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嫂

故事里的故事王宗元在柴达木盆地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大会上,我认识了一位名叫李婉丽的上海姑娘。她来青藏高原三年多了,虽然面貌上还带着江南女孩子那种秀婉的风度,可是言谈举止中,已添了不少“高原人”的豪放和剽悍了。她是代表一个女子勘探组出席这次会议的 ...

嫉恨城市

一 李秀英对城里人的嫉恨是从乡下开始的,像所有的乡下孩子一样,他从小就梦想走进城市。他把征服城市看成了人生的目标。他如饥似渴地阅读了大量的小说,脑子里充满了幻想。然而到初中毕业时,他却因成绩太差升不了高中,大学梦也就此完结,参军呢?他的身高只有157公 ...

月白风清

二娃真是太嫩了,幺爷的经验,村长的权势,他怎么能比得上呢?二娃鬼撵似的三扒两爪将干饭送下肚皮,把碗筷丢在锅里,猫腰从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泡上,拉严门下了锁,走下屋檐打了两个臭饱嗝,抬头望天,见一轮浅白如纸的月亮愣在半空,二娃忍不住长叹一声心里空落落的 ...

隔着那道玻璃窗

一 郑潇本不是个多情的女子。在一般人眼里,她的冷静和理智多少显得与她的年龄有些不大相衬。邻居们看着她披着一头秀发,端庄地上班下班穿过爬满牵牛花的花墙,总是那么一套浅灰色的衣服,都替她委屈,觉得她完全可以打扮得再花哨一点。她客客气气地跟大家打招呼,然后 ...

白先生的梦

白先生给我写信说是他远行归来做了一个“梦”。 他的信是这样写的:王“梦”吾友:远行百日,不亦活得太累乎?下飞机后,颇有抽筋拨皮之感。乃大睡,不知三七二十三,不知老之将直。不知一个美元换几个外汇券啦。 是晚得一甍,甍甚完整,主线若有若无,情节七零八落, ...

保持纯洁

有一次半夜醒来,杜宇忽然想到他拥有一个世界上最美妙的办公室。第二天他把这个意见讲给祁红。祁红意味深长地一笑,给他来了个不置可否。 祁红长相一般,不过体形十分美妙。她转过身去的时候,杜宇就一直看她。她的腿很长,屁股小巧而饱满,腰的粗细无法描述,因为不管 ...

白教授的一段阴暗时光

阴暗的不仅是白教授,还有时代的心理。 一白教授,名字听着有些年纪,实则四十八岁。在邢州市,类似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是不多的,所以当上政协委员也理所当然。他的全名叫白瘦梅,名字很有书卷气,应该出身于名门深宅或书香人家的;然而却不是,从他的父亲往上数八辈,都 ...

爱情如沙雕

爱情如一堆沙子,没有了流动的空间就会板结、僵硬,甚至死亡。 1 我牵着我的影子来到海滩。这是2001年的秋天,风很大。我的风衣在寒意渐浓的风中飘曳,飒然作响,而我的影子随时都会离我而去,远走高飞。习惯了,一个人在孤独的周末到海滩走走,呼吸自由的空气,看自己 ...

谁是你的导演

穿过十字街口的时候,我听到身后有一个十分含糊十分陌生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当时我并没有停下我的自行车。我只是放慢了车速,回头看了一下而已。我觉得这很正常。因为那个声音既含糊又陌生,应当不是熟人。 因为是正午,大街上空空荡荡,寥无人迹,绝少车辆。交通亭 ...

假发下的伤心人

一 那天晚上,我去参加了小艾的婚礼。 说是婚礼,其实不过是请了一桌大学里的同学一道吃顿饭。 小艾和男方家里的两边亲戚都在不久前的一个晚上,在新锦江摆了几席酒隆重地对付过了,然后他们俩还去了新马泰旅行结婚。这样,等到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吃饭的时候,她这个新娘 ...

离婚找不着理儿

我想到离婚那一天天正下着小雨,不停,从白天到晚上,天阴乎乎潮乎乎的。 我的心也是阴乎乎潮乎乎的。我龟缩在床上,从白天到晚上,始终是那样一个姿势躺着。我感到我活得真是没意思,尤其是结婚这十五年来活得更是没意思,更尤其是想到了没意思时我的世界霎时间更是变 ...

爱与不爱都是困难的

天气溽热。窗外一点风都没有。屋子里的风扇嘎嘎响着,吹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宋可摸着牌,觉得手上粘粘的,好像每张牌上面都涂了一层胶水,让人有一种粘乎乎的不痛快的感觉。或许这就是夏天的感觉。宋可的心情也被这种感觉左右着,说不上愉快也说不上沮丧,只是心里怪怪 ...

吊床上的红格子披肩

我沿着我的路一直走下去,却不知道走向哪里。 A张国荣回到了那小小公寓里,公寓的每个角落都见证着他和梁朝伟的故事,只是“故事”两个字便意味着一切都是过去时了。张国荣大概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认真地把香烟一盒一盒,整整齐齐地叠在原来梁朝伟放香烟的地方,只是 ...

尚未在正午开始的早晨

“喂——”拿起电话,一个不熟悉但可以肯定是女人的声音幽幽地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过来,随着电流微妙的嘈杂在深夜里突然反映到我的耳中,心底竟有些鬼魅了。 “请问你找谁?”我出于礼貌地问她。 “你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呀?”“知道我有那么 ...

画家和白衣少女

一 邓群打很小的时候起就喜欢绘画,当然他也是从胡涂乱抹开始的。他用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笔,痴迷而随意地在墙壁上、地板上、纸面上勾画一些简单的图案,那认真劲儿令大人们欣喜异常。两年前,父母居住的老房子拆迁,邓群赶回去搬家,他看到被衣柜等物品遮住的早已发灰 ...

黑玫瑰

七五年深秋的一天下午。一个不愿透露身份和姓名的中年男子,将一封胀鼓鼓的信交给地质勘探队的石义同志。 由于受潮的缘故,信封上的字迹已模糊不清,仅能勉强认得出字样。石义好奇地抽出信页,当信纸上一行行刚劲潦草但特别熟悉的字迹映入石义眼帘时,他立刻认出,这是 ...

陈老四的故事

“爹!梨 ...

合情合理

刘老乐认识赵新芳缘起于那次问路。当时刘老乐绝对不认识赵新芳,赵新芳自然也不认识刘老乐。大街上人群熙攘,赵新芳为什么独独要向刘老乐问路呢?当时和以后好长时间连刘老乐也说不清。但赵新芳确实向刘老乐问路了。她拦住刘老乐的路,喊了一声大哥,轻声地问,到火车 ...

飞舞的蝴蝶

在一个美丽而又浪漫的晚上,能和一位长发飘飘、一袭白裙的女子共舞,这种感觉真好。 我的名字叫温柔一剑,你一定知道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网虫了。温柔一剑是我在网上的名字,在这以前我曾用过西门吹雨、东方大败、马叉虫、雨中的狗尾巴花等网名,最后终因我在网上太臭, ...

城市鸡鸣

冯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脊髓好像被一根吸管猛然抽空,身子软绵绵的无所依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床头一个嘀嘀嗒嗒的闹钟和一本看了一半的被压皱了的书。 一些蚊虫在昏黄灯光下飞来扑去,空气中流淌着夏日粘稠而伤感的气息。冯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掀开冰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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