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县孝坪镇江东村的古铁矿渣遗址范围,在沅江河、岸从江东村连接到球岔村,连绵五公里;时间跨度应该是从新石器时代初直到南宋末年,时间超过四千年,是中华文明进程中重要的一环。 江东村民自1983年至2008年长达26年时间里,曾连续用五至十只淘砂船在河洲和岸上淘洗
辰溪县孝坪镇江东村的古铁矿渣遗址范围,在沅江河、岸从江东村连接到球岔村,连绵五公里;时间跨度应该是从新石器时代初直到南宋末年,时间超过四千年,是中华文明进程中重要的一环。
江东村民自1983年至2008年长达26年时间里,曾连续用五至十只淘砂船在河洲和岸上淘洗古铁渣,销往涟源、湘潭、武汉钢铁厂,销售总量超过2000万吨,如果加上沅水河流冲走的和未挖出的铁渣计算,估计有4000万吨以上。因2008年下半年全球暴发经济危机,铁价暴跌,各钢铁厂钢铁销量锐减,江东村岸边还有部分古铁渣未挖掘。至今仍有人在断断续续采挖古铁渣。
江东村一带为什么会留下如此巨量铁渣?从冶铁技术看,民国前,辰溪冶铁基本上用木炭作燃料,至1958年全县在长田湾雷家坡大炼钢铁,仍然用木炭作主要燃料、手工鼓风。古代一座冶铁炉,按清代辰溪冶铁技术来看,每日冶矿能力只有一吨左右;且冶铁炉太热,5月入夏前至10月秋凉后才可以冶炼,一年中只有半年时间。每座炉以日出渣一吨计算,年出渣量只有180吨,50座炉年出渣量只有9000吨,而古代冶炼技术更低,出渣量更少,可见江东铁矿冶炼历史悠久。江东村民是明初迁入的,迁入时没有从事冶铁业记载,也未发现江东村有冶铁遗址,只有一个地方称为铁炉冲,此后从来没有冶铁记载。可见,至少在南宋后,江东村没有冶铁业。因为沅代蒙古族治理时,蒙古民族人数太少,害怕汉人造反,曾规定每村只能使用一把菜刀,不可能允许汉人区有冶铁行业。以此类推,江东村至少有750年没有冶铁记录。
按江东村遗存古铁渣4000万吨上溯,江东村冶铁历史在5000年以上!据湖南师大人文学院考证,江东村曾是南宋时辰州通判衙门所在地。通判衙门是个军事机构,驻防江东村,可见江东村在南宋时的重要性。而大量的古铁渣也说明那时江东村就是一个冶铁重地。古代皇权十分重视盐、铁流通,盐、铁都是官方专营,借以课税和社会管理。5000年前,中华文明步入炎黄时代,中原地区才进入父系社会,而江东村已有了冶铁业,可见历史久远,文明先进。如果加上2700多年前封闭的麻阳铜矿矿道遗迹来看,麻阳铜矿遗留有古人开采铜矿所用铁錾子,且铁錾子的淬火技术相当高超,坚硬程度达到现今钢化水平。从地域环境看,麻阳铜矿与江东古属辰阳,麻阳铜矿2700年前遗留的铁錾子应属于江东所产。从考古发现的麻阳铜矿遗迹看,古人开采有14处,其中井下开采12处,,井下采空区3300平米,采出矿石13万吨。古人手工开采能力极其有限,且铜是软金属,是靠铁錾作为工具开采的。从麻阳铜矿开采的总量来看,至少在4000多年前,麻阳铜矿就开采了,同时也应用了江东的铁錾。再往上追索,史学家认为是蚩尤发明了金属冶炼,那么按最早的冶铁遗迹看,辰溪县的江东村就应该是蚩尤故里。从近看,浦市镇最早兴起是明代中期因冶铁业而发展的,鸦片战争前,浦市钢铁曾远销武汉、上海,因而盛极数百年;鸦片战争后,洋铁大量输入,浦市的钢铁工业才衰落。可以肯定,浦市的钢铁冶炼技术就是源于江东村的古老冶炼技术,所以有“先有江东,后有浦市”一说。远古时的江东村,至元代以前,曾经是中国的冶铁中心;古代辰溪,曾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由此追索,可以发现,战国时秦昭襄王逼楚怀王割让楚国黔中郡,楚怀王至死不肯答应的原因,就是黔中郡的江东村是当时的冶铁工业中心,关系国家命脉。后来黔中郡落入秦国,楚国复国无望;由此也可以追索,屈原为什么“朝发汪渚兮,夕宿辰阳”,《史记》载屈原曾为楚左徒,“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候”,可见屈原来到辰阳是有目的的,这个目的就应与江东村钢铁冶炼有关。从历史遗迹看,江东村的文化古迹远不止江东寺能承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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