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棵金银花
赵元波
①朋友两年前送给我的那棵栽在院子一角的金银花，四月份就迫不及待的开放了，千万朵金银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在微风细雨中轻轻地摇曳着。有的含苞欲放，羞答答的细小的白色花蕾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有正在盛开，一蔟簇的小花在它们洁白的椭圆形细碎花瓣中伸出小小的心蕊，悠悠的清香，白黄两种颜色既不失单调，又高雅清洁，小雨滴沾在上面，为金银花增添几分姿色，就像邻家的小女孩活泼可爱；有一些花朵开的时间长了，白色的花朵已经变成金黄色，就像姑娘头上戴着的黄色发髻，一枝数朵，给人一种惊喜，一缕清爽，实在是标致极了。这些开放着的花朵在雨中默默地散发着它们特有的香气，把芳香送给从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微风吹来，花枝花朵摇摆起伏，袭人香气简直可迷醉万人。想不到两年的时间，这棵金银花就由纤弱的一棵小苗长成了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主干已经有两米来高了，足有大拇指那么粗，在主干上还发出了一些枝桠，这些枝桠柔柔的、嫩嫰的，伸着毛绒绒的头，吐出一丝绿意，左摆右摆地在风中摇着摇着就攀附在了桃树上，一个劲地噌噌直往上长，密密麻麻的卵形的绿叶非常茂盛，以白色的围墙做背景，配合着粉红色的桃花，桃树下一盆盆茉莉、竹子、山茶、文竹、玫瑰、水仙，姹紫嫣红，绿叶红花，色彩鲜丽，显得格外的娇艳动人，特别逗人喜爱，是入画的一景。
②看着金银花长得那么盛，花开得那么多，我心里有些后悔。其实朋友把金银花送给我之后，我就把只它栽在院子的一角，想起的话，就给它浇点水，有时连水都忘了浇，更不用说施肥了。超强的生命也让金银花显得不起眼，平凡的花，平凡的花香，甚至常被人忽略，就好象人们总是想得到天山雪莲的高洁，却忘记了山脚下狗尾巴草的万般风情。

围墙边，父亲种了好多金银花，每年春夏，金银花长得牵牵挂挂，枝繁叶茂，蓊蓊郁郁，像一块绿色的地毯把围墙都覆盖了。等到花开繁了，父亲就把花采集起来晒干藏好，每次泡茶时，丢几朵金银花在里边，就有一股清香的味儿。　　
经常喝金银花茶，嗓子真的好。父亲是个民办教师，曾对她说过，一个教师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嗓子。他教两个班，一天下来，累得够呛，嗓子直冒烟，回到家里，别的不忙，泡一杯金银花茶先“咕嘟”两口再说。有时水还没喝上几口，母亲就喊，还有闲心慢慢喝水，帮我背肥上山！父亲龇龇嘴说，好呢，我这就来。父亲很不情愿地放下那杯冒着腾腾热气的金银花茶，背起背篓就跟在母亲身后走了。　　
春夏气候好，吃了晚饭，父亲喜欢端个小凳坐在围墙边看看书，或是抱一摞作业本放在膝盖上批改，眼睛疲劳了，就抬头看看金银花。她也把作业拿到父亲身边做，做一会儿作业，就站起来摸摸金银花的藤蔓，或是扯几朵花闻闻。父亲看着她笑，她也看着父亲笑。母亲洗了碗喂了猪出来，看到两爷崽痴痴的样子，就说，这爷儿俩疯了还是癫了，那花天天看着，时时闻着，有什么好笑的？爷俩听了又是一阵大笑。母亲摇摇头说，神经病，真是一对活宝！　　
父亲摇头晃脑地说，女儿，金末诗人段克为就写诗赞过金银花，要不，我背给你听？她仰着小脸说，爹，等我找笔和本子来，你说慢点，让我记下来。父亲等女儿打开本子，便背：“有藤名鸳鸯，天生非人种。金花间银蕊，翠蔓自成簇”。她那时不懂得诗的含义，也记不下来，父亲就把诗抄在她的笔记本上，并一句一句地给她讲解诗的含义。她歪着小脑袋想，原来古人也喜欢金银花啊。　　
那时山区很穷，她还是个黄毛丫头，高高大大的父亲就像一座山那样的雄健，一肩挑起课堂，一肩挑起责任田，一会儿学校，一会儿地里，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改不完的本子，经常乐呵呵的，时不时还要哼几句小曲儿呢。父亲教了30多年的小学，村小就他一个人，教了这个班，安排学生做作业，又去上另一个班。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看看太阳，就去敲敲那个挂在树上的破铁圈，铁圈一响，学生放羊似的“呼啦”一声散了。母亲笑他一会儿是校长，一会儿又是伙夫，教的学生都当乡长、局长了，他还是那个熊样。他呵呵地笑着说，等我转成公办教师，每月要领一、两千多块，你看熊不熊？父亲说得自豪和底气十足。　　
