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母亲,该写点什么呢?一切的一切,都包容在我的心里。我总想为母亲做点什么,最终,只是想。一点也没做。母亲大我整整三十年,至此:一个七旬的妈妈在一个年过中年的孩子心中,有的只是牵挂,只是深深的亏欠。上周五,母亲突然打来电话,声音低低的:“儿呀,孩子还好吗?”
关于母亲,该写点什么呢?一切的一切,都包容在我的心里。
我总想为母亲做点什么,最终,只是想。一点也没做。
母亲大我整整三十年,至此:一个七旬的妈妈在一个年过中年的孩子心中,有的只是牵挂,只是深深的亏欠。
上周五,母亲突然打来电话,声音低低的:“儿呀,孩子还好吗?”
“妈妈,很好。你好吗?”我急切地问,生怕母亲因为要浪费电话费挂断电话。
“哦?好、还好。”母亲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地消失了。
我第一感觉想到母亲这次得病了,一定病的不轻。因为,几十年来,我对母亲很了解:母亲除非身体有了毛病,才主动给我打电话,想和我们、我的孩子说说话,或者,想见见我们,因为每次见到母亲,第一句话,母亲总会这样说:“说不定我有一天突然不在人世了,见不到你们了,要是我看着你们离开人世,多好呀。”每次,我总会这样对母亲说:“妈妈别瞎想了,再有几年,我就要退休了,那时,我陪着妈妈转,陪母亲再回一次内蒙古,看看那里的亲人。”对我的话,母亲只是淡淡地一笑,一句话没有说。
周六,我们一家回了老家。这次,妻子给母亲特意买了几大包滋补身体的东西,女儿给奶奶买了一顶吉祥象牙塔,祝福奶奶长寿!
临走时,儿子给奶奶打了电话,说我们要回去。我把儿子训斥了一顿,唯恐母亲因为我们回家,因为吃饭费心。
车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缓缓行驶,山沟里的草木翠色欲流,金黄色的麦浪此起彼伏,来往穿梭的三轮车及车上的男女老少,看样子是去集市赶集。看着这山中的一切,我突然感觉到城市生活的单调。
二个多小时的行驶,车终于停在了老家的门口。车还没停稳,母亲佝偻着身子已经走过来,笑呵呵地对车司机打招呼:“孩子,孩子!”我以为母亲认错人了,把司机当成了我,没想到,母亲手心里紧紧攥着二张100元,硬往司机手里塞。司机是个很精明的小伙子,说:“大娘,车费已经付过了。”“没有呀,你骗谁?”母亲就是不相信。看着母亲这一幕:我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我的心里好不是滋味:母亲这样做有她自己的理由,在母亲看来,当着儿媳妇的面,儿子不能因为父母花钱,母亲不希望看到我们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矛盾。其实,这些年来,妻子是一个很大度也很宽容的女人,从来不因为我为父母花钱而和我计较,许多时候,倒是妻子的提醒,我才主动给父母打电话,尽管妻子这样,但,在母亲看来,儿子总是怕老婆的。
妻子和女儿一左一右地扶着母亲进屋,儿子早已爬上门前的那棵杏树上摘杏子,父亲看见儿子,一个劲地不和我们打一声招呼,只管招呼孙子了。
母亲一进屋,就问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不一会,儿子端着一筐金黄色的杏子进来了,我们各自债吃,父亲一进来,就赶忙把我的儿子往自己怀里拉,儿子仰起脸,喊:“爷爷,你能抱起我吗?”我急忙训斥儿子。突然,父亲使劲站立起来,拉着儿子的胳膊,使劲向上提,提了好几次,儿子嘻嘻笑,父亲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老了,人不行了。”
还是女儿懂事,一会儿给爷爷倒茶,一会儿给奶奶拿来更换的衣服,一会儿对爷爷说些健康、长寿的祝福话语,一会儿赞美奶奶几句:“头脑还不糊涂。”
就这样,我们一家人说说笑笑。
饭后,孩子出外玩去了,妻子陪母亲出去转转。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父亲两个人。
这么多年,我很少和父亲一起单独闲聊,每次一旦有这样的机会,父亲总会说:“地里的活没干完。”借故走了,这次,父亲或许感觉到自己老了,我也因为自己这些年来,亏欠父母的太多,这次,我和父亲有了一个共同的心愿:坐在一起聊聊。
父亲只是问了我两个孩子的读书情况,特别问了我有没有和妻子吵架,至于我工作上的事情,父亲很少关注。这在父亲看来,我有了这份“铁饭碗”根本用不上他操心。
我一再说我们如何如何恩爱,但,父亲总是教导我,让我对妻子多忍让一些,很多事情,多商量再作打算,父亲说着说着,就开始训斥我:“你这坏毛病我很清楚,啥事从来不和自己的女人商量,这是一个家,是家就要顾及到自己的女人。”
我对父亲这次的例外不得其解:关于这些话题,父亲从来没有和我聊过,那天,我特意问了母亲,才得知父亲唯恐对我不放心的还是我这犟脾气。
那晚,不知怎么,母亲突然呼吸急促,母亲怕了,怕见不到我们,就急匆匆地给我们打电话。
昨天下午,我们一家返回城里。我们一下车,妻子惊呼了一声,我凑过去一看:临走时,母亲趁我们不注意,把我们带给她的礼物,悄悄地塞在了后车箱里。
妻子看看我,我看看妻子,我们相互还能说些什么呢?
母亲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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