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空间》是一本由[波兰]切斯瓦夫·米沃什著作,花城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页数:16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第二空间》精选点评:●9月读完。我记得好像写过些东西的。在微信里都推荐了,米沃什的诗,实在非常得我心意,和特朗斯特
《第二空间》是一本由[波兰] 切斯瓦夫·米沃什著作,花城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4.00,页数:16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第二空间》精选点评:
●9月读完。我记得好像写过些东西的。在微信里都推荐了,米沃什的诗,实在非常得我心意,和特朗斯特罗姆都是比较击中我心的,计划了买一本。
●鸡肋
●大诗人晚年虔诚而深沉的神学思考
●23#2019
●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
●宗教领悟不够,参悟起来有些困难。 首章出色。
●差不多解答了我对宗教的根本性困惑
●我一天信,一天不信。自然,我是一个怀疑主义者,但我跟他们一起唱,于是克服了存在于我的私人宗教和仪式宗教之间的矛盾。 我走进了清晨的澄澈之中。 诗人不应该讨好大众的想象。
●晚年的米沃什,一面自诩怀疑主义者,一面遁入神秘主义的虚无。
● 米沃什成为目前最喜欢的诗人,比济慈更深邃,比迪兰·托马斯更隽永。本书尤其喜欢一、二、五部分,最末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故事,改编的十分精妙。 周伟驰先生的译文和前言都非常好。 深夜读米沃什相伴Max richter旋律,两者相互成全,让人浑然其中。
《第二空间》读后感(一):流连第二空间
睡前读诗,已成为一种新的惬意,诗歌的力量是伟大的。 米沃什成为目前最喜欢的诗人,比济慈更深邃,比迪兰·托马斯更隽永。本书尤其喜欢一、二、五部分,最末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的故事,改编的十分精妙。 深夜读米沃什相伴Max richter旋律,两者的意境相互成全,让人浑然其中,实在欲罢不能。 周伟驰先生的译文和前言都写的非常好。
《第二空间》读后感(二):我承认,未及全然而视
我承认,未及全然而视。
仅仅是,知道诗集本身立于其中老年时期。东欧生长的背景,为他带来了许多理智明白,可无法摆脱的心结。
作为脑袋尚清醒的知识份子,他心里知道,上帝是没有的,可若没有上帝,这世间的许多事情,难以解释。努力而不得,死亡无法避免,事情走向无法决定。可哪怕没有上帝,你仍然有许多要做的事。
又或许,我们只是在一场梦中梦见了自己的梦,谁知道呢?
《第二空间》读后感(三):一位老人的呓语
1.
我手边有四本米沃什的中译作品:《米沃什词典》,2002年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切·米沃什诗选》,黄灿然翻译的《诗的见证》,以及今天我要谈到的,由周伟驰翻译的《第二空间》。
客观地说,《米沃什词典》是其中最有意思的一本诗歌类的随笔。再就是《切·米沃什诗选》。这两本的有趣程度,深刻性,远超其余两本。
米沃什是一位真正的诗歌大师。同为诺奖得主的布罗茨基对他推崇备至。《米沃什词典》传递出的气象,由《切·米沃什诗选》再次印证。
然而《第二空间》却不是诗,这至多不过是一些箴言。换句话说,它们是散文。
2.
“诗歌是节奏的艺术。”米沃什在《诗的见证》中如此定义。不错,这个定义没有偏离本质。然而深究下去,节奏是什么呢?
远处有一群绵羊,它们是白色的,它们在翠绿的草地上吃草;
远处有一群山羊,它们是白色的,它们在翠绿的草地上奔跑;
远处有一群岩羊,它们是白色的,它们在荒芜的岩石间嬉闹。
这就是节奏啊,但这是诗吗?它令我想起了乌青经典的那句:天上的白云真白啊!
3.
