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这篇文是我两年前在一家影展做志愿者的时候写的推文,当时因为娄烨来当了主席,所以找了这个角度写了这篇小文,没记错的话,当时是用来做电台稿子的,是要念出口的碎碎念,写的很随意,很幼稚。但我今天想把它再发出来,写的如何倒也次要了。毕竟发出来已经成了最重要的事。正文当我在搜索
写在前面
这篇文是我两年前在一家影展做志愿者的时候写的推文,当时因为娄烨来当了主席,所以找了这个角度写了这篇小文,没记错的话,当时是用来做电台稿子的,是要念出口的碎碎念,写的很随意,很幼稚。
但我今天想把它再发出来,写的如何倒也次要了。
毕竟发出来已经成了最重要的事。
正文
当我在搜索引擎里键入“娄烨”、“李志”这两个名字的时候。
置顶的结果是娄烨的一条微博,两年前,他以歌迷的身份去看了李志的演唱会。
后面的两条搜索条目,是李志以影迷的身份给娄烨写歌的轶事。
一首叫《日》,一首叫《看见》。
这无疑让我欣喜,华语范畴内我最喜欢的歌手和导演,原来一直再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彼此互文。
两个人都是不太爱接受采访的人,也没有一个提起过彼此的合作,好像就是一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喜欢他们的人都知道,他们迟早是要认识的。
两个人太像了。
听李志的歌或者娄烨的电影,你会产生一种类似的观感。
都像是在吹一个情绪的气球,慢慢的慢慢的,等到一个冲突点爆发,在等,等一根针,去戳爆这个情绪气球。
而他们又都喜欢拿性和暴力当那根针。
这根针可能并不是电影音乐里最着力的那个点,却总能传达出某种看不见的无力感。
《杭州》
“醒来才发现没有退路”
“掏出你左手的手枪”
“右手的菜刀”
“中间的凶器,壮烈的向我开炮”
他们还都爱用自己的艺术方式去纪录城市。
娄烨的广州,南京,北京,苏州,上海,李志的南京,定西,郑州,杭州,义乌。
里面又同样的被塞进了各色痴男怨女,同性异性,饱含激情地渴求着最热烈的爱意。
他们还都爱所有自然而真实的东西。
娄烨爱用琐碎的生活细节去把故事填充得饱满而细腻。
同样的,李志对于意象的生活化,也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李志喜欢随意拖拽意象放到歌里,尤其爱雨。
《春末的南方城市》里开头那段长达20秒的下雨环境音。
还有《下雨》里的那几句:
“下起了雨,你感到冷吗,看到窗前迷人的黑色吗?
忧伤的人,忧伤都写在脸上,忧伤只是为了说谎”
听这歌的时候我眼前的画面永远是春风沉醉的夜晚里,王平自杀后,那个滴滴答答的阴冷下午,独处的姜晨。
晃动的镜头,模糊的视野,越来越大的雨声,娄烨以这一切来最大程度地钩织灰暗压抑越来越暗淡。
你可以说他们是一种悲观病态,也可以说是一种忧郁诗愁,但你不得不承认,这些看似平淡的意象,几乎就是给看客听者的心上开了一枪。
就像《春末的南方城市里》那句被李志重复20遍的歌词:
"这让人心慌”
甚至在这种心慌过去很久之后,你可能都会在每次瓢泼的大雨里觉察到那份后劲。
他们作品里的人物情绪,更是存在一种默契。
每天有无数的人行走在这座城市里,路灯下的,小餐馆里的,公交车上的、喧闹的酒吧里谈情说爱的恋人……这些都是他们作品里必然出现的人物。
他们说笑谈情,亦真亦假地展示喜怒哀乐,这是谁都能看到的生活的正面。
娄烨李志区别于我们的地方恰恰是他们能看到生活的反面,善于捕捉人物情绪,关注人的内心世界。他们作品里的这些男男女女,呈现出的是灵与肉的矛盾,我们更多看到他们情感的角落,就是所谓的生活的反面。
在《苏州河》童话里走不出来的马达。
在《春风沉醉的夜晚》意乱情迷的王平。
《推拿》里的都红。
还有他的那一句“对面过来一个人,碰上了叫做爱情;“对面过来一辆车,碰上了叫做车祸。可惜车祸时常发生,而人与人却总是错过”。
皆有如钢刀,直插心脏。
李志当然也一样,热河路理发店里的老板和他的妹妹。
山阴路八楼房间里的男人。
定西市里忘不了爱人却故作洒脱的痴情者。
太多太多了。
有时候甚至都觉得用“导演”、“歌手”来归类他们实在有些狭隘。
应该是两个孜孜不倦地想说出真话,想撕开粉饰的快乐,想表达出最诚恳的自己,想描绘最真实世界的人。
恰好是个导演,恰好是个歌手。
音乐/忽然-李志
配图/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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