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诞生》是一本由弗里德里希·尼采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158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201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悲剧的诞生》精选点评:●实在读不懂●其实看完还是有点没被说服的困惑。。。包括像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难道不
《悲剧的诞生》是一本由弗里德里希·尼采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158图书,本书定价:20.00元,页数:2019-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悲剧的诞生》精选点评:
●实在读不懂
●其实看完还是有点没被说服的困惑。。。包括像埃斯库罗斯、索福克勒斯,难道不是用人的理性发现了人生的荒谬,才创作出具有酒神精神的悲剧吗?
●还是大学的时候读过,深夜在寝室举着小台灯,却丝毫不减这本书带给我的冲击,合上书回味无穷
●希腊杯具不懂,但是现代的杯具倒是一针见血。
●1 有很久很久不“读”书了,这本大半都是读下来的啊。2 读前我知道酒神和日神读后还是只知道酒神和日神,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3 尼采和叔本华的关系跟乐无异和谢衣之间有点像……算了我脑洞开得有点大应该没人知道我这是在说什么。
●艺术能拯救痛苦
●这套译林版的汉译出来的目的就是凑单么?我读这本书就是凑单的结果。。。
●酒神精神万岁!
●周国平的翻译是非常流畅的。
●“日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就算人生是个梦,我们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了梦的情致和乐趣。酒神精神的潜台词是:就算人生是幕悲剧,我们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不要失掉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二者综合起来,便是尼采所提倡的审美人生态度。”如果说认识尼采前我算一个悲观主义者,认识尼采后,我是一个积极的悲观主义者。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一):一部好的作品一定会给读者自己思考体系添砖加瓦
所有的思考最终都归结到对人生和世界的认识。敲开每个人认识大门的切入点是不同的。一部好的作品,读者所感受到的未必是作者所传达的,但一定会给读者自己思考体系添砖加瓦。
自然界本身具有的梦和醉的艺术冲动,对应于希腊的日神和酒神。二者的对立和互相促进,最终在希腊的悲剧上结盟,创造了希腊的悲剧。希腊的悲剧毁于理性.日神是美化个体化原理的守护神,唯有通过它才能真正在外观中获得解脱;相反,在酒神神秘的呼唤下,个体化的魅力烟消云散,通向存在之母、万物核心的道路敞开了。
完全将自己从现实中抽离,回归到最自然的生命状态,才能体会到尼采的世界。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世界?是现实的世界,还是你我归属于自然的那个世界?这是唯物和唯心的根本区别吧。
