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守

朋友买了套西装,裤子嫌长,店主给了一个裁缝的地址,说是可以去改。在这个小镇南边的一条街上,我们把车停在一幢白木房前。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坐在车库前的石凳上,看着一个年轻人在不大的门前草坪上割草。我心想,这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还做裁缝?能有力气操作缝纫 ...

跟艳遇无关

我竟然连他的名字也没有问,他也没有问过我。 那一刻是这样的:火车停了,在一个安静的小站,我把头伸出窗外,是想透气。 记得当时我还戴着一顶黑呢帽,我的欧式帽子让我显得怪异,尤其在开往偏僻小城的车厢里。我的怪异招徕了人们同样异怪的目光,我暗自得意,就像孩 ...

春天里的一把火

春天让人们都充实起来。 一群民工唱号子,抬水泥板。 工头召子抹汗、捻烟。忽闻到一股沥青味,正四处寻找,七猴子尖叫:“看,着了,罗镐家 ...

会计老李

老李没有名片,有名片的人大多是个官儿。老李不是官儿,只是个普通的会计员,所以他从来不印名片。偶尔跟外界打交道,他总是自我介绍说:“我是个右派。”这右派好象是个光荣牌,常挂在他嘴边,他说起来轻松愉快,似乎还有几分自豪感。他认为,当年被错划为右派的都是 ...

二表姑的故事

舅公有三个女儿,也就是我的三位表姑,她们的名字是秀娟、秀芳、秀珍,二表姑秀芳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1966年,普通海员张贵生的二女儿秀芳初中毕业了,一时无事可做,只好天天在家买、汰、烧。家务做好,便想心事,17岁的大姑娘了,还要吃家里的饭,想着想着就有点发愁 ...

非一般的风景线

一 那个贼从火车上跳下来时,非常不幸地落进了一条大水沟。 但这帮了他不少忙。他又冷又饿从很远的地方爬上这节煤车,原以为会去繁华的沿海,岂料越走越偏僻,火车是朝着山区开的。煤屑不仅盖满了脸,也钻进鼻腔,气管甚至肺部。他难受得要死,只好趁减速跳车,从水沟 ...

圣洁的床与暧昧的床之区别,就像人生的丰富和多义一样难以界定。 床就是人生的象征,的确,床就是人本身。 ——莫泊桑 一 当那个冰冷的金属器械在我的体内肆意探索的时候,我昏厥了过去,而操作者竟然毫无察觉。这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便用金 ...

野花随风

年轻寡妇在多舛的命运中,经历了光棍汉石匠,有家室的木匠,痴情厚道的铁匠三段爱情的缠绵悱恻,她还会想念爱情吗?黄昏似血,浓浓欲滴。 你轻轻蠕动了几下身子,轻柔无力地从野花地上爬了起来,你直感到浑身酸痛难忍,两眼直冒金花。你对着山野扎实吐了口气,然后一边 ...

蠢猪

七月间的一天,船夫王树清载着一位夹着皮包的威严的客人,迎着逆流向五里外的一个码头划去。这位客人在他们码头上的镇公所里住了好几天,受着镇长和绅粮们的欢迎,大约是一位很不小的官,所以王树清非常的小心。然而,在昨天一天一夜之间,山洪暴发,河流暴涨着而淹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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