在《文艺杂谈》里,瓦莱里描述了大画家德加经常对他提起,马拉美说过的一句非常正确而又简单的话。德加有时也写写诗,还留下了一些美妙的诗句。但是,在他绘画之余的这项工作中,他常常感到很大困难。有一天,他对马拉美说:“您的职业真可怕。我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然而我却满脑子都是思想……”马拉美回答道:“亲爱的德加,写诗用的根本不是思想。而是词语。”
马拉美说得对。让我们看看下面这几句:
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敷座而坐。实在没有顾客识货,
那站着推销就更是可疑。你跳着皮筋,如煮的寡味,反复花式,
仿佛手上蹲着千眼的观音。现在给我一记信号。我须用它来
核对我们的肠胃与电梯。脚步悉窣作响,迷人间夹着反动。
鞋柜一开,全是接踵而至的迷离。…… (节选自《待》 李因)
这才是正统的诗歌啊!如果说散文就像走路,当他达到目的地的时刻就是意义完成的时刻。而诗歌就像是跳舞,如瓦莱里所说,她需要同时考虑声音和意义两个方面。这些语言行为的目的在其自身。舞蹈不朝向任何地方走去。如果说它追求某个目标,那也只是一个想象中的目标,一种状态,一阵欣喜,想象中的鲜花,一种生活的极端,一个微笑——它最终出现在那个希望从空荡荡的空间得到它的人的脸上。
4.
93岁高龄的米沃什未尝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在这部“诗集”里,更多是想表达,而不是创作。在这一点上,相对于谢默斯·希尼的天鹅之歌《人之链》,米沃什有点晚节不保的感觉。媒体对《第二空间》过高的赞誉也有些老好人。
但这依然无法损害米沃什作为诗歌大师的崇高地位。对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我们还能奢求什么呢?
2019.3.15 李因
《第二空间》读后感(四):九十岁时的答案
当一位诗人活到九十岁的时候,他笔下的诗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歌德、叶芝在诗人里都算高寿,可是都差一点,没能告诉我们答案。米沃什给出了。
米沃什是波兰大诗人,1911年生于立陶宛,1980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2004年在波兰克拉科夫去世,享年九十三岁。《第二空间》是他的最后一部诗集,写在九十岁之后,在诗人去世那年出版,为一代传奇画上了一个堪称辉煌的句号。这部诗集无疑凝聚了诗人漫长的一生中所有历经岁月淘沙后保留下的可贵记忆和闪光的智慧,又被他用磨练了一辈子的诗笔美妙地写于纸上。因此,我在朗读的时候总会怀着崇敬的、对最接近天国的秘密的语言的好奇,试图在反复品嚼中发现藏在诗句之下的奥义;但同时也会无比惶恐,忧虑自己太过年轻浅薄,不能理解这位无论是环境还是语言还是年龄都与我相差甚远的伟大诗人的凝眸。
可是一首首好诗就在那里,不读不行。
应题的序诗——《第二空间》,就让我感到惊奇,也符合了之前的猜测:诗人用波澜不惊的口吻谈到了死亡的主题,但内容却是用激情澎湃的感情向上天发出关乎天庭的叩问,在他无限接近那个神圣之域的时候,他似乎反倒开始怀疑,他没有感受到天主的仁慈和温暖的圣光,反而看到的是持续的迷茫和信仰的缺失,他并不畏惧随时可能到来的死亡,却为了能够让信仰依存的第二空间振臂高呼。于是我恍然,这部《第二空间》即使是诗人九十岁的高龄之作,即使绝大多数都涉及到基督教的主题或者我不熟悉的文学领域,但是其核心依然是人,是人的心灵状态,一种焦灼而迷茫的通性的心灵状态。这是无论哪个国度、哪个民族、哪个年龄、哪个社会中的人,都会拥有的通感。我就是从这个主题——立足于“人”的视角——来读这本诗集的。