终其一生沉溺在现实的劳役中,没有体会过片刻的心神安宁,这就是我们现代人的生活吗?人们只有摆脱了对基本物质的需求才会去追求精神。如果只是追求心灵安宁,拜佛禅修基督都,无论追随哪个,都会让你心生安宁。只有哲学才能让你看清世界的本像,看清即安宁。
人生的起浮就如同世界上总存在对立面一样。对立面的此消彼涨其实是促进彼此不断完善的过程。不变即是衰退。对立物的存在就是通过斗争和共存实现进化。世界的二元性。
人生的起浮就是由于不同个体的人之间的对立造成的,其最终是为了促进人和社会的不断进步。这也是自然界自身的个体得以存在的内在机制。
人对世界的认识是不能摆脱他的成长环境和个体的素质的。尼采对于艺术和美的充分理解和歌诵是离不开他个人的音乐和文化素养。这样看来,世界依然是那个世界,我们每个人又都戴着自己独一无二的眼镜去观察,那这个世界必然是千差万别的。哲学家试图去了解世界的真像,但仍然无法摆脱自己的限制。原来我们都是盲人摸象。
我们从小被教的就是辩证唯物主义。辩证是对的。唯物是倾向于改造世界,而唯心是面向自我。在以前号召农民阶级当家做主的时代,唯心没有文化基础。现在想来未必如此,也许世界本来就是即唯物又唯心。
人生的无意义会滑向两种人生观,享乐主义和佛家。再有第三条路就是艺术。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二):短评
尼采的路无法带给我们真理,但或许带来了对真理的眩晕。
读尼采就像沐浴在烈日暴雨下,同时承受澎湃的文采和灼热的激辩,他甚至会在行文中“叫住那个人”回来再讨论,这种强烈的修辞性在我看来带歪了他沉思的理路,一方面,他仍借助古典哲学的二元公式,分析日神和酒神精神的希腊渊源(希腊神话是对可怕生存的神化,是“生命赞歌”),从中发展出了梦-醉、外观-本能、造型-意志、个体-忘我的对立面,而悲剧通过“客观化”酒神冲动为日神形象,实现二元统一;另一方面,他又诉诸私人审美体验(音乐),呼唤对艺术形而上学的直观:艺术不只是模仿,而是对自然现实的形而上补充,艺术比真理更有价值。这里的艺术指的是反映了世界意志/太一/原始冲动又被加以形象化的悲剧-音乐,当悲剧诞生于二神结晶,审美构成了人生的理由,而艺术取代了传统哲学的本体。 这些论证充满直觉性的洞见,但缺乏对概念的反思和说理,比如日神精神是从德语Schein的光明和外观两个义项衍生出来的,但这和梦境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能阐释为更接近阿波罗本性的启蒙/理性?(顺便吐槽下,最早阿波罗主司的是光明和预言,不是太阳),比如尼采大肆抨击苏格拉底的“理解后美”,批判科学主义用知识填充生命,但他回应的不是逻辑的说理,而是描述、比喻和断言(“科学必定突变为艺术”),这种回应的说服力何在?他对和声的推崇,对瓦格纳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赞美,与此前对歌剧的批判也实难自洽。他对德国音乐的天真、绝对的崇拜,不仅埋下了后来与瓦格纳决裂的种子,也暗含了某种民粹思想倾向,后来本雅明批判法西斯主义把“政治美学化”,我觉得这种冲动追溯到尼采,也不能说完全冤枉。 科利版后记指出本书的“授圣礼”和神秘主义倾向,尼采面对的,其实是一种“同道中人”的读者,更直接地说,就是一种布道。这种布道来自一种破旧造新神的魄力,尼采确实处在从古典到现代的思想上的转折中,毋宁说,他以自身的纯粹化为这种转向,他将叔本华从印度哲学中吸纳的“痛苦意志”升华为充满仪式感的陶然忘我和世界大同(卡伦霍妮在《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中分析了酒神精神的心理动机),他的魅力在于对生命的宗教激情,将其塑造为新的、反基督教的神(重估一切价值和权力意志的思想初见端倪),如同后来EVA里LCL之海演示的,将痛苦转化为美,将泯灭变为狂欢。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三):悲剧的诞生、衰亡与复兴