父亲那么苦，不就是有个盼头吗？他盼啊盼，盼着转为正式教师，可等文件来了，他却超龄了，没希望的日子就定格在40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后来上级派来了新校长，征地修教学大楼、办公室，建运动场，学校规模扩大了，一下子分来了好多新老师，人家是正宗的师范科班毕业生，能唱会跳，还会玩电脑上网，一个个青春焕发，激情飞扬。父亲看着那么多老师和学生生动的面孔，有些惶恐，有些傻眼，常常手足无措，顾影自怜，木木地站着发愣。校长说，你苦那么多年，也该歇歇了。　　
讲台是不能上了，他被安排去搞收发、打开水，抹桌子，做些杂事。可是没过多久，国家对民办教师实行“关、停、转、退、养”的政策，硬扎着的爹爹傻眼儿了，每月领200元的退养工资就离开了他站了几十年的讲台，默默地扛起锄头，跟在母亲***后面种地去了。　　
她高中毕业填志愿时，父亲希望女儿填师范院校，他没有当成真正的老师，这个志愿得由女儿来完成。她有恋父情结，自小就听父亲的话，是爹爹的贴身小棉袄，爹爹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当真填报了本地一所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后按她的要求分回来了，踏着父亲的脚印向前走。读初、高中时，父亲就经常往她脑子里塞当老师的好处，说什么教师是站立着的事业，你只要往讲台上一站，就崇高，就神圣，就伟大，就有成就感了。她当时不理解，觉得父亲在唱高调，说在你身上我看不出来啊？父亲说，你不懂，等你当上了老师就懂了。后来，她走上了讲台，才明白父亲那句话的分量。因为，她一走上讲台就感到骄傲，她有一片肥沃的土壤，每天迎着晨风，踏着露珠去耕作，去浇灌。日日在讲台上吟颂，月月在教室里歌唱，下边几十双眼睛盯着她，下课与她一起笑，一起闹，一起跳，自己无形中就是那群娃娃兵的头了，这不是成就感是什么？父亲说的话不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讲台上站立着，就是用爱播种希望，用心奉献无私。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太阳每天都是新的，站立着的事业同样不会衰老。　　
她爱上那些孩子们，她觉得在他们中间，就看到了她的童年。山里的孩子们憨厚得可爱，他们没有巧克力、娃哈哈、花生乳，没有电动玩具、芭比娃娃，他们没有被城市的矫情所浸染，从小在石缝的挤压下生活。她相信，他们一旦成长起来，就会如高山上的青松一样硬朗挺拔。每天，她走向学校，就走向阳光，走向鲜花，心情都激动着，看到山里孩子张张灿烂的笑脸，再有什么忧愁也就化为乌有了。　　
她把家里的金银花剪了几枝，拿去插在办公室门口的花圃里，没多久，金银花落地生根，吸取营养，继而盘根错节地生长。第二年，金银花一下长得老高，先是绿绿的小叶挂满枝头，后是一朵朵小花迎风开放，宛如一道绿色的珠帘，从窗子上边挂了下来。坐在办公室里，一阵阵清香飘荡进来。老师们说，好香，好香！她就告诉老师们，金银花泡水喝对嗓子的好处，扯了花往老师们水杯里放。她还把父亲给自己讲过的金银花故事说给老师们听，说是当年诸葛亮南征七擒孟获时，因将士水土不服，中了瘴气。后来到一个贫穷的寨子，见村民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诸葛亮顿起恻隐之心，拿出军粮给村民吃。村民们感谢涕零，一白发老人看到士兵患了“热毒病”时，便叫来孪生孙女儿金花和银花，叫她们去采草药来熬汤给士兵喝。太阳落山了，两姐妹一去不返。村民找到一山崖下，只见两只药筐中已采满了草药，筐边有野狼的足迹和被撕碎的衣服，知道人已被害。蜀军将士吃了草药得救了，而金花、银花却为此献出了生命，为了纪念她们，人们就把这种草药开的花叫作“金银花”。　
老师们说，这金银花的故事悲壮，诗也美，我们要讲给学生听听，让他们好好写一篇周记或作文。　
