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分享读书笔记这件事我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因为之前因为对我本科政治思想史研究极度不感兴趣,但我本科学校以及所属于政治学实验班...
说明:
分享读书笔记这件事我有两个想法,第一个是因为之前因为对我本科政治思想史研究极度不感兴趣,但我本科学校以及所属于政治学实验班,全是些政治思想史和政治哲学的课,好多书我都不感兴趣,所以在知乎和豆瓣白嫖了太多的读书笔记,因此想要将我喜欢的书做过的笔记分享给那些需要读这些书但是不喜欢这些内容的同学。
其次,在之后的研究生学习中,我想更多的使用这个平台,可以让我同有这相同研究兴趣的同学交流(我的研究兴趣是国家理论和社会运动理论)。
最后,希望朋友们在借用我的成果的同时,能给我点个赞或在关注我一下。
如有转载请标明出处,谢谢合作。
《理想国》前两卷我我们有整理,因为我们一学期的只讲了两卷,之后的几卷是我阅读了之后参考了我们实验班第一届学姐的书里的笔记写出来的笔记。有小伙伴对前两卷感兴趣的话评论下或是直接就私聊我吧。
第三卷([386a]-[417b])
根据格劳孔在第二卷中的挑战,柏拉图需要分析正义在个人灵魂中的作用,但是去考察藏在个人灵魂深处中的正义是不易的,因而他采取的构建一个理想城邦的方式——第二卷到第四卷前面一小部分——以城邦中大写的正义来指导我们找到个人灵魂中小写的正义——依据是个人中的正义与城邦中的正义具有相同的结构——即为柏拉图此时还没有论及的“理念论”。从[369d]到[372d],他们构建起了第一个城邦,这个城邦源起于相互需要,满足公民的基本生存需要,只是让人能够活着,而不是“活得好”([372c]-[372e]),被格劳孔称为“一个猪的城邦”;基于寻找正义和生活得更好的要求构建了第二个城邦([372e]),它包含了第一个城邦,但是引入了欲望。而针对欲望的扩大、土地的争夺、战争的起源等问题([373d]-[374a]),因此苏格拉底引入了护卫者,护他们既需要反击敌对城邦的入侵,同时还需要提防不必要的欲望的无限扩大。根据构建城邦时的基本原则——劳动分工原则([370a],[374b]-[374c]),保卫者之为保卫者在于其有相应的天性,但是还需要相应的教育去完善和实现这种本性。因而教育问题是相当重要的——护卫者的教育问题柏拉图从[376c]一直讲到了[412b]。护卫者的教育包括两个部分:音乐教育([376e]-[403c])、体育教育([403d]-[410b])。
因而第三卷即是接着前面第二卷所论述的关于护卫者音乐教育(即文艺教育:诗歌、历史、神话、戏剧、歌曲、小说等)开始的。在[376c]-[392c]讨论的是音乐教育的内容问题,在[392c]-[403c]讨论的核心则是关于音乐教育的体裁问题。在第三卷开始的[386a]-[386b],针对故事的内容柏拉图认为应该是能够培养人勇敢的德性的。那时如果一个城邦在战争中战败,那么整个城邦的公民将会沦为奴隶,勇敢之下“惧怕奴役远甚于惧怕死亡”([387b])。在[389b]突然讲到了“真理(真诚)”,因为谎言也是有用的,同时高贵的谎言里包含了真理,但是统治者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统治者通过谎言培养人的勇敢(怕该怕的,不怕统治者告诉你不应该惧怕的东西)。接着在[389e]-[392c]说到认为应该是能够培养节制的德性的:要服从统治者;控制自己的欲望,最重要的自我克制是控制饮食、肉体上快乐的欲望。从[390c]-[392c]举了许多的恶例子并说明不节制的危害是巨大的。接着从[392c]-[403c]讨论到音乐体裁问题。柏拉图将体裁分为三种:叙述体、摹仿体、混合体。