虽然是以《悲剧的诞生》为题,但尼采不只是讨论了悲剧的诞生,还讨论了它衰亡的过程与再生的可能,是一部充满力量的悲剧力作,也影响了后代以及中国学者的悲剧思想,朱光潜的悲剧无疑是受了尼采很大的影响。虽然有研究者指出尼采悲剧思想对鲁迅也有影响,但通过仔细研读,发现这个还是值得再讨论。
一、希腊悲剧的诞生
1.主导造型艺术的日神精神与主导音乐艺术的酒神精神等结合,产生了悲剧。2.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就是审美直观、本能的反应,而非一个理性一个感性的区别。日神表现为梦,支配着内心幻想的美丽外观,提供个性化的具体。酒神表现为醉,涌动的是原始生命本能的艺术冲动,表现的是普遍化的生命真理。3.希腊悲剧在悲剧歌队中产生,悲剧本来只是“合唱”,而不是戏剧。4.悲剧是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结合而产生的艺术的审美幻象。
二、悲剧文化是人生形而上的慰藉
三种文化幻象:这是一种永恒的现象:贪梦的意志总是能找到一种手段,凭借笼罩万物的幻象,把它的造物拘留在人生中,迫使他们生存下去。一种人被苏格拉底式的求知欲束縛住,妄想知识可以治愈生存的永恒创伤;另一种人被眼前飘展的诱人的艺术美之幻幕包围住;第三种人求助于形而上的慰藉,相信永恒生命在现象的流满下川流不息,他们借此对意志随时准备好的更普遍甚至更有力的幻象保持沉默。一般来说,幻象的这三个等级只属于天赋较高的人,他们怀着深深的厌恶感觉到生存的重负,于是挑选一种兴奋剂来使自己忘掉这厌恶。我们所谓文化的一切,就是由这些兴奋剂组成的。按照调配的比例,就主要是苏格拉底文化,或艺术文化或悲剧文化。
三、悲剧的衰亡
1.尼采认为,不利于悲剧发展的因素有:现实的世俗生活、平庸的主角,所以得出结论:希腊悲剧经由欧里庇得斯走向衰亡。原因在于,艺术绝不迎合世俗。欧里庇得斯把世俗生活带上舞台,让市民的平庸在舞台在有一席之地。
2.理性精神、科学精神与悲剧精神对立。悲剧死于苏格拉底精神。尼采指出,冷漠悖理的思考不能取代日神的直观,炽热的情感不能取代酒神本能的兴奋。苏格拉底“理解然后美”的原则,把理性纳入到悲剧中,直接扼杀了悲剧作为人类生命原始的本能冲动。
3.悲剧中酒神精神的缺失、音乐精神的缺失导致了悲剧的死亡,
4.神话的消失也应征着悲剧的衰亡。现代文化失去了神话的家园。
三、德国精神是酒神精神复兴的希望
表现的是尼采对德国神话、和音乐精神的自信。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四):“只有作为一种审美对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高中时,在同学的推荐下看了宗白华先生的《意境》,立即就被书里的中国古典文化的意境所吸引,沉醉其中。开始更加疯狂地阅读宋词,在那时的我看来,宋词是极美的,美就是古典文化的意境,就是文学。
大一时,有幸旁听了一次西方美学史。逃掉三节课的马哲,本以为会找到高中时那种愉悦的感觉,哪知课堂里,教授在黑板上工整的写下一长串哲学家名字及其哲学思想,再用它们来解释我听不懂的美。课后我很疑惑地问老师,中国美学和西方美学是否截然不同,老师推荐我看看比较美学,他和易中天教授合写的一本书《黄与蓝的交响——中西美学比较论》。惭愧的是,我到现在还未翻过那本书。我知道,美学,到底还是哲学。我不愿意再去看那些理论了。
通过大学的学习,我发现自己情绪化地排斥哲学,对哲学的理解很片面,却又很难逼迫自己去喜欢。我讨厌哲学家的过分理性,在我看来是无情。《诗学》中认为创造性的活动竟然只是模仿,柏拉图竟然希望将诗人驱逐出城邦……
看到尼采替我如此完美地反驳伟大的哲学家,不情愿地开始读《悲剧的诞生》的我,竟然抛弃了对哲学家著作的无端厌恶和恐惧心理,沉醉于尼采诗话的语言,为他提出的理论欣喜若狂。
