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芥倒是没有那么多感慨,敬酒完毕后自己端着碗筷随便坐进一张空了座位的桌子埋头吃起来。这时听见旁边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前天在祠堂后面...
唐芥倒是没有那么多感慨,敬酒完毕后自己端着碗筷随便坐进一张空了座位的桌子埋头吃起来。
这时听见旁边几个人聚在一起谈论前天在祠堂后面发现女尸的事情,立刻不动声色地竖起耳朵听着。
原来他恰好坐在李岫元的边上,此刻这位江湖郎中喝了几杯酒便洋洋得意起来:“我,我啊,仔细检查了,那尸体不像是被,野,野兽弄死的,那肚子上的口子太整齐了,像是被刀划开的呢!”
另一个面容模糊的男人低声问道:“那是谁查到了吗?最近村里没听说有人走丢啊!”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看那裙子啊,一看就很贵,咱们村子,能穿得起那裙子的,估计没有几个,你想想,最近哪家女人好久没露面了?”
“哪一个啊?我哪还注意那个?”一个平头男人伸长了脖子问道。
“我说了你们可不能说出去!”李岫元招呼几人凑近了,刚准备说,李若风一声大叫:“唐芥——你原来躲在这里啊!害得我找了半天!”
几人纷纷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身旁已经坐了一个小伙子,正侧着耳朵听着他们谈话呢。
李岫元瞪着眼睛盯着唐芥问道:“我说,你小子在这坐多久了?”
“我刚坐下没吃几口。”唐芥扒了口饭,慢条斯理地吃起来。这时李若风也来了,猛拍唐芥的后背,害得他刚准备咽下去的米饭整个喷出来。
一下子桌上众人做鸟兽散开,李若风抱歉的对众人笑笑,然后在唐芥身旁坐下,问道:“刚刚你们在聊什么呢?”
“本来能知道的,被你一叫唤,现在不知道了。”听着唐芥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李若风挠挠后脑,满眼疑惑。
第二天,唐芥端个凳子坐在门口喂鸡,看见舅妈站在门口跟隔壁赵奶奶闲聊:“你说好端端的,李医生怎么就栽到田里了,唉,可惜了,那么年轻呢!听说前阵子刚相了个隔壁村的女孩,都准备结婚了!”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每次见我都打招呼呢,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没有好报呢!”赵奶奶惋惜地说道,“这老天爷真不公平啊!那孩子父母老早就走了,还剩一个姐姐也早就嫁走了,就剩他一个了,唉。”
唐芥听着,只觉得后背一凉,原来不知不觉间身上已经被汗湿透。他想起昨晚李岫元没说完的那句话,心脏扑通直跳,仿佛要窜出喉咙。
山上,李若风起床准备吃早饭,看见李奶奶端着碗站在门口神神秘秘地往屋里张望,便问她是不是要找母亲。见李奶奶点头,他往厨房方向喊了一声,一边招呼李奶奶坐下,问道:“李奶奶,一大早找我妈妈做什么呀?”
“小风呀,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往外说呀!”李奶奶压低声音凑近李若风耳边,“听说昨晚李医生喝多了掉进田里淹死了。”
“李医生?那个开跌打药铺的李岫元吗?”李若风努力回忆着那人模样,想起昨晚在饭桌上好像见过他,接着问道:“可是田里水那么浅,怎么可能淹得死人呢?”
“所以说啊,都说是他作孽了,前几天在祠堂后面发现一个女人的尸体,都说是他干的呢,所以被女鬼淹死了。”李奶奶说着喝了口稀饭,鼓动腮帮子咀嚼起来,见李若风母亲出来,连忙起身凑过去将刚刚的话又复述一遍,末了加上一句:“听说他昨天在酒桌上说什么那女人是被人用刀捅死的呢!要不是他干的,他当时不说,事后喝多了又来说这个,这不就是那老话说的,‘酒后吐真言’吗?现在村里都传他是活该呢!”
母亲跟着惊叹几声,转头让李若风赶紧吃饭,她等着洗碗。又拉着李奶奶走到墙角边说道:“我听说啊,那个女尸就是小朋媳妇呢,那白裙子我见过小朋媳妇穿,在城里买的,我们全村都找不出第二件来!”
声音虽小,李若风依旧听得清楚,他胡乱将稀饭一饮而下,抹抹嘴巴说道:“吃完了,我出去一趟!”
“刚吃完要坐半个小时才能动,你这孩子!”母亲大叫着,“中午早点回来!”
“知道啦!”李若风敷衍地应了声,径直往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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