词。
潘书说“侘傺”不是双声叠韵联绵词,亦误,“侘傺”是双声联绵词。“傺”有二读,《玉篇》:“傺,敕厉子例二切,《楚辞》曰:‘伅郁邑余侘傺兮。’ 侘傺,失志皃。”音义的配置说得较简单,容易使人误会“侘傺”的“傺”可自由变读为敕厉子例二切。《集韵》子例切:“傺,《方言》:‘逗也’。逗谓住也。”丑例切:“傺,《博雅》:‘逗也。’一曰:侘傺,失意皃。”《广韵》只收丑利切一读:“傺,侘傺,侘,敕加切。”(从周祖谟《广韵校本》)结合古书注解可知,“傺”读子例切义为住,停留。《方言》卷七:“傺、眙,逗也。南楚谓之傺,西秦谓之眙。逗,其通语也。”《音义》:“傺,音祭。”而“侘傺”的“傺”只读彻母,《楚辞·离骚》:“忳郁邑余侘傺兮。”洪兴祖补注:“侘,敕加切。傺,丑利切。又上敕驾切,下敕界切。”《文选》卷三十二《离骚经》李善本给“侘傺” 注音分别为丑加切、丑世切。 字后作“(忄宅 )( 忄祭)”,并为彻母字。《集韵》抽加切:“(忄宅) ,(忄宅)( 忄祭) ,未定也。”丑例切:“(忄祭),(忄宅)( 忄祭),未定也。”总之,据前人注音看,“侘” “傺”中古都归彻母,上古都归透母。现代语言学家,均以“侘傺”上古音归为透母,例如董同龢《上古音韵表稿》、高本汉《汉文典》(修订本)都拟为t‘-;唐作藩《上古音手册》均归透母;郭锡良《汉字古音手册》归透母,拟为t‘-;陈复华、何九盈《古韵通晓》均归透母。前辈学者的意见无疑是正确的。
例4 潘书127页:
有时,这种语音形态相关也表现为两个不同的字形,如引*ln·~演*ln·,盍*gap~合*gop,谈*gdam~谭*gdom。《庄子》中既有“谈”,又有“谭”:
《天运》:孔子见老徝归,三日不谈。
《则阳》:夫子何不谭我于王。
既然同一本书中有“谈”又有“谭”,可见这两字的字义是不同的。光是从这几个例子似乎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谭”只能作及物动词,意思是说及;“谈”则是可作名词,也可作非及物动词。但是在其他一些上古文献中,如《孟子》、《论衡》只有“谈”,没有“谭”。也许这些方言中这个词只有一种读音,也有可能一个“谈”字兼有两个读音,只不过另一个读音后来失落了。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
按:例子中“孔子见老徝归”的“徝”当作“聃”。语法学术语中没有“非及物动词”一说,当为“不及物动词”。“引:演”和“盍:合”是两组同源词,而“谭”是“谈”的假借字,这三组字本来不是一个层面的问题,属于两个不同的层面,潘书摆在一起,不仅不伦不类,而且强生分别。潘书说,从以上两个例子似乎只能得出如下结论:“谭”是及物动词,“谈”是不及物动词或名词。这话不严谨:上述两例中“谈”根本没有名词用法,怎么能说从上面的例子能得出“谈”有名词用法呢?要证明“谈”有名词用法,必须借助别的语料。
上面这一段话,潘书想通过《庄子》中既有“谈”又有“谭”,证明两字用法不同,是不同的形态。这种说法是不可靠的。“谭”上古侵部,“谈”上古谈部。《王力古汉语字典》以为“谭”有“谈论,称说”义是通“谈”。这是音近相通,在“言谈,称说”义上,二者是相通的。事实上,“谭我于王”的“谭”有的本子就写作“谈”。《释文》:“谭,音谈,本亦作谈。李云:说也。郭徒堪反,徐徒暗反。”成玄英疏:“谭犹称说也,本亦有作言谈字者。”如果不能证明《庄子》写作时“谭我于王”的“谭”不作“谈”,就据书中有“谭”“谈”二字,证明它们是属于不同形态的反映,那么这种推定显然是轻率的。
古书中,言谈字多作“谈”,少作“谭”。即使潘书知道“谭”是假借字,也有一个前提:凡一书既用本字,又用通假字,则本字与通假字形态有别。这是荒谬的,《史记》中表示“时间靠前,在一定时间之前”这一概念,既可用“早”,又可用“蚤”,但二字用法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同一本古书的同一个词,可以用异体字来记录,例如《左传》“爲”和“為”分别出现1460次和193次,据赵大明先生《<左传>“爲(為)”的语义语法功能》(载《汉语史论文集》,武汉出版社,2002年,350—375页)的研究,这两个字形,“它们的各种用法完全相同,而且常常在一个句子里互相配合使用”,“只是写法不同的异体字,在语音、语义以及语法功能方面没有任何差别”。要想知道“谈”“谭”用法上是否相同,必须透过汉字,从语音、语义和语法功能入手,光说“同一本书中既有‘谈’又有‘谭’,可见这两字的字义是不同的”,这是错误的见解。