叙述体就是完全是作者在讲述故事、描述事件([392d]);摹仿体是作者把意图与讲话放进其创造的角色之中,作者自己隐藏在这些角色的活动背后([392e]-[396e]);混合体是叙述与模仿的结合,《荷马史诗》是其典范([396e]-[397d])。在[394d]中,柏拉图提到对于文艺审查。接着柏拉图开始了集中对于模仿的批判([394e]-[398b])。第一,模仿违背了城邦构建的基础——劳动分工原则——每个人只能做适合其本性的工作([394e],[397e]);第二,模仿会败坏人的品性([395d]),模仿的对象只能是正确的东西(适合其天性的东西),从这可以看到并不是排斥一切的模仿,也是认可好的单纯的模仿;第三,要对诗人进行驱逐([398a]-[398b]),年少模仿的对象决定了成年后是否亲近于这些对象([401b]-[402a])。在[398c]-[401a]讲到狭义的音乐,柏拉图提到了诗歌和曲调的形式问题,音乐由三个部分构成:言语、调式、节奏。调式与节奏跟随言语,言语式核心,语言依据灵魂来定;调式有迫不得以的和心甘情愿的两种;节奏有三种,剑拔弩张式的、指节式的、英雄式的。接着在[403d]-[410b]讨论护卫者的体育教育问题。体育教育的目的最终还是为了心灵,对于单纯为了身体过分关注加以反对,正像在[403d]中提到灵魂好那么身体才能好。柏拉图在[410b]中提到,音乐教育与体育教育的目的都是为了心灵,二者应该是相互结合的。对于这两种教育相互结合问题,因而在[410c]-[412b]展开了对城邦护卫者的这两种培训的讨论。两种教育分开来看,刚毅勇敢与粗犷乖戾是单纯的体育教育的两种极端的结果、克制克己与柔弱温和是单纯的音乐教育的两种极端的结果,在[412a]中,柏拉图认为二者应是相互结合、相互平衡。
接着在[412c]-[414b],柏拉图对护卫者进行了区分:统治者与辅助者。统治者是从护卫者中挑选出来,其标准是:年纪大、人最好、具有护卫国家的智慧和才能、具有热爱城邦的信念。这里的信念是意见而不是知识,可能是对的也可能是错的,需要检验是否能坚持这个意见。护卫者坚持着一个信念,凡是对城邦有利的事就是必须要做的事,凡是不利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做。最好的护卫者是不遗忘、不受骗、被强制逼迫([413d])。从[414b]-[415d]柏拉图论及第二卷同样论述的谎言问题,在这里针对统治者他提出了“谎言是有用的”、“高贵的谎言”。基于劳动分工的天性原则,对于统治者来说他们知道对被统治者要使得他们安于现状,使得谎言流传下去成为传统,使得久远后代相信,所以说“谎言是有用的”。“高贵的谎言”在于一个金银铜铁的神话:其一,人孕育于地球,地球是所有人的共同母亲,每个热都是兄弟姐妹,因而需要团结([414e]);其二,所有人虽然是一土所生,但因老天铸造他们之时加入不同金属就有黄金人(统治者)、白银人(辅助者)和铜铁人(劳动者)的区分([415a]);其三,金银铜铁的位置一定要恰如其分,不可僭越,基本上父子秉性相承,但是也会有变化([4115b])。但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黄金人处于统治者的位置。
对于护卫者的生活方式,柏拉图在[416c]-[422d]中进行了论述。在第三卷最后的[416b]-[417b]柏拉图给出了四种安排:①除了必需品外,不得有任何的私有财产;②如军人般生活,共住共餐;③城邦其他公民提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④不得拥有甚至接触金银财宝。
第四卷([419a]-[445e])
