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我去二〇〇〇年》是一本由张悦然主编著作,民主与建设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6.00,页数:1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鲤·我去二〇〇〇年》精选点评:●不知道是编辑的风格还是算时代特色,几个故事人物都具有自毁的欲望,无形要是无所谓但
《鲤·我去二〇〇〇年》是一本由张悦然 主编著作,民主与建设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6.00,页数:176,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鲤·我去二〇〇〇年》精选点评:
●不知道是编辑的风格还是算时代特色,几个故事人物都具有自毁的欲望,无形要是无所谓但其实什么都在意,又去追溯历史或者父辈的影子给予特色。
●班宇可以
●这本真该让郑执的《凯旋门》压轴出,按这排法,挨在后头的那两篇读起来简直是吃完炖肉转嚼树皮,无法入眼。
●更喜欢后面的小说板块。前面的喜欢龙荻,很私人,清爽,自由的文字。
●3.5/内容参差不齐,比较喜欢李静睿,笛安,班宇和郑执的四篇。
●还满喜欢的,除了太学术的两篇别的都蛮好读,最喜欢前四篇散文和郑执和张玲玲的小说,班宇的没太懂_(:з」∠)_也看到一些很恰当的比喻和很新鲜的情绪,排版行距都很合适
●看到这个主题,我脑袋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这是19年前」,而是「离我认识悦然还有3年」。很喜欢这一次的主题。怎么说呢,因为「19」这个数字对我有很特别的意义,不仅仅只是因为我出生在 1991 年。2019 年即将过去,这一年过得未免也太充实了。我参加了一场重要的面试并且即将完成一次职业晋升、我花了半年的时间甩掉了 26 斤的赘肉、我近十年来第一次超额完成了年初的读书目标(今年年初打算看 24 本,现在已经看完 31 本)。总之,我相信 2019 年对我而言应该是一个好的年份,毕竟下一次等到年份里有数字「19」的年份已经是 100 年后的事了。我看见时光的缺口打开又被合上。再见二〇一九年,我要去二〇二〇年了。
●得书之后,当天晚上回家就读了大半。“坚持实现点什么,为心中敬畏做点什么”,是最想说也最敬佩的。此后,“鲤”要好好看了。还有些人,还有些美好,还有些同类……值得让人辗转难眠。
●为了毕赣的访谈和班宇的小说看的,班宇的新作写得一如既往的好,不过毕老师访谈太短了吧,也不是很深入,反倒是前面几篇回忆都写得蛮好。二三十岁的年纪如果要认领十年的时间,应该就是出生后的第二个有意识的十年吧,所以自己也想写点2019s的回忆来认领一下我的这十年
●当我准备去告别 我心中荒草家园 真理出没的夜 新的人间化装舞会 早已经开演 好了再见 我要走了 我去2000年
《鲤·我去二〇〇〇年》读后感(一):关于90年代个体经验的回溯
大概是一个月前读完的这本书,果然读后感和随笔应该边读边记录,时隔一个月来看已经全然不记得当时的感受了。隐约地记得这本书读来有种初高中时候看新概念的感觉,不是说文风和新概念很像,而是对90年代的聚焦,对个人经验和少年时代的回溯。80年代对我来说有点距离,读过的小说也大多聚焦在小镇青年、工厂职工、下岗、农作等一系列带有一点粗粝感的内容,90年代则因为隔得太近而显得无法脱离出来。这本书是那些在90年代经历少年时代的人回顾自己的青年时代,对我而言却十分亲切。因为生在小乡村,于我而言的21世纪头十年就如同大部分人记忆里的90年代一般,充满了一些“过时”的元素。
家里贴的伟人头像(从十大将军到十大元帅),充满了乡村特色的挂式日历(还有猪饲料广告), 藤椅、黄历、晚霞报、《读者》《故事会》、夏天需要洒水降尘的小院子,如果不是读了这本书大概这些细枝末节就慢慢地消失于回忆中了吧。
因为实在记不清每一篇的具体内容,以及很久都没有看书了,感觉自己对所有文章除了努力去同感之外,难以发表任何评价。