“我们只要清楚地设想一下苏格拉底命题的结论:‘知识即美德;罪恶仅仅源于无知;有德者即幸福者’——悲剧的灭亡已经包含在这三个乐观主义基本公式之中了。”
“‘只是靠本能’——由这句话,我们接触到了苏格拉底倾向的核心和关键。苏格拉底主义正是以此谴责当时的艺术和当时的道德,他用挑剔的眼光审视它们,发现它们缺少真知,充满幻觉,由真知的缺乏而推断当时已到荒唐腐败的地步。”
尼采竟然肯定了艺术崇高的地位:“艺术是生命的最高使命和生命本来的形而上活动”
尼采帮我找到了自己喜欢悲剧的原因:“我们应当认识到,存在的一切必须准备着异常痛苦的衰亡,我们被迫正视个体生存的恐怖——但是终究用不着吓瘫,一种形而上的慰藉使我们暂时逃脱世态变迁的纷扰。我们在短促的瞬间真的成为原始生灵本身,感觉到它的不可遏制的生存欲望和生存快乐。现在我们觉得,既然无数竞相生存的生命形态如此过剩,世界意志如此过分多产,斗争、痛苦、现象的毁灭就是不可避免的。正当我们仿佛与原始的生存狂喜合为一体,正当我们在酒神陶醉中期待这种喜悦长驻不衰,在同一瞬间,我们会被痛苦的利刺刺中。纵使有恐惧和怜悯之情,我们仍是幸运的生者,不是作为个体,而是众生一体,我们与它的生殖欢乐紧密相连。”
在此基础上,尼采提出了艺术形而上学的命题:“只有作为一种审美对象,人生和世界才显得是有充足理由的。”
建立于日神意志之上的希腊世界,其子民却拥有着“痛不欲生的酒神气质”。因着虔诚这一生命冲动,在无价值的生存中,借助酒神意志,为活下去创造出悲剧艺术。“悲剧以其形而上的安慰在现象的不断毁灭中指出那生存核心的永生”
“魔变(Verzauberung)是一切戏剧艺术的前提。” “魔变”是一种希腊人的“集体无意识”吗?
“这个民族如此敏感,其欲望如此热烈,如此特别容易痛苦,如果人生不是被一种更高的光辉所普照,在他们的众神身上显示给他们,他们能有什么旁的办法忍受这人生呢?召唤艺术进入生命的这同一冲动,作为诱使人继续生活下去的补偿和生存的完成,”
“从艺术形而上学的角度来看,二元冲动理论真正要解决的就不只是艺术问题,更是人生问题。日神精神沉湎于外观的幻觉,反对追究本体;酒神精神却要破除外观的幻觉,与本体沟通融合。前者迷恋瞬时,后者向往永恒。前者用美的面纱遮盖人生的悲剧面目,后者揭开面纱,直视人生悲剧。前者教人不放弃人生的欢乐,后者教人不回避人生的痛苦。前者执着人生,后者超脱人生。”
尼采对古希腊悲剧精神的解释,让我不太恰当地想到了中国文化中的儒道互补:“表面看来,儒、道是离异而对立的,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乐观进取,一个消极退避;但实际上它们刚好相互补充而协调。”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悲剧时期的希腊人心态,与中国魏晋文人慷慨悲歌的文化心理很相似。“在表面看来似乎是如此颓废、悲观、消极的感叹中,深藏着的恰恰是它的反面,是对人生、生命、命运、生活的强烈的欲求和留恋。……只有人必然要死才是真的,只有短促的人生中总充满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哀伤不幸才是真的。”
美学似乎总是处在两个极端,要不就不被当做一门正式的学问,要不就是被抬上神坛,几乎等同于哲学。“当批评家支配着剧场和音乐会,记者支配着学校,报刊支配着社会的时候,艺术就沦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美学批评则被当做维系虚荣、涣散、自私、原本可怜而绝无创造性的社团的纽带了。……人们对艺术谈论得如此之多,而尊重得如此之少。”
然而,美和美学,应该既不是哲学的,也不是艺术的,而是两者的有效结合。纯理性的美学批评,虽然逻辑严密,理论丰富,但是缺乏艺术气息的人,又如何进一步理解当初那些酒神引导下的艺术家的创作呢?