在一开头,阿德曼托斯提出了一个质疑:护卫者没有所谓的幸福([419a])。接着,苏格拉底对其进行了回应:其一,建造城邦的目的是为了全体公民的幸福,为的是一个整体上的幸福国家;其二,护卫者的幸福不在于次(与众不同的幸福)([420b]-[421c])。从[421c]的描述中我们好像可以说它是一个极权主义的原型。[421d]-[422d]针对富有和贫困,柏拉图认为它们是护卫者的“第二害”。在[422e]-[423d]讨论了城邦大小的限度问题,强调一个单一城邦的重要性,一个城邦政体的演变因为城邦内部有争执,而争执的原因在于贫富差的存在。[423e]-[425d]论述关于保持理想的教育者。接着的[425b]-[427c]论述关于礼法与教育问题。
之后的[427d]开始是一个转折——柏拉图此时说理想城邦已近建成了,可以来探讨城邦中的正义是什么了——据此建立起四主德与灵魂三分理论。柏拉图寻找正义的方法即为论证法。这个论证基于三个假设:首先他假设建立了一个理想城邦;接着假设理想城邦的四主德是智慧、勇敢、节制、正义;最后,给出了排除法可以“知三剩一”的假设。[428b]-[429a]柏拉图对于智慧进行了阐释。首先,一个按照自然建立起来的国家,其所以整个被说成是智慧的,乃是由于它的人数最少的那个部分和这个部分中的最小的一部分,这些领导着和统治着他们的人们所具有的知识;这就是说,一个国家是智慧的,乃是因为它的统治者是智慧的(智慧的人占统治地位),而非说这个国家的所有居民都是智慧的,或者说这个国家是有智慧之人;这种统治者所作为智慧的知识,不是关于某一特定方面的事情的,而是关于整个国家大事的,实际上这种智慧是一种好的谋划,一种基于整体的安排;最后,这种知识不是用来考虑国中某个特定方面事情的,而是用来考虑整个国家大事,改进它的对内对外关系的。[429b]-[430c]阐释了勇敢。具体而言,勇敢是一种对信念的保持,它与胆大有区别。基于分工原则,我们说一个国家是否是勇敢的,主要视这个国家的辅助者是否是勇敢的(或者说具有勇敢美德的人是否占据辅助者的位置),由此可见,勇敢是辅助者的美德。[430d]-[432a]阐释了节制。它是一种自我控制能力([430e]),是一种自知之明,即谁应当统治,是应当被统治的问题上具有一致的信念([432a]);同时,节制不是勇敢和智慧,它不独属于城邦中的某个阶层,而是贯穿于整个城邦的中的所有公民,尤其是体现为统治者与被通知者之间的关系,从这个角度来看,节制乃是一种好的秩序([432a])。基于前面排除法的假设,我们可以“知三剩一”,接下来的[432c]-[435b]阐述了正义。作为一种城邦的整体美德,即“各就其位,各安其分”,三个阶层之间彼此不干涉,不僭越;正义就是只做自己的事,而不兼做别人的事([433b]);每个人都作为一个人干他自己分内的事而不干涉他人分内的事([433d]);正义就是有自己的东西干自己的事([433e])。正义与其他三者之间的关系是:正义是其他德行的基础,每个阶层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他就是正义的。从城邦到个人来看,柏拉图构建理想城邦的目的是通过发现城邦中的正义由此来发现个人灵魂中正义([434e]);就正义本身而言,无论是城邦中正义还是个人的正义,它们应该是相同的,具有相同的结构([435b]-[435c]);最后,城邦的本质是来自于个人的([435e])。这里有一个问题是城邦的正义为何能够于灵魂的正义类比:这里存在一个前提是柏拉图的理念论——正义的理念是各种事物的本源——正义的城邦和正义的人相似是由于有正义这个理念。
