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不甚暖的阳光。 远处稀落颓唐的残梅瑟缩在枯萎的枝桠。远处稀薄的朝霞渐渐被还略有冬日凛冽气息的阳光侵蚀。冷冽的湖水零零碎碎的冰渣随着干干的风窸窣流向远方。隐约可以窥见曾经碧梅吐蕊,暗香浮动,落英缤纷,环佩丝竹般的仙境。如今,空山寂无影,形单唯
初春的天,不甚暖的阳光。
远处稀落颓唐的残梅瑟缩在枯萎的枝桠。远处稀薄的朝霞渐渐被还略有冬日凛冽气息的阳光侵蚀。冷冽的湖水零零碎碎的冰渣随着干干的风窸窣流向远方。隐约可以窥见曾经碧梅吐蕊,暗香浮动,落英缤纷,环佩丝竹般的仙境。如今,空山寂无影,形单唯只影,幽情又何诉?唯有弦断的尖锐不合时宜的增添一份无谓的热闹。
明知一切尘埃落定,却又固执的不愿相信。直到晚霞朦胧了残存的寒意,那悠悠笛音依旧不知所踪。终于明白如今有已然不是在劫难逃,而是尘埃落定。纷争已经平静,而诺言却终究只是空文。犹记那个暖暖的阳光下,新雪碧梅,有人的微笑惊艳了时光,从此在劫难逃。终此一生只为守候。是否宿命早已记载在三生石上,一切相遇,相识只不过命运的玩笑。从开始就是错误的又何必奢求对的结局呢。只是一场错位的路过,却一不小心固执的认定为永恒。
星辰散落苍穹,漆黑如墨的夜色是,淡淡光晕的新月,良辰美景奈何天。忘却,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情深。或许谁也说不清自己从何时开始在心里藏了一个人,不知不觉间染满心绪。一如那清泉般澄澈的微笑溶化在血液,早已无法剥离。总以为下一站就是幸福,那里会有个名为永远的地方,到达的人会有永远的幸福,却忽略了下一站还有下一站。一切终究是没有终点的奢望。
十载,风霜雪雨,不辞劳苦。是谁曾经站在新雪碧梅,暖暖阳光下,霸气凛然,坚定许诺:他日我若君临天下,必定与你四海为家”。仰头伸出双手,有微笑若三春暖阳,惊艳了年少时光。转眼已是十年,少年朗朗之声犹在耳畔,淡淡微笑仿若仍在眼前,却徒余一人空对融雪残梅余音。哀怨凄婉,幽情余恨,空向谁诉?最美好的年华,刀光剑影,处心积虑,勾心斗角只为那句“许我四海为家”的美丽诺言。却忘记越美的东西越是有毒,一如绝代风华的罂粟,美丽的容颜下是致命的毒素。彼此的约定太美,如今全是虚无的幻影。
若是当初可以预料结局,或许也不会毅然转身,遇见那惊艳了时光的微笑,此生最美的风景。如今,孑然一身,心力交瘁仍无悔意,只是慨叹在劫难逃。因回忆太美,怎会忍心苛责,徒守回忆,心绪万千,如何悠然向前?
繁星满天,那样明亮的漫漫星辰。料峭残冬已逝,初春的清凉夜,不见一丝暖意。抱着残损的焦尾独坐,似乎顿悟,不由苦笑,是呀,许我四海为家,如今不正是独自一人四海为家吗?
只是,独自一人,策马扬鞭,浪迹天涯尚可为,谈何四海为家?唯有落颜人空老。此生谁料,竟是如此结局。终究还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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