不过看完之后也很想写一写自己的小镇生活。回忆一些“过时”的简单和快乐。
《鲤·我去二〇〇〇年》读后感(二):我去二〇二〇年
19年读的最后一本书。书里有笛安、毕赣、班宇老师郑执老师,还有龙狄老师和最最可爱的bo,反正都是些熟识的老朋友,所以非常愉快的在今天用一整个下午看完了。
在读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一年的收尾之书甚至last in this decade这种念头来偏执地替我进行选择,也根本没有想到说非要用一本书来给今年给这十年做个总结或代表的,毕竟上一个十年里我刚刚才从出生长到十岁,因此刚刚过去的这十年就是我读过最多书的十年,读到过最好的作品本来就都应该出现在其中了。
但是书本身还是很好的书,因为这期专题自身就带有一个交界的意义,况且2019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有些糟糕,就比其他任何一个十年的末尾都带有1999那种千禧前夜的仪式感,二十年前朴树唱《我去2000》唱《New Boy》的时候审视新世纪的目光和年纪实际上差不多就是我们这代人站在此刻看几小时后的视角和心境,就是在末世又憧憬的氛围中忍不住思考一些终极命题的。
最近至少在接触智能手机上过的很九十年代,可能这也能更容易和书里的记忆共情一点,最喜欢的还是bo的那句“没有想到我们已经身处未来”,对2020也适用,又好像朴树唱的“我要走了我去2000年”一样决绝。
《鲤·我去二〇〇〇年》读后感(三):摸鱼日碎碎念
第五次入手《鲤》了,不得不说这里头有赌的成分。每次下单都是抱着能再蹲到《仙症》、《巨猿》级别作品的期待,但是次次都落了空啊……
吴琦的《我去二〇〇〇年》作为首篇,对于阐发主题来说非常合适,是个虎头,可惜之后都近乎蛇尾了。李静睿这篇《喇叭》,现在拉到微博上,不被喷成媚外公知,就算我大天朝的键盘侠失职了。龙荻在《底色》中提到,艺术就是每天的生活,我很认同,但就这篇文章本身而言,作为随笔尚可,登在杂志上就显得“水”了。《大事皆与他无关》提供的上世纪乡村生活图景,其实是我一直偏爱的,可是不知道作者为什么要用第三人称切入一段个人化的体验。
杨庆祥的《九十年代断文》,从形式上我们就能看出他不一样的地方,这是一篇学术论文,杨庆祥的学问,我想我没资格评价,在这里只想说说他的开头和结尾,也就是叙事部分。
“时间的指针回拨到1991年7月。”第一句话我就看懵了,你要是说,让我们把日历翻回1991年7月,我觉得有情可原。但是你拿一块表,怎么拨回1991年7月啊?这不合理吧。接下来,有一段描述“我”第一次见到客运大轮船时的情景:
那晚的所见是极其震撼的场景,巨大的船体停泊在宽阔的江面,灯光从几层楼高的舷窗、甲板、旗柱上投射开来,辉煌灿烂,这是我以前从未亲眼看见的场景……泛滥的形容词。你问他,第一次见大轮船,感觉怎么样啊?他说,极其震撼。你问他,客运大轮船什么样啊?他说,特别巨大。在这之前,我在知网上读过杨庆祥的论文,他的名字也在我的论文里出现过,但看他写叙述性的文字,这还是头一次。我不得不说,平时说起别人头头是道的批评家,没事的时候也不妨琢磨一下小说技法。对80后这代作家的批评,从他们诞生起就从未间断,或许他们十多年前的确胡写一气,没有任何所谓“笔法”值得重视,但现在可真不是这样了。相反,理论知识垒起的大山,在局外人那里也许横看侧看都是风景,但在我看来,“张悦然”和“杨庆祥”未尝不是五行大山压住的孙悟空。
周嘉宁和她的《风暴天》,在我这儿拔得头筹了,这次要是没有她,我这书就彻底白买了。新文人的两篇都有共鸣,尤其是海带岛的《恋物癖与纳骨堂》,差不多也是我对旧物的态度,但文字稍显华丽,有一股淡淡的“萌芽”风。小说《石牢》,像是一个赶制出来的作品,看起来奇怪的成分多于梦幻。郑执的《凯旋门》和上次《仙症》的结构差不多,开始读到生猛结局的时候,我不禁问自己,你是在跟他做爱吗?(我这种小可爱怎么会说这种话。。。)——同样是豹尾狠抽,但整个故事的层次感明显下降了。《北方天使》,看起来就像一个加长版的小学生作文,之前没看过春树写东西,所以难免怀疑她是故意的。《岛屿的另一侧》,有一种消磨岁月的感觉,很抱歉只快速地看了一遍。