之后柏拉图对于灵魂进行了区分([436a]-[439b]),区分的方法是对立原则,也就是说同一事物在同一时间就同一方面不可能有相互的不同性质,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说明存在着两个不同的事物,同理,灵魂若是一个事物就不可能同时经受性质相反的事情,若是出现相对立或相反的事情,就说明灵魂具有不同的部分([439b])。显然,我们经常受到相对立的冲动,比如我们会既想要某个东西也会拒绝它([439c]),由此推出灵魂具有两个部分([439d]):理性部分和欲望部分。柏拉图在哲学史上第一次揭示出自我(灵魂)不是单一的实体,而是相反力量的集合。灵魂的第三个部分是:激情([439e]-[441c])。在[439e]、[440a]中将激情与欲望进行了区分,并以愤怒为例;在[440c]-[440d]柏拉图认为激情是理性的盟友,意气不会违背理性,大部分情况下,意气受到教育而听从理性,而如果没有教育则激情会受到欲望的控制;在[441a]-[441b]中,他将激情与理性进行了区分。灵魂中的三个部分各司其职,而对于个人灵魂中的美德,正义是各司其职,各安其分([441e]、[443d]);智慧对应着理智,为整个灵魂谋划,起领导作用([441e]、[442c]);勇敢对应着激情,依然是对理智所教之信念之保持([442b]);节制是谁应当统治,是应当被统治的问题上具有一致的信念([442d])。
最后,柏拉图讨论到城邦中的不正义:各部分之间争斗不和,相互干涉([444b]);正义的生活好于不正义的我生活([445d])、美德为一,邪恶无数([445c]);引入讨论各种恶的制度,即有缺陷的各种制度([449a])。
第五卷([449a]-[480a])
这一卷的开头,阿德曼托斯等人要求苏格拉底补充说明他在建立理想城邦时所省略的有关统治者生活方式的一些重要方面,统治者的婚配方式以及小孩的抚养方式问题([449c]-[451b])。格劳孔坚持认为这些问题对于一个政制是否正确至关重要,但是苏格拉底虽承认这些问题,他却一直有意躲避,他认为这些问题会使他的城邦变得不可信,使他受到嘲笑,他将可能来自于他人的批评比喻成三个浪潮,虽可能被淹死,但是为了寻求真理他还是要说出他的思想。
第一个浪头是他认为男女同教同职(男女平等)([451b]-[457c]),具有同男性保卫者同样本性的女子也应该接受同样的音乐和体育教育,成为城邦的统治者([452a]、[455d]、[457c])。对于这种观点的反对的两种理解是:一是风俗不雅招致嘲笑(裸体训练);二是男女本性不同,同教同职有违原初的劳动分工原则([453b]-[453c])。由此,苏格拉底进行的回应是:第一,风俗是可以改变的,因为它本身就是形成的([452c]-[452d],[457a]-[457b])而判断的标准是好(善)([452e]、[457b]);第二,他们这是对本性的误解,因为本性关乎的是能力而非身体,即生理的差别不能作为禀赋异同的绝对标准([454c]-[454e]),而好的天赋的依据是善于学习、能使身体很好地服从于心灵([454b]-[455c])。为什么要柏拉图要主张男女平等呢?①部分女性还要带孩子;②妇女共有而不是男性共有;③为了保证后代比较好,男女父母必须是优秀的;④按天性和自然;⑤柏拉图不想浪费资源(利益最大化),女性对城邦是有好处的,有用的([457b])。对于这个设想是不是好的,柏拉图在[450c]-[456c]予以了论述,而对于其是否是最好的,柏拉图在[456d]-[457b]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第二个浪头是认为妇女共有,儿童共有([457c]-[466d]),废除家庭,男人共有女人,儿童公有,使子不知其亲,亲不知子([457c]-[457d]),同时规范生育,维护和改进人种质量([459b]),最优秀的男人应该与最优秀的女人结合,生产更多的后代,反之,最差的男人和最差的女人应尽少地结合([459d]-[459e])。具体地细节是:控制城邦人口([460a]);巧妙地婚姻安排;后代地集中抚育和处理([460b]-[460c]);生育年龄,女人20-40岁之间,男人20-55岁之间([460e]),不在次生育范围内生育孩子是不合法的,无法得到统治者允许的生育同样是不合法的([461a]-[461b])。