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卷着细雨,扫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一个年轻的身影打着把花雨伞独自在山林间穿行,身上背着的半人高的旅行包已经被雨淋湿,原本的淡青颜...
微风卷着细雨,扫在脸上冰冰凉凉的。一个年轻的身影打着把花雨伞独自在山林间穿行,身上背着的半人高的旅行包已经被雨淋湿,原本的淡青颜色变成了深绿。
女尸的事最终还是传进李振北耳中,虽然李若风什么都没说。李振北背着村里人独自去了镇上警察局反映情况,很快,上面派了一个年轻警察来村子里调查。村长从容应对,表示十分欢迎他来,有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随时来找他。
于是那小警察干脆在村里住下,吃住都在村委会。
这天一个穿着花布绸衫的中年妇女走进村委会,一见到小警察便抓着他的手哭诉道:“李岫元都死了快五天了,尸体还送不出去,总不能一直放在堂屋啊,我天天见了都害怕,昨晚还梦见他来找我,怪我还不送他去火化,导致他不能投胎——”
小警察没穿制服,被当做村委会工作人员也不奇怪,让那位中年妇女先坐下,让她将来龙去脉详细说清楚。
那妇女似乎憋了很多天,正愁没地方诉说,她见小警察面容清秀,眼神锐利,说话时候的嗓音又很温柔,不知不觉添油加醋说了许多。
临近中午,那妇女才收住话头,起身笑道:“哎呀,瞧我这,一说话就忘了时间,我还得回去做饭呢,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啊?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我叫许攸远,下次您还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小警察笑得很开朗,嘴角露出一个酒窝。
送走这位略有些发福的中年阿姨,他掏出一个记事本,在上面简单记上几笔后又合上,自言自语道:“村里人的档案看得差不多了,也该去当面打打交道了。”
话分两头,这天李若风见小叔满面红光从外面回来,便笑着打趣道:“小叔,最近有什么喜事吗?天天这么高兴!”
李振北神秘一笑,也不细说,直接回房了。李若风视线一直盯着小叔,直到他关上屋内的房门。
“嗨,小弟弟,可以问你个事情吗?”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嗓音,李若风回头一看,来人打着把繁花团簇的雨伞,脸上皮肤白皙,似乎不是村子里的人。
他有些警惕的问道:“你是谁?想问什么?”
那人微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是镇上公安局派来调查的,这是我的证明。”说着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员证,接着问道:“你是李若风吧?我想问问你最近这两周,村子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最近两周?是因为那具女尸死了差不多半个月,所以才问最近两周这个时间段吗?”李若风请对方进屋坐下,并殷勤地给他倒了杯热水。
“哈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先回答我的,我再考虑回答你的。”许攸远笑着回道。
“最近两周的话,是发生了不少怪事。”李若风将自己在山中所见所闻,以及灵堂中发现的那个黑影,凭着记忆一五一十的跟对方汇报着。
许攸远一边点着头认真听着,一边掏出小本子记着,时不时看向李若风的眼睛,似乎在鼓励他多说一些。
“你是说,你们在李岫元家楼上找到一个日记本,那个本子现在被你好朋友唐芥收着了?”许攸远惊讶地问道,眉毛一端挑得高高的。
“是啊,我们推测,那个女人肯定不是李岫元杀的,他的日记全都是些日常琐碎的事,什么去镇上进货啊,帮哪家老奶奶治病,医药费暂时欠着啊,要么就是帮村长老婆治病,给了不少钱可以补贴家用之类的。”李若风摸着下巴推测道,“日记停在女尸被发现的那天,李岫元一直没写日记。这么点事情就吓得手足无措了,要是前面他真的杀了人,哪还能记哪些小事记得那么起劲呢?”
“你这么猜测也有一定道理,不过啊,你们这么做可能会影响调查的。比如说那日记本上的指纹之类的。”许攸远表情严肃起来,“不过也多亏了你们提前拿走那个日记本,不然落到那不知道什么人手里,说不定就被毁了。”
“你是说,那个大半夜跑进灵堂找东西的人可能就是凶手?”李若风压低声音问道。
“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现在局里普遍认为这不过是一起意外,也不是很重视这事。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你这边记得保密,这话暂时别到处说。也是为你自己的安全考虑。”许攸远合上本子,“一定要注意安全。”
再三叮嘱李若风后,许攸远打起伞在门口与他告别,转身往山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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