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两旁的路灯都睁着慵懒的眼睛,发出昏黄的光。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一路沉默着,车子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幻想的梦境。“就在这停下吧?”她悠悠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对他的不舍还是其他,“你没事吧?”“没。&
夜深了,两旁的路灯都睁着慵懒的眼睛,发出昏黄的光。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一路沉默着,车子疾驰在无人的街道上,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幻想的梦境。
“就在这停下吧?”她悠悠的说道,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不知是对他的不舍还是其他,“你没事吧?”“没。”她嗫嚅道。“回家有话好好说。”“太晚了,你回吧,路上慢点开。”“好,再见!”“再见!”她每吐一个字似乎都很艰难。
调转车头,车开得很慢,莫名的有几分烦躁,是对她的担心?还是对自己处境感到难过?一时也说不清,于是,把车停靠在公路一侧,打开车门,点燃一支烟,身子倚靠在车上,回望着她回家的方向,百味杂陈……一阵阵寒风肆虐的袭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直到烟蒂烧到手指一阵灼疼疼,他才掐灭,钻进车里,重新发动引擎。
她蹑手蹑脚的上楼,掏出钥匙,轻轻打开房门,客厅的灯黑着,一股刺鼻的酒味狂卷而来,直觉告诉他,他喝酒了。摸索着打开灯,只见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地板上,呼噜打得震天响。再看茶几上杯盘狼藉,两盘猪头肉,发着油光,两瓶酒喝了个顶朝天,看到这里,一阵悲凉和绝望堵塞着她疲惫的心。这些年来,酗酒的恶习成了她的噩梦。因为应酬多,不醉不归成了家常便饭,但最让她不能忍受的是,每次喝醉就把她当出气筒。轻则骂骂咧咧,重则拳脚相向。这些年她真的怕了。
呆呆的看着睡得死沉死沉的他,想叫醒又怕他耍酒疯,不叫,又不忍心看他睡地板。于是,她轻轻把他从后面抱起来,连拖带拉,眼看就要靠近沙发了,他一个激灵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待看清眼前人,就瞪着血红的眼睛,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女人!半夜三更不回家,去和哪个野汉子苟合去了?”她又羞又恼,但是敢怒不敢言。据对他的了解,辩驳,无疑是火上浇油,忍一时会风平浪静。咬咬牙,忍忍吧,含泪对自己说。可他仍然不依不饶,撕扯着她的衣领,恶声恶气的吼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以为不说就能躲过去了,这样更证明你心虚……”她仍旧一言不发,任凭他咆哮、叫骂。他越骂越起劲,甚至把世界上最肮脏的话都骂了一个遍。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亡。”突然的,她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狠狠地冲向他,冲着他的脸狠狠地挠去,顿时他脸就花了,横七竖八的抓痕,深深浅浅的印在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他顿时怔了一下,继而像咆哮的猛虎冲她反扑过来,挥舞着硬硬的拳头朝着他的头部、脸部一顿乱捶,顿时,她感到头部一阵发晕,脸也火辣辣的疼,有凉凉的液体顺着流了下来……
她顾不上太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否则丧心病狂的他会把她置于死地。趁他不留神,她一个箭步蹿到门口,打开门,狂奔出去,跌跌撞撞的下了楼,脚下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才发觉一只脚没穿鞋,站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大街上的路灯几乎都灭了,冷风嗖嗖,往她身体裸露的部分猛灌,她瑟瑟发抖,此刻,冷的不知是身体,还有那颗凉透了的心……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孑然一身,她该何去何从?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