最后说一个卷首语吧。《鲤》杂志的内容有时候七上八下,只有张悦然的卷首始终保持着一贯的水准。
一提起九十年代,她好像真的来了精神,肯德基变得复古,炒股只是为了酷,一个神经质又爱扮酷的女孩,马上浮现在了作为读者的我的眼前。但细想想,这个女孩,不是杜宛宛,不是璟,不是春迟,也不是李佳栖。这些人物多少让我觉得有点失真,如果你非要问我什么是真,我只能说,恐怕小说外面这个提线的人是真的。
《鲤·我去二〇〇〇年》读后感(四):悄悄的打开时光的一道缺口
看见这一期的主题,想到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朴树在1999年推出的音乐专辑《我去2000年》。里面收录了我非常喜欢的《那些花儿》和《白桦林》。 第二件是,离我认识悦然还有三年。
这也不是《鲤》第一次探讨和「时间」有关的话题。 这也同样印证在各种电影、广告甚至餐厅里。那些电影里回顾青春的题材电影已经拍到烂但却依然有人看,而那些80后90后怀旧主题的餐厅总是能成为网红代表。
或者正如同悦然在卷首语里说的那样:未来的人是会惦记从前的人的。
1990 年代对我来说,有一层类似车祸时候的濒死体验的光晕那时候会不自觉地受周围年长一些人事的影响,想加速长大,去体验看到更多的东西。那时候看过的电影和书都印象深刻,成了一种抹不掉的底色。 哪怕是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自由长大的人,也不一定不能适应后来更趋于正常的成长路径,那层光晕最后成了一层保护,存留至今。—— 《底色》龙荻很认真的看完了每一篇文章。 会这么 “认真” 可能是因为 “好奇”,好奇别人是如何看待我出生的那个时代的。
说起九十年代,大家最深刻的时代记忆好像都差不多,大多都是 “下岗潮” 和 “发洪水”,以及香港回归这样的大事件。
「视野」和「访谈」的专栏里,几位笔者讲了一些自己关于九十年代的印象。有趣的是,他们的记忆都是具象到和某一样东西、甚至某一件事情挂钩的。
例如,李静睿关于播报邓小平逝世消息的社区大喇叭、周嘉宁高中时代总是遇到的台风暴雨天、毕赣对故乡小城凯里的执念、笛安世界观构成奠基石的日本动漫《新世纪福音战士》。
我很喜欢这种接受不同记忆和观念的时刻,非常有趣。 让我想起前几天和家人一起吃饭。姑妈说我小时候最喜欢吃板栗肉粽,妈妈说不是粽子是龙游发糕。我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最喜欢的应该是外婆每年过年都会炒上一大锅的八宝菜。 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咽了口水。记忆会错乱,但是身体不会、味蕾不会。
说说我心中的九十年代吧,只和两个名字有关。
张曼玉和林青霞。
小时候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总会说:「张曼玉的曼、林青霞的青。」总感觉这么说 会让我的名字更美一些。 今年年初,重看了数码复刻版《滚滚红尘》。真的太美了,仿佛是有人吹散了时光的尘埃,每一个脸庞都变得焕然一新。
二十八年前,有一个男青年在深圳的放映厅里看完了《滚滚红尘》。 他太喜欢这部电影,也太喜欢电影的两位女主演张曼玉和林青霞了。决定取两位女主演名字中的各一个字做名字,送给即将出生的女儿 —— 我就是那个女孩儿。
这让我在整个童年时期都在探索香港电影和这两个女人的奥秘。我的内心深处觉得我和它们之间是有关联的,这种关联让我觉得亲近、安全和快乐。 而这种情绪,至今也依然影响着我。
我很感谢我的爸爸,他是这种安全感和幸福感的制造者。他给我的当然也不仅仅只是如此,他的聪明机警让他在九十年代就已经嗅到了经济发展的趋势。 他从深圳回到江浙,除了给我带回了这个好听的名字之外,还带回了他的人生的第一桶金。 我已经不记得我们的家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下坡的了。我只记得有一次爸爸喝醉了酒回来,他落寞的和我说了一大堆曹雪芹家道中落的故事。 那时候我饶有兴趣的听着故事,完全没想过未来的人生轨迹会和这个陌生名字有这么多重合。 —— 现在回忆起来,却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如果人生有四季的话,那么十二岁之前,我的人生只有春天。
