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我蜷缩在省肿瘤医院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把这里叫做蜗居,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就一间房子,还带着一个狭小的卫生间和厨房,主要是为了做饭方便。可以给父亲做点想吃的东西。母亲和孩子已然已经酣睡,连续的劳顿,令母亲很快想起了鼾声。孩子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也是早就入眠。父亲一个人在病房,也不知道
入夜,我蜷缩在省肿瘤医院一间狭小的出租屋内,把这里叫做蜗居,真的一点也不为过。就一间房子,还带着一个狭小的卫生间和厨房,主要是为了做饭方便。可以给父亲做点想吃的东西。
母亲和孩子已然已经酣睡,连续的劳顿,令母亲很快想起了鼾声。孩子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也是早就入眠。父亲一个人在病房,也不知道休息的咋样了。
心里渐渐地静下来了,比起前些日子的煎熬来说,这样子终于进入一定的轨道了。无论是治疗还是照料生活,总算是有点规律了。最起码接下来的一小段日子里,可以安心的听医生的,按照他们的方案去治疗了。
在这里满眼的都是癌症患者,很多头发稀疏。病人和陪人脸上除了麻木就是麻木,很难看到一丝丝的笑容。还好有孩子在,看着快乐往前冲的电视,陪着爷爷哈哈大笑,为病房增添一些生的气息。
前两天父母几句对话,一直萦绕在怀。母亲说很多化疗的很多人头发都掉了,就像劳改犯。父亲却说没病的才是劳改犯,病了的都是死刑犯。我心中一凛,很想说应该都是死缓,缓过来的还会继续活下去,缓不过来的才会死亡。
曾经对朋友说过: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惧。说起来简单,真要面对其实是非常那个难的。看着医院里上到80多岁的老翁,下到八九岁的孩童,都在顽强的和癌症作斗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更多的生存时空,真的感觉到人的无奈与无力。
自从父亲查出病来,一直在心中为父亲祈祷。希望他能渡过此劫,希望苍天再借给他十年的寿命,让他活过七十岁,希望能感动上苍。
第二次回济南的前夕,去银座陪父亲选了些粗粮饼干,顺便给他选了一块玉观音。原以为父亲不愿意佩戴,不知道父亲是因为不愿意有悖我的孝心还是因为别的,居然也带了。看得出来,父亲想极力的改变一些自己的习惯,改变一些自己的性格。看着他费力的吞咽和反应上来时候的干呕,心里真不是一个滋味。
爸爸——加油!
如果认为本文对您有所帮助请赞助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