王尔德、博尔赫斯这些西方文学大师,无论平生信仰如何、斗争为何、思想是何,到临终之时,都皈依了天主教,我在注意到这个现象后不由得产生了某种联想:天主教的宗义我并不熟悉,但是那种文化或许决定了浸润其中的人们在生命走向终点时,都会产生通过这种皈依方式来使灵魂得到安宁的愿望。可是啊,米沃什这位九十多岁的老诗人,却口齿清晰地说出了自己对信仰产生的迷茫,这是对当代社会人类精神状态的一个反映:科学的飞速发展(诗人借用了好几次达尔文)几乎解释了一切曾经的“圣迹”,向无穷宇宙的探索也始终没有发现上帝的花园,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和接受教育的人们心中早已没有了虔诚的信仰——可是,我们又都知道人需要信仰才能够活下去——意志和理性展开了矛盾的交战,人的心灵变得越发焦灼,不知该面向何方寻找救赎的出路。诗人用前两个章节讲述了这种矛盾、焦灼和迷茫,在第三部分则进一步凝化出一个对信仰产生动摇的教士形象,然后试图给出自己的解答:“努力理解信仰微弱的人。/包括我自己。我一天信,一天不信。/却在祷告的人们当中感到温暖。/既然他们信,就帮助我去信/他们的生存,这些难以理解的存在者。/我记得他们被造得不比天使低多少。/在他们的丑陋,也就是他们实际上满心成见的特征底下,他们是纯洁的,当他们歌唱时,一道道沉醉就会在他们的喉咙里振动。……”诗人在一切都被科学技术解释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相信,他信的不是神(或者说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模模糊糊的神),而是在那些依然存有信仰的普通人类身上所流露出来的质朴光芒,这能叫做一种爱吧!回过头来看,他在第一部分,也给出了关于这种爱的一个解释:“假如没有上帝,/人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他仍旧是他兄弟的照顾者,/他不能让他的兄弟忧愁,/说并没有上帝。”这首短诗不由得让人想到伟大哲学家康德的那句鼎鼎有名的墓志铭:“有两事充盈性灵,思之愈频,念之愈密,则愈觉惊叹日新,敬畏月益:头顶之天上繁星,心中之道德律令。”没错,人最终的信仰是道德,是人性。这是诗人用了九十年的智慧发现的奥秘。
最后两部分和文学艺术密切相关:一个是对一位在诗人生涯中起到导师作用的另一位米沃什的敬仰,另一个是对一个古希腊神话的描写;一个流露出诗人身上神秘主义的渊源,另一个则像是跟不知何日会忽然前来拜访的老朋友死神的一场互动游戏。我相信二十岁的我和再过四五十年后的我会在这本薄薄的诗集里发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2019/12/20)
《第二空间》读后感(五):进入“弃世期”老人的诗
当一个90岁的老人还在写诗时,这种心境让不到四十的我实在难以想象和猜度,原因不仅仅是高寿,更主要的是米沃什在空间上跨了东欧、西欧和美国,在时间维度上走了将近一个实际,在制度上跨了纳粹主义、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尤其是经历了德意志第三帝国“极端的年代”,自身就是一部活着的二十世纪西方史。自被尼采拒收的信徒希特勒颠覆性误解了“上帝死了”与“权力意志”后,此时就意味着达尔文已成了罪人,因为他把人降低到了动物层次了,人可以不关注灵魂,善恶之世界再也没有上帝律法在规制。纳粹之种族主义和优生学是把人视为物的极端表现,单纯从进化去看问题和处理问题,是欧洲道德堕落,发生惨无人道的种族大灭绝根由之一。
米沃什来自波兰,系1980年诺奖获得者,更准确点是立陶宛,这是个传统天主教国家。其晚年的诗集《第二空间》系其九十岁作品,按照我们中国人来说,属于耄耋老人了,按照印度教看法,他早已进入了人生的第四个25年,开始寻求解脱。从他《第二空间》这本诗集里,我们看到,此时的他,考虑的不是制度,也不是生命之留恋,更多的是人性之根本——善与恶。
关于“第二空间”,指的是一种超验正义,这种正义属于神界,作者写道:“灵魂把自己从肉体撕开翱翔。它记得有一个"向上”。也有一个“向下”。我们真的对那别一个空间失却了信心?天堂和地狱,都永远地消逝了?若无超凡的牧场,如何得到拯救?被定罪的,到哪里找到合适的住所?让我们哭泣罢,哀恸损失的浩大。让我们用煤渣把脸擦脏,再蓬乱头发。让我们哀求把它还给我们:那第二空间。”在欧洲基督教传统里,一直有天堂和地狱之别,以此来对好人和坏人进行最终奖惩。欧洲人在心脑上的矛盾从来没有像二十世纪这么剧烈过,在心灵上觉得应该有一个上帝来保证最终正义,但科学一次又一次存在难以证实上帝存在,以至于到尼采喊出“上帝死了”,没有了上帝作为最终裁判和审判者,人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做?