最后安利一波我最喜欢的「小说」专栏吧。
这次的「小说」在数量上没有以往几期的丰富。 但是质量并没有减少。几千字的短篇,篇篇都是精品。分别收录了:班宇的《石牢》、郑执的《凯旋门》、春树的《北方天使》、张玲玲的《岛屿的另一侧》。
郑执的《凯旋门》真的好看到让我忍不住想要敲黑板、划重点、标高亮了!!! 《鲤》的每期小说虽然没有严苛的规定,但是总有点儿命题作文的意思,毕竟主题在哪儿摆着嘛。 郑执的这一篇《凯旋门》写得好不仅仅在于贴近了时代的文章主题,更是写出了一种掏心窝子的坦诚——这种走心的感觉让我想起了身边的东北朋友,让人感觉很舒服。
千年虫的形象理应更接近蚂蟥,它们同样无法被杀死。一个反噬时间、一个五十痛楚,都可以成为人类的偶像。上一次读郑执,是匿名作家比赛里那篇惊艳的《仙症》。好看到要掐大腿!
近几年,东北文学界输出的优秀作家堪称是井喷式的。 双雪涛、班宇、再到郑执,今年有幸都读了几本他们写的书。 写得是真好呀!初读的时候都能嗅到那股子生猛的东北泠冽气息,回味的时候才发现冰山下藏着的暗潮涌动。
呀,写得真的太好太好了。我都忍不住要为南方作家加油打劲了呀,哈哈哈哈哈哈。
很喜欢这一次的主题。怎么说呢,因为「19」这个数字对我有很特别的意义,不仅仅只是因为我出生在 1991 年。
在即将过去的 2019 年,我参加了一场重要的面试并且即将完成一次职业晋升、我花了半年的时间甩掉了 26 斤的赘肉、我近十年来第一次超额完成了年初的读书目标(今年年初打算看 24 本,现在已经看完 31 本)。
总之,我相信 2019 年对我应该是一个好的年份,毕竟下一次等到年份里有数字「19」的年份已经是 100 年后的事了。
我看见时光的缺口打开又被合上。 再见二〇一九年,我要去二〇二〇年了。
《鲤·我去二〇〇〇年》读后感(五):障蔽在集体记忆下的个人经验
但如果没有沉湎其中,我们就无法充分释放那些障蔽在集体记忆之下的个人经验。———张悦然
关于时光的主题似乎对我有天然的吸引力,就个人的读书趣味来说,我挺喜欢这一期《鲤》。喜欢内容,也喜欢插图,有一种久违了的亲切与珍视,那种感觉就像小学生对自己收藏的贴纸如数家珍一样。读完整本杂志,我最喜欢部分是“视野”。这一部分收录了六篇文章,每一篇都带着作者个人关于90年代的独特体验。主编张悦然在卷首语中写道,“但如果没有沉湎其中,我们就无法充分释放那些障蔽在集体记忆之下的个人经验”。我在大学里读的学科属于社会科学,常惊叹于一些学者能巧妙地拼接历史的碎片进而把握时代的脉流;但我依然相信通过“个人”来认识世界也是思考的重要方式,因为个人经验总能带来“四两拨千斤”的感受。我读这本杂志时,仔仔细细地用标签纸标记了那些让我觉得有趣的记忆(真像小学生的做法)。不知道人们的记忆在梳理往事时会经历怎样的筛选过滤机制,在我看来,在回忆这件事上每个人都有独门绝技。这本杂志带给我最大的愉悦感就是一些隐藏在文章里的来自不同作者的记忆片段,这些片段有时可以带来悠长的想象,有时就如同鱼钩一样缓缓钓出了漂浮在我脑海里的许多小事。作者的记忆大多来自90年代,而我的记忆都来自00年代,它们交相辉映。此篇小文摘录的语句均来自于“视野”这一版块,仅希望通过几段文字和大家分享一下个人的“交互式阅读体验”。
