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极了柳永,自从见了那首《雨霖铃》!在寒蝉最后的雨里,你我分别。任时光与长亭短亭之中缠绵,一叶兰舟要载我于烟波浩渺、暮霭沉沉。此一去,别经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絮叨?想起柳永是因为前日给学生上课——周密的《观潮》,自然就先想到了柳永那阙吸引了完颜亮挥戈南下的《望海潮》。
爱极了柳永,自从见了那首《雨霖铃》!
在寒蝉最后的雨里,你我分别。任时光与长亭短亭之中缠绵,一叶兰舟要载我于烟波浩渺、暮霭沉沉。此一去,别经年。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絮叨?
想起柳永是因为前日给学生上课——周密的《观潮》,自然就先想到了柳永那阙吸引了完颜亮挥戈南下的《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不管完颜亮是不是真的因为柳永的词才起“遂起投鞭渡江、立马吴山之志”还是早就觊觎大宋江山已久,足见柳永词作的魅力。柳永的词在大宋的传唱可以说是空前绝后,套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最最流行的流行歌。“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尤其是在众多名妓之中,更是名噪大江南北,拥有大量的粉丝团。“不愿君王召,只愿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奉旨填词也好,白衣卿相也好混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名就”了。
无论是“衣带渐宽”,亦或是“对潇潇暮雨洒江天”,还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都为他的婉约派四大旗帜之一奠定了基础。正所谓 “闺语”、 “别恨”、 “愁宗”、“情长”,占了“情长”之位。
柳永的情长,虽然与青楼楚馆多与腻在一起,比起纳兰来少了许多的纯情,但抛开背景,拿出来细细的玩味,的确是别有一番滋味。情长但是意真,不矫情就是真情。这要比白老爷子一边吟唱“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一边叫人家关盼盼“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要真挚得多。
柳永晚年之凄惶是注定了的。一个落魄的词客,屡为皇帝罢黜,只能借着酒劲发发牢骚,流连于勾栏之间,与谢玉英、赵香香们谈谈词,说说情,差点死无葬身之地。好在,还有怜才的女子,凑了点钱把这段千古的词客给葬了。倒留下了“乐游原上妓如云,尽上风流柳七坟。”“残月晓风仙掌路,何人为吊柳屯田。”之类的寒食景观。
喜欢柳永的词,到不喜欢做柳永的人,显的多少有点颓废。倒是真的喜欢到宋朝去做一个落魄的词客。首先不是唐朝,因为唐朝的繁盛,是容不得这样的婉约,雍容华贵、四方朝贺才是属于大唐的丰腴。大唐是属于铿锵的诗,华丽的霓裳羽衣。而只有宋朝,多次在风雨剥蚀之中飘摇欲坠,才有了那么细腻婉约的词风,才有了那么曲虬的寒梅落花。
到宋朝做一个落魄的词客——这是今晚一瞬间的感受。在宋朝的斜阳余晖里,望江楼畔,白蘋洲前看千帆孤影,长河落日。与清风明月之间,写些残月西楼;与湖泊山色之中,写些垂暮烟柳。教教私塾,念念四书,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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