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不可逾越的红尘,无法抵达您的身旁。梦里,唯有梦里才能兑现奢望。仔细端详您的慈祥 泪眼相望,唯有泪眼相望。 您眼神儿不好,不能使用电话。我仍然心存幻想:在每个想念你的时刻,触摸那个亲切的名字。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被限制” 尽管
隔着不可逾越的红尘,无法抵达您的身旁。梦里,唯有梦里才能兑现奢望。仔细端详您的慈祥
泪眼相望,唯有泪眼相望。
您眼神儿不好,不能使用电话。我仍然心存幻想:在每个想念你的时刻,触摸那个亲切的名字。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被限制”
尽管如此,我仍有一丝安慰。
不知,您是否时常将我想起。想起父子情深的日子。想起温暖的点滴,笑声与眼泪;想起你的呵护,我的爱护。我的细微、你的深沉。
想起,您粗糙的大手为我按腰、捶背;想起,我给您洗脚、剪指甲、擦拭泪水,还有鼻涕。
等我,一定等我!
我不来,您怎能老去!积攒了一年的话,早已压得我喘不过气,压得我背弯如弓。折叠了一年的情感,足够装满一条船。思念好似潮水,几乎将我淹没。
也许,您的眼神儿越发的不好了。头发长了、胡子长了,乱糟糟的。也许,您衣服前襟与袖口,裤子膝盖与前开门儿的地方粘着汤汁儿、饭渣儿,脏兮兮的。
我准备去的时候带着剃头推子、指甲剪,给您推个头、洗洗脚、剪剪指甲。我准备在您面前坐下,好好听您说说话,说出这一年里您想说的。然后,我也滔滔不绝说出憋在心里的话。
您肯定又要哭了,一年时间没看您哭了,特别想看看您哭。然后我笑着劝您,为您擦眼泪———像哄劝一个单纯的孩子。
上午去的时候我带了理发推子、指甲剪。准备给您理个发,洗洗脚、剪剪指甲可是……
想去您故去的屋子看看您用过的物件。找找熟悉的东西,拿走一件以留念想。昨天降了大雨,泥路地滑,想去您坟地和您说说话,哭一场也没有去成。站在街头,任泪水流淌、任啜泣肆虐。此刻,多么凄凉与孤单,似乎,世界将我遗弃!
此刻,是我月下等您。秋风已凉,枯叶在落。夜色朦胧,泪眼朦胧。亲人!何处觅您身影
那时,每当我晚归,门岗总是告诉我:老姚大爷才来问过,或者编瞎话说给我打过电话了,一会就回来,免得他一直等。我回来的时候,有时,您还在门口等,有时您刚回到屋才坐下。那时,我是多么的温暖与幸福啊!亲人!那时,您可等到孩回,今日,我却不能盼到亲人归!
亲人,此刻,看到这幅图片我又忍不住泪水潸然。阴阳两隔,悲痛无限,那空旷的山谷与远方,似乎就是轮回的彼岸!您给了五十余岁的我一段最美的快乐的幸福的,又是我缺失的童年。
滔滔东流的江水,是要带去我深深的悲哀吗!忧郁的蓝色夜幕,怎比我灵魂的忧郁!
月圆之夜,我们在院中散步,我喜欢听伍国忠的藏族风情的笛子曲,您相跟走着……
来日月圆,月月月圆,亲人啊!见您除非梦里,梦里也难!
还记得吗,每次给您洗脚您总是嫌水烫,我用手试过可以的水温。于是,我故意拽着你的脚下水,您慌忙挣脱,一边连说“烫,烫”。我得意的笑得前仰后合。
配合唱戏机里的曲子,我逼真的模仿拉二胡、吹笛子,逗的您眼泪都笑出来,甚至笑岔了气。
每天每天,开水倒好、试好水温,把药放到您的手心。每次每次,苹果削皮、香蕉剥皮,西瓜切开放到您的手里。
熟知您饮食习惯,想法每一餐让您吃好。您睡眠不好,晚上陪您多待一会儿,以便您快点儿入睡。
您脾气不好易与人冲突,劝您无效有时说几句重话,马上还得劝慰您。好像大人疼爱孩子,细微到不能再细微,还嫌不够。
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没有留住最后的笑容,这残忍,时时割的我心痛。悲由心生,泪水溢出。亲人,我的悲痛只有您懂!
如果有冥界,如您泉下有知,请您走进我的梦,让我把那生离之情、死别之痛与泪同抛。
我竟然忘记了,日已夕暮,古老的渡头您在等我。虽然,
再美再长久的相遇也一样会结束。可是,应该是您轻轻握住
我的手,我紧紧地攥着您的手,看您微笑着安然离开。给我一个永久的画面。
不知,弥留之际您
是否还想着我
不知,何日能将谜底
揭晓!
日已夕暮,泪水流淌着
我的悲伤,与孤苦
如果真的有来世,一定
早一天相逢,不错过
每一个晨旭
夕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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