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生命这条路行走,不会太短,也不会太长。 在刚刚厌淡生活和经历众多生命现象时,离开与消失便很正常,造物主有他的先见之明,离开时还不忘让某些疼痛铭在这红尘的风里,好让在不回头的路上能够有些许足够多的记忆,真不知道到那时还能记得什么,我说的是
人在生命这条路行走,不会太短,也不会太长。
在刚刚厌淡生活和经历众多生命现象时,离开与消失便很正常,造物主有他的先见之明,离开时还不忘让某些疼痛铭在这红尘的风里,好让在不回头的路上能够有些许足够多的记忆,真不知道到那时还能记得什么,我说的是肉体或心灵上的东西。
至于物质,那真的是笑谈,众有千财万贯或家徒四壁都是绝对的公平,无人能够让定夺生死的上苍开恩放他一马,赤条条的来光秃秃地去。
苏轼在临死说这一身臭皮囊不要也罢。
是啊,不要也罢,何必恋这千疮百孔呢。
生命里过客众多,但能够刺骨与铭心的或许少之有少,有些人路过只是为了给你看风景,有人路过只是为了对你笑一笑,就如遇见的山水里,你只是踏上那片土地,然后终归还是要离去。所见到的雾云盘绕,青鱼浮水,那只是过后想象当中的虚幻而已,可能若干年后会忘记我们曾在那个山间的转弯路口惊飞过一对宿睡的鸟儿。
这些都是生命中有着色彩的映像画面。
而有些是遇见便是再也无法消退和遗忘的,尽管不想碰到或竭尽全力地与之相退,划清界限,云水不触,却总是无奈地被死死纠缠,好似染上的一道魔,就是无法拔出那道驱赶邪恶的符咒,只能任由其在生命里狂嘶乱吼,疯狂地不依不饶。
这样的无奈,或许在游戏中很好玩,我也曾一度认为这只是个游戏而已,我想总有一天游戏会结束,然后重新开始,我也会再认认真真地打一场生命的游戏。然而,就如时间一样,他们迈着脚步却不愿回头,依然固执地徘徊在自己淡泊与笑谈的人生里。
我就认识这样的几个人,名字说来也很好笑,每每我在纸单上看着他们或有时叫着他们的名字时,我就像在呼唤小丑登台表演一样,其实带给我的只有低俗与丑陋不堪以及难以挥去的痛楚。
这里我再次叫唤着他们的名字,畏严和鼓纸真深。
以前我碰到过干沿,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一个人,天天与我撕打的精皮力尽,有段时间我都要缴械投降了,要知道一旦屈服,我便什么都不是,红尘灰骨,连个痕迹都没有。
我想用余生来与之分手,不懈努力。那个时候常常一个人在夜里与他对话,我央求他放过我一马,可是,他只是在我身边狞笑,不作任何表态,一味地粘贴着我。
我无力地寻求别人的帮助,我记得我的母亲日夜陪伴着我,却总是无奈地低头抽泣。十年,整整十年,我用了若干个日日夜夜,终于摆脱了他的纠缠。离开他的那一天,我心力交卒,一个人站在潮流汹涌的大街上,我终于可以在这繁华世界去结识我愿意结识的人,去做我愿意去做的事情。
一个在路上停留太久的人总是会迷失前方路口的方向,幸好我走出来了,从那座山里绕出来,我用了我整整十年的美好青春作代价,告别纠缠,告别那个叫做干沿的家伙。
畏严和鼓纸真深看上我时,我不知道我哪里吸引了他们,后来我想或许是各种不当的生活方式是他们所喜欢的,如不吃或少吃,这都是畏严所喜欢的,他经常在我不吃早餐时过来逗我一下,有时在午后,很调皮地扰着我的生活。
起初一点都不在意,以为是一小屁孩,治一治他就会离开了,可谁曾想,这家伙却越发猖狂起来,有时候夜里一二点都会叫我起来,打破我正酣的美梦,与我彻夜谈论生死观,命运论,烦不胜烦。
而鼓纸真深却喜欢在我久坐不动的情况下来告诉我他的存在。我常常写字到夜深,开车也是整天整天地坐着,这就如向他撒了一把吸引符,立即招惹他来了,然后与我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我问他从哪来,他不答只是反问我痛不痛。
起初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起过这个名字时,很好奇,世上有这样的名字的人吗?以为离自己很远,就如某些灾难,那只是别人的故事,却不曾想,有一天他却实实在在地走进了我的生活,而且挥之不去。
有时自我安慰,即来之则安之,安抚他们狂燥的脾气,和平共处只图个相安无事。
我接触过身患重疾的人,在抗争无果后只能向生命缴械投降。其实临危者很淡然,命运将他推到病魔面前,只能任其主宰,与其哭天喊地,不如漠然视之。
有位老人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一次例行检查中得知癌细胞正在他体内拼命地四处扩散,像一匹野马狂奔在他所喜好的草原。为了在病魔吞噬他整个身体的正常器官之前,他抢时间地去看了长江,黄河,大海,还站在长城脚下呆呆目立,最后在家乡的小河里了却此生。
我最后一次去见他是在去年的冬天,他荒芜的旧坟上长满了枯草,迎风飘扬,二十年前我曾跪在这里送他离去,身边的女子哭泣如雨。
生命里那些疼痛的留白,充实了整个人生,肉体承载着整个过程,就像我的俩个相依为命的小伙伴,畏严和鼓纸真深。你不走,我相随,你留下来,我陪你,比起那些情感的流落与伤害,足不值一提。
我想东坡说的对,这只是皮囊而已,不死的灵魂才是真正的永恒。
作者: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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