《悲剧的诞生》恐怕就是最好的结合吧。
正如周国平在译者导言中写的:“无论我们对美学这个概念作何理解,仅仅把这本书看做一部美学著作肯定是不够的。……把这本书看做一部特殊的哲学著作也许是最恰当的。”
尼采让我更公正地看待哲学和艺术。“正如哲学家面向存在的现实一样,艺术上敏感的人面向梦的现实。”“像艺术家一样,理论家对于眼前事物也感到无限乐趣,这种乐趣使他像艺术家一样防止了悲观主义的实践伦理学,防止了仅仅在黑暗中闪烁的悲观主义眼光。但是,每当真相被揭露之时,艺术家总是以痴迷的眼光依恋于尚未被揭开的面罩,理论家却欣赏和满足于已被揭开的面罩,他的最大快乐便在靠自己力量不断成功地揭露真相的过程之中。”
“戏剧化史诗的诗人恰如史诗吟诵者一样,很少同他的形象完全融合:他始终不动声色,冷眼静观面前的形象。” “冷眼”如庄子,正是哲人的特征,而不是艺术家。
哲学家与艺术家虽然是死敌,但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学者、艺术家、教士等都是“天赋较高的人”,他们都洞悉了人生和世界,“他们怀着深深的厌恶感觉到生存的重负,于是挑选一种兴奋剂来使自己忘掉这厌恶。”
“一切现存的都兼是合理的和不合理的,在两种情况下有同等的权利。”
读《悲剧的诞生》,理论上的感触大概就这么多了。它对我看待人生的启示可能更多。这的确是出乎我意料的一本好书。
《悲剧的诞生》读后感(五):补记:2019年5月读
《悲剧的诞生》基于“二元论”之上,深受叔本华《作为意识和表象的世界》与瓦格纳音乐的影响,不少观点的解释基于个人经验。作者也在书中提到本书是“为那些兼有分析和反省能力的艺术家写的书”,需要对音乐有真正的“审美能力”。因此,阅读过程中最大的难点在于“艺术感受力”或“审美能力”的不足(尤其是对于音乐的认识),加之东西方文化背景与观念的差异,读本书需要进入西方文化的视角。
在初读之后,最大的感受莫过于惊叹艺术的力量。尼采坚持这样一个命题“只是作为审美现象,人在世上的生存才有充足理由”。但遗憾的是,当下的状况却很难感受到艺术的存在,更不用说审美,而在这个方面,古希腊人的状态似乎的确比现代人更接近艺术。反思当下则完全是世俗的,充斥着娱乐精神的大众文化。
阅读中有一定困难。本书属于学术类图书,涉及哲学、艺术、文学、音乐等领域。当有不理解的术语或典故时,一般通过较便捷的网络百科进行搜索;当有观点不理解时,则先做个记号,继续阅读一段,有些可以在后文中找到解答,但有时重复读上下文也不一定能理解,就暂且放一放,先概览全书,不求甚解,待日后重读、查阅相关解读文章时再解决。
现阶段“拓展性知识学习”大都仅限于对一些书中提及的概念的理解,还未深入。《哲学与真理(尼采1870年代笔记选)》(田立年译,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年)可作为直接理解尼采思想的辅助读物。尼采受叔本华影响很大,因此《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也可作为参考。
虽然对书中的内容有许多不能理解之处,但作者对其所处时代的批判对当代来说却也非常“适用”(可见世界并没有变好多少),如对“现代文化”的批判与“大众文化”中法兰克福学派的观点有相似之处、对“科学主义世界观”的批判令人反思当下“知识经济”时代对科学的“狂热”以及带来的一些伦理道德问题。尽管这些感想仍停留在“现象世界”、世俗生活,但人的确真切地生活在自己营造的幻象之中,或者说不免被困于幻象之中。
对部分章节进行了加深阅读,并阅读了《尼采与古典传统》([美]奥弗洛赫蒂等编,田立年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部分内容
在尼采之前,古希腊的人性和艺术往往被视作人与自然、理性与感性的和谐,就仿佛如同古希腊的雕塑一般完美,“高贵的单纯和静穆的伟大”。尼采却认为希腊艺术的繁荣不是源于希腊人内心的和谐,而是源于他们内心的痛苦和冲突。一个民族越是领悟世界痛苦的真相,就越是需要用日神的外观来掩盖这个真相,美化人生,以求在宇宙变化之流中夺得现象和个体生命存在权利。
叔本华认为“世界是我的意志,世界是我的表象。”将人生导向了虚无。虚无主义之于表象世界,容易导向两个极端,一是厌世的“超脱”,寄希望于彼岸;一是极端世俗的享乐主义或实用主义。然这两种对待人生的方式无疑都是逃避,拒绝在自身寻找解决方式,只是一味地或以苦海无边的借口自怨自艾,或以人生苦短的借口声色犬马。尼采接受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的虚无,却不接受他的人生态度,尼采认为古希腊英雄式的战斗是人最佳的存在方式,也是存在的意义。选择奥古斯丁式的救赎也好,选择尼采式的生命抗争或生命力量也好,其实都是在为“存在”找一个理由,以度过这痛苦的、苦难的一世,有人活着是为了未来,有人活着是为了当下,有人愿享平静,有人乐享更猛烈的暴风雨,面对同一个绝望的虚无,看到的则是人生百态。人活着总要有个信念,倘若没有,总感觉好似一叶孤舟般在风雨中起伏飘摇,倘若没有,哪来的勇气走完一生?