在[464b]-[464e]中讨论到,废除家庭,共有婴儿的最大考虑在于去除自私,这是人类最大的忠,因为自私是导致分裂的根源。国家最大的善是团结,最大的恶是分裂([462b]),国家的公民在同样的问题上拥有一致的意见,这样的国家就是最好的([462c])。总之苏格拉底这样的安排为的是城邦的统一,避免分裂,更加稳定与和谐。同时在[466e]-[471c]讨论到了关于士兵与战争的问题:如何培养后代中的士兵问题([466e]-[468a]);如何对待士兵与勇士的问题([468a]-[469b]);士兵如何对待敌人,关于战争与内讧的问题,凡是就着自家人之间的憎恨来说就是内讧,凡是就着异类之间的憎恶来说就是战争([469b]-[471c])。
第三个浪头是哲学家王(哲人王)。格劳孔首先在[471c]-[472a]中提出问题:这个理想城邦是否可以实现?如果能够实现,那么如何才最有可能实现?对此,苏格拉底进行了回应:不现实的理念也有其意义([472c]-[472d]),言辞中的理想城邦可以作为一个样板去判断现实国家的缺陷。关于何为哲学家的问题,柏拉图在[474b]-[480a]中予以论述:哲学家是关注整全的人([475b]),但是这种整全不是无所不包的涉猎,并不是好奇([475d]),好奇与惊异的区别在于哲学家关注真理(事物本身)的([475e])。为什么说理想城邦最有可能实现的条件是“哲人王”?哲学家成为统治者或者是统治者成为哲学家([473d]),而要说明这个论点,首先需要清楚的是什么样的人是这样的哲学家([474c])?因而柏拉图在[475e]-[480a]中对哲学家进行了界定,并给出了两套论证:第一套论证是从[475e]-[476d]针对格劳孔这样熟悉理念论哲学的人,它的论证步骤是,第一,美丑、正义与非正义、善恶与理念彼此对立,各自为一,但它们分别呈现出来时则为多([476a]),第二,由此我们区分两种人,一种热爱美的事物或其他特殊事物的人,一种时热爱美本身的人(哲学家)([478b]-[478c]);第二套论证时从[476c]-[480a]针对那些不熟悉理念论的一般人,它的论证步骤是,第一,知识总是关于存在的知识,不存在的东西我们是完全不可知的(无知)([477a]、[478a]、[478c]),第二,知识与意见是两种不同的能力,它们各自所涵盖的对象也是不同的([478b]),因此意见的对象不可能存在,第三,意见的对象也不可能是存在的([478b])。
这一卷柏拉图还将知识与意见进行了区分。。意见既非知识,也非无知([478a]);意见是处于知识与无知之间的东西([478d]);知识的对象是形式,信念或意见的对象是可感事物([479d]);那些只能看到许多美德东西、正义德东西而看不到美本身、正义本身的人,它们对一切只有意见;那些能看到每一事物本身的人,他们具有知识([479e]);哲学家作为爱智者,热爱的是知识而非意见([480a])。
第六卷([484a]-[511e])
在第五卷柏拉图将世界二分为可感世界和可知世界之后,柏拉图进而在第六卷以及第七卷的开头对它们中的每一个进行了进一步的划分,并进行了更详细的分析——围绕三个比喻和哲学王的教育——在这第六卷主要论述的是太阳与线段之喻,剩下的将会在第七卷进行论述。柏拉图首先在[484a]-[487a]中对于为什么应由哲学家来做王进行了论述:首先,城邦的统治者应当是城邦法律和生活方式的守护者([484]);第二,哲学家能够成为这样的守护者,而那些热衷于变化世界之声色的人无法成为这样的守护者([484c]-[484d]);第三,哲学家懂得事物的实际知识(稳定性事物本身),但也应有相应的知识和德性([485a]);第四,哲学家的天性是热爱真理(永恒的知识)([485b]、[485d]);注重精神(心里)([485d])有所节制(分寸感)([485e]、[486e]);心胸宽广、不具死亡([486a]-[486b]);良好的记性([486d])。