进化论的悲剧就在于,他把人降低到了动物层次,否定了人的神性来源和道德性,“我的上帝啊,这些人说着什么样的语言穿着他们的白大衣。查尔斯•达尔文在公开他的——如其所说,恶魔式的理论时,至少有良心的痛楚。而他们呢?说到底,他们的观念是这样的:把老鼠隔离在不同的笼子里。把人类隔离开来,把他们自己的同类当作遗传学的浪费一笔划掉,毒死他们。”在《如果没有上帝》里作者写道:“如果没有上帝,人也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他仍旧是他兄弟的照顾者,他不能让他的兄弟忧愁,说并没有上帝。”这首诗典型地表达了欧洲人的“心脑”矛盾,科技发展是一个对宗教除魅过程,上帝难以被证实存在,但如果没有上帝,意味着就什么都没有,只有虚无了,在这种情况下,人只能存在于神圣“悖论”中,被“异化”。
身处“悖论”之中,米沃什他只能做一个道德上的哲学怀疑主义者,给不了人人任何更高的品质。也不给人所创造的上帝。但只有这样我,才能让悖论获得合法解释,才能跟他的本性和谐共处。然而他却“重复着‘我信上帝‘,我知道我的信念并没有正当的理由。”尤其当他站在高凌于大海闪亮之上的台地时,望着远处海平线上巨大的移动着的船只时,阳光温暖着眼睛,人也被唤醒,感到全能的上帝就在身边活着,这种感觉,就如中国道家,当人回归大自然,登高望远,也许最揪心就舒服的体验就是道心的体验,觉知它,融化它,感觉自我无所不在,面对人世一切不可思议之杀戮,不得不再次询问上帝:恶自何来?如果上帝在我们身边,就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们受这么多的苦。面对上帝第二空间之幻影,米沃什还是强调说“我尊重宗教,因为在这个痛苦的地球上它乃是一首送葬的、抚慰人心的歌。”
面对亲朋好友几乎都已不在世,不管是暗恋过的女同学,还是曾经的朋友,在长诗《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中,他像俄耳甫斯那样去冥界,想将他们召回,这个国度是一座迷宫,“到处是长廊和电梯。铅色的光不是光而是大地的黑暗。电子狗无声的掠过。他下降了许多层,一百层,三百层。”成群的幽灵围绕着他,他认出了一些面孔,感受到他的生命及其罪过,也害怕碰到哪些他伤害过的人,但她们都早已失去了记忆的能力,只给他漠然的一瞥。“他发冷,意识到他是在‘乌有之所’。/在千万个冰结了的世纪之下,/在代代人老朽于其上的尘封的小径上,/在一个看起来没有底也没有终的国度里。”在这里我们看到,冥界也不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冥界了,没有卡戎之船载渡,他遵循了告谕,但等他掉转了头,发现后的小径上空无一人。在恍惚中,清晨来领,只有药草的香味,蜜蜂低低的嗡鸣,使他才能够“倒头入睡,面颊贴在被太阳烤暖了的地上”。
对九十岁的人来说了,随着肌体衰微,思维迟钝,人生的阅历丰富了对生命的体验,对生命的认识也有了一个门洞大开的体悟,就是《晚熟》里写道的:“要迟到接近九十岁后,我才逐渐地感到有一扇门在我里面打开,我走进了清晨的澄澈之中。我的前生一个接一个地在离开,象船舰,带了它们的悲哀。”但彼岸世界不再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哈德斯的府邸,没有居所,没有冥河,更没有渡神卡戎,在那边则是虚无。没有任何可触、可看、可听、可尝之物,地狱之门不是暗无天日,相反,地球是地狱的前厅。
面对“上帝死了!”欧洲人出现的信仰空白和虚无。第二空间之天堂和地狱是否还存在?如果不存在,人该如何自我救赎,是米沃什考虑的问题,尤其在民族国家这一猛兽藩篱中,个体的自我救赎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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