山区乡，学生居住分散，山一家水一家的，遇着山洪暴发，还得老早就到河边等着学生，叫他们不要过河，以免发生不测。可是，山里学生见惯了洪水，并不感到害怕，洪水如果不是太大，就手牵手结伴而过。她班上住在河那边的就有13个学生。那天感冒喉咙变哑，就是为学生过河而受凉的。乡里打来电话说，山那边在下暴雨，可能有山洪下来，叫学生绕道回家。怎么绕？绕道要走很远的路。再说了，绕去绕来，天肯定会黑的，万一落到山崖里，那不更危险？她到河边，没有涨洪水，浅浅的河水只没入小腿，就牵着几个女同学踩着石头过河，学生过去后，在返回途中，她听到上游发出一阵阵怒吼，知道洪水来了，学生在对岸慌张地叫老师快跑，大水来了。她也慌了，急忙往回跑，被河里的石头绊了一跤，全身湿淋淋的刚爬上岸，山洪卷着枯树、石头像脱缰的野马吼叫着从上游冲下来了。好险啊！　　
她又一次感冒了，讲不出话来，与人交流像哑巴一样打手势，看着滑稽好笑。在黑板上，她写下，老师不讲话行吗？小兰说，老师，我们知道你感冒了，你请假休息吧？我们会上自习的。小雨说，老师，你去看病吧，我们保证遵守纪律，不害你被校长批评。她眼泪一下涌出了眼眶，多好的学生呀！　　在卫生院，同学们三三两两来看她，给她摘来不少野花，那些野花红的像火，白的像云，开得十分灿烂，满屋飞笑，满室飘香。学生们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她要么摇摇头，要么点点头，吵得医生直翻白眼儿。医生说，你至少要休息一个星期。她摇摇头，在纸上写道，我不能休息。医生问，为什么？她继续写道，因为我是老师呀！医生很不高兴地说，那么多学生来看你，我还不知道你是老师？你不听，那你就等着哑了。她知道医生喜欢小题大作，三天后，没有痊愈，嗓子还有些沙哑，但已经能说话了。她走进教室，发现窗台上出现了好几盆金银花，枝蔓缠绵，生机勃勃，花儿开得淡雅、含蓄、素净，毫不张扬。学生们知道老师喜欢金银花，把家里的花搬来了。　　
突然，她看到她那个放在办公室的水杯，不知道怎么会跑到讲台上，满满的一杯金银花茶水，热气袅袅上升，金银花瓣被热水滋润着、跳跃着，鲜活如初，上上下下翻滚着。她大受感动，一朵小小的花儿这样美丽，而人生肯定比花儿更美。她眼睛潮湿了，她感激父母给她生命，感激生活给她希望，感激学生给她真情。她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那味儿甜丝丝的，一股清香游弋在齿缝间。　　
她想，有金银花相伴的日子，生活真好，站立着的事业真的不会衰老。

14.（4分,意思对即可,至少答出四点）（1）花期早（2）开得多（盛）（3）花朵美（4）花味香（5）叶子绿（6）生长快
15.（3分,意思对即可）（1）一开始并未重视,随意栽在院子一角,毫不关心.（1分）（2）经常忽略具有超强生命力却显得不起眼的平凡的花和平凡的花香.（2分）
16.（6分,两处赏析各3分,分析描写的动态化、作者情感及表达效果,各1分）
（1）示例：在作者笔下,紫藤萝花开得极为繁盛,色调上深深浅浅、错落有致在院子一角的金银花,四月份就迫不及待的开放了,千万朵金银花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在微风细雨中轻轻地摇曳着”一句,运用了化静为动的写法,以“迫不及待”表现金银花花期较早、生机盎然,“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形象地、动态化地表现了花儿争先恐后、竞相绽放的情态,这些拟人化了的词句赋予金银花以人的情感、性格,深化了景物描写的内涵,生动形象,引人入胜,也表达了作者的惊喜、欣赏之情.（选择文中其他相关语句赏析亦可）
17.（4分,意思对即可）作者此处运用了致,在阳光下跳跃闪烁,给人一种在不停流动、不停生长的感觉,所以作者将一株静静盛开着的紫藤萝比作一条不停流淌着人的瀑布,栩栩如生地表现其辉煌灿烂、气势非凡,而“欢笑”等词语又运用了拟人手法,赋予紫藤萝以人的情感、性格,表现其勃勃生机,表达出由衷的喜爱之情.（“不见其发端,也不见其终极”,运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生动地表现了紫藤萝花的繁盛,“瀑布”的气势,以及生生不息的蓬勃生机,表达了作者的赞美之情.）
（2）示例：如“朋友两年前送给我的那棵栽托、反衬）的写法,（1分）有意把院中的金银花和室内花盆里的金银花这两个寓意相反的事物放在一起对照比较着写（或：以室内花盆里的金银花衬托院中的金银花）,（1分）以突出“自由的空间对生命成长的重要意义”这一主旨,（1分）给人以极鲜明的感受和极深刻的启示,增强了艺术效果和感染力.（1分）