接着,阿德曼托斯对此提出了质疑([487]-[487d]):终身致力于哲学的人,要么是坏人(坏蛋),其中最好的也是无用之人。对此,苏格拉底进行了回应([487e]-[497a]):第一个回应是针对哲学家无用,并提出了船长之喻([488a]-[489a])。第一,哲学家无用不在于哲学家(哲学)本身,而在于别人不用哲学家([488b]-[488c]),第二,真正的哲学家不会去要求“统治”,因为者不符合自然(知识、会受到迫害)([488b]-[488c]);第二个回应针对的是哲学天性之人的败坏与哲学的败坏([489d]-[497a])。第一,少数具有天性之人的败坏并不是因为没有得到合适的培养([491d]-[492a]),第二,不合适的环境来讲,公众说辩家的教育([492b]-[492d]),用夸张的言论引起注意引诱年轻听众,以听众的喜好和习性来讨好观众([493a]-[493c])。柏拉图将像苏格拉底和自这类表示以教师与所指的公众辩论家对照,后者指那些用雄辩的演讲在公众场合所影响的政治活动家或野心家。哲学的败坏指的是不具有哲学天性的人搞哲学([495c]-[496a]),相反,真正的哲学家的处境是,在不合适的城邦(目前的城邦)([496b]-[496e])。在[499b]-[499c]中讨论了适合哲学家的城邦(最善的政治制度)即为哲人王统治的城邦。同时,群众对哲学的恶感可以改变,因为他们来自于伪哲学家([500b]),并且可以让他们相信哲学王统治时可能的([500e]、[501c]、[501e]、[502c])。之后在[503e]-[506d]论述到何为最大的学习。如何培养哲学家?除了具备所要求的天性外,还得让他们经历各种学习,最终看他们是否适合最大的学习。([503e])最大的学习便是善的理念([505a]),因为善是使一切有益之物([505b]、[506a])。接着讲到了关于善的看法,认为善是快乐,善是知识([505b]),苏格拉底对此回应到:说善是知识的人只不过是在同义反复,因为他说不清楚它是什么样的知识([505b]-[505c]),说善事快乐会产生矛盾([505d])。
柏拉图的太阳之喻在[506d-[509c],在格劳孔的追问下,他要求苏格拉底对于善作出解释,但是苏格拉底说他自己对于善不能给出直接地说明,只能对其相似物作一描述:善的儿子([506d]-[507e])。同时,柏拉图在[507b]-[507c]中从重申了可见世界和可感世界,在可见世界中,使眼睛可以看见之物,使事物可以被看见的东西的光来自于太阳([507d]-[508b])。随后,苏格拉底说太阳作为善在可见世界中的儿子,它跟眼睛和可见事物的关于正义如善在可知世界中跟理性和可理知世界对象关于一样([508c])。也就是说,人的理性(作为心灵的眼睛)之所以能够认识真理和实在,而真理和实在之所以能够被认识,就在于善的理念(形式),因为正是善的理念赋予人的理性以认识能力,使认识对象具有真理([508e])。值得注意的是,太阳在可见世界中的作用不仅仅在于使可见对象被看见,而且它还使可见对象产生、生长。同样,善不仅使认识对象具有可知性,并且从善那里获得自己的实在([509b])。总之,太阳与善分别在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中乃是不变永恒之物,却分别看顾和滋养着自己的世界,使它们得以存在。
之后是线段之喻([509c]-[511e]):对两个世界进行了进一步的划分,可见世界可包括影像和具体事物([509e]-[510a]);可知世界包括数理对象和理念([510b]-[511d])。接着在[511a]-[511c]中将数理对象与理念进行了区别,前者从假设出发向下,把假设当作原理;后者从假设出发上升,以达到绝对原理,,反过来确证假设。前者利用可感事物,后者不利用可感事物,只在理念中推论。与可见世界相对应的灵魂状态分别是:影子对应想象、具体事物对应信念(意见)、数理对象对应思想、理念对应理性([511d])。
