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中出现一道奇景,女人们一大早也不洗衣做饭,纷纷扛着斧头镰刀走进山中。既不捉鸟,也不挖菜,而是找准了那些又粗又壮的竹子便...
第二天,村中出现一道奇景,女人们一大早也不洗衣做饭,纷纷扛着斧头镰刀走进山中。既不捉鸟,也不挖菜,而是找准了那些又粗又壮的竹子便挥舞起斧子往根部砍去。
运气好的女人们手里拖着三四根和小腿差不多粗细的翠竹,有说有笑地往山下走着,起晚了的只能找些瘦弱的细竹,砍个七八根,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唐芥的舅妈在准备日期接近尾声才回来,慌忙走进山里一看,才发现满山的竹子只剩下一根根刚冒尖的竹笋,顿时懊悔得捶胸顿足起来。
她一向手巧,编制东西更是强项,家中的竹椅竹床都是她闲来无事自己做的,更别提竹篮竹筐那些小玩儿意了。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竹子,任她如何技高一筹,也无能为力。
这时门外传来哗咔哗咔的动静,唐芥走到院子中往外看着,只见一个瘦高个子的少年戴着草帽,手里拖着几根叶子略微发黄的竹子往自家门口走来。
走到篱笆前,摘下草帽,露出一张笑嘻嘻的锥子脸,正是李若风,他将手里拖着的竹子递给唐芥,笑着说:“我老妈不小心削到手了,正在家包扎呢,这竹子就送给你吧,前阵子我小叔连夜带着我上山砍的,都是上等货!”
舅妈听见他们说话,也走出来,知道原委后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突然想起这是托了李若风母亲受伤的福,也不好笑得太明显,嘴上关切地向李若风询问他母亲的伤势,还说等比赛过后一定亲自上门致谢。
有了竹子,舅妈搬出工具在门口石阶上坐下,开始将竹子削成长长的竹片,一条条细长的薄竹片不一会堆起一小簇,随着舅妈几根手指上下飞舞,不一会一只精巧的小篮子便有了雏形。
第二天就是最终比赛的日子,时间紧迫,舅妈无暇他顾,十分精神全投入在手中的竹片上。
夜里7点钟,随着新闻联播几十年不变的片头音乐从电视中缓缓响起,李若风拿着蒲扇在二楼窗户边乘凉。忽然间,他瞥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正往山上走来,心里正疑惑着,随着对方越来越近,在门口灯光的照射下,他才发现那人却是消失了一天的小叔,手里还拎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袋子。
见小叔形迹有些可疑,他偷偷下楼埋伏在自家门后,听见小叔开门的动静方一下子跳出来,朝着小叔大喝一声,将对方吓得手一抖,钥匙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叔看清楚他的长相,原本吓得煞白的脸庞涨成猪肝红,嘴里忍不住骂起来:“臭小子!知不知道人吓人——”
“吓死人嘛,你都说过几百遍了!”李若风抢着回答,“唉,你大晚上的从哪里回来呢!手里拎着什么东西?”
说着伸手准备打开袋子看看里面的东西,却被小叔一把拽过去,抢夺间,李若风发现那好像是件白色的棉质衣服。见小叔坚持不肯松手,加上父亲从屋里喊话,让他别再胡闹,只好作罢。
“小小年纪,天天没个正经,赶紧回去睡觉!”小叔一脸得意,催促他赶紧回家关门。
这门廊的灯本来就是为小叔留的,爸爸怕他夜里回来没个亮光,这才没关大门。李若风冲小叔做了个鬼脸,回屋关门关灯,上楼去了。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却涌现方才小叔那副紧张的样子,加上那件白色的衣服,似乎是件裙子。
他脑中闪过一丝奇怪的想法,想起前些天夜里他跟唐芥半夜去村长家扮鬼的事情,心里暗想:“小叔……不会吧……不行,我得阻止他!”
深夜一点钟,除了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整座山村没有一丝亮光。一道白色的影子在山路上彷徨,长长的头发随着奔跑的动作而往后飘着。在那白影身后,跟着一道黑色的影子,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在月光下也看不清面容。
一白一黑,一前一后,共同构成这幅月下风景。
白影在村长家的院子侧面停下,呼呼两下便翻上院墙上头,再一跃下,消失在里头。紧随其后的黑影躲到墙角下,通过墙壁上留的扇形空隙往里看着。
惨白的月光下,那道白影在院中的空地上来回飘着,满头黑色长发让人分不清哪面是脸,哪面是后背。暂且将面向村长家大门的方向视为正面吧。
大门左侧便是村长卧室,有一扇窗户正对着院子。
咚——咚——几声闷响,像是有人拿橡皮球敲着玻璃窗。那道白影忽然像院墙这边跑来,几下便翻过来,恰巧落在黑影边上,吓得瘫靠在墙边,差点惊叫出声。幸好黑影眼疾手快,堵住了白影的嘴部。
两人躲在院墙下面,听见院内大门被人打开,传来村长颤抖的叫声:“是谁?大晚上来吓人!信不信我报警?”
说着在院子四周检查起来,又往院子门走来,墙角下的两人慌忙绕到屋子后头,从小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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