附带说一下,潘书说《孟子》《论衡》只有“谈”,没有“谭”。事实上,《孟子》中“谈”只出现2次,说《孟子》只有“谈”,没有“谭”,未必有什么意义;《论衡》中“谭”字出现1次,不过是用作人名,即“桓谭”的“谭”,潘书应有所交代,才不至于引起误解。《说文》中也没有“谭”字,一部书用某字,不用某字,是由内容决定的,说《孟子》《论衡》只有“谈”,没有“谭”,并进而跟形态扯在一起,是没有说服力的。
例5 潘书129页:
《春秋》“掩馀”,司马迁在《史记·吴太伯世家》中避“阉”忌,改称“盖馀”。“盖”《广韵》只留下古太切、古盍切、胡腊切三读,折合成上古音为*kaps、*kap、*gap。“掩”音衣俭切,折合成上古音*qŏm·。从“盖”的读音*kaps很难使人联想到它所代替的就是“掩”*qŏm·。实际上,“盖”在南方许多汉语方言中还有见母覃韵上声读音,折合成上古音就是*kom,后人不知它就是“盖”这个词的另一种读音,就造了一个方言字“㔶”去代表它。“盖”的另一个读音如果是*kom·,用它来代替“掩”*qŏm(笔者按,此处应加紧喉符号“· ”)就符合避讳字的条件:两者不同音,可以避免犯忌,声音又很接近,可以使人联想到所代替的什么字。
按:“掩馀”《左传》4见,均见于传文,不见于经文。据沈玉成、刘宁著《春秋左传史稿》80页,古人有时也把《左传》《公羊传》统称为《春秋》。今人习惯,只称“三传”的经文为《春秋》,所以潘书中的“《春秋》”当作“《左传》”。《公羊传》《谷梁传》均未见“盖馀”或“掩馀”。又潘书说《左传》“掩馀”,《史记》改为“盖馀”,是音近避讳,不合古注。《史记·吴太伯世家》“公子盖馀、烛庸”《索隐》:“《春秋》作‘掩馀’,《史记》并作‘盖馀’,义同而字异。或者谓太史公被腐刑,不欲言‘掩’也。”《刺客列传》:“公子盖馀、属庸”《索隐》:“属音烛。二子,僚之弟也。《左传》作掩馀、属庸。掩盖义同,属烛字相乱耳。”均只言义同改字,不言音近改字或义同音近改字,潘书说是音近改字,我个人存疑,因为潘书没有提供确证。
另外,这段引文错讹甚多,潘书说“盖”在南方许多汉语方言中还有见母覃韵上声读音,不过后人写作“㔶”,不写作“盖”,“㔶”是后人造的一个方言字。说㔶是因后人“不知它就是‘盖’这个词的另一种读音”而造的,就意味着前人“盖”有见母覃韵上声读音,这在古书上找不到证据,是臆测之词。现代方言中,作“盖”讲的有一个词,跟“盖”同义,现代读阳声韵,但不是“盖”字,例如温州话读阴上的kaŋ,双峰话读上声的kæ,福州话读上声的kaŋ,南昌话读上声的kɔn,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语言学教研室编《汉语方言词汇》(第二版,语文出版社,1995年,393页)都注明本字是“㔶”,没有说本字是“盖”。我们曾就建瓯话读上声的“㔶”请教过王福堂先生。王先生来函告知,根据潘渭水先生《建瓯方言词典》(249页)、《建瓯话音档》(144页),“㔶(竹+赣)”作单音动词用时,读kaiŋ21,上声,符合反切。这个kaiŋ21的本字也是“㔶”,不是“盖”。
“㔶”,《广韵》二读:一,古禫切:“《方言》云:‘箱类。’又云:‘覆头’也。”二,古送切:“小杯名。”这个字绝非后人所造,《说文》匚部:“㔶,小杯也。”大徐本引《唐韵》:“古送切。”这说明“㔶”字很早已出现,绝不是后人造的方言字。段玉裁作注说:“《方言》曰:‘㿿、椷 、盏、盕、閜、[杨+下皿] 、[麻+下皿],杯也……自关而东赵魏之间曰椷,或曰盏,或曰盕。’按:椷盖即许之㔶,音同字异。许则椷训篋,各有本义也。”按,《方言》卷五音义:“椷,音封缄。”跟《广韵》读音不同。作“小杯”讲的㔶,词义跟后代方言作“盖”讲的㔶无关,读音也有不同。现代方言的“㔶”来自读古禫切的“㔶”,可能跟“覆头”义有关。据《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词典》,至晚宋代,“㔶”即发展出“覆盖,笼罩”和“器盖”二义,葛长庚《水调歌头·自述》:“草涨一湖绿,天㔶四山青。”耐德翁《都城纪胜·酒肆》:“门首红栀子镫上,不以晴雨,必用箬㔶盖之。”现代方言“㔶”作“盖”讲,正有此名动两种用法。
例6 潘书147页:
古代专为对译梵文短元音ka、kha、ga而设计的专用字母“迦、佉、伽”,到中古都变成了三等读音,带上了介音i。
按:说“迦、佉、伽”是专为对译梵文短元音ka、kha、ga而设计的专用字母,不当。“迦”可作梵文译音字,但不是专为译短元音ka设计的,据《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词典》,这个字早已出现,扬雄《太玄·迎》:“次七,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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