第七卷([514a]-[541b])
这一卷开头接着前一卷,柏拉图在[514a]-[517c]论述了洞穴喻。试图说明教育对一个人本性的影响。首先描述了洞穴中的生活状态,普通人的生活状态——沉湎于可见世界,不懂得反思、受习惯观念的支配([514a]-[515c])。之后是摆脱洞穴状态的历程:艰辛、痛苦、庆幸([155c]-[156c])。之后是回到洞穴的状态:受到讥讽、处于险境([519a])。我们可以以洞穴喻与太阳喻之间的联系来理解洞穴喻:洞穴是可见世界,洞穴中的火光是太阳,摆脱洞穴状态的上升之路是心灵世界从可见世界上达可知世界,这时所见的太阳是善,若是了解这一点,我们便会明白善是一切正确者和美者的原因([517b]-[517c]),同时也将可知世界与可见世界关联起来(动态过程)。
接下来的部分将讨论的是哲学王的教育问题。柏拉图首先在[518b]-[518d]中论述教育并非灌输知识,而是促进灵魂的转向,结论是认识真理、获得善的理念是一个灵魂转向(上升)的过程。哲学家关注的是不变的形式,但是在处理具体事物时也需要经验(对变化世界的关注),需要将理念和实践相结合。而对于哲学为什么能够做统治者?第一,是为了城邦的利益([519e]);二是处于正义的考虑(劳动分工)([540]);第三是负债还钱的义务([520b]-[520c]);第四,善的形式特点决定形式是绝对的以及每个人都是好的,因此哲学家模仿善的形式(做城邦的统治者)是对所有人都是有益的;第五,哲学家是那个不想成为统治者的人而成为的统治者([520d]-[521b]);第六,哲学家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不被比他更善的人统治。具体对哲学家的教育的论述在[521c]-[541b]。首先,苏格拉底提出何种学问可以使灵魂离开变化世界而进入实在世界的问题([531d])。以前的体育教育和音乐教育将不在胜任([521e]-[522b]),这种学问是数学及相关学科([522c]),因为数学可以引导灵魂达到实在([523a]),感官引起的相反感觉需要计算能力(理性)来加以判断([524b])。其中有无门课:算术,它迫使灵魂向上,讨论数本身([525b]-[525d]);平面几何([527b]);立体几何([528b]);天文学,格劳孔对于天文学在[527d]、[529a]给出了自己的理解,但是遭到了苏格拉底的揶揄,因为真正的向上看是研究实在和不可见之物([529b]),不是肉眼可以看见的([529d])。这些学科有着相同的地方:使人可以脱离可见世界,转向可知世界的关注,使人摆脱感官的运用,确立心智(理性)的地位。并且柏拉图在接下来的[531d]-[535a]中对其认为的最高的学习——辩证法——进行了论述。辩证法就是摆脱感官知觉,通过理论论证,把握事物本身,并由此最终达到善的理念的这一过程([532b])。辩证法是对话的技术(胜过对话)([454a]),也是探究真理的方法。同时,哲学家的学习对象是需要选举:最坚定、最勇敢、最有风度、热爱学习、具有学习能力、强于记忆、坚韧不拔([535a]-[535c]);针对梭伦的不同观点,认为学习是从年轻开始的([536d]);学习的自由性([536e])。对于哲学家的教育是有着顺序的:20岁之前是体育锻炼([537d]);30岁之前,考察他们获得知识的能力,由此确定他们是否具有辨证法天赋([537c]);35岁之后下到城邦担任具体职务以获得实际经验,考察是否能够胜任和经受住考验([539e]);50岁之时,灵魂的目光转向善的理念,一切事物得以呈现自身的光源,并在轮到自己的时候管理政治事务,直到培养出自己那样的继承人,重新回到哲学研究的乐土,而国家将为他们立碑纪念,祭祀如神([540a]-[540c])。正如之前的那样,最后我们会问这样的城邦的实现的可能性有多大?在怎样挑选小孩上来看,怎样挑选出来,怎样使他们不变为暴君——只是理想的,实现的可能性很小。