“如果说真的沉迷过网上冲浪,可能是时常也会躲去网吧,用QQ满世界找人聊天,根本也不谈什么复杂的事,就问你在哪你在做什么你有什么梦想,感觉和七八十年代写信交笔友差不多。”(p007,我去2000年 吴琦)在QQ和微信已经成为日常通讯工具的今天,我是真的想不出QQ还曾经担当着如此天马行空的功能。好像我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时候还流行过QQ聊天。要好的同学会在放学前约好几点上线,周六周日的时候也会看看有谁在线,先发过去一句“在吗”(这个问候语好像很久都没用过了),然后就开始没什么缘由地瞎聊。以前QQ还有个漂流瓶功能,我还真的通过漂流瓶加过一个姐姐,她现在还在我的好友列表里,只是好久没有讲过话了。我们应该是聊了一些关于学习成绩的事情,毕竟在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学习成绩之外的事情能让我烦恼了。我还记得她加我时跟我说“我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的她自己”。
“邓小平去世了,我们看完新闻,爸爸带着我去区政府,因为那里有附近唯一的一面国旗,他要亲眼见到那里降了半旗,好像这对爸爸是一种再次的保证和慰藉:这个人死了,但他的允诺会持续。”(p014 喇叭 李静睿)作者的爸爸在文革末期被判过刑,坐了一年半牢之后得到了平反。伟人之于个体也可以不只是仰望的符号,因为他安定了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一个普通人就能向他倾付出庄重又真诚的情感。
“2008年四川地震时我去绵阳采访,小半个城市撤离在山上,刚刚经历了恐惧和死亡的人们穷极无聊,坐在帐篷里斗地主和炸金花,居委会的工作人员一人手持一个喇叭,在帐篷间穿梭,给没牌的家庭发牌,站在一旁看大家又出了几个炸。”(p015 喇叭 李静睿)这又是一种反常的体验。斗地主和炸金花在那个时候仿佛成为了一件合情合理、本该如此、值得努力的正事。可能借由这种简单到老幼皆宜的娱乐方式,人们可以在巨大的悲痛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然后开始回归生活的秩序。大家还是在积极地生活着啊,可能这也是我们的本能。
“这是整个1990年代整个20世纪上海的最后一场大水。之后,上海政府投入巨资购置养护机械设备,引入管道检测系统。”(p022 风暴天 周嘉宁)在某个阳光烤的地面发烫的日子里,这些设备已悄然运行于上海的各条街道,会不会有人像作者一样溯游时光隧道时,眼前也能隐约浮现出在台风之夜跋涉的一群少年的身影,似乎还有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玩笑打闹声在天色昏暗的街道里回荡,以及水流浸湿鞋袜漫过脚腕留下的凉凉的感觉。而我想起了高考前的那一晚,放学前刚刚下过一场瓢泼大雨,我们全班刚刚合唱了“夜空中最亮的星”,少年的欢笑声也是如此欢畅,仿佛灌满了整个校园。
“时间充裕就可以在回家路上耗掉一些时间,东逛西逛,一时兴起会跑到江边去玩,然后再夕阳西下慢悠悠溜达回家,和大部分孩子一样时间到家。”(p035 底色 龙荻)我小时候常常走小路溜达着回家。所谓小路,就是一条曲曲折折的胡同,走不好还可能走到死胡同口,所以每当有同伴也要走那条小路时我常常给她们带路。大概是我爸爸妈妈不放心我骑车上下学,又觉着小路上没有汽车比较安全,那时候也没听说有拐小孩的,就让我走小路先到我姥姥姥爷那里,然后我妈妈下班后再把我带回家。姥姥姥爷也总算着我该几点到家,要是晚一会她们就挺着急的。要到达小路的入口,也要走一段大路,我姥爷常叮嘱我,走大路的时候要走路沿石。那时候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还带着一种雀跃的心情,因为我每天都在猜老师该布置什么作业,常常在放学前就把作业写完了。初高中的时候要上晚自习,我就再没有那种感受了。
这些来自不同作者的个人体验就像一根钉子打到我的脑子里,然后又恰巧触碰了某个开关,成为了寻找深藏在我记忆里的小事的线索。那些小事虽微不足道但有着熨帖人心的良效。当这些他人的记忆和我的记忆相互连接时,我才发觉对我这种“小朋友”来说,“缅怀”的意义可能就是去发现生命历程中那些值得珍视的简短影像,然后继续努力地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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