18.（3分,意思对即可）对于人的成长来说,最重要的是自由的成长环境、自由的发展空间.（2分）过分的呵护,过于优越的物质条件,反而不利于一个人的成长.（1分）

眷恋…… ——《牵着炊烟的手》读后感 吴苑 是追赶，是流逝，不停前行的脚步因何事停驻？ --------题记 喜欢，在这样一个慵懒的午后，看光线穿过枝桠轻轻抚摸脚下的落叶的午后，听知了鸣唱欢歌又不时顿歇的午后，捧起一本书，欣赏。 我被它那富有诗意所吸引，是的，也许也可能是文字中透露出那样淡淡的清新、真实。“牵着炊烟的手”，多美，多么令人遐想，你适可想象一个女孩每当快吃饭的时候就经常地顺着炊烟的方向奔跑，我想作者蒲灵娟是觉得自己的童年依然存在，依然是成为她生命旅途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是一种心灵的归属吧。 美的文字总能引起人们美好的回忆，这也让我回到小时候的乐园——外婆家，一座不大的村子，没走多久就到了头。但是，在这里，我拥有了太多的抹不去的回忆，美好而甜蜜，也许它们已经在我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外婆家的村子在两山夹着的山坞里，两头狭小中间宽，不管站在两旁的哪个山上看，都犹如看到一条前进中的轻舟。一进村，就是外婆家的房子，在这船型的小山村，外婆家三层楼的小洋房无疑是船头领航的艄公。在这样的一座三四十户人家的小山村，笼罩在大大的老樟树旁，沿左边山脚有一条丈把来宽常年潺潺流水的小溪，喳喳鸣叫的小鸟伴歌，田边地头走的是家鸡，有时也会发现寻觅食物的小狗。走在这样相间，有种陶渊明笔下世外桃源的归属感。 那时的傍晚，外婆总会倚在院子红漆的大门旁笑呵呵地呼唤疯野的我回家吃饭，刚从山上回家的外公也会跟我开着各种玩笑，唱着各种腔调的戏曲把我逗乐。就记得，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刻，小山村笼罩在一阵阵炊烟中慢慢热闹起来，香溢起来，农家的欢乐曲在炊烟中拉开了帷幕：各家传来厨房锅碗瓢盆的协奏曲，猪圈小猪在猪圈里打着圈儿欢叫等食，鸡鸭在空地上做着进窝前的最后的追逐，孩子们在大人呼唤中仍在玩着单调而乐此不疲的游戏……更让我迷恋的却是小村庄上空弥漫着的各种农家菜的香味儿，别急，外婆家院门口的水泥空地上是淳朴乡民们天然的餐厅，在这餐厅里，馋嘴的我可以在这里尽情享用，这个大妈那个公公都会往我的嘴里塞着我爱吃的卤猪肠和干蕨菜，特别爱吃这里每户人家都爱做的韭菜餜，皮薄馅儿多，那个香呀，是城里各个餜摊所不能比的。每每这时，我都会想，城里爸妈那里绝对没有这样美丽的炊烟，更没有这样魅力而让我眷恋的炊烟。 最多的时候，我总爱去厨房里帮外婆生火，特别是冬天，当那种暖烘烘的热气附上身体的时候，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馨感。我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有时，我会用我的小身子拱走坐在灶台后的太太，像模像样地生火，可是没一会儿，火就熄了，我使劲往灶膛里添柴，弄得满脸灰满眼泪，这时，太太总在一旁“宝贝肉”地哄我让开。太太生火是那么旺，映红了灶膛后布满皱纹的古铜色的脸。我总爱挤在太太的身边，听她叫我“宝贝肉”，让她教我生火，每每这时，太太那菊花般皱纹的脸上有种享有天伦之乐的满足感，她笑我也笑。但是，时光总爱把人抛，太太离开了我，我再也不能在那让我眷恋的灶膛后看见她那种幸福的笑。 伴着炊烟的各种饭菜的香味儿让我陶醉，每当我闻到这种专属的香味时，我就会跑回家，然后等不及洗手就开始端着小碗去门口开吃，细细品尝觉得有种淡淡的炊烟味道，那是一种让我眷恋的爱的味道。 然而，这样让我眷恋的味道我什么时候能再次拥有？每个周末，每个假期，包括寒暑假，我只能在外婆一再电话中，匆匆从兴趣班辅导班的下课后，由爸爸的车载着我赶场似的去吃外婆早就准备好的丰盛晚餐，吃完后我又在爸爸的车里昏昏欲睡地回家。那样浓烈的炊烟依旧，可我再也没时间欣赏，那样带着炊烟的饭菜依旧，可我再也没有心情品尝，太太那只牵着炊烟的手，我只能在梦中牵着…… 评：美丽的山村、淳朴的乡民、浓烈亲情，随着年龄的增长，如今只能成为眷恋，成为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