第八卷([543a]-[569c])
柏拉图在第四卷之后再将要构建好理想城邦之后准备讨论四种有缺陷的城邦及相应的人格来与其建立的理想城邦作比较,但是被色拉叙马霍斯和阿德曼托斯打断,即有之后第五卷到第七卷的关于理想城邦的具体细节的论述,到了第八、九卷,柏拉图终于返还到了第四卷末尾的论题([543c]-[544d])。根据城邦与个人的类比,柏拉图在[544d]中每一种政制都对应着一种人格特征,因而四种有缺陷的灵魂也对应着四种有缺陷的政制。这四种有缺陷的政制分别是:荣誉政制、寡头政制、民主政制、僭主政制。按顺序它们距离理想政制一个比一个远,后一个比前一个更堕落。相应的它们分别对应四种有缺陷或变态的人或灵魂:爱荣誉者、寡头人(爱财富者)、民主人(爱自由者)、专制人。按顺序它们距离相应于理想城邦的人(善的或公正的人)一个比一个远,后一个比前一个更腐败。在[548c]-[548d]中,柏拉图说对每个政制与人格的仔细讨论是个冗长的工作,因而他只提供一个大纲,从这个大纲中我们能够看清最正义和最不正义的人,并且个体与城邦的堕落被描绘成是从一个转变成另一个的渐进的过程。
柏拉图在[547b]-[550b]中对荣誉政制与爱荣誉的人进行了论述。它是由贤人政制([544e])(第二卷到第四卷建立起的理想政体)堕落而变成的第一个政制,它以荣誉为善,由于现任政制中统治者在计算婚配时出现差错,所出现的下一代统治者不再纯粹,具有混合的性质,而不同属性的金属将他们拉向不同的方向。铜铁性质使他们不再喜欢财产公有而热衷于土地、金银等,而金银性质又将他们拉向美德、旧的秩序,最后他们处于一个中间地带。这一政制由辅助者和战士统治,是一个混合好坏的政制,其主要特征是崇尚军事力量,而不是财富和理性,是荣誉和胜利,而不是快乐或真理。
在[550c]-[555a]中柏拉图对寡头政制进行了论述。寡头政制以财富为善,权力与穷人无关,只由富人掌控,权力的基础是财富。它由荣誉政制发展而来,是因为人们从爱胜利变成了爱金钱,从爱荣誉变成了爱财富。其中人们称颂有钱人并让他们做统治者,而鄙视没有钱的人。寡头人在是这种政制对应的人格,他们爱荣誉来自于他们的父亲由于种种原因在寻求荣誉方面的挫折而导致他们对荣誉不在抱有幻想,不再让激情统治,全力追求财富,这里的理性与激情成为了欲望的奴隶,但是他仍然保留了一些荣誉政制的纪律性和其他影响。
在[555b]-[562a]中对民主政制进行了论述。寡头制由于过度追求财富而导致它的垮台,越来越多的穷人进行革命推翻了它建立起依靠抓阄决定统治位置的民主政制,这里充满自由,尤其是言论自由,每个人按照自己所想生活,它的多姿多彩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最美好的政制([557c])。同时,民主政制包含着许多政制,是多政制的集合体([557d]),它强调多样性而缺乏统一性。民主人产生于寡头人的儿子,他们不再区分不必要的欲望与必要的欲望,认为一切快乐都是平等的,必须同等对待。
最后在[562a]-[569c]中对于僭主政制进行了一部分的论述,之后的将在第九卷中开头到[576a]中进行论述。僭主政制来源于民主政制对于自由的过度地追求,僭主在一开始统治时勤政图治,收买人心,而待到内部安定之后,他便开始征战,让人民继续感到有必要保持一个统治者,他时时刻刻地提防着一切人,成为公民地敌人。在僭主政制中,除了僭主,其他人都是奴隶。同时,专制人有着一个民主人的父亲,在其父亲的影响下产生了色欲,而当一个人的灵魂被色欲所统治而变得疯狂之时,他就变成了专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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