尼采认为“只有真正的审美听众才能欣赏悲剧”,并写道“没有一个时代人们对艺术谈论得如此之多,而尊重得如此之少。”如今人们谈论的多的是艺术品在拍卖师手下成交的价格,以及艺术家本人的风流韵事。大众媒介将世界变得扁平化,让信息变得触手可及,如今的交互时代,人们可以以专家的身份撰写百科全书、以批评家的身份对各种作品发表意见、以评论家的身份对各种事件针砭时弊、以卫道士的身份进行道德批判,民粹主义似乎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受追捧。然而,需要警惕的是,大众具有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可能并不一定是团结一致的“执行力”,而是盖过一切的“声音”,嘈杂的、不安的声音,甚至令构成大众这一整体的每一个单位“人”迷失在巨大的“声音”之中,而这“声音”足够盖过微弱的真理。仿佛中世纪布鲁诺的悲剧再次重演。
与其说满不满足当初的阅读期待,不如说是“修正”了对该书的认识以及“领会”了多少。原本以为《悲剧的诞生》仅仅是对古希腊悲剧起源的考证,却不曾想到书中历史性的考证并不多,也绝对不是讲悲剧的发展史,更多的是作者根据个人经验出发而提出的一种想法和哲学理念,与其说是“古希腊悲剧的诞生”,不如说是“尼采悲剧精神哲学的诞生”。
西方哲学与中国读者之间总是有一道鸿沟需要跨越,即源于两希文化的传统文脉,而道鸿沟很难跨越,但大致了解西方哲学的历史发展则很有帮助。在阅读经典著作时,需要站在历史的角度看待作品,而以“事后诸葛”的眼光审视作品则是危险的,容易将作品读浅,正如同不能以现在的眼光看待“日心说”的提出;同时也需要以当下的视角读作品,经典之所以为经典,一定有普世价值之处,不论东方还是西方,人性总是相似,对终极问题的思考总是贯穿整个人类历史。
我认为坚持一些主动的、非功利的深度阅读还是有一定困难的。严格意义上来说,本次阅读并非完全的非功利,其本质也是一项作业,有时限、有提问(即被动的思考)。然而即使在有这些限制的条件下,深度阅读还是需要有些“难产”,其过程痛苦是一定的,例如读不懂的痛苦、读不下去的痛苦、懈怠的痛苦、延宕的痛苦等等,选择了痛苦的阅读便意味着放弃了轻松的阅读,非此即彼。
前几年十分流行的百家讲坛解读经典系列之所以走红,也许就是将深度阅读中的痛苦抽离,用大众化进行重新包装,或许会将人们引向经典的深度阅读,但这种对待经典的方式也是危险的,人们会误以为这种以“听”为方式的“解读”就等于“阅读”,这便大错特错了(但好歹添上一层心理上的安慰)。这种方式仅是自欺欺人地貌似熟谙经典,其实是人云亦云罢了,图个热闹罢了。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身。不论涉足经典的起点是兴趣还是其他,阅读经典、深度阅读必定是痛苦的,正如人生,是逃避或是直面挑战,都是个人的选择,并付出自己的代价、收获各自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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